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三國 第一卷 第十三章 漢唐開端

當一個國家遭遇和平演變時,最該採取的策略是什麼?對內進行壓制和封鎖,還是為即將崩潰的國家尋找一個敵人?這兩個選擇,此刻就是越南所要做的。長期的經濟委靡,以及對外政策中的懦弱,讓越南所有的民眾趨於一種爆發的邊緣,顯然,此刻肆意的鎮壓,絕對是一件不智的舉動,在民眾心懷憤怒的時候,鎮壓顯然絕非有效的辦法,相反,卻很可能會激起難以想像的變數。

那麼,除了這個辦法,就只有將民眾的憤怒引導到另外一個渠道。一個合理釋放衝動的渠道,一個可以讓眾人在壓力下團結在一起的渠道。

當內部出現問題的時候,尋找一個強大的敵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所以,農德孟覺得,此刻有必要對某個國家發動一場戰爭,讓人民在戰爭中團結起來。

中國,不失為一個好對手,這個國家在歷史上一直與越南比鄰,不但如此,隨便翻開越南的歷史書,都可以找到被中國侵略的歷史,甚至,在某一時刻,越南本身就是中國的一部分。所以,要想激起越南人的民族情緒,進而將爆發出的憤怒引導到一個合理的地方,最好的辦法就是——對中國宣戰。

農德孟覺得,越南有足夠理由向中國人宣戰,或者說,其實理由並不重要,最重要的理由就是,越南需要一個敵人,讓自己的國家重新團結起來,原因就是這麼簡單。或許這樣的行為會導致越南戰敗,甚至被佔領,但是,這又有什麼呢?越南自古以來就一直處於被佔領,被侵略的角色中,但是京族並沒有因此消失,反而在連綿不絕的戰爭中,艱難生存下來,最終建立了越南這個國家。

戰爭對於越南來說,並非是災難,相反,卻是磨礪民族個性的磨刀石,連續的戰爭並不能讓京族消亡,更多的時候卻會讓京族越發的磨礪出自己民族的個性。站在這一點上,農德孟沒有看出戰爭有什麼不好的,或許,戰爭會死人,會造成災難,但是,人總是要死的,災難也不會因為戰爭的停止而消亡,一切不過是只是數量上的多寡,並非決定性的東西。

「對於中國施以戰爭,或許是個冒險,不過,此刻我們除了冒險,還能做什麼呢?」轉過頭去,農德孟看著站在自己周圍的幾名軍區司令,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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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彭錚一直吵嚷著要給對方教訓,但是屈俊傑根本不同意,甚至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雖然他知道,以目前他們率領的小隊,雖然無法對敵人造成決定性的傷害,但是,至少可以可以拖延住敵人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足以為邊境方向提供足夠的預警時間,可是,即便如此,屈俊傑還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彭錚的建議。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屈俊傑只是命令通訊員將情報傳達回前指後,就命令小隊加速離開。對於屈俊傑的命令,彭錚很不理解,不過卻仍然忠實的轉達了命令。在兩人的率領下,小隊重新修改了路線,再次消失於叢林之中。

情報起到預警的作用,不過,卻並沒有因此而被傳達出去。雖然丁文彥在第一時間從總參得到了情報,但是,這也僅僅限於少數不多的幾人範圍內。沒人會相信越南對中國宣戰,這就如同動畫片中的美羊羊對灰太狼豎起了中指一樣,不去討論實力的差異,更多是充斥著一種讓人發笑的荒唐。

但是,即便如此,眾人仍然明白,越南並沒有開玩笑,眾人眼中的美羊羊此刻不但想伸出中指,更多的是想狠狠的咬灰太狼一口。越南想幹什麼呢?這個並不重要,不過丁文彥覺得,這個機會一定要給對方。

「我個人覺得,邊防部隊在做好準備的同時,盡量撤出邊境防線,因為,我們可能要面對的並不是什麼對手,而是一群瘋子。」丁文彥在利落的敲打出幾行字後,按下發送鍵,經過加密的電信號,在北斗衛星的傳送後,傳入到前指的電腦之中。

越南軍隊並不知道自己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對於他們來說,此刻要將軍靴再次踏到中國的土地上,這讓他們感到異常興奮,尤其在之前接到司令部的命令時,所有人都沉浸在凌虐大國的快樂之中。中國人在海上殲滅了越南的艦隊,那麼,越南就有必要在地面上吃掉中國人的幾個連。

在命令聲中,越南軍隊熟練的穿過叢林,前面,隱藏在草叢中的界碑迅速出現在眾人眼前,眼看著堅硬的石頭上那雕刻描紅的幾個中文字。幾名越軍迅速的掏出工兵鍬,賣力的將界碑挖出地面,隨後抬著沉重的石頭,跟隨著隊伍繼續向前。

