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一百六十六章 演武(一)

何天舒笑道:「你知道什麼呀,輕功是保命的最根本功法,很多在江湖上走動的人,即便是其它武功不是很好,也得把輕功練的很好才行。你想呀,若是碰上了拚鬥,你武功不如人,那還不是要腳底抹油的,輕功好的,肯定溜得更快呀。更何況,輕功好的人,在比試的時候,也能佔到先機的。」

張小花恍然,他並沒有跟人比拼性命的經歷,更是沒有行走江湖的經驗,對於輕功的重要性自然是絲毫不知。

張小花想了想,又問道:「何隊長,那這兩種輕功……」

何天舒擺擺手,阻止了張小花的問話,說道:「張小花,這縹緲步雖然記載了兩種輕功的功法,不過,說實話,前一種是真正極品的輕身功法,而後者,則是珍貴到極點的垃圾!」

張小花張大嘴,道:「啊!這是怎麼回事兒?珍貴的垃圾?」

何天舒笑著說:「這前一種功法,是實實在在的武功法門,我也看得懂,若是我潛心修鍊的話,經過幾個月甚至一年的時間,我想我肯定能掌握的,那時,我也可以好好的教授給你的。而後者呢?怎麼說呢,裡面說的,簡直就是一種匪夷所思的想法,這種輕功功法居然要求真氣外放,在體外形成循環,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張小花不解道:「什麼是真氣?」

何天舒解釋道:「就是練習內功的時候,在自己的經脈中產生的那種熱乎乎的氣體,我們稱之為真氣。」

「哦!原來如此。」張小花明白了,說:「我還以為叫內力呢。」

何天舒說道:「真氣,內力和內勁的意思都是差不多的,真氣到了攻擊的拳頭,擊打出去的力量就是內力,這種力量不同於單純的力氣,也叫內勁,其實平時都是混著叫的,沒太多區別。不過,這個真氣的名字是怎麼來得,倒也奇怪,我們小的時候,還詳細的討論過呢。」

張小花見何天舒有些跑題,趕緊又問:「那真氣為什麼不能外放呢?」

何天舒看著不解的張小花,問道:「你知道內力外放意味著什麼嗎?」

張小花搖搖頭,道:「我知道了,還問你幹嘛?」

何天舒解釋道:「具體的情節我不曉得,但我知道所有的內力只有一外放到體外,立刻就會消散,不會再接受發功人的控制,而高級的內功心法練到最後,體內的內力渾厚無比了,這才能把體內的內力外放到體外一定的範圍內,若是用了拳頭,那就是拳罡,若是用了寶劍,那就是劍芒。」

然後,何天舒小心的看看四周,低聲說:「我們縹緲派其他的人,包括歐大幫主,我是不曉得的,我只聽到一些小道消息,派中修鍊《縹緲七劍》的二長老,才剛剛修鍊成劍芒。那可是江湖中神話般的武功啊。」

看張小花震驚的樣子,何天舒又說:「你想啊,這麼耗費內力的功法,用在克敵制勝的劍法中,當然是可以的,而用到輕功方面,你不覺得有些浪費?而且,等你修鍊到真氣外放的地步,那武功已經是高絕的,輕功也必然高深,又何必練這種華而不實的漂浮之術?」

隨後,何天舒又下了結論:「其實,最主要的,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縹緲派或者江湖中,有誰能把輕功施展到漂浮在空中的。」

張小花猶自不死心,道:「若是沒有,幹嘛還記載到這個縹緲步中?」

何天舒撓撓頭道:「那誰知道呢,也許是一種構思,並不是真正的功法,也是真的功法,但要到內功心法練習到極致,才能修鍊這種輕功。不過,這些都不是我們能關心的,我現在也許有資格修鍊前面的輕功提縱之術,你可是練這個都沒資格修鍊的呀,還是老老實實的修鍊你的牤牛勁,把內功的基礎打得牢固再說吧。」

見何天舒這麼說,張小花也只好不再說話,說到習武,他確實是小字輩,在何天舒面前沒有任何發言的資格。

隨後,何天舒又說到:「眼看著演武大會就要舉行了,張小花,你真的決定參加了?準備的怎麼樣了。」

張小花聽到演武大會,立刻來了精神,興緻勃勃地說道:「當然,我已經讓鷗莊主幫我報名了,怎麼能不參加呢?我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本來就會一套拳法的,現在您不是又教了我縹緲步嘛,正好參加大會能用得上。」

何天舒點點頭,說道:「你那個劍招在大會上是不太適合的,也只有徒手用拳法了。」

隨後,何天舒好像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笑著說:「不過用拳法也是挺好的,真用了兵器,倒是不太適合。」

