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大自在(一)

「叔叔,什麼事情啊?」

謝浪謙遜地問道,冉父用了「請」這個字,讓謝浪意識到這件事情肯定是非同小可。

「事情是這樣的——」

冉凌將事情的原委大致告訴了謝浪:

原來歐盟的一個重要行政長官豪森。亞當斯,這幾天要對中國進行友好訪問,並且就一些重要的問題達成協議,其中設計到西藏的若干問題,因此這件事情變得非常敏感,尤其是在這種中歐關係友好的大前提條件下。

可以想像,豪森先生訪華,肯定會引起歐洲國家一少部分反華份子的不滿,同樣肯定會有一些國內恐怖份子想要對付他,破壞中歐之間的友好關係。

而豪森先生將會在四川停留幾天,這幾天的安全責任,就是交由冉父和冉凌所在的部門負責。

可以想像,一旦安全問題出了責任,冉父和冉凌都會有不少麻煩的,畢竟這是關機國際關係的大事件。

而冉凌和冉父之所有讓冉兮兮找上了謝浪,自然就是看中了謝浪的「武力」。

「這個……叔叔,凌哥,你們的意思我大致是明白了,不過我可沒有什麼當保鏢的經驗,恐怕是難以勝任吧。」謝浪答道。

謝浪雖然有不少本事,但是卻不是什麼專業保鏢,槍械、炸彈這些東西一概不會,這不是瞎耽誤功夫嗎,反正向冉凌所在的部門,專業的保鏢多的是,何必非要他謝浪去呢。

「我明白你的想法。」冉父說道,「其實我們原本也沒有打算讓你參與這件事情,但是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對勁,我們覺得可能內部環節上出了一點問題,我們原本打算給豪森先生配備的三名保鏢,就在昨天晚上,全部遇刺身亡,可見敵方這一次真的是來者不善。」

「什麼,全部遇刺?」謝浪驚訝道,這三個人既然能夠被選中,肯定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照理說不可能輕易被人給刺殺的,而且還是三個人一齊被遇刺,可見敵方的確是有備而來。

冉凌繼續道:「最駭人的地方,在於這三個人的死因都不是因為子彈、刀具一類東西所致,其中一個人是顱內出血,另外一個人是肺部破裂,還有一個人是……是睾丸碎裂。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們是遭遇刺殺的,但是你也知道,三個人同時出問題,不可能只是一個巧合。」

巧合,當然是不可能的,三個部隊的高手,怎麼可能在同一時間段一起死亡呢。

難怪冉凌和冉父都覺得這件事情非常棘手,只是因為對手太過玄妙了。

冉凌跟恐怖分子打了多年的交道,這樣的手段卻還是頭次遇到,正當冉凌和冉父覺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冉兮兮向他們推薦了謝浪。

在冉兮兮的心中,任何困難在謝浪面前都是可以迎刃而解的。

憑著冉兮兮的這一層關係,謝浪當然不能夠撒手不管,不過他雖然已經是天工,但天工也不是刀槍不入,所以謝浪還是細心地詢問了一些相關的細節。

「除了你之外,我們當然還會安排別的特工來保護豪森先生的安全,所以炸彈、狙擊一類的常規暗殺,我們都是有專人進行防護的,你所要做的就是應付各種突髮狀況。而且,介於事情的嚴重性,我們向上級申請了兩名頂級高手,平時他們都是中南海保護領導人安全的。」冉凌繼續道。

「中南海保鏢?」謝浪不禁愕然,想不到這次冉凌他們竟然動用了這一類人物。

能夠在中南海負責領導人安全的保鏢,當然都是身經百戰的絕頂高手了。

「沒錯,就是他們。」冉凌說道,「所以,你也不要有什麼壓力,這次豪森先生的訪問,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差錯的,我們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我明白。」謝浪點頭道,這件事情表面上看不是什麼大事情,但是一旦這個豪森在中國的訪問出了問題,那情況就非常難說了,所以冉父接到的上級指示,就是絕對不能夠出任何的問題。

一旦出了問題,那就必須追究責任人。

「明天,我來接你到我們部門,具體的事情我到時候再給你交代。」冉凌說道,「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什麼了,反正只是保證那個外國佬的安全,我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謝浪輕鬆地答道。

保護一個外國佬的安全,跟比鬼斧、天機城的這些人交手,應該容易多了吧?這就是謝浪的想法。

「今天晚上,你就住在這裡吧。」冉父這時候對謝浪說道,「我可不想你剛一接手這個任務,對方立即就找上門了,那三個士兵,實在是死得冤枉,無論如何,一定要將泄露機密的人給揪出來。」

