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趁人之危!」
何遠大義凜然地拍著胸口:「我是真困了,你要不親我,我提不起精神呀。」
莫曼雲小臉兒不由得一紅,啐了他一口,旋即猶豫著在何遠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坐回身子,莫曼雲哼哼地看著他:「有精神了吧?」
何遠悶悶不樂地嘟囔著:「我說的可是親嘴,唉,將就吧。」
莫曼雲眼珠子一瞪:「你一個嘀咕什麼吶?」
「呃,沒什麼,沒什麼。」何遠訕訕笑了笑,拿起筆記本,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床頭,而後拍了下身旁的空地:「云云你也坐過來吧,死記硬背是苯辦法,難免出錯,這樣,我一邊背你一邊給我解釋、描述,這樣即背的快,又背的勞。」挪了挪杯子,給莫曼雲騰出一個空地。
「你沒完沒了了是不是?」莫曼雲恨呀,可偏偏何遠說得還真是那麼個理,想反駁也反駁不出,氣得她重重哼了一聲,這才施施然脫下鞋子,坐了過去。
「我可警告你,不許……」
「不許碰你,哎呀,你可真夠羅嗦的,這話聽的我耳朵都快出繭子了。」何遠一副被你打敗了的表情,悻悻白了她一眼:「我也警告你,不許動不動就掐人,我現在是為你工作呢,掐壞了我可算工傷,你得管報銷。」
「別甩嘴皮子了,快背!」
「遵命。」
何遠嘴上說要莫曼雲協助他背,可實際卻沒有這個意思,他一邊記憶著本子上的內容,一邊「不經意」地環住了莫曼雲的小蠻腰,不時還在細細的腰部摸上那麼一下,心裡這個美呀,就別提了。
感覺著何遠越來越放肆的大手,莫曼雲眉頭一連挑動了五下,終於,忍無可忍之下,莫曼雲氣急敗壞地擰了他一把:「你要幹什麼,快點給我用心背,明天要是過不了郭倩倩那關,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想當年我有個外號你知道是什麼么,哼哼,那就是過目不忘,就這點小資料,再給我半個小時一準拿下。」何遠忽然換了個相當關切的面孔,溫柔道:「我看你這些天也累得不輕,嗯,這會兒沒事,你就睡個午覺吧,養養精神,也好為明天備戰。」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那副溫柔的表情,弄得莫曼雲不好發作,只得把火氣生生咽下,壓在心裡,她心說了,我敢睡么?我這兒還醒著呢,你就開始動手動腳,天知道我睡著以後,會不會被你給生吞嘍。
然而世間之事,偏偏就是那麼古怪,你越是警惕著不睡,困意來的就越快,不知不覺間,莫曼雲的鼻息漸漸均勻緩慢起來,顯然,小婆娘已陷入自己的夢鄉。
何遠老早就知道,莫曼雲睡覺有個不疼不癢的小毛病,那就是愛抱東西,這不,十分鐘以後的莫曼雲已經用雙臂將何遠的脖子緊緊摟住,更加可恥的是,她一雙修長的玉腿微微弓起,似個三明治般,將何遠的雙腿深深夾住,黑色職業小裙被生生往腰間擠去幾分,露出一抹幽黑色的蕾絲花邊,內褲邊緣影影綽綽,若隱若現……
噝……
老何趕緊揉了揉太陽穴,一口冷氣貫徹全身,我的乖乖,你這不是要我老命么?
何遠警惕地看了看熟睡的莫曼雲,隨即咬了咬牙,賊眼在女人身上掃來掃去,看得是不亦樂乎,是連背書任務也拋在腦後。
「云云你在屋么?咦,阿遠也在呢,呃,你們這是……」
逛街回來的夏雨荷見家裡沒人,於是挨著房間找,當推門而入看到何遠、莫曼雲的曖昧姿勢後,老人家暗道糟糕,趕緊背過身去,夏雨荷也奇怪呀,這頭天還水火不容呢,怎麼一轉眼的工夫,倆人就打到床上了?
