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新格局 第三卷 列強之路 第二十四章 冥頑

所謂民族的個性,通常是由龐大而相似的個體個性所構成的。例如中國人崇尚的平和和禮儀,構成中華民族涵養而禮儀的民族特性,又例如,日本人個體的虛偽和陰暗,構成他們民族個性中的極端和殘忍。而對於印度人來說,他們由長期的高種姓制度和對女性長期歧視的社會習慣所構成的自大和目空一切,導致了他們的民族具備著罕見的自以為是和自以為是。

自從第二次對印作戰結束以來,印度人就一直在探討這一個問題,就是,如果再次和中國人發生戰爭,那麼贏得勝利的可能性有多大。民族性格為這個貌似合理的猜測提供了一個怪異的答案,對於印度人來說,中國人依靠他們卑鄙下作的手段贏得了一次戰爭,不代表他們會再次取得勝利,當一億印度人率領著九億奴隸真正正視對手的時候,就是中國人失敗的時候。

這種思維,從戰敗之日就一直作祟,當然,作為印度人中比較罕見的,一些保持著清醒頭腦的印度領導人來說,這或許只是為了填補內心不滿的意淫,但是,當這股風潮在美國人的推動下,迅速泛濫時,那麼,對中國人的反目,就已經成為議事日程上即將執行的計畫之一。

美國人的危機,給了這個計畫一個執行的契機,是的,當美國總統將電話打到印度總理的案頭時,後者終於在最後時刻失去了自己本來應該具備的理智。

「先生,我們的艦隊將會到達你指定的任何位置,我想,我們的合作必將開啟中國人的地獄之旅。」印度總理說完這句話之後,放下手裡的電話,而在他對面,此刻早已經等待多時的海軍將領,在點點頭之後,紛紛離開。

與此同時,印度的一支特混艦隊,已經在命令下離開港口,向印度洋方向駛去。

誰控制了印度洋,誰就控制了亞洲——馬漢簡單的一句話,讓印度洋成為了所有人眼中的焦點,而對於印度人來說,這個以他們國家命名的海洋,本來就應該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但自從第二次中印戰爭的戰敗,讓印度人的艦隊只能航行在自己12海里的內海中,對於這個遼闊的大洋,更是無法染指。

或許這也正是印度甘於受到美國人驅使,在這個敏感時期挑釁中國的原因之一,至少對於印度來說,拋開自大和自以為是,作為民族發展基本的野心,他們卻是仍然具備的。而之前,秘密的替美國海軍陸戰隊進行補給,也正是印度政客們施展野心的第一步。

「我們離港的一天,就是中國人戰敗的那一天。」出航前,艦隊指揮官向送行的國防部長保證道,後者欣慰點頭的樣子至今仍然在腦海里縈繞,而對於指揮官來說,許諾出口之後,則是如何完成它的問題。

中國人封鎖港口的消息早已經流傳開來,但與網路上的遮遮掩掩與媒體上的欲蓋彌彰不同,印度人得到的來自美國的『第一手』資料,資料顯示,中國人在阿拉伯海域集結了一支數量不明,但並非絕對優勢的潛艇,為了應對他們,美國人的潛艇編隊已經出發,並很快到達,而在此之前這力量空虛的幾天時間裡,印度艦隊所要做的,只是牽制住中國人,為隨後展開的殲滅戰做準備。

這不是什麼艱巨的任務,實際上,自從得知輪戰亞太地區的中國航母在東京灣遭襲後,計畫的執行速度也在印度創造出一個奇蹟,很多人認為這是一次讓中國人和美國人同時見識到印度實力的機會。當然,對於兩者來說,所代表的意義也絕不相同。

「我們應該保持冷靜。」艦隊指揮官並不是這個論調的支持者,他覺得自己相比對方至少還擁有冷靜,而這也是他入選成為指揮官的原因之一。

「是的,在完成我們任務的前提下。」身邊,副手補充了一句。聽到副手的話,指揮官微微皺了皺眉頭,卻沒有繼續說什麼。

腳下,軍艦在海浪的拍打下,有節奏的起伏著,前方,茫茫的海面上,蔚藍一片,單調的顏色,平靜的讓人有點枯燥,而在枯燥中,卻蟄伏著一絲不安和躁動。

「發現一艘巡邏艦,雷達信號比對顯示,是中國江凱級巡防護衛艦。」雷達員的喊聲讓躁動忽然跳躍起來,所有人都在他的喊聲中轉過頭看向他。

「發出聯絡信號,告訴對方,我們正在執行遠洋訪問任務。」突然出現的中國軍艦,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在大家的目光集中在指揮官身上的時候,後者已經下達了命令。

