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全都上了車以後,飛哥一踩油門,車就往前行駛,不知道行駛了多麼遠,車在停了下來。已經到了郊區。
飛哥把車停到馬路邊上,然後說了句,「下車了。」
「恩。」接著車門打開,這一路,哥幾個都沒有怎麼說話,多少還是有點緊張的。
我們全都下了車以後,車門也沒有關,天氣挺冷的,不過哥幾個好像也都沒有什麼感覺。大家下車了以後,四處走了幾步。伸展了伸展身體。更多的,還是深呼吸。
我往草地上一坐,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把煙拿了出來,自己拿出來一支,點著了。抽了幾口。
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起來,在很安靜的環境里,就顯的有些扎眼。我還真有點不適應,我看了眼飛哥他們,都沒怎麼關心我這裡的事情,我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六六,你們在哪呢?」
「外面呢,怎麼了?」
「沒事,我有些擔心你們。」
我笑了笑,「乖,沒事呢,你幹嗎呢。」
「我在學校呢,剛才聽我們班一個男生說,咱們學校中午好像發生什麼大場面了,然後一幫人就開始議論紛紛的,而且一邊議論,還一邊有很多人把頭轉向我這裡,看著我,我心理的感覺特別不好,是不是中午你們幾個又搞出來什麼大事了?」
正說著呢,旭哥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旭哥站起來往邊上靠了靠,跟著離了我有些距離,也去接起來了電話。
我看了眼旭哥,然後繼續跟夕郁說道,「他們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會清楚,不過剛才我同桌跟我說,說是你們弄的。到底是不是啊。」
我想了想。沉默了會「恩」了一聲。
「那學校知道這個事兒么?」
「不清楚。」跟著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至少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吧。」
「可是如果知道了,怎麼辦?」
「知道了就知道了,反正也已經這樣了,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有些東西總是要處理清的。有些人總是要處理掉的。」
夕郁嘆了口氣,「明天就放假了,今天下午大掃除,打掃衛生,你們還來么。」
「不去了唄,乖,別想太多了,沒事。啊。」
「可是我害怕。」
「你怕什麼。」
「我怕學校知道了這些事。該處理你們了。」
「處理就處理吧,反正也不能全怪我們,他們要是往出兜我們,那就兩邊一起死。」
「你們在學校里啊,六六。」
「就是在學校里,才會那麼下手的,要是在學校外面,還得狠點。」
「如果學校知道了,怎麼辦?」
我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要說不怕,不擔心,也是不可能的事,不過我們占理,是他們先打了我們好幾頓的,還堵著我們不上我們上學,現在這樣了,他們要是敢跟老師把我們捅出來,我們就對著捅好了,那有什麼的。」
「那結果呢,我問的是結果。」
我想了想,「結果就是沒有結果。因為以後的事現在誰也說不準。」跟著我笑了笑,「乖,別想那麼多了啊,沒事,放心吧。」
夕郁沉默了會「恩」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六六,如果這個事,學校要處理你,不讓你上學了,那你就別上學了,我讓夕陽他爸安排你跟夕陽一起去上班去。去工作。」
我愣了一下,「你想要我命。」
「我怎麼了,之前我還要帶你正式的來我家,見我父母。」
「你想要我命?」
「我怎麼想要你命了,我說的是真的,六六,如果你要是被開除了,你就那一條路走。別的路,都不是允許的。」
「我的生活你幹嗎要給我規定我該走的路。」
「王八六兒,你是不是認為老娘現在的心情很好很好,是不是。」
我想了想,然後改:「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吧,這條路到是也沒什麼問題。」
「那你墨跡什麼。還跟我貧。」
