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從德國到法國:巴黎此夜未眠 第59章 吐槽

凱澤爾童鞋說話算話,第二天就屁顛屁顛的來了,讓秦恬囧然的是,他確實穿著便裝,只不過只「便」了個大衣,不是瞎子都能看到他大衣里的軍裝。

秦母的表情也很複雜,她在櫃檯偷眼瞟著秦恬和凱澤爾有說有笑的點菜,然後問秦恬:「這又是誰?」

秦恬沉默了一會兒,道:「記得那骨灰罐不?」

「啊?他殺……」

「差不多,間接的。」

於是秦母一臉嘔血的表情,看著秦恬轉頭又和凱澤爾有說有笑。

秦恬心裡何嘗不吐血,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這麼傻呵呵的笑臉擺著了,她能怎麼著……

凱澤爾自己當然點不了菜,秦恬給他簡單弄了點家常菜,這小子兩手都是叉子吃得很歡,吃完後秦恬以為解放了,沒想到那貨堅持結賬,結了帳後擦把嘴,捏住秦恬的袖子道:「我才來沒幾天,所有人都忙,沒人帶我玩,你剛不是說下午一般都沒事么,你帶我玩吧!」

秦恬悲憤了。

她蹣跚的回到房間換了衣服,拿上秦母給的購物單,傷心的走了出去。

凱澤爾說的玩,那就真的是玩,兩人走出去,秦恬還沒問他想去哪,丫已經piapia的管自己往一個方向走了,秦恬沒辦法,只能跟過去。

天氣雖然有點寒涼,可是秋高氣爽,秋風中走著,看大地被梧桐葉遮蓋的一片金黃,秦恬慢悠悠的走著,看凱澤爾現實走了兩步,然後慢慢的放慢了腳步,和她並排:「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魯莽了?」

你不能再更魯莽了……秦恬默默的擦冷汗,嘴上支支吾吾:「啊,可能吧,那個……」

「我知道我知道,」凱澤爾安撫狀,「我會注意影響的,絕對不對你做那樣的事……」說罷他指了指路邊,還大聲打著招呼。

秦恬順著看過去,巷子里有個露天的咖啡館,木質的鄉村風格還有藍白條紋的帳子,裡面五個德國軍官各自摟著她們的女伴肆意調笑著,看到凱澤爾和他身邊的秦恬,還高聲的吹哨兒。

凱澤爾呼喝兩聲:「別誤會!她可是奧古的寶貝!」

口哨聲兒更響。

秦恬擦把冷汗,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誤會的……

凱澤爾擦著冷汗苦笑:「抱歉,我只是想讓他們別欺負你。」

「……」秦恬不想說什麼,她要是好好的呆在飯店,誰閑著蛋疼欺負她啊。

「凱澤爾!過來喝杯咖啡啊!」有軍官大聲邀請。

「不了,我要到別處逛逛。」說罷,凱澤爾扯著秦恬的衣袖往別處走去。

走著走著,秦恬覺得詭異了,他走的方向往前確實有東西玩,可是,可是可是……

果然,再拐個彎,一個不大的空地上,出現了一個小型的遊樂園。

這就像是個社區活動場所,裡面最大的遊樂設施就是一個舊舊的旋轉木馬,旋轉木馬還運行著,放著歡快的音樂旋轉,上面坐著幾個小孩和幾個少女,旁邊媽媽們和男孩們或是跟著走兩步,或是站著看。

臉上都帶著笑。

凱澤爾看到旋轉木馬的時候就笑了,疾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下,站在街角的陰影處。

秦恬站在他身後,歪頭試圖看到他的表情,似乎他依然在笑,卻不那麼自然。

「你,要玩嗎?」秦恬真的不鄙視一個愛玩旋轉木馬的男人,她在現代啥沒見過!

凱澤爾點點頭,卻後退了兩步,道:「先去別處逛逛吧。」

「……」秦恬聳聳肩,不置可否。

兩人開始大街小巷的亂走,秦恬想問奧古斯汀的事兒,想順便問問海因茨的,但她覺得,凱澤爾應該是話比她還多的人,他都願意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而不願透露那倆半句,那她也沒什麼可問的,否則跟間諜似的。

很快,兩人走過了大半個七區,吃了點兒土耳其小餡餅,手裡拿了兩盒蛋餅包冰激凌,還有一盒子小曲奇,咖啡味兒的。

這時候的咖啡味兒可不像後世的那種甜奶茶似的味道,它是略苦的。

真正磨了咖啡豆在裡面,完美融合,有點略澀,卻醇美,秦恬甚至懷疑自己吃著會晚上睡不著覺。

曾經的宅女秦恬以速溶咖啡為日常飲用水,已經到了怎麼喝都無法起興奮劑效果的時候,那甜味兒和奶味兒是她的最愛,所以到了這兒,她有一天晚上並沒有拒絕秦母端上來的咖啡。

然後,已經習慣早睡早起的好娃娃版秦恬,失眠了。

秦恬吃了兩個,雖然好味道,卻不敢多吃,隨手塞給了剛吃完餡餅的凱澤爾。

凱澤爾很習慣的順手接過,開始吃剩下的,還誇著:「哎呀,很好吃!」

這點兒默契似乎瞬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秦恬實在不想除了吃不幹別的,她想了想問:「你總有什麼,是能說的吧。」

