第180章 你怎麼樣了

兩人的每一句話都在戰鬥,達到他們現在這個境界,想要佔得先機都很困難。封璧懷遠用錢收買魏興就是想要讓魏興露出破綻。而魏興的反擊更加犀利。

封璧懷遠雖然和封璧懷川沒有多少感情,可是兩人是一同學藝拜師的。封璧懷川的實力他十分清楚。就算是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殺死封璧懷川。

魏興看到封璧懷遠眉頭一動,長劍快速的刺了出去。流轉的劍光像是綻放的花朵,絢麗多姿。花瓣般的劍芒如流光溢彩般,感受不到絲毫的威脅。

就在魏興動的一霎那,封璧懷遠也跟著揮起了手中的長刀。先機已逝,再看到魏興華麗的劍光,封璧懷遠臉色凝重,長刀恍若千鈞,緩緩的朝著魏興的劍芒劈了下來。

魏興不等長刀落下,凌波微步閃動,從一側再次朝著封璧懷遠抖出大片劍芒。封璧懷遠身形一側,長刀跟著擋住了長劍。

「嘭」的一聲悶響,兩人快速的分開。雙腳剛剛落地,又飛快的衝到了一起。刀光閃動,如寒風般的肆虐。周邊的塵埃飛揚,像是一個黃色的雲團將兩人包裹。劍芒繽紛,不時的透過刀光,像是煙花般的綻放著絢麗的色彩。

兩人動作極快,即使一旁打鬥的鈴木櫻花都看不清兩人的招式。可是無論動作多麼的快捷,刀劍始終沒有相交。兩人好像有著默契般,僅僅憑藉招式在打鬥。

隨著時間的推移,魏興之前取得的先機沒有任何錶現。反而是封璧懷遠的招式越來越猛。每一刀都揚起凌厲的風嘯。

魏興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對方的刀勢,只是將獨孤九劍不停的揮舞。破刀勢以快打快,雖然看似魏興落了下風,可是封璧懷遠自己心中清楚,如果這個情況一直持續下去的話,那麼敗的必然是他。

魏興施展著獨孤九劍的劍招,夢力消耗極少。在封璧懷遠每次出招前,魏興總是能夠看到招式中的破綻,逼得封璧懷遠不得不變招。讓魏興震驚的是,封璧懷遠的刀法已然大成,每一招都如羚羊掛角,沒有任何套路可言。

鈴木櫻花一直在打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到破風流的人逐漸穩定了下來,她暗道:「如果這樣下去的話,那麼想要分出勝負,就要等到夢神他們了。可是他們好像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分出勝負的。再這麼耗下去的話,恐怕破風流的人很難討得好處。」

鈴木櫻花想了想,沉聲道:「游斗,不要主動攻擊。」

黑衣鬼者的實力不錯,可是他們沒有得到封璧懷遠的命令,只好拚命的廝殺。這樣一來勝利的天平逐漸開始朝著鈴木櫻花這邊傾斜。

鈴木櫻花突然一個閃身,拋下迷惑的對手,對著一側的另一名鬼者施展了突襲。短刀如流星般的閃過對方的眼睛,快速的沒入了對方的身體。

幹掉一人,鈴木櫻花沉聲道:「反擊!」

灰衣鬼者快速的發起了攻擊。有著鈴木櫻花的表率作用,混戰中,又是一名黑衣鬼者死在了偷襲下。

封璧懷遠氣道:「都是一群廢物,在打鬥中居然沒有絲毫的警覺。死得活該。」

魏興對著鈴木櫻花笑道:「既然他說死得活該,那就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蠢得到了自尋死路的地步。好好說說,看看有沒有像小鹿南山一樣的人。」

鈴木櫻花立刻明白魏興的意思,對著打鬥的黑衣鬼者道:「你們也聽到封璧懷遠的話了,難道你們真的就想為這種人去死嗎?」

封璧懷遠冷聲道:「你們想的也太天真了,如果沒有把握,你們認為他們會聽我的嗎?小小的離間之計沒有任何作用。」

原本黑衣鬼者對鈴木櫻花的話還不怎麼放在心上,可是封璧懷遠的話,卻讓這些積怨已久的黑衣鬼者爆發了。一名鬼者突然道:「兄弟們,還打什麼打,只要殺死了封璧懷遠,他還能夠怎麼樣?就算他想要傷害我們的家人,也要有機會下命令。這可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了。」

