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猩紅之哥特式彌撒

這是一名身著薄紗睡裙的女郎,就如同朦朧中掩蓋著淡淡雲彩的精美雕塑。讓人不禁想起西方油畫上,古雅典女神們的豐腴胴體,柔和的線條與綿綿的視覺感官,無一不是挑戰男性荷爾蒙極限的情毒催化劑。

栗色亮麗的髮絲披散到腰間,如同綢緞一般帶著大大的波浪,高挺的鼻尖,豐潤的紅唇,藍綠色的魅惑眼眸,就像是一個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妖精,高貴、妖媚、充滿神秘情趣。

此刻,這個充滿了熟女氣息的妖精,正慵懶地倚靠在門邊,神情俏皮而富有少女似的嬌羞。

「親愛的辰辰,我漂亮么?」凱瑟琳眨了眨那對電光四射的媚眼,滿懷著期盼地看著楊辰。

「嘶……」抬起頭,楊辰倒抽一口涼氣,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就知道,除了你,沒人會這麼胡鬧。」

凱瑟琳撅了撅嘴,走上前,一把攬住了楊辰的胳膊,毫不顧忌地用胸前的那兩團肥美的乳肉將楊辰的手臂嵌了進去。

「人家已經快兩年多沒跟你親熱了,你也太狠心了,就算這次來歐洲,如果不是我主動來找你,你肯定也不會主動去威爾士那邊來找我的」,凱瑟琳幽怨地說著,將楊辰拉進房間里,並把門給關上。

房間里的燈光顯得昏暗,不知何時已經被人頗為細心地點上了一些香薰蠟燭,舒緩的李斯特鋼琴曲就像是夜鶯的清鳴,一切讓夜晚顯得朦朧而曖昧。

身邊緊貼著的美婦一副任人採擷的嬌憨姿態,並沒讓楊辰猴急地想把這送上門的可口美味啃個乾淨,而是走到房間的大床邊上,示意讓凱瑟琳先坐下。

凱瑟琳有些不依地不肯鬆開楊辰的手,最後楊辰也只好無奈地讓女人粘著,才開口道:「你應該也知道,我跟兩年前,已經有很多變化了。」

「是結婚那件事嗎,我知道的,我還知道,你的妻子這次也來這邊了,就在這家酒店裡」,凱瑟琳將頭靠在楊辰肩膀上,笑意吟吟地道,「但是我也聽簡簡說了,你還是有很多女人,不是么?」

「她連這都跟你說,真拿你們母女沒辦法……不僅是我結婚了,我這兩年,特別是近一年,發生的很多事情,對女人的看法改變了許多。我得承認,在我剛認識你的那段日子裡,大多數女人對我來說,很多時候就是發泄玩樂用的工具,並沒什麼太大的價值。但是現在……你也好,簡也好,跟愛德、索倫、馬其頓他們一樣,我把你當作我的朋友,而不是以前那個讓我開心的『玩具』……」

楊辰自嘲地笑了下,又道:「所以,凱瑟琳,不要這樣了。你不需要這麼極力地討好我,我們認識了已經快九年了。就算你不像以前那樣討好我,你還是我的朋友,還是可以得到我的友誼。」

凱瑟琳妖艷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絲絲奇異的光澤,嘴角浮現一抹玩味的笑意,「你真的變了不少呢,辰辰。」

「嗯?」楊辰感覺到凱瑟琳表情的變化,笑道:「這樣的你,看起來才像年過三十的女人,而不是獃獃的小女生。」

「你真討厭,年紀小了不行,年紀大了又挖苦,難道我真的老了么」,凱瑟琳鬆開纏著楊辰的雙手,從旁站起身來,在楊辰眼跟前,轉了一圈,然後俯下身來,目光直直地盯著楊辰的雙眼,吐氣如蘭地道:「辰辰,就算是朋友,也沒說不能上床,不是么?」

楊辰沒說話,將目光移到了凱瑟琳的胸口處。

因為睡裙的寬鬆,凱瑟琳用俯身的姿勢站著,在胸口那兒便低垂了下來,寬鬆的領口內,一對圓滾滾的潔白顯得有些擁擠,那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就像是誘人犯罪的深淵。

「好看嗎」,凱瑟琳嬌笑著問。

楊辰點點頭,直白地道:「很美。」

「咯咯」,凱瑟琳笑得合不攏嘴,這一姿態,讓胸口那對軟肉搖搖晃晃,好像隨時會掉下來一般,還從領口散發出陣陣迷人的乳香。

「辰辰,你知道嗎,自從我丈夫死了以後,這些年,除了你,沒有任何男人碰過它們呢……」凱瑟琳說著,忽然跨坐到了楊辰的雙腿上,胸脯直接頂住了楊辰的臉,將楊辰的頭埋在了自己的胸間。

「我只願意跟你上床,只願意討好你,對著你撒嬌,不是因為我需要你為我做多少事,是因為,這就是我所喜歡的,我所願意的。」

楊辰的整張臉被埋在了彈性綿軟的肉團里,熱乎乎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過了一會兒,楊辰兩隻手撫到了凱瑟琳的腰間,捏了捏腰間的軟肉。