凱澤爾一愣,看著秦恬。

「對啊,比如說,以前的事情啊什麼的……」

「耶?對哦!」凱澤爾頓時興緻高昂,「你想聽誰的?奧古的是吧!沒錯吧!」

「……」其實秦恬沒什麼興緻,她覺得自己應該很有興趣聽,可是事實上真提不起什麼興趣,不過看凱澤爾一副急於傾吐的樣子,她一臉興緻勃勃,「對啊對啊!說點兒!」

「哈,我和他可是一個學校的,只不過我和海因茨一個寢室,他和……」凱澤爾忽然又不說話了。

秦恬當然不會傻到跟著問「和誰啊和誰啊」,於是跟著沉默,左顧右盼的同時偷偷看凱澤爾的臉色。

凱澤爾深呼吸一下,忽然笑了:「哎呀,他已經走了一年了呢……」

犧牲了么,秦恬默默點頭。

正義心上講,她不該為一個法西斯默哀,但是算算時間,犧牲了一年,那豈不是戰爭之初就掛了?這哥們還沒來得及作惡呢,還是個純潔的孩紙,還是默哀一下吧。

緊接著她又發現,她已經到了這世界,一年多了呢……這個夢,真的有點略久啊,於是秦恬也悵然了。

「哎!」兩人同時嘆了口氣,然後驚愕的對望,最後同時苦笑起來。

「我兄弟死了,你嘆什麼氣!」凱澤爾好歹還有點自知之明,法西斯不招待見。

秦恬搖頭:「一個大好青年離開,我為什麼不能嘆氣。」

凱澤爾點頭:「是啊,大好青年,弗蘭克是我們之中最厲害的!」

「哦,叫弗蘭克。」秦恬淡淡的重複,「很帥么?」

「帥!他是我們幾人之中個子最高的!也是最酷的,我們都叫他石頭叔叔……」

真沒創意,又帥又冷酷不是應該叫冰山美男么,叫什麼石頭叔叔……秦恬默默的吐槽。

「奧古經常賴床,被叫起來了也總是犯困,弗蘭克就經常要注意他站軍姿時有沒有睡過去,他頭一點,弗蘭克就用手肘捶他一下……哈哈,那時候我和海因茨站在他們後面,看弗蘭克用手肘撞都沒用了,就會一起踢奧古的屁股。」

可憐的奧古斯汀……秦恬覺得自己抓住了重點,這就是他「窄臀」的原因么,被外力打造出來的。

凱澤爾越說越文思泉湧,沒一會兒就吐槽了一大堆。

「媞安,你知道嗎,海因茨以前有恐高,跳傘實踐課上他就裝病請假,穿著軍裝來上課,沒有帶傘兵服,結果教官要求他上飛機旁觀,到了高空逼著他背起臨時傘包,把他踢下了飛機。後來我們集合沒看到他,一群人就去找,找到他的時候,他被掛在了樹上,褲子都掉了下來,哈哈,第二天,老遠的護士學校的女孩兒都知道了他穿著綠色的內褲,哈哈!」凱澤爾笑的眼淚都掉了出來。

秦恬擦著冷汗,這個槽,吐得有點略狠啊!千萬不能讓海因茨知道她知道了這個八卦,否則絕對被他的真槍射個對穿然後被他的假槍燒成灰灰!

「有一回,弗蘭克按照父母的要求訂婚的時候,我們去參加他的訂婚宴,露了個面,晚上就一起繼續回到學校,結果一周後弗蘭克的未婚妻來了,竟然偷偷給海因茨塞情書,哈哈,他當時沒拆,晚上就把信扔給我們看,結果我們一看,居然是寫給奧古的!哈哈,我們告訴海因茨後,他氣得兩天沒和我們說話。」凱澤爾說罷,突然問秦恬,「媞安,你覺得海因茨和奧古斯汀,誰比較帥?」

秦恬想了想,露出一口白牙:「你比較帥。」

說實話,西方帥哥只要沒有先天缺陷,基本都不會丑到哪兒去,更何況是先天優勢的日耳曼血統,只不過秦恬要欣賞可以,要她真正把那些帥哥作為伴侶來考慮……還真有些不習慣,審美差異真的很難攻克,更何況是在她穿越後依然是一副亞洲人身體的情況下。

凱澤爾一臉理所當然,摸著下巴:「是啊,我也覺得我比較帥。」這時,他手裡的東西吃完了,他左看右看,突然指著街角一家露天咖啡館道:「走累了,坐一會吧!」

「好。」秦恬走過去。

凱澤爾要了一杯咖啡,秦恬要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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