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種風靡一時的爬蟲類動物,名字叫蟑螂,而後人們因它堅忍不拔的意志,取有小強這一外號,號稱世上最頑強的物種。
話說蟑螂,一個鞋底子下去,那隻能堪堪傷其筋骨,一個板磚拍上,那才只夠個粉碎性骨折,只有上去攆上那麼一下,才能致其於死地、粉身碎骨。
咳咳,這可不是廢話,只因何遠現在想說:「蟑螂朋友啊,你世上最頑強的稱號已被人取代了。」
一隻年輕力壯的蟑螂心裡這個不服啊,抖了抖緊身職業男裝,很是不屑地瞧著老何:「不可能,你倒是說說,誰有我們頑強?」
何遠無奈地指指地上朝他怒目相向的劉凱,把事情經過和年青蟑螂這麼一說,只瞧得它頹廢地低下頭:「我服了。」然而神色之中,卻滿是敬佩、仰慕。
「喂,何遠,你一個人在那幹什麼吶?」齊韻瑩看著蹲在角落裡,和一不大點兒蟑螂自言自語的何遠,真是叫他給氣出血來了,這貨也……忒能搞笑了吧?
「嘿嘿,沒事,跟朋友們說說這保安的光榮事迹。」何遠點上只煙,挨著她坐到床邊。
齊韻瑩眉頭挑了挑,嘴角抽動不止:「你還有蟑螂的朋友,人脈夠廣的?」
「一般,一般。」何遠訕訕笑了笑:「都是半熟臉兒,談不上朋友。」
翻翻白眼,做了個找打姿勢:「你再貧信不信我……呃。」渾然發覺自己和他好象沒那麼熟,藕臂懸在半空,是打也不是,收也不是,曖昧氣氛迅速凝結,齊韻瑩神色一斂,忙是換上了清冷的神態:「請你把煙掐了,不覺得在一個女士面前吸煙,很不禮貌嗎?」
苦笑著隨了她的意,轉而關心起她來:「臉還疼嗎,嗯,已經退腫了,恢複的不錯,明天早上估摸就看不出來了。」
然而正在這時,心有不甘的劉凱再次大吼一聲,晃晃悠悠地發起了第35次進攻,心裡這個鬱悶啊,為什麼這傢伙每次都能精準命中目標,難道是在拌豬吃老虎,不,運氣,一定是運氣,我打架還從沒吃過虧呢。
「這是第35次了吧。」齊韻瑩都忍不住苦下臉來,滿是無奈與同情地搖著頭:「該歇歇了,你不累,我都累啦,打不過就回家再練幾年,沒人笑話你,別硬撐著了。」小狐狸眼兒若有若無地飄向何遠,大為解氣的齊韻瑩不禁學起了他那搞笑的本事:「他可是文人,你沒聽說過嗎,文人發起狠來,那可是相當可怕的。」
「撲哧」得一聲,沒把別人給搞笑嘍,自己先承受不住了,可見境界還是不夠啊,齊韻瑩掩嘴媚笑的樣兒,直把老何的魂都快勾出來了,只瞧老何同志忙的閉上眼,嘴裡叨念著什麼,估計是那句「我可是有老婆的人」的靜心咒吧。
劉凱這個恨啊,今天丟人可丟大了,然而本著輸仗不輸人的原則,嘴上的虧,那是堅決不能吃的:「臭娘們,別得意的太早,早晚有一天老子玩死你。」
「以為老娘好欺負是不是!」齊韻瑩「呼」地起身沖向他,手上雖拉著單子以遮住外泄的春光,然而一對美腿,卻絲毫不遜色多少,毫無淑女的帶起幾道勁風噼里啪啦的一通暴揍,直直叫劉凱體味了一把什麼叫女人的憤怒。
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劉凱鬱悶啊,沒想到這娘們竟也會動手打自己,其實他有所不知的是,齊韻瑩方才是有所顧忌,此時瞅得他筋疲力盡,一副軟柿子樣兒,那還不得捏捏,這女人的憤怒,那是實實爆發了一回。
此情此景,何遠下意識地並緊了腿,暗暗瞠舌,這女人啊,實在得罪不起,看來以後說話要小心些了,不然,天知道她會不會在自己不備的時候,來那麼一下。
將昏死過去的劉凱拖到門外時,小張早已等候在哪,何遠皺皺眉頭:「每個行業都有每個行業的規矩,規矩雖然是人定的,然而在你沒有改變它的實力前,還是遵守這個規矩的好,這傢伙還有口氣兒,你帶回去吧。」
小張哪裡敢說不是,賠笑加感激道:「我明白了,下次絕對不敢了,不敢了。」
「你也會正經說句話啊。」聽得何遠對小張的話後,齊韻瑩眉頭微蹙,若有所思地瞧著他:「我還以為你只會吹牛和搞笑呢。」對他輕而易舉就將壯漢制服的本事,齊韻瑩本也以為是運氣,可現在……不得不承認,這男人有些真本事。
「我剛才那正經的樣子怎麼樣,哼哼,有些王者之氣的感覺沒有?」
那一臉自戀的模樣,直叫齊韻瑩把剛說的評價否定了:「就當老娘是放屁好了。」
折騰來折騰去已經夜深了,而後兩人商量了一下,還是睡到明天一早再走,反正也有過關係,在一張床上也不怕尷尬了。
何遠好無風度的搶先洗好澡,鑽進被窩便倒下了,打人可是很費體力的,但氣得齊韻瑩是連翻白眼,這貨沒有點紳士風度嗎,女士優先的道理都不懂?
