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太閣立志傳 第五章 美艷老闆娘!

京鎮當中有著繁華的一條街。

這條街是整個京鎮當中人口最密集最熱鬧也是最混亂的地方,這裡是破落浪人與武士經常混跡的地方,也是整個日本半島上妓女最集中的地方。這裡是許多人討生活尋找工作的場所,在這裡你能夠找到酒館、流鶯、賭場、小姓,也可以接受各式各樣奇怪的任務委託,又或者聘用一些廉價的打手與刺客。

在這裡每天都有打架鬥毆的事情發生,時不時還會有人橫死,接著就連屍體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以,當趙浮屠來到這裡的時候,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日本的黑社會會被政府承認了。因為這些都是有歷史依據性的,在這裡充斥著大量的浪人武士,這些都是沒有找到大名效力,沒有仕官的途徑,獲得不了領地與封賞的人。他們就和一些地痞無賴一般,依靠敲詐勒索一些普通的商戶,偶爾客串一下匪盜為生!

此時的扶桑是一個講究血統的時代,尊卑地位的詫異非常明顯,下等民眾又或者出身低下的浪人武士,根本就很難獲得各地大名們的認同,哪怕是效力於手下也是炮灰一般的存在。武士階層的利益,是所有大名都要竭力維護的,他們不會允許下等賤民獲得太多晉陞的途徑。

日本的門閥實力,以姓氏為單位,如果你認真觀察一下那些歷史上留下名字的扶桑武士階層,你就會發現他們的姓氏就是最明顯的標誌。

當然,破格提拔人才的大名也有一些,比如說那個尾張的傻瓜。

織田信長成就了豐臣秀吉,不過此時的猴子還只是一個初露崢嶸的步兵大將,但是他的手下也已經匯聚了一班人才,比如說竹中半兵衛,蜂須賀小六等等。早年的猴子離家出走,也是像這些落魄的浪人一樣四處流浪,最終直到他遇到了那個行事不拘常理的織田信長。

當時織田信長要提拔猴子為武士,也有不少人因為他卑賤的出身而表示反對!

所以,此時完全可以明白為什麼這裡會聚集了這麼的落魄浪人。

……

道路的兩旁是酒館和賭場,好多的浪人就是聚集在賭場內席地而坐,圍著一個破舊的瓷碗扔骰子賭錢,武器或隨手放在腰間,或直接橫在盤起的膝蓋上,看起來與同時代中原地區的潑皮無賴一樣。那些浪人的面前都擺放著大把的銅錢,極少看到金銀財物,輸光了就氣急敗壞地離去,拐了幾個彎就很快沒有了蹤影。

顯然,他們是去想辦法搞錢了!

街道前排的都是一些低檔的酒館與賭場,再往後檔次就明顯高了起來,最起碼地上已經鋪上了草席榻榻米,還有一個個四方的矮桌子,賭場的規模也變大了起來,趙浮屠已經能夠看到一些濃妝艷抹的流鶯,還有那腔調古怪的和歌,混跡在這裡的浪人明顯檔次就高出來了很多,身上也多出來了一股殺氣!

這個時代的人均壽命不高,浪人的平均壽命更是不到四十歲,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明天會不會橫屍街頭,所以基本上大部分的浪人都是過著有一天算一天的日子。這些浪人不留余財,有錢就賭博嗜酒嫖妓,沒事就打架鬥毆,趙浮屠這一路進來已經看到好幾個輸光了錢的浪人打得滿頭是血。

但是,很快他們就被帶走了。

這裡浪人顯然也是有組織有頭目的,而且還有那些京鎮眾商戶們聯合僱傭的士兵維持治安。

京鎮、界鎮、平戶鎮這樣商業貿易發達的地方,權力都已經基本上集中在了商會的手中,那些日本的大商戶聯合起來把持著地方的經濟大權,一部分商戶的實力甚至要比一些弱小的大名還要強很多。這些商戶手下都有私兵,許多的浪人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商會護衛。

「大人!有人盯著我們!」酒太保小心翼翼地跟在趙浮屠的身後,他顯然接受過武士的教育,有著嚴格的階級觀念,走路都時刻維持著落後趙浮屠半步的距離。

趙浮屠不以為意地點點頭,緩緩道:「不用管他們,一些跳樑小丑而已!」

在剛剛開始進入這裡的時候,他便已經發現有人跟著他們,不過都是一些普通人,充其量也就是士兵的水準,接受過一點訓練的樣子。這樣的人來多少他也不在乎,這小小的一條街內匯聚了數目上千的浪人,只有小鬥毆而沒有大戰鬥,顯然也是有組織性的,這裡應該還有著浪人頭目。