小鹿南山連忙道:「不錯,你們也看到了。我們為了他賣命,他連讓我們跟親人見一面的機會都不給。難道你們還想這麼活下去嗎?」

有著小鹿南山活生生的示例,黑衣鬼者的心動搖了。他們的招式再也沒有之前那麼兇猛。大多數的招式都是在防禦,而不是攻擊。

灰衣鬼者正好乘此機會恢複體力,雙方雖然還在戰鬥,可是誰都知道這不過是黑衣鬼者還沒有下決心。

封璧懷遠大喝道:「如果你們不想自己的親人死,就給我殺死他們。」

一直以來的威壓,讓黑衣鬼者再次發起了攻擊。魏興看到局勢難解難分,臉色一沉。左掌連續的朝著封璧懷遠拍出。跟著手中的長劍朝著打鬥最為激烈的幾名黑衣鬼者擲去。

長劍飛到一半,爆炸開來,無數的針芒快速的射了過去。不等黑衣鬼者反應過來,就刺殺了三人。

鈴木櫻花看到魏興再次斬殺三人,大喝道:「不想死的就給我住手,否則你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隨著鈴木櫻花的話,灰衣鬼者驟然加大攻勢,讓一名名黑衣鬼者苦不堪言。小鹿南山大聲道:「兄弟們,快停手啊!要不然真的就沒有命了。難道你們想要你們的親人看到你們的屍體嗎?」

一句話如電雷轟擊,一名名黑衣鬼者突然躍出戰團,拋下手中的長刀,無聲的等待著。

就在魏興斬殺三名黑衣鬼者的同時,封璧懷遠抓住機會狠狠的一刀劈向了魏興。魏興連續拍出的掌力像是沼澤般的滯緩著封璧懷遠的長刀。可是封璧懷遠不比黑衣鬼者,長刀還是落在了魏興的肩頭。

此時正是針芒消失的瞬間,魏興手中長劍再次出現,擋下封璧懷遠的長刀。大喝道:「萬劍歸流!」

劍流狂暴的沖向了封璧懷遠,凌厲的攻勢讓封璧懷遠連忙撤刀回擋。劈飛一把把飛劍,封璧懷遠沉聲道:「現在看你還怎麼和我斗!」

魏興笑道:「別以為我受傷了,你就能打敗我了。難道你沒有看到你現在已經是眾叛親離了嗎?」

封璧懷遠看了看周邊的黑衣鬼者,不屑道:「我既然能夠訓練出他們,就可以再訓練出一批。更何況,只要殺了你,還有誰是我對手。到時候他們還是要死的。」

魏興不顧肩頭留下的鮮血,笑道:「說的很好,看得很准。不過你算錯了一點,那就是你未必是我的對手。我想現在到了我們一決生死的時候了。讓你嘗嘗我自創的《夢影功》。」

封璧懷遠冷笑道:「之前你不行,現在你一樣不行。」

長刀快速的刺出,刀尖刺破空間帶來的刺耳聲,讓周邊的人耳膜撕痛。即使是魏興的雙耳也流下了兩道鮮血。

魏興收回長劍,將夢力運到手臂,雙手如蝴蝶般的飛舞起來。如磁場般的掌力不斷的擠壓著長刀,他沉聲道:「溫柔鄉!」

長刀以可見的速度緩慢了下來,好像是封璧懷遠刺的不是人,而是一座山,堅硬的岩石讓他難以推進。

封璧懷遠大吼一聲,長刀猛然抽出,兇悍的躍起身子,朝著魏興狠狠的劈了下去。

魏興沉聲道:「噩夢驚!」變掌為指,十指靈活般的跳動,就像是在彈奏一首鋼琴曲。一道道鋒利的夢力不斷的疾射著封璧懷遠。

封璧懷遠看著外衣不斷被射穿,將氣勢提到巔峰,一鼓作氣的朝著魏興劈下。正面的指力在兇悍的刀勢之下全部粉碎。眼看長刀就要落在魏興的頭上,魏興冷聲道:「最後的時候到了,夢碎魂!」

臉上剛剛露出得意神色的封璧懷遠,突然感到體內有一股真氣不受控制的沸騰起來,那種爆裂的感覺讓他嘶吼一聲。

運功全力阻擋,終於將體內的夢力壓制。長刀落在了魏興的頭上,將頭皮割開的同時,魏興雙手死死的夾住了長刀。

看著鮮血沖魏興額頭留下,封璧懷遠怒喝道:「我就不相信殺不死你!」

暴怒之下的封璧懷遠調動功力,雙手一沉,再次將長刀下沉寸許。就在鈴木櫻花焦急的衝上來之時,封璧懷遠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的氣化夢力,整個身體突然爆裂開來,一聲驚悚的叫聲穿破黑夜,讓人不寒而慄。

爆炸強大的衝擊力將衝上來的鈴木櫻花給震飛,看著屹立不倒的魏興雙手夾著長刀,鈴木櫻花咬牙從地上爬起。大聲道:「夢神,你怎麼樣了?」

魏興恍若未聞,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任由鮮血滴落在他的外衣上。雙手夾著長刀整個人像是雕塑般。

鈴木櫻花輕輕的走到魏興跟前,輕聲道:「夢神,你怎麼樣了?」

看著魏興動也不動的眼睛,鈴木櫻花伸手探到魏興的鼻下,感覺到若有若無的氣息,才送了口氣。她伸手將長刀取下,抓住魏興的手臂想要放下。突然感到魏興渾身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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