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三次世界大戰 第七卷 錯落 第七章 孤軍(3)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整個戰役如同被打中了七寸的蛇一樣,開未全面展開,就宣告失敗,敵人突然,但是卻完全合情合理的阻擊,雖然讓班德略感惱怒,但是卻也感到欽佩。不過,當他在知道一件事情之後,似乎這僅有的單純處於對對手的欽佩也會因此消弭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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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掃戰場,組織重型裝備撤退,同時命令炸毀所有軍事建築設施。」佐世保內,雖然打了一場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包圍戰,可是獲得勝利的殷勇卻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興奮,相反,此刻他表情嚴肅,面色凝重的指揮著戰士們將師所屬的重型裝備迅速的撤出市區,同時將大量炸藥掩埋在所有關鍵部門和建築四周,準備在離開前,為自己做一個餞行的煙花表演。

「總參命令下來了嗎?」看著身邊的參謀,殷勇焦躁的詢問道。

「暫時還沒有,針對我們通訊頻率的阻塞干擾強度仍在增強,中短波通訊已經完全中斷。」聽到殷勇的詢問,參謀低聲回答道。

「不管了,撤退,必須撤退。」聽到參謀的回答,殷勇焦躁的擺了擺手,同時再次重複命令道。

「可沒有總參授權,我們放棄佐世保會不會太貿然了?」身邊,副師長連忙提醒道。

「將在外軍命有所不授,眼前這個形式大家都看到了,偶爾一次還行,長期下去根本守不住,等到敵人從兩翼包抄我們的話,那麼我們恐怕就會被徹底困死在這裡。對於敵人來說,佐世保的意義肯定沒全殲我們重大,所以,與其和敵人在這裡硬拼,搶這些不屬於我們的地盤,倒不如大方點讓給他們。」聽到副師長的話,殷勇假裝慷慨的說道。

「呵呵,小殷,你可沒那麼大方吧?」身邊,政委眼神精光一閃,隨後戳破道。

「嘿嘿,慷他人之慨,我這也是現學現賣不是,再說了,咱們的任務可不是佔領日本,既然不佔領,弄的那麼完整幹什麼,反正有人幫我們做不是更好?」被戳破謊言的殷勇,嘿嘿笑了笑,隨後老實承認道,雖然名為代理師長,不過殷勇對於這個比自己大上幾十歲的政委,卻保持著少有的尊敬。

「下一步打算怎麼辦?」聽到殷勇的回答,政委話鋒一轉,忽然詢問道。

「打游擊啊,這九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適合與敵人轉悠。」聽到對方的詢問,殷勇一愣,隨後說道。

「扯淡!」在敵人的地盤上打游擊?根本就是找死,所以聽到殷勇的話,政委立刻笑罵道。

「雖然咱們是侵略者,不過英國佬也不是什麼好鳥,至少他不會為了保護日本民眾而放棄殲滅咱們的機會吧?」聽到政委的話,殷勇立刻辯白道。

「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打游擊?哼,帶著人家搞破壞吧?」政委用手指虛點了幾下後,帶頭向部隊集結地點走去。

「嘿嘿,姜還真是老的辣,搞破壞?說到這裡,我似乎還有點事沒做……」目送著政委離開,殷勇彷彿忽然想了起什麼似的,笑著向戰俘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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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來的實在太突然,突然到沒人相信這是真實的,一直到航空母艦第三次派出偵察機偵察了整個城市後,先頭部隊才戰戰兢兢的出現在城市裡,並且在小心的翻過包括下水道在內的所有地點後,最終確認了中國人離開的信息。

不過最讓這些先頭部隊感到興奮的是,他們在搜尋各個地點時,發現了很多戰友,或者說是之前不幸被俘的英雄們,不過在這些英雄們身上,眾人找到了很多讓他們開心一輩子的樂趣。

「你們這些戴高樂的雜種,你們一定在背後與中國人媾和。」看著發送過來的圖象和照片,班德之前壓抑的怒火終於找到了合理的宣洩口,看著自己對面的法國海軍總參謀長德·丹維爾,班德破口大罵道。

「總指揮閣下,我想我比誰都想知道這些,恩,惡作劇到底是什麼原因,不過再弄清楚這一切之前,我想我們有必要先平息自己的憤怒,畢竟憤怒會讓我們失去應有的理智。」聽到班德的咒罵,德·丹維爾冷靜的勸說道,同時拿起桌子上的照片,嚴肅的看起來。

似乎這一切只能用惡作劇來形容,看著照片上被剃光了包括私處毛髮的所有體毛,並且塗滿了墨汁的英國俘虜以及和他們有著鮮明對比的,穿著整齊軍裝拿著沒有子彈和扳機的武器的法國俘虜,德·丹維爾恐怕也只能用惡作劇來形容這一切了,中國將領似乎在某些方面做的有點過分,不過卻絲毫沒有違反戰爭法,德·丹維爾相信,那些被俘虜的中國人,恐怕遭受的待遇比這些人要好不了多少。