他們兩個人剛剛來到這裡,身上有帶著武器,尤其是酒太保,身上背著十多把將近一捆的倭刀,那些混跡在這裡的浪人不留意他們兩個就奇怪了。

「就這家吧。我們在這裡住宿一晚。」趙浮屠找了一家裝修最豪華的酒館走了進去。

相對於那些低檔的酒館,這間酒家就明顯檔次高多了。

酒館裡面整整齊齊地擺著十二個小方桌,裡面收拾的乾乾淨淨,鋪著整潔的榻榻米,客人也不是很多,但是從衣著看都是那些有些身家的浪人,身上的裝備也要好很多,大部分都佩戴著太刀、肋差。兩人一進門,便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迎了上來,一個九十度的躬身,寬鬆的和服裂開了一絲縫隙,便能夠看到一片深邃的乳溝,站在趙浮屠身後的酒太保頓時眼睛就直了,目不轉睛地盯著,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兩人一入座,然後便是兩個模樣清秀的少女為他們準備酒食,酒館的內部還有屏風,格局是一個個的小雅間。

趙浮屠非常好爽地拋出來了一個小金粒,那酒館老闆娘又大又媚的眼睛頓時笑得眸波流轉,殷勤地伺候在他的身邊。以她的眼力,當然看得出來趙浮屠才是說話的那個人,不過她的目光掠過那酒太保身後背著的一捆武士刀時,卻不由微微地眯了起來。

這個時代浪人身上大多沒有什麼值錢的財物,他們身上最值錢且視若性命的東西,就是他們的武器。

一柄武士刀的價值基本上都在5貫錢以上,說是刀在人在有點誇張,但是沒有了武士刀的浪人就可以說是幾乎一無所有了。

這麼多的武士刀,上面還帶著一絲血腥氣!

雖然那年紀約莫是二十五六歲的老闆娘殷勤地伺候在兩人身旁,但是眼中卻不由露出來了一絲警惕之色。

趙浮屠不以為意,這樣的一家酒館,四周安安靜靜,老闆娘這麼成熟嫵媚,居然還沒有浪人干過來鬧事,那些在這裡喝酒的浪人也幾乎都是很規矩,就連身邊侍奉的清秀少女沒有隨便動手動腳,那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這也是趙浮屠為什麼會選擇這家酒館的原因,要知道之前的酒館,那些浪人們是恨不得把手伸進那些流鶯的胸罩里。

很快,一壺清酒被送了上來,然後便是日本的吃食,趙浮屠不是很喜歡,但也能夠將就。

豐腴熟媚的老闆娘殷勤地為他滿上一杯酒,跪坐在他的身邊侍奉著,而另一邊一位模樣清秀的少女也跪坐在酒太保的身邊為他斟酒。他以前雖然是一個武士,但也只是一個最低級的武士,這樣裝飾奢華的酒館,他是真的沒有來過一次,跪坐在那裡一杯一杯小心翼翼地喝著,不時看一看趙浮屠的神色,又用貪婪的目光掃過一眼旁邊的清秀侍女,一副想要伸手去摸,但是卻又不敢摸的猥瑣模樣。

日本的清酒淡出來個鳥味,趙浮屠喝得沒感覺,自己假裝從身上摸,實則是從私人空間裡面拿出來了一瓶非限量版供應的茅台。

壇裝的茅台一打開,一股濃郁的酒香就穿了出來。

那模樣熟媚的酒館老闆娘一聞,眸光一亮,便是亮晶晶地盯著趙浮屠手中的小酒罈,酒太保也是一副酒鬼投胎一般的模樣。

此時,那幾個悄悄跟在他身後的浪人也回去了。

距離兩人大約兩五十百米遠的地方,那幾個偷偷跟蹤他們的浪人進入了一個小房間內。

「怎麼樣?知道他們的來歷了嗎?他們現在在哪?」一個模樣狠戾臉上有著一道刀疤的浪人跪坐在蒲團上,對著那幾個進來的浪人沉聲道。

進門的浪人趕緊跪坐在了地上,滿臉愧疚道:「久宗盛閣下!他們進了甲賀流忍者所開的酒館,我們不敢跟進去。」

「八嘎!沒用的東西!」那臉上有著一道刀疤的浪人怒喝了一聲,沉聲道:「你們立刻守在附近,我們一定要弄清楚他們的來歷!還有,派人查看冬兵衛那邊動靜,那兩個人裡面有一個是高手,手裡面還有不少武器!哪怕是我們沒有辦法將他們拉攏過來,也不能讓冬兵衛他們拉攏過去!」

「是!」幾個浪人點頭,很快退了出去。

房門被關閉,室內的光線頓時黯淡了下來,那個刀疤臉的扶桑浪人盤腿而坐,緩緩地閉上眼睛,呼吸越來越緩慢。

此時,趙浮屠已經喝下了半瓶茅台。

酒太保已經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此時酒壯色膽,他再也忍不住對身邊的清秀侍女動手動腳了起來。這酒館內的侍女大部分都是陪宿的,與那些流鶯妓女一樣,只不過價格更高一點而已。

而那邊侍奉趙浮屠的熟媚酒館老闆娘,她此時也是滿臉暈紅,似乎有些不勝酒力的樣子。那熟媚的老闆娘幾乎是半依在了趙浮屠的懷裡,不時扭動著柔軟的嬌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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