「不會吧,這裡就我們四個人,難道消息也會泄露出去?」謝浪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快盯上我的話,那也更好,省得你們去查了,我直接把他給揪出來不是更好?」

冉凌也輕鬆地笑了笑,道:「沒錯,我看也沒有必要那麼緊張,上次因為涉及的人多了,才會出了亂子,這次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難道還會出什麼差錯?」

「說得也是,不錯謝浪你還是要小心行事。」冉父沉聲說道,「這可是一件大事情,如果我們出了任何的差錯,我們的對手就會趁虛而入,所以一定不能夠給他們任何機會。好了,聽兮兮說謝浪你剛才正在吃飯,估計也么有吃飽,你我們一起吃點便飯吧。」

冉父最後的一句,無疑已經認同了謝浪,將他視為了「自己人」。說來也是很奇怪,普通人對待自己的尊敬的賓客,往往是請他們到好的餐廳、酒店去用餐,而真正有錢的人,對待自己最尊敬的賓客,卻是以這種家庭餐的方式宴請客人。

冉兮兮也會意地笑了笑,說道:「好,那我去安排廚師做點家常小菜。」

晚飯的氣氛比較輕鬆愉悅,跟上次截然不同。

飯後,冉兮兮送謝浪出門,低聲對謝浪說道:「謝浪,你發現沒有,我爸爸對你的態度改觀了呢。」

「當然看見了。」謝浪輕笑道,「這樣就好了,看樣子以後不會有人干涉我們自由戀愛了。」

「誰干涉你自由戀愛了。」冉兮兮笑顏如花,「不過話說回來,這次你可千萬要小心,本來我是不想將你牽扯到這件事情來,但是如果你不來的話,我爸爸和我哥負責這件事情,總是讓我覺得難以放心,只有你在他們身邊,我才能夠放心,我的這種心情,你明白嗎?」

「就算是不明白,我也應該在未來的舅子和岳父大人面前表現一下,多博取一點他們的好感嘛。」謝浪說道。

「別胡說啊。」冉兮兮雖然大大咧咧,這時候臉上也有幾分羞赧之色。

脫去警服穿上時裝的她,的確是嫵媚動人。

月光如水。

謝浪心神俱酔,禁不住在冉兮兮的臉上親了一口。

「討厭……」冉兮兮低聲罵道,不過明顯是言不由衷。

送謝浪出門之後,然後又叮囑了幾句,這才讓司機送謝浪回學校。

從冉家到市區,需要二十分鐘左右的車程,沿途要經過一段僻靜的城郊地帶。

車子行進了約莫十分鐘,謝浪忽地感覺到前方有一股無形的威壓向這邊壓了過來,連忙對司機說道:「師傅,停一下。」

司機連忙踩下了剎車,雖然他搞不清楚為何謝浪要讓他停車。

剎車踩下來之後,在車燈的光線照射下,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新了一個人,站在公路中間。

這是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男人,頭髮和鬍鬚很長,而且很凌亂,穿著粗布麻衣,赤著腳,看起來像是一個苦行僧侶,只是卻沒有穿僧衣,而且眉眼之中有一種僧侶絕對沒有的殺氣。

司機不由得有些慌亂,連忙將手槍掏了出來。

經常給手掌開車的司機,當然不是什麼庸碌之輩,但是這個司機不知道為何,看見攔路的那個人,卻只覺得對方給自己帶來了一股強大而無形的壓力,讓自己有些喘息不過氣來。

「陳師傅,不要慌著動手。」謝浪平靜地說道,從他身上釋放出另外一種氣勢,頓時司機感覺到先前那個無形的壓力消失了,他並不知道是因為路中間的那個人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謝浪身上,因為謝浪釋放出來的氣勢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不過到了謝浪這種層次的傳奇匠人,出手不出手都一樣了。

隔著二十多米的距離,謝浪已經看清楚了對方的容貌,給謝浪的感覺,對手是一個十分好戰的傳奇匠人,有股兇狠之勁。

「車裡面的人,滾出來受死!」

那人沖著謝浪所在的車子叫道,然後緩緩向這邊走了過來。

這人每走一步,路面都好像在顫抖,給人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

謝浪立即意識到,對面這人已經達到了天工級別,否則絕對不可能將大力之地灌注在腳下。

為了不波及這個司機,謝浪從車裡面鑽了出來,向著那人走了過去,邊走邊問道:「你是誰?」

「西藏大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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