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回了臣陽家,看見他們正喝酒呢。
「飛哥呢。」
「回KTV了。」
我看了眼旭哥,「飛哥給來電話了么。就是說少陽的那個事。」
旭哥搖了搖頭,「沒有。」
臣陽跟著說了句,「我估計,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我嘆了口氣,「都怪我。」
「拉倒吧你。少來著套,跟你沒關係。」
小朝抽了口煙,「就是,別老說這些,那就沒意思了。」
旭哥拿著酒瓶子,沖著我說道,「林逸飛讓咱別想這些,說那都不叫事。」
「恩,就是。」我跟著說了句,「操他媽的,不想了,來,喝酒。」接著我也坐了下來,拿起來酒瓶子,加入了戰局。
不知道晚上我們喝到幾點。
只知道,第二天我們幾個差點遲到。
到了班裡,正好上課鈴聲響起,路上,依舊看見了那幾個值周生,不過今天哮天犬沒有在,我們從他們邊上過的時候,那倆值周生都沒有管我們。更別提開口催我們了。
我們到了班裡,統一的睡覺,睡了兩節課,我爬起來的時候,旭哥就拍我肩膀,「六兒。」
我轉頭,「怎麼著?」
「中午你請吃飯。」
我一聽,「操,為啥我請。」
「因為都沒錢了。」
我撇了他一眼,「問題是我也沒有,我答應晚上請夕郁吃飯。我還不知道去哪找錢呢。」
「你賤啊你,沒錢,還要請人家。」
「我樂意,你管的著么。」
「那中午的飯,哥幾個,怎麼辦?」
臣陽看了看我們幾個,最後一拍桌子,「操他媽的,打牌,輸了的,借錢也好,搶錢也好,中午請吃飯。」
小朝在邊上一舉手,「我不參與。」
「為啥。」
「我中午要找小魅。」
我愣了一下,然後看著臣陽,「你不找你媳婦?」
臣陽搖了搖頭,「我媳婦他媽出門了,我媳婦現在天天中午回家伺候她爹去。」
「那死禿子是干蛋的。」
臣陽看著旭哥,「當然是干蛋去了,我媳婦說他成天不回家。也不知道竟幹啥。」
「哎,那就咱們三了唄。」
「那來吧,開始。」
「開始。」
接著我們三個把桌子上的書,往一起堆了堆,就開始戰鬥。
我們幾個正在班裡面打牌呢,這個時候,我們班門開了,甄哥在前面走著,後面跟著進來了一個人。
我本來沒有關心這些事,因為我們這些人已經養成了非常好的行為習慣,只要我們在班裡,只要是班裡面老師發生的事情,比如老師說什麼,做什麼,或者老師讓幹什麼,老師強調什麼,一概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養成了習慣,而且,我們都是比較喜歡習慣的人。大家更加不會去關心什麼。
看見門開的時候,我順著門口看了一眼,然後看見了甄哥的半個身位,接著我就把頭低了下去,手裡拿著弱智拿著都會贏的牌,俗稱嬰兒牌,也叫葫蘆娃的牌。「別他媽往門口看了,傻逼輝旭,出牌。」
「拿了一把葫蘆娃的牌,往這得瑟。」
我笑了笑,「就是得瑟怎麼了?這把贏了,我的分就清零了,最起碼,中午飯,輪不著我管了。」
「去你大爺的,你有4炸,是么。」
「我一個悶抄,你們悶踢了我一腳,這就兩倍了,我踹回去了,這就三倍了,我在隨便炸一下,不就四炸了,四炸,翻上去,我正好清零。中午飯,正好就該臣陽出錢了。哈哈。」
臣陽撇了我一眼,「去你大爺的,我腦門上寫著我要輸呢?」
「就是,誰也拿過葫蘆娃的牌,你得瑟什麼你。」
我笑了笑,「老子樂意得瑟,有本事你們也得瑟啊,傻逼。反正我不輸分了,誰輸的多,誰中午請吃飯就行。不跟你們幾個叫喚這個。」
就在這個時候,小朝再我們邊上說道,「六兒,臣陽。」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甄哥後面跟著進來了一個,是新來的,轉校生。」
我們三個本來正激情澎湃呢,結果一聽小朝這麼說。
我們三個同時抬頭說話。
「我操,好看不?」
「我操,身材怎麼樣?」