不斷的前進讓周遭的景色變的陌生起來,顯然,這裡已經不再是越南的土地,不過整支部隊卻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謹慎,他們的任務就是破壞界碑,尋找借口,在這個大前提下,似乎一切都不需要謹慎,而只需要大膽。

在團長的命令下,士兵們迅速前進著,一直到看著GPS的團長再次揮手時,才放下之前收集的界碑,重新挖掘著將之埋進土中。

下一步要做什麼?沒人知道,不過左右出不了這個任務範圍,看著一直矗立在新界碑旁邊的團長,眾人略帶期盼看著團長,等待著可能讓人激動的命令。

「準備,繼續……砰!」槍聲打斷了後半句命令,突然響起的槍聲,讓所有人在驚訝之餘,迅速的做好戰鬥準備,不過可惜的是,槍聲響起之後,等來的卻是連綿不絕的炮火。

「轟!」當第一聲炮火爆炸響起的時候,失去指揮的越南軍隊,本能的做出了撤退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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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的炮火永遠值得他們驕傲,重炮噴射出的炮彈在天空中清晰可見,可是當墜落下的瞬間,卻爆發出與所見完全不成比例的威力。爆炸讓整片森林在顫動,就如同人們所處的位置並不是大地,而是一隻渺小的花盆,在花農粗暴的翻扯下,劇烈搖晃著。

泥土肆意跳躍著,在天空中混合著彈片和破裂的樹榦,再次如雨般掉落下來,將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眾人深深的掩埋在地下。中國人顯然並沒有想要全殲敵人的意思,炮火在邊界附近構築起到火焰組成的圍牆,並且在震天的轟鳴中,緩慢的向前推進著。

大地如鼓,炮火如錘。感受著逐漸向身邊蔓延的炮火,士兵們在本能的作用下,終於做出自己的反應,開始一個個,一群群,不斷向中國境內衝去。此刻的眾人,早已經忽略了一個問題,中國人為什麼要放棄將他們徹底用火力覆蓋的機會,而讓他們逃竄,不過,此刻沒人考慮這個問題,在死亡的威脅下,人們的智慧已顯多餘。

不過,有人替他們考慮,當這群在炮火追逐下瘋狂逃竄的越軍士兵慌不擇路中,進入到了早已經為他們準備好的口袋裡。接下來的一切,似乎開始順理成章。

成群的士兵出現,永遠是一個蔚為壯觀場景,即便是敵人也是如此。當看到成群的越南士兵忽然出現在眼前時,埋伏的士兵們更多的是驚奇,他們很好奇這群越南人怎麼會有膽量入侵中國,當然,如果知道他們不過是一群被炮火追趕而逃跑的敵人,那麼恐怕戰士的興趣要大打折扣了。

接下來的戰鬥不容敷述,在兩個團布置的口袋裡,先期衝進來的越南先頭部隊,在一陣密集的機槍掃射下,變成一具具屍體倒在地上,為後來者標式出這裡的危險,不過在炮火的追襲下,未知的危險完全被忽略,一直到四周出現的半圓形包圍圈的顯露,讓已經被徹底打亂的越南軍隊知道,自己除了舉槍投降,已經毫無選擇,尤其當看到一輛輛隱藏在農田裡的99主戰坦克笨拙的衝出掩蔽地點,只有輕武器的敵人,最終放棄了最後一點愛國之情,將手高高的舉過頭頂。

「中國人是優待俘虜的。」投降的越南士兵不禁想起以前在老兵們口中流傳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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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德孟要的不是這樣的戰爭,他原本的想法是在邊界有限的製造出衝突,利用先前埋伏的部隊,吃掉幾個中國人的連隊或者是據點,雖然這可能會引起中國人的報復,但是損失畢竟是有限的,可是眼前,這一切卻在陰錯陽差下變為無法挽回的局面。中國人俘虜了整整一個團的越南士兵,按照中國人的說法,這些荷槍實彈的越南正規軍,悍然越過邊境入侵中國的一處村莊,結果被在當地演習的民兵包圍,在經過激烈交戰後投降。

農德孟根本不相信這套說辭,中國人極善於運用文字,即便只是簡單的事情,也會在他們的敘述下變的雲山霧罩。具體情況肯定絕非如此,不過農德孟覺得,此刻沒必要計較了,眼前的一切可以用一句中國人的成語來形容——弄巧成拙。

要如何用借口來解釋這一行動,此刻已經變的毫無意義,因為在中國人配發新聞的同時,那些被俘虜的士兵已經出現在屏幕前,誇張的敘述著他們本不知道的事實。接下來的一切,變的順理成章,中國人擁有了借口,不過對於他們來說,借口與否根本不重要,所有這一切,讓一直處於輿論對立面的中國人,終於從容的佔據了道德的高點。隨後,中國人宣布了對越南實施了包括貿易壁壘和武器禁運等制裁,同時還高調的發布了支持反對黨的宣言,所有這一切讓農德孟最終明白,一切的一切中,最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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