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輸輸贏贏

謝知婧回頭看了眼門外:「小昊,準備準備,咱們五個一塊玩!」說罷,謝知婧先一個穿起衣服,將襯衫和西褲慢慢拿在手裡,瞧著目瞪口呆的另三人笑道:「瞪那麼大眼睛,你們不是怕了吧?」話音里,挑釁意味十足。

夏晚秋的臉色最為難看:「……不行!」

謝知婧瞅瞅她:「你跟小昊是男女朋友吧,你敢說他沒見過你光溜溜的模樣嗎,這就是了,對你來說,就算脫光了衣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小昊看也看過,摸也摸過,呵呵,我就不同了……」

「你們吻都接過!」夏晚秋沉沉地盯著她的眼睛:「鬼才信他沒看過你身子呢!」

謝知婧無辜地聳聳肩:「你愛信不信,危險與利益並存,你想讓我臉面無存,又不想自己丟臉,世間哪有這麼好的事兒?」謝知婧把視線挪到顧悅言身上:「悅言,如果小昊進來,這裡就咱倆吃虧最大了,你覺得呢?」

顧悅言看著門口想了想,也拿起西服穿上了衣服:「……我隨便。」

「隨便的意思就是同意嘍,綺蓉,你呢?」

范綺蓉的態度比夏晚秋還要堅決強硬,他斷然搖搖頭:「沒得商量!絕對不行!」

「為什麼?」

范綺蓉的臉頰不自覺地火熱起來,她咬著下嘴唇道:「昊是我外甥!怎麼能讓他看我……總之,我不同意!」

夏晚秋沉思般地看看范綺蓉的表情,臉色微微一變,餘光又瞥瞥謝知婧,一邊拎起身邊散落的衣物,一邊沉吟道:「……好,一起玩就一起玩!」

「晚秋你!」范綺蓉瞪著她。

謝知婧呵呵笑了笑:「還記得小昊訂的規矩吧,如果大家意見有分歧,就少數服從多數,我,晚秋,悅言,三人都同意了,那麼綺蓉,你也得無條件服從吧,呵呵,不過,你若是不想一起的話,也沒關係,那就我們四個人玩嘍。」

對范綺蓉來說,自己的面子都還算其次,主要的一個原因,她不想讓任昊看到其他女人赤裸的身體,然而看著幾人沉默了片刻,范綺蓉心下輕輕一嘆,從那次床底下相遇的事件推論,任昊該看的怕是早就看了吧?

范綺蓉沒答應也沒不答應,默默穿著衣服,一言不發。

門外。

任昊都聽傻了!

讓我也加入?

撲克牌?

脫衣服?

任昊怦然心動,對男人來說,這種機會一輩子或許都沒有一次,能和四個大美人玩這種遊戲,那簡直……

可偏偏,任昊又想到一句話,利益往往與危險並存,眼前,看似是個充滿誘惑的牌局,實則卻是個危險的大火盆,一個不慎,很可能引火焚身。就在任昊衡量利弊的時候,主卧的門吱呀一聲打了開,順著謝知婧身側向里看去,無論夏晚秋還是范綺蓉,均已穿好了衣服,陸陸續續走出來。

「婧姨,這個嘛,咳咳,我看我還是不來了,你們玩你們的吧。」

謝知婧頭也不回地往次卧室走,背對著任昊笑吟吟道:「大家都去穿衣服吧,能穿多少穿多少,不過,只能算穿上的件數哦,拿在手裡的可不行。」范綺蓉第二個出了來,咬牙看看任昊,沒說話,直接走去樓下放行李的房間。

任昊把求助的目光放在夏晚秋和顧悅言身上,倆人出來後也沒理他,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任昊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站在原地撓撓頭髮,琢磨了不多久,他乾脆呼出口氣,快步回屋,也做起預先的準備。他雖然想看幾女脫光了衣服的模樣,但也知道這不太可能,按照她們先前的規則,應該是只要一人沒了衣服,那牌局就會結束,當下,任昊只是多穿了一件襯衫,就再沒加衣服。

大學三年的全部課餘時間,他幾乎都是與撲克打交道的,任昊對自己的牌技還算很有信心,之所以不多穿衣服,正是進可攻退可守的計畫,如果出現什麼意外,任昊就故意輸牌,把自己的衣服輸沒了,牌局自然結束。

這樣雖說看不到誘惑的鏡頭,但至少可以避免矛盾激化。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任昊是不會放過那令人噴血的畫面的。

「唉,隨機應變吧……」任昊做好了打硬仗的準備,抽了根香煙提了提神兒,最後掛著一幅慷慨就義的表情毅然衝上了主卧室,誰知道,十分鐘過去,裡面竟然一個人也沒到,幾人似乎還在穿衣服。

……

繁星點點。

深邃的夜空被漫天星辰點綴起來,不時閃爍著妖異的光澤。

嗒!

