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三國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本性

要想打敗敵人,就要先加入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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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勇濤得到的命令簡單打枯燥,戰術推演根本就是參謀的入門課程,作為一支曾經指揮過師級作戰的指揮官來說,做這樣的工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一種侮辱。不過張勇濤卻做得津津有味。在他看來,自從自己進到聯合參謀部之後,再次前往前線的機會已經相當渺茫。無論從哪方面講,歐盟都不會給中國可以在中東施加影響的機會。所以,張勇濤註定只能在辦公桌前待到戰爭結束。

如果從這個方面來看,戰術推演則是唯一可以接觸戰場的機會之一。至少,從這裡,他可以大略的揣測出歐洲人的作戰習慣。

輕輕敲打著鍵盤,不斷輸入者指令,張勇濤表現出來的耐心讓周圍那些官階遠比他小很多的參謀們感到異常詫異,很多人都奇怪,眼前這個准將級別的軍官,為什麼會如此甘於這枯燥的工作?

不只是他們有疑問,聯合參謀部的很多歐洲將官也都表現出了疑惑,對於張勇濤這個足以用英雄來形容的人物,大家的好奇心更多的卻是體現在他背後所代表的中國。中國到底想要幹什麼?

中東有石油,是通往歐洲和非洲的必經之路,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是事實,但是,中國人會怎樣在遠離他們的這片土地上施加影響呢?僅僅依靠一位善於阻擊,葬送了大半軍隊,來阻擋敵人進攻的中國大校嗎?結果肯定是否定的。

張勇濤並不知道周圍人對他的好奇心已經積累到什麼程度,此刻的他,仍然全身心投入在自己手頭的工作中,並且在工作的同時,牢牢的記住一些重要的數據,並且在適當的時候轉發回國內。

「真不知道朝鮮現在怎麼樣了?日本人到底動沒動手?」張勇濤忽然停下手頭的工作,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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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人提供的情報準確到讓人吃驚的地步,米級的衛星圖片,清晰的顯現出此刻中國軍隊所處的位置——蜿蜒前進的部隊,已經處在一個極其危險的位置,周圍三八線附近仍然充斥著大量的朝鮮武裝力量,而在他們身後的韓國,留守的部隊則少到甚至無法維持治安的地步。

美國人在提供了衛星圖片的同時,也傳達了他們的意思,此刻正是偷襲的良機,佔領韓國,與朝鮮一同將中國的幾個集團軍徹底包圍,吃掉。但是要說吃掉中國人的這幾個集團軍,佐佐江賢一郎卻覺得,這完全是在痴人說夢。

日本一定會參戰的,但是參與的方式和規模則要通盤考慮,之前衛國戰爭結束後,是日本最長足發展的幾年,從廢墟上,偉大的國民再次建造起一座座奇蹟般的城市,同時,翻番增長的GDP再次在日本民眾眼前編織出一幅美麗的畫卷。

可是,只有佐佐江賢一郎知道,日本的發展並不如外表所表現的那麼好。戰爭摧殘破壞的並不僅僅是土地和建築,更多的還有日本繼續發展下去的潛力。戰爭徹底擾亂了日本原本的商業競爭體系,為了支持戰爭,日本幾乎將所有可以抵押的東西都放進了銀行,換來無數的美元來維持戰爭的消耗,相比於中國,日本無任何資源,這就造成了哪怕製造一顆螺絲釘的鐵礦都需要外購的局面。而相比於日本,中國的製造生產體系要完善的多,同時,陸地上的運輸優勢和低廉的成本,以及龐大的地域,讓他們發動戰爭的成本要比日本小的多的多。

而更雪上加霜的是,戰爭中,日本本土幾乎無產品可以生產,全憑藉之前的經濟積累,戰爭又發生在日本本土,這幾點要素,直接導致了日元瘋狂的貶值。到最後甚至連同等重量的衛生紙都無法換來。

戰爭結束後,日本雖然依靠堅韌和支援迅速恢複著,可是中國與東盟刻意製造的貿易壁壘卻讓日本原本主要的銷售市場一下子化為烏有,而歐洲市場上,猶豫日本在戰爭中遭受的損失以及被掠奪的資本過大,讓原本已價格低廉吸引歐洲和美洲的優點不翼而飛。相比之下,中國人並未遭受損失的工業和經濟體系,則在壁壘日本的同時,迅速的向外擴張著,用自己的影響力,逐步的,但是卻明確的驅逐著日本。

以上所有一切,才是真正決定著日本是否要參戰的理由。

日本是否要再次參戰?答案是肯定的,戰爭刻意轉嫁經濟危機,是千古不移的道理,對於入侵韓國是否可以達到這個目的,佐佐江賢一郎雖然不敢苟同,但是戰爭一旦發動,勢必會調動日本龐大的生產和科研體系,刺激著日本誕生出更高的科技水平和生產能力。

