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新格局 第三卷 列強之路 第十二章 決定一切的是什麼

清晨的北京,被薄霧所籠罩,淡淡的帶著濕潤的白色漿這座古典與現代的城市的稜角和矛盾磨平。展現出少有的和諧。

在晨霧中,不抬安詳的老人,與匆忙趕著早班的年輕人之間,互相好奇的張望著,眼神中充滿了理解和好奇。

街頭巷尾,懸掛著的大屏幕,成為寧靜清晨中唯一的喧囂者,屏幕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播音員們,仍然重複著每天相同的工作,播報著每天都不同的內容。

「……針對日本國內政部門提出的關於開放其外交權的神情,我國民政部提出了嚴正告誡,我們希望,日本國能銘記歷史,引以為戒,目前中日的關係,是歷史造成的,而糾其歷史根源,則源於日本對於歷史的不認同,我們衷心告誡日本國,尊重戰後和談跳躍,尊重北京條約,尊重歷史和現在,不要在分裂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我們也都清楚,這樣的鬧劇,是日本國內的一小撮極右勢力野心不死,對於他們,我們嚴正警告,中日人民的關係,是經過戰火考驗的,絕不會被某些人所顛覆和破壞。」同樣的畫面和不同的聲音,並沒有激起路人的注目,實際上對於平民百姓而言,戰爭之於他們,不過是很遙遠的事情。

沒人看到對於正在國境外的那場戰爭有全面的認識,國內的和平讓境外的真正看起來更像是報紙上的照片或是屏幕上的新聞,遠遠沒有自己目前要做的事情重要。

或許在網路上,時不時出現的關於戰爭的一知片解的報道或是照片,也無法讓大家清楚的明白,此刻的戰爭已經進行到怎樣的狀態,即便知道,以中國普通人的視角,戰爭對於他們仍然是遙遠的,而絕非可以決定自己未來的事情。

戰爭似乎就這樣存在於普通人生活之外,隔著一層模糊的,看起來毫無害處的薄霧。但戰爭並不會因此就消失,雖然朦朧著,但影響卻依然存在著。

市場上,交戰雙方的貨物,因為某種原因,逐漸成為緊俏商品,原本俯拾皆是的交戰國商品,在經過不長不短的一段緩衝時間之後,慢慢變得難於尋覓,相比之下,國產商品的似乎變得更加風靡,原本據說曾經風靡國外的那些讓人陌生的品牌,開始逐漸進入人們的眼帘。

生活似乎並沒有因為少了什麼和多了什麼而出現大的改變,對於普通人來說,米仍然是原來的米,肉也依然是衚衕口那家的肉,至於戰爭,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或是某個思維間歇瞬間的擔憂而已。

而對於某些行業來說,戰爭的影響卻早已經出現了,某些高精尖產品和用品因為部件或商品的來源短缺而導致必須使用粗鄙的代用品,進而導致商品質量的下降。幸好戰爭仍然是勝利的,對於東南亞和日本的控制,彌補了很多缺欠,而因戰爭勝利的掠奪,也讓大量的資本和成熟的勞動力流入到兩者較缺少的大陸市場。

同樣的情況發生在國家的每個角落,但是對於擁有龐大工業體系的中國來說,任何形式的困難最終都只是時間的問題。

當然,這並非萬無一失,實際上,中國目前的戰爭狀況,很大程度上正是因為持續獲得的勝利,也正是依靠勝利所掠奪的財富,才能繼續支撐下一次戰爭。而一旦戰爭失利,那麼隨之而來的將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一旦這種情況出現,目前的平和狀態必然會被打破,到那時,眼前的祥和將一去不復返。

……

太陽終於努力的掙脫了地平線的束縛,從地面爬上了半空,在略帶點金色的光芒照耀下,晨霧瞬間消失不見,原本朦朧的一切,也霧氣的消散,而變得真實和清晰起來。

※※※

阻塞干擾!這個名字對於一般人來說,陌生的讓人無法理解,但是對於士兵來說,這通常只意味著兩種選擇,第一,拼,第二,逃。

沒人知道選擇哪個答案是正確的,因為任何答案最後都可能被證偽。

不過,對於圈子裡的中國人來說,他們的選擇只有一個。

孤寂的戈壁上,士兵們因為失去了聯絡,而變得有點漫無目的起來,但即便如此,敵人的進攻仍然會讓他們第一時間緊張起來。但是,敵人似乎也遇見了相同的情況,此刻的他們也進入到靜默狀態,預想中可能出現的進攻場景,因此也沒有出現。

圈外人此刻都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對於圈裡面的人來說,他們已經模糊的清楚,他們的任務就是消滅掉敵人。