最先走進卧室的謝知婧將屋頂吊燈關上,頓時,房間陷入了黑暗的狀態,拖鞋聲響起,謝知婧離席夢思床越來越近,緊接著又是一聲嗒,她俯身將床頭牆壁上的壁燈打了開,淺黃色的光暈揮灑在房間,給人一種朦朦朧朧的舒適感覺。

任昊坐著的地方是床體的正中位置,臀部卡在兩個枕頭中間,背部開在床頭。

謝知婧也沒跟任昊說話,悠然自得地微微曲腿,在床尾處慢慢坐下。任昊驚訝的發現,謝知婧褲子里好像穿了條保暖褲或類似秋褲的衣服外,竟然跟方才一般無二,西服,襯衫,內衣,內褲,西褲,秋褲,絲襪,鞋子,似乎只比原來多了一件,嗯,最多也不過九件衣服。那麼,她去了這麼長時間,都幹什麼了?

難道婧姨想故意輸給她們?

不能吧?

還是婧姨對她的牌技也很有信心?

緊接著進來的,是一身厚重裝束的夏晚秋。任昊一看,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笑岔了氣。她頭上是兩頂落在一起的遮陽帽,有一頂還是任昊的,夏晚秋上身穿了一件妮子大衣,從領口看去,裡面好像有兩個西服領,厚度而言,任昊推斷她應該是勉強穿了三件襯衫,她的褲子也肥肥厚厚的,臃腫異常。

謝知婧也是噗嗤一聲掩嘴笑了起來,捂著肚子,好似看了一場郭德綱相聲似的。

夏晚秋眉梢一黑,埋著沉重的步伐費力地坐在床邊,不過看得謝知婧竟然沒穿多餘的衣服,不由得稍稍驚訝了一下。

范綺蓉和顧悅言也陸續走進來,她倆跟夏晚秋打扮差不多,稍顯臃腫,不過倒沒有夏晚秋那麼誇張。

「嗯,都準備好了吧?」謝知婧憋著笑意的眼眸看看他們:「那我說一下規則吧,既然是五個人,而且大家都穿了不少衣服,如果一局一件的速度脫,恐怕明天早上也沒個輸贏,那麼,就得稍微變化一下了,我的提議是,捉黑A,被手持黑桃A的人捉住的輸者,每個都要脫一件衣服,而放跑了的贏者,放跑幾個,黑A持有者就要脫幾件衣服。」

「如果黑A把所有人都抓住了呢?」

「嗯,我打個比方吧,如果兩個人在黑A之前跑了,另兩個人被黑A抓住,那麼,黑A將脫掉兩件衣服,被他抓住的兩人也要各脫一件,如若黑A把所有人都抓住,第一個跑了,那麼,除黑A外的所有人均要脫一件衣服,還有個規則,就是持有黑桃A的人,可以開局之前將黑桃A亮出來,也既是所謂的『鳴牌』,如此的話,衣服會疊加為原來的兩倍,本來要脫一件衣服的話,也要脫兩件。」

「要是鳴牌的黑桃A被全體抓住,就要脫八件衣服嘍?」

「是這樣的,對了,還有『頭鳴』也是翻番的一種,即所謂第一張牌就是黑桃A,如果在第二張牌抓起來之前,黑A持有者鳴牌,便是頭鳴,懲罰或獎勵變成原先的五倍,嗯,規則大概就是這樣,還有什麼問題?」

「沒了。」

謝知婧看著他們輕輕一點頭:「那就開始吧,第一把是抓到黑桃三的人先出牌,以後呢,則是上一把的黑桃A出牌。」謝知婧從西服的兜口裡掏出一副嶄新的撲克,沒開過封的,她撕開塑料包裝,將撲克自綠色盒子中取出來,刷刷刷地熟練洗著牌。

與此同時。

幾人各自找著座位。

任昊沒動地方,仍然靠著床頭,盤腿坐在正中間。他的左手邊是范綺蓉,右手邊是顧悅言,因為兩人褲子很厚,所以沒辦法抬腿上床,只能半靠在床頭處支著身體。任昊的正對面是謝知婧所在的床尾,右手斜對面,則是夏晚秋的位置。

「好了,你們要是不放心,就再洗一遍。」謝知婧把洗好的牌丟到正中央,夏晚秋看了看,拿在手裡隨意洗了洗:「……抓牌吧!」

刷刷刷……

那一摞撲克漸漸變薄。

任昊看著手裡的一疊雜牌,微微皺眉,牌面小牌居多,不是很好。於是,他習慣性地觀察著其餘幾人的表情,想從她們臉上或去誰是黑A的信息。

「一對3。」顧悅言先出牌。

「倆5。」

「對J。」

「不要。」

任昊打得很為難,他既要觀察牌面,又要注意幾女間氣氛的變化。第一局結束,任昊心裡漸漸有了底,不過,卻是叫苦不迭。每當自己管上其他幾人的牌時,對方都會用一種很幽怨的眼神看自己一眼,好像有些生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