現在唯一值得商榷的是,如何對中國人發動戰爭,這並不是一兩個借口的問題,更多的是,如何能讓日本在戰爭之初,就可以避免戰爭規模的擴大?佐佐江賢一郎知道,這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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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我很佩服日本人的頑強和堅韌。」丁文彥站在走廊里,看著窗戶外晴朗的天空,淡淡的對正在點煙的張曙光說道。

「恩,民族單一,性格極端,自然會有這樣的優點。」張曙光認真點燃煙草後,抬頭看向丁文彥,說出丁文彥之前曾說過的話。

「是啊,極端的民族性,只要善加引導,就可以爆發出讓人吃驚的力量,看看日本的戰爭史,對於他們來說,每次戰敗都如同一場屠殺一般,除了自戮,就沒有別的上演了。我們用貶義詞形容的話,就是愚蠢,殘忍和愚昧,可是如果我們用褒義詞形容是什麼呢?」丁文彥此刻的話特別多,多到讓張曙光都感到有點詫異。

「現代不知道的,但是在古代,逃不出忠勇兩個字。」張曙光拿下眼,有意無意的看著丁文彥。

「忠勇忠烈,就算古代的中國將領,也沒幾個敢在戰敗後剖腹自殺的吧?」丁文彥笑看著張曙光,再次反問道。

「誒,我說,你小子到底想的是什麼啊,怎麼這麼奇怪呢?」張曙光索性掐滅了煙頭,好奇的詢問道。

「首長,第一軍電報。」還沒等丁文彥回答,屋子裡跑出來的通訊員的喊聲就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聽到喊聲,丁文彥連忙跑了過去。

「到底你想說什麼啊,你要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就當你小子想投降鬼子了。」身後,張曙光的胃口被調的老高,連忙快步追上去詢問。

「你說,如果讓你有一個僕人,這個僕人具備我剛剛說的所有日本人的優點,你說,你高興不高興?」丁文彥看著一臉焦急的張曙光,忽然轉過頭來神秘的詢問道。

「你什麼意……不會吧,別告訴我計畫……老丁這你可太不夠意思了。」張曙光愣了愣,瞬間明白了什麼,連忙抱怨道。

「好了,別包打聽了,快點進來,第一軍那邊已經進入攻擊位置,準備發動進攻了。」丁文彥的目光游移到電報上之後,拉著張曙光走進辦公室。

殷勇卻是已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沿途的急行軍,已經讓他把所有敵人的阻擊部隊遠遠摔在後面。而此刻,列隊於平壤城對面的殷勇,已經迫切感受到戰爭開始前的那種緊張和壓抑。

雖然殷勇接下了這個任務,可是,他卻在兵臨城下的時候猶豫起來。孤軍深入,突襲三八線,進攻平壤,這個計畫聽起來就如同精神病院里幾個精神病互相之間調侃一番後擬定出來的東西。讓幾個軍放棄補給,孤軍進入敵人的腹地進攻敵人的首都,這樣的愚蠢事出了之前伊拉克戰爭時美國人曾經用過外,沒有任何指揮官會有如此拙劣的安排。

美國人當初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因為城市周圍的沙漠根本無法長久隱藏隊伍,可是現在是在朝鮮,四周凌亂的山峰和樹木,都足以輕鬆的隱藏幾十萬人。更讓殷勇擔心的是,他的補給和後勤只能維持兩場高強度的作戰。兩場之後,如果沒拿下朝鮮的話,殷勇能做的就只有再次穿越三八線,返回韓國,當然前提是油料足夠。

「殷勇,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們第一軍,肯定是第一個進入朝鮮的。」臨來時,丁文彥的保證還清晰在耳邊回蕩,但是現在看來,對比周遭的一切,殷勇卻覺得這個保證有點華而不實。

甩了甩腦袋,殷勇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糾纏於這些無聊的小問題。想到這裡,殷勇拿起指揮車內的通訊器,清了清嗓子,大喊了一聲。

「準備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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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水服怎麼是乾的?」屈俊傑躲藏在角落,輕輕地掀開窗帘,卻無意中看到彭錚堆放在那裡的潛水服。

「我尋思順便洗個澡。」彭錚捋了捋濕潤的頭髮,嘿嘿笑了笑。

「胡鬧,你以後再這樣,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出任務了。」看到外面沒有異常,屈俊傑走回到屋裡,板起面孔訓斥道。

「嘿嘿,不過還是挺痛快,對了,老大,差不多是發動進攻的時間了吧,我們也要撤了。」彭錚利落的套上作訓服,看著手錶詢問道。

「恩,按照計畫,應該就是今天。」聽到詢問,屈俊傑的表情嚴肅起來,拽起身邊的步槍,熟練的推彈上膛,端槍向窗外瞄去。

攻城炮的聲音聽起來時那麼瘮人,沉悶的爆炸聲與尖利的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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