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過的時候感覺很慢,但是一過去,到也確實極快,中午快放學的時候。我正在那看課外書呢,就聽見旭哥在一邊說道,「六兒,咱們中午吃什麼。」
「隨便吃口吧,反正晚上林逸飛還來請咱們吃好的呢。」
「那也得吃啊。」
「廢話么,不吃不得餓死么。」
臣陽趴再桌子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恩,要麼問你,中午咱們吃什麼呢。」
我愣了一下,把課外書扔到了一邊,「你問我這個幹嗎。我說了什麼都行了。」
旭哥一邊玩著手裡的電話,一邊很理所應當的說道,「我沒錢,所以問你了。」
我一聽,「我操。」接著我笑了笑,「臣陽,咱中午吃什麼?」
臣陽趴在桌子上,「小朝,咱中午吃什麼。」
小朝看了眼旭哥,「咱中午吃什麼。」
旭哥笑了笑,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拍,「好咧,哥幾個的意思,我是都明白了,中午又沒地方吃飯了。」
「媽的,傻逼六,你的錢呢。」
「昨天跟夕郁一起的時候,花完了,還有幾塊。」
「我操你大爺,你還是人么。」
「意外,意外,昨天出了點意外。」我趕緊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哥幾個,我不是故意的。」
「有異性沒人性。」
「王八蛋。」
我嘆了口氣,「我以為你們有錢的。」
臣陽看著旭哥,「我記著你還有一百呢啊。」
「不行,晚上我媳婦跟著咱一起,我得給她買東西呢。」
「你傻逼吧,那中午咱都沒吃了。操你大爺。」
「傻逼輝旭。」小朝跟著說道,「你剛才還好意思說六呢。」
「操,你的錢呢。」
「再小魅那。」
「你他媽更賤,啥關係都沒有,把錢就都給人家管了。」
「我他媽樂意。」
「去你媽的。」
「傻逼。」
我有點無奈的看著他們幾個吵,咳嗽了咳嗽,接著說道,「你們幾個,還是人么?」
他們聽見了我的話,才停止爭吵。
旭哥嘆了口氣,「那就來最原始的解決辦法。」
「是一把定輸贏不?」
「那是肯定的。」
「來吧。」
正說著呢,下課鈴聲響了起來。
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你們手裡有錢的,猜拳好了,總不能讓我這身上就幾塊錢的跟你們一起吧,要是我輸了,那就饅頭榨菜。」
「我操,那還得買回臣陽家吃。」
「就是,那多麻煩。」
我笑了笑,「還怕丟人呢,那就不要我了,你們幾個猜,輸的,帶著我就行了。」
「去你媽的,帶你大爺。」旭哥說道。
「就是,帶你大爺。你也來,沒有去借去。」小朝跟著說道。
正說著呢,我電話響了起來,我看了眼電話,然後接了起來,「喂。」
「六六,幹嗎呢。」
「餓了,想吃肉。」
夕郁笑了笑,「那吃去啊。」
「沒錢。」
「輝旭他們呢?」
「他們不管我。」
「啊!」夕郁又笑了,「我的六六這麼可憐呢。」
「可不是唄。」
「好咧,中午來找老娘,想吃什麼肉,我安排你。」
我一聽,「管飽,管夠么?」
「那是必須必的啊。」
「能管幾個?」
夕郁笑了笑,「一幫。」
「好咧,你們班樓下等我。」說完了以後我掛了電話。
「六哥。」
「六哥。」
我看了眼旭哥,轉頭又瞥了眼小朝。然後很牛逼的笑了笑。
臣陽走到我邊上,伸手指著旭哥,「我特看不習慣你們這樣的小人嘴臉,剛才幹嗎來著,剛才不也罵我們六哥來著。」
「滾你大爺的,你不就是還沒來得及開口罵么。」
「放屁,我本來也沒想著罵。」
我一摟臣陽,「走著。」然後轉頭,鄙視的看了眼旭哥。
「不是,六哥,剛才我們沒罵你。是小朝罵的你。」
「放屁,是輝旭罵的。」
接著哥幾個,一起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奔著高一樓就走了過去,離老遠,就看見夕郁了,站在那裡,沖著我們招手。