然而,本以為一切已風平浪靜,安然入睡的老何,在一刺耳的尖叫生下被人生生從被窩裡拽了出來:「何遠,老,老娘要殺了你!」
何遠一個激靈睜開眼,瞧著只圍著浴巾的齊韻瑩,有些莫不著頭腦:「我怎麼了,睡得好好的可沒招你啊?」
齊韻瑩一張妖媚的俏臉,滿是憤然,抓著他脖子的玉手再次緊了緊:「你還敢說沒招我,你睜大眼睛看看你自己乾的好事,我真是瞎眼了,怎麼聽那老鴇說有個新來的,就莫名其妙地來了這兒,天啊。」指了指身上十幾處明顯吻痕,齊韻瑩都快哭了,巧不巧的脖子上還有那麼一塊,這叫她怎麼上班去啊。
粉嫩如凝脂般白嶄的肌膚下,鮮紅得痕迹剎是刺眼,濕漉漉地烏黑長發散在香肩,有些懾人心魄的嬌媚。
「切,你瞧瞧我這塊,不比你那大,不比你那深,行啦,咱們算扯平了。」何遠一臉鬱悶地讓齊韻瑩看看大腿根上一處不大點兒的痕迹,離那男人的玩意只有一厘米,羞得齊韻瑩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痕迹離那這麼近,天知道自己有沒有幫他做過什麼禁忌的服務,俏容都快滴出血來了,呲牙哼唧道:「好,那先不說這個,我問你,你為什麼沒帶套,竟然弄在我裡面了,天知道你乾淨不幹凈,要是傳染我一身病,老娘非殺了你。」
「不是告訴你了嗎,我不是專業的,再加上你撲得那麼凶,我連帶上的時間都沒有啊。」苦著張臉打了個哈欠,何遠撇撇嘴:「先說好,我可乾乾淨淨的,你要不信明天去醫院檢查看看。」轉而,何遠卻打了個顫,一臉警惕地反瞧起她來,怯怯地問了一句:「你,你不會有什麼病吧?」冷汗都下來了,不會自己外遇一次,就這麼巧的……
「你說對了,老娘有愛滋病!」瞧著他那緊張的模樣,齊韻瑩很想這麼說,以嚇嚇他,然而女性的矜持作祟,齊韻瑩只把他那懷疑的目光轉化為女人的憤怒,抄起枕頭丟向這廝。
畢竟弄出點事就不好了,齊韻瑩到床頭櫃里翻出了一瓶避孕藥,服下後隨即躺在貌似熟睡的老何旁,被子只有一套,咬咬牙決定還是忍那麼一宿吧。
可讓她奇怪的是,自從小葯下肚,下身似有那麼一團枳火在不住燃燒,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畢竟是女人,心底微微發慌起來,輕捅了捅身旁的何遠,想找個男人求助,雖然這個男人不怎麼可靠:「喂,我,我喝了那避孕藥後,身體怎麼不對勁啊,是不那葯有問題,好熱,嗯……」最後的一聲,竟顫顫的發起嗲來,膩膩的聲音好似自己發搔,去誘惑他一般,直叫本已布滿的紅暈,蔓延到了耳根。
何遠瞧著她那水潤的狐狸眼兒情動地望著他,心裡已經明白了大概,唬起臉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兒的東西也敢瞎吃啊,你啊,人不大,膽子倒挺大,你一個女人,以後還是少來這兒吧。」顯然,對於買春的女人,何遠沒什麼好感。
「我,我是第一次來。」雖覺得沒必要和他解釋,但齊韻瑩在情火的作用下,只想討好眼前這個男人,朦朧的小媚眼兒妖媚地眨了眨:「幫我看看那瓶是什麼葯好嗎?」雖已大概確定,然而卻想知道自己怎麼犯的錯誤,記得,那瓶子上明明寫著「避孕藥」三個字啊,怎麼會弄成春藥了?
猶在愕然中的何遠楞獃獃地瞧著小藥瓶,傻了!
齊韻瑩奇怪地湊上前去看了看,也傻了!
只因這藥瓶上包著一張手寫的紙條,上面竟寫著:這瓶不是避孕藥。
兩人心底齊齊生出一句話:「這也……忒搞笑了吧?」
齊韻瑩這個恨啊,這寫藥名的人怎麼這麼貧,不是就不是吧,你寫它幹嘛,害得自己只看見了後三個字。轉而狐疑地看著何遠,心裡琢磨,這夜總會不是他家開的吧,怎麼一個藥名都這麼搞笑呢。
「咳咳,看我幹嘛,我可什麼都不知道。」發覺他古怪視線的老何趕緊撇清關係,隨而替他們解釋起來:「我估計這春藥屬於違禁品,而避孕藥不是,可能是他們怕檢查的來,所以做了這麼個措施,也可能是這寫藥名的人,嗯,有些搞笑的天賦。」
扯淡,齊韻瑩翻了個白眼,然而呼吸卻越加急促起來,瞧著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