「我操,哪的人?」
我們三個一邊說話,一邊把頭一起往起抬。等著抬起來了以後,又同樣是三個聲音。
「我操你大爺。」
「你個傻逼小朝。」
「你沒事吃飽撐的,耽誤我們玩牌。」說完了以後我一拉旭哥的胳膊,「繼續繼續,別裝犢子都,我先出了昂。」
旭哥看著我,「你出,你出。」說完了以後轉頭沖著小朝說道,「滾犢子你。別在這搗亂。」
小朝嘆了口氣,「你們他媽罵我幹嗎。」
「誰讓你瞎報告情報呢。」
「我怎麼了?就是轉來了個學生。」
臣陽抬頭看著他,「轉來了個老爺們,關你什麼事,別成天沒事找事你。」
「就是,我們只關心姑娘。老個老爺們,無所謂的吧。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的。」
我跟著嘆了口氣,「我還以為得是個姑娘呢。」
「再是個美女。」
我笑了笑,「再勾搭勾搭,反正空座位只有咱們這裡有,肯定還是做咱們這。」
「頂替了浩哥的位置,如果換個美女的話,我還不至於特別不適應。」
「恩,同感。」
我撇了他們一眼。漏出了很不懈的眼神。
「你這個眼神,我們兩個很想明白是什麼意思。」
「我真替齊浩有你們這樣的兄弟,感到不值。」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一個不夠,得倆。」
「臭傻逼。」
「我就知道你說不出來什麼新鮮的話。」
「去你大爺的。」說完了以後我笑了笑,然後轉頭看了看後面黑板上的座右銘,浩哥的那幾個大字,「我不後悔」依舊在最後面,最顯眼的地方。
旭哥也把頭轉了過去,「你們說,齊浩這小子,還不聯繫咱們。」
「就是啊,他總不能被看的那麼嚴吧,你們說是不?」
我嘆了口氣,「那誰知道,總之,他一定有他的苦衷,他要是可以聯繫咱們了,一定會第一個給咱們打電話的。現在估計也就是他們家裡面看的比較嚴格。」
臣陽拍了一下桌子,「一說這個,我就想起來馮磊他們幾個了,想起來他們,我就狠的牙痒痒。」
「操他媽的。」
「王越,臣陽,輝旭。」
我愣了一下,看了眼旭哥,「是不是叫咱們幾個呢?」
旭哥搖了搖頭,「不可能是叫咱們幾個呢。」
「就是,這麼長時間了,啥時候叫過咱們。」
我笑了笑,「我感覺也是。」
話音剛落,又聽見「王越,輝旭,就是最後面,書後面藏著的那幾個人,來來,別把腦袋使勁往下扎了,往起抬抬,往起抬抬,讓我看看你們。」
聽完這個話,我瞥了眼旭哥,「這回肯定沒聽錯了,甄哥真的叫咱們呢。」
「是不是都睡著了?你們幾個小兔崽子,也不把腦袋抬起來,我可就下去了,你們要是讓我過去了,那你們就自己琢磨著辦吧。我要是下去了,事情可就嚴重了。」
我嘆了口氣,然後把腦袋抬了起來,沖著甄哥笑了笑,「甄老師好。」
接著旭哥他們也把腦袋抬了起來。
甄哥再講台上,沖著我們笑了笑,「呦,呦,鬧了半天,還沒睡著呢啊。」
旭哥跟著笑了笑,「沒呢,甄老師,啥情況。」
甄哥拍了拍手,「你們幾個的座位,是不是該換換了。」
「不用,不用。」臣陽連忙招手道,「我們現在挺好的。」
「挺好?」甄哥笑了笑,「不只一科的老師,反映你們那裡很亂很亂了。」甄哥說完了以後,伸手指了指我們的座位,「你們的書,是不是都壘到前面去了?看看你們四個的座位,凹字型的了,是吧。你們幾個在中間過癮么?壘的那麼高,我就特想不通了,你們的書,有那麼多麼?是不是?都幹了那個了?」
「沒有,沒有。」我趕緊笑道,「老師,我們這個都是上課的時候就拿出來了,拿出來了。」
甄哥撇了我一眼,「別以為我啥都不知道,我提醒你們幾個一下,要是再動不動就往那低頭一哈腰,然後老師干老師的,你們干你們的,我就給你們把座位全都拆開。聽見了沒?」
「恩,恩,聽見了,老師。」
「還有,要是再有老師跟我反應你們那一小塊兒。你們自己就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