我剛一過去,夕郁一摟我胳膊,「六六。」
我笑了笑,沒說話。
「夕老闆,咱中午吃什麼啊?」
夕郁轉頭看了眼旭哥,「你想吃什麼?」
「他沒發言權。」
夕郁看著我,「咋了。」
「他們剛才埋汰我。」
「哈哈~」夕郁也笑了,「那你說吃什麼,咱吃去。」
小朝在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不挑食,啥都行。」
「我也不挑。」
「那走,學校門口吃自助去。新開的,還沒去過呢。」
「好咧。那走著。」
一幫人說走就走,到了學校門口,進了自助。這一幫人往桌子上一做,那二話不說,開始風捲殘雲般的消滅食物。
別人桌子上基本都是兩疊盤子打住了。我們這幾個人,吃了一半,就已經十疊盤子了。
我們幾個正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呢。夕郁在邊上拉了我一下,「六六。」
我轉頭,「怎麼了?」
「你們是不是應該少吃點。」
「為啥。」
「人都看你們呢,老闆娘臉都綠了,你沒發現么。」
我轉頭,看了眼老闆娘,看見她沖著我禮貌的笑了笑。只是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沒事,繼續吃。」
「我早吃飽了,你們幾個,也太能吃了吧。」
「沒事,這樣才不虧。」
「多丟人啊。」
我轉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跟我們再一起,這樣的事情是會經常發生的,啥叫丟人,這個不叫丟人,你慢慢習慣就好了。」
夕郁笑著嘆了口氣,「我是真服了。」
旭哥手上拿著一個雞腿,吃了一口,「夕老闆,下午放學跟我們一起啊。」
夕郁看著旭哥,「幹嗎啊。」
「一起玩會去,就是我們這點人,全都去。我媳婦,還有臣陽媳婦,還有默婉,他們都去。」
臣陽喝了口飲料,「還有我們班的藝術家周猩猩。」
「周猩猩?」夕郁聽完了以後笑了笑,「你說的這個人,是昨天喝多了的那個么。」
我點了點頭,「就是他了。」
「關係很好么?」
旭哥搖了搖頭,「沒有啊。很一般。」
「那為什麼也要跟著你們一起呢。」
「昨天請我們吃飯周,結果他自己沒吃飯,還差點把命賠裡面,今天要跟我們一起,那就一起好了。算是彌補他一下。」
「就是,就看他昨天喝酒那架勢,也看的出來,也是一實在人。」
「恩,就是腦子不太好。」
「藝術家大部分都這樣。」
「恩。我感覺也是。看他今天晚上還喝不了。」
「可不能讓他喝了,再進醫院,甄哥會殺人的,今天一天都沒理咱們,肯定生氣呢。」
「恩,這個周猩猩,看來還挺有來頭的。」
夕郁看著我們說話,她就笑。
我有點疑惑,「你笑啥呢。」
「沒事啊,我喜歡這樣的氣氛。有很多年前的感覺。」
臣陽看了眼夕郁,「很多年前?」
夕郁點了點頭,「我上初中那會,他們那幫人,天天在一起,就這樣。真好,又找回那種感覺了。」
我愣了一下,看著夕郁。
夕郁看著我,又笑了,「六六,你幹嗎這麼看我。」
「你老把自己說的這麼可憐,我怎麼可能不看你呢。」
夕郁搖頭,「算啦,一切都過去類,還好。我還是堅持住了呢。」夕郁說完了以後,笑了笑,靠在了我身上。
我一個手摟住了夕郁,笑了笑。什麼都沒說,我也飽了,看著剩下的那幾個,繼續風捲殘雲。
我們這一桌,無疑成為了焦點。
吃完飯,我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往出走,老闆都沒有對我們說歡迎下次光臨之類的話,我還聽見旁邊桌子上一對情侶,其中一個女的說了句,「活這麼大,頭一次見這麼吃自助的。」
「恩,頭一次看見吃自助,把老闆吃發愁的。」
我們幾個笑了笑。無視一切。
不得不說,飽暖思淫慾。
為啥每次吃飽了,都會想一些很淫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