老人家進來的那一刻,何遠正輕輕擺弄著莫曼雲的胸脯呢,誰想這一幕正巧落到夏雨荷眼裡,即便老何臉皮再厚,這會兒也不由得老臉一紅。
何遠尷尬地咳嗽一聲,繼而食指豎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他心疼莫曼雲,這會兒可不能吵醒她。
以最小的角度動了動身子,瞅得莫曼雲沒有反應,何遠才悄悄挪開大腿、胳膊,依依不捨地從莫曼雲的懷抱脫了出來。
「媽,咱去對面屋吧,有點事想問您。」
夏雨荷狐疑地看他一眼,輕輕點頭:「嗯。」
老人家一進屋便靜靜坐在真皮沙發上,何遠給她倒了杯茶水,後而坐到她對面,神色肅然道:「媽,剛才云云把她姐姐的事兒告訴我了。」
「什麼?!」夏雨荷手裡一顫,茶水溢出了些許,就連杯子都險些落地,可見夏雨荷的情緒波動多麼大,她凝了凝神,將杯子放下,哀嘆一聲道:「嗯,其實這件事早就該告訴你的,唉,你是不是有事問媽,問吧。」
何遠安慰了夏雨荷幾句,旋而緊緊看著她:「我想知道,十年前莫曼雲,呃,不對,應該怎麼叫呢……」小婆娘說莫曼雲這名字叫慣了,也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會一直叫下去,可這也忒亂了。
「你就管我大女兒叫雲兒吧,小時候我都這麼叫她的,你妻子呢,你還叫她云云,一個雲兒,一個云云,應該弄得清了吧。」
「那好。」何遠點點頭道:「我想知道十年前雲兒小姐為什麼會失蹤,是她自己離家出走,還是被人綁架?」
夏雨荷眉毛一皺,下意識看了眼木門,繼而示意何遠坐過來一些,壓低了聲音嘆氣道:「媽可以告訴你,但你可不許跟云云說。」
「好,我答應您,絕不告訴云云。」聽夏雨荷這麼一說,何遠隱隱感覺事情可能比自己預想的還要複雜。
「雲兒是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何遠咀嚼著話里的味道,想了想,逐很是不解道:「既然是離家出走,那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往家裡打電話保平安呢?離家出走的理由又是什麼?」
夏雨荷一手搭載眉骨上揉來揉去,聲音有些苦澀的味道:「雲兒失蹤後我就派人調查過,雲兒曾跟她奶奶那呆過一天一夜,所以她的失蹤肯定與那時有關,後來文成偷偷告訴我,宋玉珍在那段時間曾給雲兒物色了一個對象,也就是未婚夫,估摸那天宋玉珍就是對雲兒說了此事,雲兒性子雖靜,可也不是個好欺負的主,她定然知道宋玉珍決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所以我分析她就是聽到要嫁人的消息,才離家出走的。」
何遠心思猛地一動:「那她未婚夫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夏雨荷淡淡搖了搖頭:「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文成也不知道,反正那人很神秘,我查了很久也沒有他的信息。」
何遠組織了一下思緒,繼續問道:「那她失蹤的那段時間,有給您打電話或以其它方式聯繫過您么?」
「唉,沒有,一次也沒有。」
「這是為什麼?」
夏雨荷鼻子一抽,幾顆淚珠兒掉落下來:「以雲兒的性子,如果她安然無恙,一定會兒跟我報平安的,嗯,她沒有給家裡留過消息的原因,無非是有兩個,其一,雲兒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可能僅僅一個電話,就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所以她不能留下一絲訊息,其二,就是雲兒她已經……」夏雨荷說不下去了,抽動著肩膀,緩緩抹著眼淚兒。
「媽您別這樣,我相信雲兒小姐一定是有什麼理由才不聯繫您的,等她解決了事情,就是咱們一家團聚的時候。」何遠趕緊勸著老人家。
「唉,希望如此吧。」
其實夏雨荷也知道,雲兒生還的希望實在太渺茫了。
何遠暗肘,看來夏雨荷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從她話中分析,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雲兒小姐絕非是因逃婚而離家出走那麼簡單,她到北京至被人殺害的這段時間,有很長空白期,可她為什麼沒有給家裡打過電話?
難道真像夏雨荷說的那樣,她在怕什麼?
怕宋玉珍?還是怕別的什麼人?
何遠痛苦地撓撓頭,亂,太亂了!
可亂也沒辦法,何遠在得知雲兒小姐死訊的那一刻,就決定了一件事。
他要為雲兒小姐報仇,將夜嵐繩之於法!
待夏雨荷情緒慢慢恢複後,何遠悄悄進到云云的屋子,把那本沒來得及看的相冊拿了過來,輕輕翻開一頁……
靠!
何遠一下就懵了!!
老天,你不是在玩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