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九百六十八章 各派反應(下)

正道盟堂前眾副盟主都是面面相覷,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怎麼可能沒聽說過仙道呢?之前正道盟對縹緲派動手,不就是覬覦人家縹緲派的仙道傳承?

「稟盟主」一個身材瘦高、只剩下一個左臂的老者,開口道:「我正道盟……在江湖中雖然是一流大派自居,可並沒有什麼仙道傳承,讓我們的位置一直都是很尷尬,一直位列四派之末,就是傳香教這等向不出江湖的,都排在我們前面。」

「不過,這幾十年來,在張盟主的教導下,這局面已經有所改善,我正道盟不僅在江湖上廣為搜羅跟仙道有關之物,就是仙道的一些心法和所謂的什麼法器都是積累了不少!特別是聯合大林寺和傳香教將縹緲派滅了之後,由我正道盟佔了縹緲峰,更是讓我正道盟在仙道摸索中找到了正確的道路。」

「只是,縹緲峰乃是縹緲派萬年立足的根本,其中有極多的奇妙,我盟佔領了數年,其中的一些禁地,都沒探出什麼端倪。或者說,我正道盟在縹緲山莊,除了一些普通的武道之物,仙道的東西得到的反而少了。」

聽到那人提到縹緲派,張三不覺臉上有些陰沉,說道:「柴副盟主說得極有道理,本座以為能將縹緲峰拿下,其中必定有諸多仙道的秘密,可惜……事與願違啊。」

另一個人站起來笑道:「張盟主和柴盟主多慮了,縹緲派早就在江湖上出除名,這縹緲峰是我正道盟之物,假以時日肯定可以找到仙道傳承的秘密。嘿嘿,若是仙道傳承有那麼好找,那仙道也不會如此讓我等眼饞!」

張三微笑點頭:「米副盟主所說有理,只是……縹緲派如今併入傳香教,估計以後也再不能在江湖中出現,咱們自不必管它,可胡云逸領著一幫人還躲在一旁,頗為讓人頭疼的!」

「嘿嘿,不過就是一幫土雞瓦狗,張盟主何必在意?」

「非也~」張三搖頭道:「除惡務盡,任何一絲苗頭都不能留的,這幾年我們留意仙道,也是花費甚多,現在可以考慮將縹緲派的餘孽清掃了!」

「是,盟主,先前盟主顧忌傳香教,這幾年倒也不見傳香教對胡云逸等人多半分的注意,此時正應下手了!」

眾人又是說了一些,這才各自散去,等人都走了,張三才起身,來到殿後,推門進了一間密室,盤膝而坐,從懷裡取出一個猩紅色的,巴掌大的小旗,眼睛落在小旗之上,滿是猶豫和掙扎,過得許久,眼中居然流出一種猙獰,想是有了決斷,只見張三微微用力,就是將舌尖咬破,「噗」的一口鮮血噴在那小旗之上,詭異的是,那沾染了鮮血的小旗並沒被污染,反而因為鮮血的緣由,有了一絲微弱的紅光,這紅光一閃就是不見,旗面之上的鮮血也是隨之不見,竟被那猩紅色的小旗所吸收,隨即,張三又從懷裡取出一塊發綠的元石,閉目念念有詞起來,而臉上卻是慢慢的發白……

身形消瘦的柴副盟主從大殿之上下來,剛剛走過一道月亮門,一個身著正道盟服飾的弟子就是悄然走了過來,附耳說了幾句,那柴副盟主臉上一喜,脫口而出:「你說的可是真的?這水雨朋……居然被你們抓住了?」

那弟子有些尷尬,低聲道:「稟盟主大人,也並不是我等的功勞,只是……那水雨朋本就是重病,我等也是湊巧,談不上什麼功勞!」

「哈哈哈」那柴副盟主大笑,拍拍那弟子的肩膀道:「你倒是老實。我正道盟素來只重結果,不計較過程,你既然能將水雨朋抓住,不管他是病也好,是你出死力抓住也好,都是你的天大功勞,本盟主絕對不會忽視!」

「謝盟主大人。」那人大喜,拱手道謝。

「水雨朋在哪裡?快帶他來見本盟主!我還有話要問他呢!」柴副盟主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個……水雨朋病重,弟子已經尋了盟中的神醫給他治病……只他不能隨意的走動,若是盟中要提審他……那……那還得親自去一趟的!」

「嘿嘿,那是當然。」柴副盟主笑道:「當年咱們滅了縹緲派,將他們的歐大幫主殺於縹緲峰,就是縹緲六虎也只剩下了三個,除了一個胡云逸重傷,另外兩個都成了廢物,只有這水雨朋,乃是縹緲派名正言順的副幫主,卻因為統領水兵,不在縹緲山莊,逃過一劫;而近幾年又被大林寺和欣榮幫一頓的追殺,也是蹤影全無。」

