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信仰 第十一章 阿瑞斯的干預

次日清晨,十個是個全副武裝的巨人早早地站在奧林匹斯山腳下。他們都是西歐巨人首領阿瑞斯的親衛,統治了西歐接近兩千年,期間參與過各種針對狼人和第一城市的戰鬥,戰績斐然。他們是巨人族最冷酷的殺手。

亞當直接張開肉翼從山頂上飛了下去,穩穩地落到他們正前方的巨石上。煙霧變身成蝙蝠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很好。」亞當笑著說。

一眾巨人沒有絲毫的反應,眼睛直視前方。其中阿瑞斯的眼神更是冷得足以殺死人。

「聽著,你們今天按照煙霧的指令行事,必須完全執行!聽清楚了嗎?」

沒有回答,唯一轉動眼球的阿瑞斯好像看殺父仇人一樣地盯著亞當。

「這些野馬,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亞當直接一躍而起,拍動翅膀飛到阿瑞斯面前。他的身軀連阿瑞斯鼻子的一半長度都達不到。

「我問你,聽到了嗎?」亞當怒視著對方。

「今天,你會得到你想要的。」阿瑞斯的表情依舊僵硬,好不容易從嘴巴里擠出一句話。

「行!記住你自己說的話。」亞當轉身飛向山頂:「煙霧,接下來就拜託你了。」

「是,殿下。」

……

綿延的基菲索斯河穿越群山流淌著,這是雅典的兩大河流之一,也是現如今雅典隔離區的水源。

幾個平民裝扮的大不列顛間諜費力地搬動著箱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比較合適的地方。

「就這裡了,不容易被人看到。」為首的人將箱子搬到河畔的兩塊巨石之間,撬開了木箱上的鐵釘。

此時,在高高的山頂上,綠蔭下,兩隻不應該大白天出現在這裡的蝙蝠倒掛著。

「他們準備要行動了,你去通知那邊。」

「好的。」

另一隻蝙蝠拍打著翅膀悄悄離開。

它低空飛行,繞過樹杈,掠過岩石,穿越河流,很快,它來到下遊河畔邊一快巨大的空地上。

這塊空地上有幾台巨大的木製機械,就好像東方的水車一樣,幾個士兵在機械上艱難的踩踏著將水捲起,送到一旁停放的巨大木槽車裡。下方守護的士兵身後,是一個全副盔甲的巨人。

蝙蝠直接飛了過去,掛到巨人的手上。

「他們開始行動了,停止取水吧。」

巨人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舉起手中沒有出鞘的重劍,「咣」的一聲直接拍在地面上,塵土飛揚。

頓時,在他的腳下,所有的士兵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停止,取水。」巨人說。

面對這個忽然出現的,他們所無法對抗的巨人,士兵們的恐懼是溢於言表的。

為什麼巨人要阻止他們取水呢?沒有人知道,士兵們只能將目光都投向了他們的指揮官。

猶豫了許久,身穿暗黃色輕型盔甲的指揮官舉起了手掌:「停止吧。」

所有的士兵都紓了一口氣,他們總算不需要因為執行命令而惹眼前的這個巨人不快,這不得不說是不幸中的大幸。萬一這個巨人發火把他們全都殺了,誰也沒辦法替他們伸冤。

旁邊樹林邊上,一個士兵趁著巨人不注意,偷偷地溜進了草叢裡。

……

希臘政府的營區,士兵們如臨大敵,他們的心緊張到了極致,卻不敢亮出兵器,只能故作鎮定。

幾個巨人站立著無聊四處張望,阿瑞斯就好像一座山峰一樣,坐在莫爾卡的營帳前一動不動,閉著眼睛不說話。

「阿瑞斯大人,我不是很明白,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站在他身前好像螞蟻一樣的莫爾卡抬頭仰望。

戰神阿瑞斯算是他比較喜歡的巨神之一,起碼這個巨神除了武器其他要求一般不會提,而他的武器已經夠好了,所以他給希臘政府增添的壓力可以說是最少的。連帶的,他的下屬也特別安分。但今天一早,阿瑞斯帶人直接控制了希臘政府的主營地。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莫爾卡想不明白。

在阿瑞斯的肩膀上站著的那個,應該是新血族君王之一的煙霧。莫非,這是亞當的意思?