別人不清楚,但班長是這麼認為的,他覺得,自己既然是當兵的,也就沒什麼心慈面軟了,消滅敵人贏得勝利,目標聽起來或許有點繁瑣,但至少可以實現。

士兵在他的帶領下,緩慢的步行在沙漠上,雖然,在他們身後跟隨著一輛步兵戰車,但不意味著車子就是完美無瑕的,實際上,很多士兵都清楚,如果沒必要,不要貪圖步兵戰車的速度,他們皮薄大餡的外表,足以讓武器輕鬆把他們搞出個窟窿。

雖然腳下的沙子滾燙,但沒人抱怨,此刻即便勞累也要比死掉強的多。

與此同時,在距離他們五十公里的位置上,敵人的車子卻罕見的停了下來。突如其來的阻塞干擾,讓美國人謹慎的感覺到貌似要發生什麼,雖然情況被彙報上去,但前線指揮官仍然執意的讓他前往那裡,一直到阻塞干擾徹底斷絕了他們的通訊。

「繼續前進吧。」車長在沉思的良久後,在他的命令下,步戰車沿著既定的路線前進著,而在距他們五十公里處,一隊中國人的作戰小隊也下達了相同的命令。

雙方的距離隨著相同命令的下達而不斷接近著,如果有個小學生在場的話,會發現,兩者之間是標準的遭遇問題,而對於這個簡單的數學體來說,他永遠不能預言,最終的戰鬥結果是什麼。

雙方的距離最終拉到一個無限近的位置,如果任意一方地圖仍然能實時監控他們的話,那麼就會發現他們的信號已經重合,不過此刻,指揮部方面能看到的只是是一團漆黑。

一名年輕的士兵成為戰鬥的導火索,在他前進中無異的一次抬頭,發現一道車轍在目視距離內不斷的延長著時間,卻始終沒有看到車輛。

保持的靜默被打破,就在士兵將自己的發現告訴班長的時候,後者已經一邊聽著一邊將導彈的彈頭改成了無控作戰方式。

下一秒鐘,成為戰鬥的正式開始,無控導彈已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將導彈射了過去。

爆炸是在之後產生的,實際上,導彈僅僅是擊中了一處高地,隨後在沉悶的爆炸中,敵人的車子出現在眼前。

爆炸的衝擊波,輕鬆掀開了偽裝。而在看到敵人出現的剎那,班長手裡的武器已經被扣動扳機。子彈蜂擁著掃向對方的戰車,而密集的子彈,因為動能的緣故,如同鋼雨一樣,敲打在人身上隱隱作痛。

可惜,他根本沒有感嘆的時候,子彈在掃射之後,敵人的反擊同時拉開序幕。

步戰車上的20毫米機關炮,密集的子彈將大家都打的瞬間抬不起頭來。而敵人更是趁著這個機會向他們那邊沖了過去。

天空中,無人攻擊機迅速的沖了下來,在將自己穩定到一個足夠低的高度時,機身上的武器也在同時被叫響。

子彈隨著攻擊機高度掠過而清晰的在地面上畫出一道略顯得完美的切割線。而在切割線上,幾個人倒在血泊之中,班長冷冷的看了幾人一眼,隨後舉起手裡的武器,悄無聲息的蹲在角落,等待著敵人的出現。

發動機輕微的響動再次響起,班長眯縫這眼,看著迅速接近的無人機,在完成一次操作後,很快將目標鎖定起來,通用導彈在這一刻再次顯示出他的完美,在無人機接近到移動距離後,導彈破箱而出,飛向天空。

爆炸隨著無人機遭遇導彈的瞬間響起,與此同時,敵人步戰車內的操作員,憤怒的將耳機扔在一旁。

「或許有人喜歡這一切,但我很煩戰爭。」這艘由激光引導的無人機,在爆炸聲中,化為一片片毫無作用複合材料。駕駛艙內,幾個人無奈的說道。

「恐怕你的情緒要等到我們離開之後才能繼續說下去了。」車長看著身邊的炮長,搖了搖頭,忽然推開駕駛艙,跳了出去,見此情景,眾人似乎明白了什麼,紛紛跟著跳出車,而就在最後一個人離開的瞬間,爆炸忽然想起,一枚飛來的導彈,準確命中在車子的軍火庫。彈藥殉爆中,車子變成了比之前還要雜亂的碎片。

戰鬥至此,才剛剛拉開序幕。

※※※

土庫曼整個國土都已經被戰火所浸染,雙方的兵力彷彿一片粗大的網,將國土一分為二,粗大的網眼裡,或許幸運的保持著平靜,但在網格交錯中,則蔓延著無法控制的戰火。

張曙光將除了預備隊意外的所有作戰部隊都投入到了戰線上,而士兵們得到的命令就只有一條——殺掉自己看到的敵人。

他所唯一依仗的戰術,就是區域空白——是的,張曙光為自己的戰術起了一個並不確切的名字,實際上,在他看來,這樣的作戰手段,更像是籠斗,將敵我士兵裝在一個區域內,然後切斷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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