至於動機,恐怕才是需要考慮的事情,這些英國士兵看來至少需要休息好長時間,直到他們不需要用假髮掩蓋自己的醜陋後,才可以重新回到戰場,至於法國士兵。想到這裡,德·丹維爾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這是蔑視,同時也可以理解為他們在我們之間製造分歧,試圖破壞我們之間牢不可摧的聯盟。」放下照片,德·丹維爾自信的說道,「我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其他的聯軍遭遇恐怕也各不相同吧?」

「那還用說,我至今還沒得到關於德國坦克營的那群笨蛋的情況,聽說,他們被派去挖溝,從此後就消失不見了,看來我需要派人到下水道里找一找,上帝啊,中國將領是個白痴嗎,為什麼把戰俘藏的到處都是?」想到這裡,班德立刻大聲抱怨道,對於敵人這種不入流的手段,班德真不知道要如何去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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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將者代天征伐,以有道伐無道,纛旗一升,耗國家百萬帑幣、驅三軍蹈死生不測之地,值此非常時期,應施之非常之道。仁義禮智信,對我則可,對敵則不可,對敵當施之以暴、誘之以利、欺之以詐、殘之以忍,無忠恕之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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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佐世保的失守,丁文彥等人並不感到意外,換個角度來說,他們能守衛如此長時間,並且遲滯了敵人的進攻態勢,完全出忽了總參的意料之外,在殷勇師的掩護和吸引下,原本部署在海岸線的部隊已經全部撤入九州島內,並且在充裕的時間中,完成了防線的構築和陣地的設置,此刻,九州島就如同一座已經豎起了尖刺的刺蝟一樣,嚴陣以待著敵人的到來,並且時刻準備著用兩敗俱傷的方式與敵人同歸於盡——當然,或者可以暫時這麼形容。

在敵人的電磁屏蔽下,通過衛星中轉發斷斷續續發送來的防禦地圖,在經過丁文彥和張曙光的過目後,被毫不猶豫的做了大幅度修改,所有防禦陣地都被設置在了相關的城鎮與村莊中,似乎在此非常時刻,大家早就默契的將人道這個範圍極其廣大而中性的詞語放在一邊,不加考慮。

下一步該怎麼辦,已經如同潮水退卻後暴露出來的礁石一樣,不可避免的擺在敵我雙方面前,對於敵人來說,中國人所採取的怪異到愚蠢的行動,足以讓所有人在興奮過後,考慮起應對的策略來,中國人彷彿幼稚的兒童一樣,放棄了自己的補給,放棄了島嶼上十數萬的作戰部隊,甘願奉賢出海上運輸線,似乎從任何一種角度來考慮,都愚蠢到如同自殺一般。

可是當這種愚蠢的招數被以崇尚智慧而著稱的中國人使出來後,顯然就不能用簡單的方式來理解和思考了。敵人要幹什麼?下一步要怎麼做?班德在閑暇時刻象自己問道。

敵人下一步要做什麼?丁文彥坐在這裡的辦公室里,自言自語著。不知不覺中,手中的香煙已經緩慢的燒到根部,當刺痛從手指處傳來時,丁文彥終於從深思中驚醒過來。在他對面,已經做了良久的張曙光,見此情景,不禁微微一笑,隨後將手中的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

「這是什麼?」看著厚厚的一疊文件,丁文彥奇怪的問道。

「之前二十四小時的衛星照片和特殊渠道得到的情報。照片顯示,歐洲人已經完成了登陸準備,他們的部隊很有可能在未來的十二個小時內登陸九州。」聽到他的詢問,張曙光隨即回答道。

「速度夠快嘛,看來殷勇他們有仗可打了。」聽到張曙光的回答,丁文彥立刻微笑著說道。

「可是我擔心的是,殷勇到底能不能頂的住,除去佐世保地區的敵人外,四國地區的日軍部隊也已經完成了部署,並且做出了包抄的姿態,一旦對方實施登陸的話,那麼殷勇他們恐怕要陷入兩面夾擊的窘境了。」張曙光不無擔心的說道。

「哼,真的那樣的話,我到希望看看他們碰到硬骨頭的窘樣,殷勇師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這樣吧,建議總參發布命令,讓北海道地區的部隊策應一下,同時命令北海道地區的艦隊進行反登陸演習,搞的越熱鬧越好。」聽到張曙光的回答,丁文彥再次補充道。

「你這又是唱的哪出啊,當初你可是一直希望敵人登陸的,現在看起來,你怎麼好象還要遲滯敵人的行動啊?」聽到丁文彥的話,張曙光立刻奇道。

「假做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真真假假的一句話,還真說不清楚,讓敵人費那個腦筋去吧。」聽到張曙光的詢問,丁文彥微笑和說道。

「又故弄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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