「你必須明白,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任何的事情。」阿瑞斯冷酷地說,說話的時候,他甚至不睜開自己的眼睛看莫爾卡一眼。

對這個營地,他只是控制,控制起來,然後等待。

「可是,你的行為已經妨礙了我的工作。你要知道,我們正在為拯救雅典而努力,這裡是我們的,也同樣是巨神的。我們不奢望巨神提供什麼幫助,但也不應該在這裡阻礙我們的工作!」莫爾卡決定據理力爭。他知道阿瑞斯雖然傲慢,但卻比同樣傲慢的宙斯講道理得多——前提是他願意聽莫爾卡講道理。

「我說過,我不需要對你解釋什麼。戰士只對上級負責,只對自己的任務負責。」阿瑞斯依舊閉著眼睛。

「那你的上級是誰?你的任務又是什麼?」

沒有回答,也許是懶得回答,但更多的,應該是不想回答。說出那個人的名字,阿瑞斯會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羞恥。做這件事,他有一百個不願意,但昨天晚上他莫名其妙地答應了阿佛洛狄忒,作為一個戰士,他必須信守自己的承諾,那比守護尊嚴更加重要。

等不到回答,莫爾卡指著遠處的隔離區大聲地質問:「你知道現在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嗎?民眾們對巨神的誤解已經很深,你們應該努力在這個時候修補自己的形象,而不是在這裡阻礙我們的工作!巨神們帶來了希臘的輝煌,難道也要帶來希臘的隕落嗎?」

「難道你們就不懂得憐憫嗎?為什麼你們總是關注自己的事,卻不願意聆聽別人的意見。有力量就可以這樣嗎?如果是,那最終這種力量將帶你們走向滅亡!」

這話說得很重,但阿瑞斯依舊什麼都不說,整個營帳里只有莫爾卡的聲音和咧咧的風聲。

他越說越氣憤:「你們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嗎?他們在摧毀希臘的信仰,希臘的文化!那裡面也包括了你們!我們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我希望,你們也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聽到這句話,站在阿瑞斯肩上的煙霧臉上頓時鐵青,一雙布滿皺紋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莫爾卡。

「夠了!」阿瑞斯猛的睜開眼,熊熊的怒火讓莫爾卡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一步。

頓時,整個營帳區時間好像禁錮了一樣,就連風聲似乎也小了很多。

「對不起,阿瑞斯大人!」凱瑞從遠處跑了過來打破了短暫的沉寂,擋在莫爾卡身前:「請原諒莫爾卡,他這都是為了我們共同的國度。所以,請原諒他。」

阿瑞斯眼睛微微眯起,看了莫爾卡摻雜了畏懼於憤然的臉一眼,緩緩閉上。

莫爾卡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了,他幾乎是顫抖著深深吸了兩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

「莫爾卡,過來。」看到阿瑞斯不再追究,凱瑞轉身拉著莫爾卡的手走到一旁。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莫爾卡問。

「不要再說了,情況我已經大概清楚。」凱瑞悄悄朝莫爾卡使了個眼色,眼睛轉向一旁死死盯著他們兩個的煙霧。

血族強大的聽覺下,在這個營帳區他們不管躲到哪裡都無法自在地交談。從某種角度來說,血族是搞白色恐怖的最佳幫手,而在莫爾卡和凱瑞眼中,亞當正是在做著這樣的事情。

莫爾卡瞄了煙霧一眼,憤然冷哼了一聲,轉頭掀開自己營帳的掛布走了進去。

此時在隔離區里也站了兩個巨人,他們正監視著四周正在分派食用水的士兵。災民們整齊地排著隊,按照要求領取有限的飲用水。

不得不承認,巨人在這方面相當有用。他們巨大的身軀很容易形成強大的威壓。有他們在,一般人不敢輕舉妄動。而如果換成血族,這個沸沸揚揚的場面,只怕二十個都不一定能控制得住。

遠處,蟑螂和自己的同伴站在小山坡上注視著這邊的情況。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巨人會在這裡?為什麼他們說水源緊缺?」螳螂咬著嘴唇:「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計畫嗎?」

「應該還沒有。」一旁的間諜悄悄將將掛在自己耳朵上那個不起眼的通訊器取了下來,收入衣袖中:「那邊一切正常,並沒有受到任何的襲擊。」

「那是怎麼回事?」

「也許,槽車壞了,所以……」

「你相信嗎?」螳螂睨視了對方一眼:「當了間諜這麼多年,你還想著這種自以為是的想像嗎?這個世界不會有那麼多巧合,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你的天真會將我們領入深淵的!」

「是……你說得對……」面對螳螂的咄咄逼人,對方低下了頭。

「那個女人在幹什麼?」螳螂轉過臉去繼續觀察那些排隊取水的人。

「她什麼也沒幹,只是躲在帳篷里。」

「哼!」螳螂一個轉身從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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