「呵呵,如今將他拿了,可謂滅了縹緲派之後的又一個大功,本盟主要不去看他,怎麼能顯示出他的重要呢?」

「是,盟主高見!」

那弟子說完,帶著柴副盟主來到一個頗為華麗的客房之內。

一進客房,柴副盟主微皺眉頭,迎面聞到一股濃郁的葯香,再往床榻上看時,正有一個麵皮淡黃的漢子仰面而卧,額頭之上有豆大的汗珠落下。

床榻的旁邊坐了一個郎中打扮的老年人,剛剛將手指從那漢子的手腕上拿下,見到柴副盟主進來,趕緊就是起身,拱手道:「見過柴副盟主。」

「嗯」柴副盟主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道:「這人病的如何?」

「稟盟主,這人的病倒不嚴重,只是耽擱了,拖延的時間太長,有些撓頭,小的已經著葯童熬過葯了,給他服用過一些,剛才看看脈象,已經逐漸的平穩,再服用七天的藥物,將養上一兩個月,應該沒有大礙!」

「好!」柴副盟主一撫掌,道:「這人對我正道盟重要,你只要將他醫治好了,自然有重賞!」

「謝盟主!」那郎中大喜,再也不叫什麼副盟主,直接盟主的就是叫開了。

柴副盟主走到床榻前,見到那人緊閉的雙眼中,兩隻眼珠不停的轉動,不覺就是冷笑:「水雨朋,水副幫主?既然已經到了我正道盟,何必裝什麼昏倒?」

聽到柴副盟主說話,水雨朋眼皮顫動兩下,略微猶豫一下,睜開眼睛,眼中儘是疲憊和不甘。

「柴副盟主,久仰大名,一直無緣得見……如今在下病重……卻是不能見禮了!」

「嘿嘿,老朽倒是一直都想有緣跟你相見的,可你躲來躲去,凈是躲著老朽,你讓老朽如何見你?若非你病重,恐怕……見到你,還是極為艱難吧!」

旋即柴副盟主又是自嘲道:「有什麼大名,不過就是老朽一個,在縹緲峰上,還被你們縹緲派的李劍將右臂削下,水副幫主,你聽得更多的就是這個吧!」

水雨朋眼角抽搐幾下,語氣有些不甘:「水某不過就是一介水路的草莽之輩,卻不知為何得了正道盟諸位盟主的高看,一直都如此的關注,就是水某病重,還將水某請到正道峰?」

「病重?病重你還知道這是正道峰?」柴副盟主諷刺道:「你若單是草莽之輩人家欣榮幫怎麼回聯合了大林寺攻佔你的地盤?大林寺的和尚怎麼也到處的找你?」

「算了,水副幫主,明人不說暗話,你是縹緲派的副幫主,我正道盟、大林寺和傳香教聯手滅了縹緲派,其中的緣由你應該知道的一清二楚,老朽也不想為難你,你還是將其中的……隱秘說出來吧。」

隨即又是看看房內熬著的草藥:「看你現在的落魄樣子,一般的病痛都將你拖成這樣,若非我正道盟發現你,你還真可能病死,這若是傳到江湖上,豈不成為千古的笑柄?」

「咳咳」水雨朋有些氣急,臉上被憋的發紅,說道:「不都是大林寺和尚搞得?」

「嘿嘿,水副幫主,若是你知時務,我正道盟保證以後大林寺的和尚絕對不會找你的麻煩,而且……水副幫主的這個副字,說不定也能摘掉的!」

水雨朋心中一動,眉頭一挑:「柴副盟主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柴副盟主笑道:「我記得縹緲派胡云逸逃走的時候帶著一個叫做天天的弟子,不知道水副幫主可認識?」

水雨朋臉色大變,說道:「認識如何,不認識又如何?」

「我還記得這天天似乎是姓水的,而且,他還是縹緲派首席大弟子張成岳的弟子吧!」

「這……」水雨朋突然如同泄氣一般,全身無力,將手一揮,道:「柴副盟主有什麼要說的,儘管說吧,不用拐彎抹角!」

「嘿嘿,水副幫主在縹緲派水路的弟兄被欣榮幫和大林寺滅了之後一直都在東躲西藏,為何不去找胡云逸?或者說是人家縹緲派的殘餘不認得你這個副幫主了?」

看了一眼水雨朋,柴副盟主接著說道:「要知道,你可是縹緲派的副幫主呀,歐鵬死了之後,你應該就是縹緲派的幫主,胡云逸雖然是歐鵬的大師兄,算是縹緲派的大長老,可他……也得聽你這個副幫主的吧!」

「再退一步說,即便你不做這個副幫主,那天叫天天的弟子可是縹緲派首席大弟子的弟子吧,首席大弟子應該是繼承歐鵬的位子吧,首席大弟子死了,那他的弟子,也就是這個天天應該繼承歐鵬縹緲派幫主的位子吧?而天天不過就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年幼弟子,若是在縹緲派內沒有深厚的靠山,他能坐穩幫主的位子么?你……若是不回縹緲派,不在天天的身邊,他能坐上幫主的位子么?不僅如此,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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