「問題是你讓我跟夕陽上班,是想要夕陽摧殘死我么。」
「他敢。」
「他不敢惹你,還不敢惹我么。」
「沒事,你別跟我逗嘴你。我告訴你昂,王越,你就這麼鬧,老娘以後也不為你擔心了,你要是哪天被鬧的開除了,你就老實的跟著老娘去見父母,然後給你安排工作,你去跟著夕陽上班。」
「那我寧可好好學習。」
「都被開除了,怎麼還會有好好學習的機會?」
「可以換學校。」
「你要是有這個想法,我就鬧到你家去,你看我敢不敢。」
我笑了笑,「你還真不敢。」
「那我讓夕陽帶著我一起鬧去。」
我愣了一下,「你也有點太狠了吧。」
夕郁笑道,「沒辦法,都是被你逼出來的。事就是這麼點事兒,具體想怎麼著,你自己定吧,我也不過多的參與,我倒是希望你馬上被開除了,然後咱們把事定了,你去給夕陽當根班,天天來開車接我上下學,也是不錯的事情。」
「那樣我的人生就沒有意義了,堅決不幹。」
「不幹,你想幹嗎。」
「我也不知道。」
「我告訴你,王八六,你可是發過毒誓,寫了保證書,簽字畫押按手印的。還有滴血為證呢,怎麼,你還想耍賴。」
我嘆了口氣,「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會耍賴。」
「告訴你,夕陽早防著你呢。」
「他防著我什麼?」
「我把你的保證書,收好,然後放進了一個大信封,然後粘好,徹底封死了,然後鎖進了我的小密碼盒子里去了。」
「那跟夕陽有什麼關係。」
「夕陽這兩天不知道為啥,非想著讓我把東西打開,給他看看,他說他就看一眼。」
我愣了一下,額頭的汗又冒了出來。我一直忘記了,我是寫過保證書的,夕陽果然把所有目光全懷疑到我身上了,我說他怎麼非要我過去幫他抄寫資料,結果肯定也是沒有從夕郁這裡要到保證書,夕郁要是說不給他,他還真的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想到這,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又琢磨了琢磨,「那你怎麼不拆開給他看看。」
「我許了願,然後才封死的,一輩子只拆開一次,要麼就燒了它,一輩子都不拆開,夕陽他非要給我拆開,那我能幹么,你都不知道,他還說,只要他讓我拆開給他看一眼,他就說我讓他幹什麼他都干,我說不讓,說該不準了,夕陽就說拉著你過去在給我寫10份保證書。」
「那就不準了。」我下意識的說道,「我也不寫了,我一輩子就寫那麼一封。」
「就是咯」夕郁笑呵呵的說道,「所以我很乾脆的拒絕了他這個無理的要求。」
「然後呢?」
「然後我就問他為什麼非要你給我寫的保證書,還說就看一眼。」
「他怎麼說的。」
「他不告訴我,轉身就走了。」
「然後呢?」
「沒然後了。」跟著夕郁說道,「所以我剛才才告訴你,夕陽可是防著你呢,動不動就要看看你給我寫的保證書上面你所保證的內容,如果你觸犯到了哪條,她一定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去我們學校把我拷走。」我很直接的打斷夕郁的話,「對吧?」
「你怎麼知道?」夕郁很詫異的問道,「莫非他也跟你說了?」
我嘆了口氣,「他恨不得天天跟我說,你我說攤上這麼個大舅哥,我容易么我。」
「哈哈~」夕郁笑了笑,「六六,你們沒受傷吧。」
「沒有,我們肯定沒事,這次是做好了準備去的。」
「恩恩,那我掛了,馬上要上課了,你們看著點,還有,剛才老娘跟你說的那些話,你都記好了,然後自己好好掂量著辦吧,事兒也不大,該說的我也全都告訴你了。有本事,你就繼續著使勁折騰,如果你願意當夕陽的跟班。」
說到夕陽,不知道為啥,我有打了個冷戰,幸虧,夕郁沒有把我給她寫的保證書給夕陽看,要麼,也就不會有夕陽要給我煙,要我幫他抄資料,要請我吃飯的這些節目了。想想我都後怕。
我後悔當初留那個地址的時候,是我自己寫的了,我應該讓那裡的服務員寫。哎,失誤,失誤。
我掛了夕郁的電話,然後躺在了草地上,深呼吸了一口氣。
旭哥也走了回來,看著我們,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了?」死禿子開口問道。
旭哥看著我們,然後順手點著了一支煙,「電話是甄哥給我打過來的。」
「學校知道這個事了?」
旭哥點頭,「肯定是知道了。」
「知道是咱們乾的了?」
「這到還沒查出來,今天中午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