張小花一愣,很是不解,問道:「不用兵器,何隊長,您這是什麼意思呀?」

何天舒大笑了,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得早了,反倒不好的,哈哈哈哈。」

見何天舒不說明白,張小花也不再追問,心裡暗道:「不就是比武嘛,有什麼呀,大不了就是輸唄。」

隨後,何天舒又是叮囑一番,讓張小花多多的練習縹緲步法,也許到時候輸得有些面子。

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張小花很是不解。

餘下的日子不多了,何天舒雖然也不停的參悟那個縹緲步的第二層,但為了不打攪張小花的準備,並沒有再來傳授些什麼,而張小花也整日都呆在草棚中,修鍊自己學會的各種武功。

這天清晨,張小花盤膝而坐,默念心法,將體內的真氣緩緩收到中丹田,才緩緩睜開眼睛,經過十數日的刻苦修鍊,張小花隱隱覺得自己經脈中的真氣似乎增大了一點,但是,他並不能確認。

不過,古人云的好:勤能補拙。自己每天都引氣入體,淬鍊真氣,雖然進展緩慢,但畢竟是在進步,早晚有一天,會有所建樹的。

收了功,張小花站起身,剛剛走到草棚的門口,就聽到外面有個女聲在叫自己:「張小花,張小花,你在這裡嗎?」

聽起來很是陌生,並不是秋桐的聲音,張小花趕緊跑了出來,就見老遠的地方站了一個女子,細看時,正是秋菊。

秋菊有些害羞的遠遠站了,細聲細氣的喊著,等看到張小花出來,連忙舉起手,招呼他。

張小花輕輕跑過去,看著這個臉上有些紅暈的秋菊,問道:「秋菊姐姐,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秋菊輕聲說:「小姐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今天就要舉行演武大會,讓你收拾一下,到內院那邊去,一會兒縹緲派會派人過來接你過去的。」

張小花驚喜道:「是嗎,秋菊姐姐,今天就開始比武了?好的,您稍等,我去收拾下。」

說完,轉身就要去草棚,可剛走幾步,又尷尬的回來了,說:「秋菊姐姐,好像沒什麼好收拾的,咱們這就走吧。」

秋菊掩嘴一笑,說道:「演武大會是要舉行好幾天的,你自己雖然不用收拾什麼東西,不過,這草棚里的東西,還是要先收到小屋去的,這幾天葯田可是沒人的。」

張小花聽了,臉上不禁也是一紅,呵呵笑了兩聲,感謝秋菊的提醒,趕緊跑回草棚,將一應事物都收拾了,打包帶回小屋,這才跟著秋菊來到內院。

還是上次出發去南方的那個小庭院,早有一個勁裝的年輕漢子不耐煩的等在那裡,來回不停的踱步,見秋菊呆在張小花走過來,深深的皺起眉頭,張小花雖然走在秋菊的後面,卻早就看得那人的神色不悅。

張小花猜想,也許是等得時間久了,心中不耐,於是連忙緊走幾步,超過秋菊,向那人抱拳施禮,道:「這位師兄,麻煩你就等了,很是抱歉。」

那人眉頭並沒有鬆開,冷冷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小花,回答道:「抱歉得很,你不是我們縹緲派的,這聲師兄我可是消受不起的,還請收回。你就是今年浣溪山莊參加演武大會的人選?」

張小花聽了,很是尷尬,平日里叫聶小二等人,也是師兄的,看這人年紀跟他們差不多,自己這才叫的親近,沒想到一下子就碰了釘子,看來這縹緲派中也並不都是和藹可親的人物。

見那人問話,張小花趕緊回答道:「是的,就是在下參加演武大會。」

那人嘴角下拉,一聲冷笑,道:「聽說浣溪山莊有許多年都不去做這等掃興的事情了,今日卻是奇怪,居然有人不知趣,不過,看你這個年齡,倒也無妨,呵呵,就當是長個見識吧。」

張小花不解,本想問個究竟,可眼前這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是在不能讓他生起親近之念,索性也就懶得問了,反正一會兒就會知道,幹嘛這時討個沒趣兒?

秋菊在旁邊,看那人的一幅嘴臉,心裡不爽,可惜她不是秋桐,沒有歐燕撐腰,加之性格柔弱,倒也不知道如何指責那人,只看看低她半頭的張小花,道:「張小花,我就送你到這裡了,你跟他去吧,縹緲派那邊自然有人安排的。」

張小花笑呵呵的說:「好的,秋菊姐姐,謝謝你,等我贏了,回來第一個告訴你。」

秋菊抿嘴笑道:「好的,我們都等你的好消息。比試的時候,加點小心,若是不敵,就認輸,被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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