聽到他的命令,通訊員迅速用明碼將信息敲打出去,可是很快的,他就臉色一變的看向指揮官。

「長官,中國人剛剛發來消息,告訴我們,他們目前正在印度洋以及阿拉伯海域執行軍事任務,讓我們繞行,否則……」通訊員說道這裡,聲音一滯,目光同時看向指揮官和副手兩人。

「否則什麼?」副手立刻追問道。

「否則,給予擊沉。」通訊員的聲音似乎有意壓低,但卻因此顯得更加明顯。

「該死,告訴中國人,如果他們不讓開,我們將直接衝過去,任何衝突所造成的後果都將由他們負責。」副手錶情憤怒,越過指揮官,大聲命令道,聽到他的命令,通訊員不禁看了一眼艦隊指揮官,後者思索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

再次的明碼對話相比之前更快了一些,而這一次,通訊員的表情已經無法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們說什麼?」副手錶情嚴肅地詢問道。

「他們說……滾!」。

※※※

波斯灣,超級艦隊指揮艦。

大廳內,所有人此刻都板著一副面孔,因為就在剛剛,指揮官下達了物資管制的命令,而這個命令就源於華盛頓號突然的沉沒。

至今仍然沒人弄清楚華盛頓號到底是被什麼擊沉的,倖存者的回答也讓答案的尋找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對方僅僅是在聽到兩聲爆炸聲之後,就被劇烈的搖晃拋出甲板,而後航母開始迅速沉沒,最終成為阻擋航道的一部分。

「我想,最大的可能是敵人的潛艇。」有人在沉思良久後,開口說道,雖然他的答案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但此刻所有人卻都覺得,這或許應該是最貼近真實的答案了。

「爆炸和航母的干擾,讓我們沒有捕捉到可以作為佐證的聲納信號,但目前看來,中國人顯然派遣了一支潛艇部隊在沉船封鎖海峽的時候趁機進入波斯灣。而弄清楚他們的數量,是我們目前必須要做的。」見沒人開口,一直站在指揮官身邊的參謀長介面說道。

「相比於他們布置的潛艇編隊,我想數量才是中國人隱藏的重點。」一直沒開口說話的艦隊指揮官忽然開口說道,聽到他的話,眾人在沉思片刻後,紛紛點頭。

「兩支編隊,一支在海峽外,一支在海峽內,布置數量多的一支,必然是中國人戰略的重點。印度艦隊已經起航,他們遭遇到中國人的那一刻,有些提問或許能得到一點答案。」參謀長聽完指揮官的話,隨口補充道。

「問題是,印度人真的能逼中國人亮出他們的底牌嗎?」指揮官回頭看了看參謀長,口氣猶疑不定。

「所以,我想我們有必要計畫另外一種安排。」參謀長說著,將手裡的一張薄薄的白紙遞給指揮官,並看著對方一臉疑惑地打開。

「這就是你所謂的另外一種安排?」可當指揮官看完時,預想的平和卻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憤怒。

「是的,或許,很可能這就是我們擺脫窘境的唯一辦法。」參謀長絲毫不畏懼的看著指揮官承認道。

「值得欣慰的是,至少現在看來,我還是這支艦隊的指揮者,所以,你的計畫註定只能和垃圾桶為伍。」指揮官一把將計畫扯成碎片,扔進垃圾桶,「我們的潛艇編隊已經在路上,印度人的艦隊也已經起航,至少在我看來,中國人獲勝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有感於自己的憤怒或許有點出格,指揮官抑制著怒氣,再次補充道。

「確實值得欣慰。」參謀長絲毫不以為地說道,而對於對方所提及的印度艦隊和潛艇編隊,他卻出人意料地沒有提出任何意見。

「好了,讓印度人動手吧,他們耽誤的時間已經太長了。」指揮官將目光轉向另外一個方向,大聲向周圍眾人命令道,聽到他的命令,原本寂靜的指揮艙再次陷入陷入喧囂之中,眾人往來奔跑著,執行著指揮官的命令。

「中國人在波斯灣內,到底布置了什麼?」身後,參謀長在沉思片刻後,終於轉身離開,聽到他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指揮官收回思緒,重新將想法投入到眼前地圖上那片湛藍的海域上。

※※※

對於印度人來說,中國和印度是有差距的,但這樣的差距也僅僅局限在某些地方的某些局面或者是某些步伐上的某些節奏。總的來說,印度和中國的差距並不明顯。

當然,正是基於這樣的猜測,指揮官認為,以自己艦隊的實力,或許不能擊敗中國人,但至少可以拖延和遲滯對方。

艦隊也是在這樣的目的下,得到命令,以對方的護衛艦為目標,製造衝突。

當然,這一切乍看起來,或許是個無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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