凱瑟琳的胴體到處都是肉感極佳的部位,看似有些多餘的軟肉,卻恰到好處地增添了這個年齡段女性的歲月風情。

「嚶」,凱瑟琳輕哼了一聲,她能感受到楊辰雙手的溫度,有些灼人。

楊辰將臉從那對波濤中抽離,充了血絲的眼眸,看著眼前千嬌百媚的高貴女王,聲音略顯嘶啞地道:「本來我是可以控制的,可是你偏偏要玩火,現在看來,你今晚不能睡了。」

凱瑟琳的眸子化作了汪汪的春水,整個誘人的嬌軀就如同扶風的弱柳,繞在了楊辰的身上,燃燒似的紅唇,輕輕地抿住了楊辰的一隻耳朵,伸出舌尖舔了舔,呼吸有些粗重地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時候嗎,我就想要你,把我當作和那時的我一樣……」

柔膩嫵媚的音調,卻讓楊辰的大腦中如同山洪暴發一般,無數的思緒噴薄而出……

……

義大利,薩萊諾市。

這座古老的城市靜靜地躺在義大利南部海岸線上,除了面朝度假勝地地中海,這座城市就如同其他的義大利南部城市一樣,黯淡、陳舊。工作、學習、生活,日復一日,除了城市球隊的比賽,吊起人們的一些熱情,別的時候,好似看不到人們想要的未來。

雖然是在冬季,但地中海氣候的溫暖,讓這裡的居民依然只需要穿著相對單薄的衣衫,碌碌地從街道上走過。

這是周末,生性散漫的義大利人麻木地開著車,看著十字路口那一排排年代過久,而有些掉色的紅綠燈,在日光下,偶爾會看不清那是什麼顏色。

或許也只有從一些中世紀留下來的哥特式教堂,高聳的尖頂,花式的玻璃窗,以及各種飛拱門的設計,才能感受到這座城市從未斷絕的生命力。

坐落在港口附近的拿切斯索羅教堂,只是這個城市裡數不清的教堂中,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天主教堂之一。

幾乎沒什麼人記得這座教堂是什麼時候建造的,那塊記錄著教堂歷史的花崗岩石碑,在教堂外的灌木叢里已經被埋沒了許多年,也沒人記得將它挖出來。

畢竟,跟義大利太多的經典國寶級教堂相比,這座教堂,真的不怎麼起眼。

最普通的方形設計,中間高高地聳起了一個尖頂,黑色與灰色的外觀,還有一些風霜洗禮後的花色,讓人分不清到底原來是什麼色調。

中午時分的時候,教堂的大門被推開,一群面帶平和神色的義大利當地居民,從教堂里走了出來,有老人,有婦人,有青年,有孩子。

這是周日,教徒們的彌撒結束了。

等參加彌撒的人們走了以後,教堂的神父馬里諾站在門口,面帶慈祥的微笑,目送所有人走遠,才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架,念念有詞地說了些什麼。

馬里諾是個孤兒,收養他的老神父已經在他二十歲的那年去世,從那時候起,馬里諾就繼承了這座小教堂的主持工作,一晃眼,如今的他也已經快要五十歲,光陰如梭,他最珍貴的歲月,都獻給了從來沒出現過的,神。

轉過身去,馬里諾將教堂的大門關上,整個空蕩蕩的教堂大會堂里,就只有他一人。

陽光透過稀稀疏疏的縫隙,從花玻璃窗中照射進教堂內,融融的,讓斑駁的牆面顯得格外坑坑窪窪。

空氣中瀰漫著腐朽的氣息,因為常年失修,教堂的破敗,已經從原本的內在,簡簡侵蝕到了外部結構,很多時候,馬里諾覺得,這個教堂的頂棚,會不會在哪天自己睡覺的時候,就這麼倒下來。

馬里諾那張看起來已經不只五十歲的滄桑面孔上,流露出幾分痛苦,抬頭望了一眼教堂正前方的耶穌十字架,眼眸里,散發出幾分狂躁與不安。

默然地站立許久,馬里諾才走回到了會堂前方的講台上,那裡擺放著一張長條的方桌,桌子上,是一小籃白麵餅,與半瓶喝剩下的葡萄酒。

這些,都是做彌撒完後,教徒們沒吃喝完所留下的,但馬里諾從來不會浪費,因為,貧窮讓他沒資格浪費。

拿起籃子與葡萄酒瓶,馬里諾走向大堂後方,那裡是他生活起居的地方,從他記事起,起初有老神父陪著他度過了十幾個歲月,再後來,就是他自己一個人居住的二十多個歲月,直到今日。

繞了兩個彎,馬里諾並沒走進自己的房間里,而是走向了原本一直空曠著,僅有的一間客房。

推開門,屋子裡,除了一張鋪墊著白色被褥的單人床,就只有一張桌子和顯得不怎麼牢固的一張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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