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一首「感謝」單位和領導的詩!

還是張燁!

獎項沒有變!

一瞬間,張野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台長和賈副台長倆人的表情也跟他差不多,都覺得憋著一股火發不出來!明明評選的就是張野啊!明明就是早定好的事情!為什麼現在莫名其妙地成了張燁的獎項?

在搞什麼啊!

這都叫什麼事情啊!

這麼離譜的局面也能出現??

另一邊卻是另外一種表現!

只聽小芳尖叫一聲:「張老師!真是你了!這回真是你了!」

王小美祝賀道:「恭喜了,就算之前是烏龍,現在評委會沒有更改結果,你也算落實了,有了銀話筒獎,你今後的路肯定會好走得多,這可是國家級金話筒獎附帶的分支獎項,是新人最高的榮譽和資歷!」

「幹得太漂亮了!」周大姐猛然一錘張燁的後背,「老天爺都幫你啊!」

只有張燁知道,壓根不是什麼老天有眼,而是他用遊戲戒指扭轉的局勢!

台長當時就從座位上起來了,一雙眼睛看向了評委會的那些人,他並沒有說話,但卻以此來表達了他的不滿!

賈副台長也砰的一聲拍了扶手,發出很大動靜!

評委會的人並沒有理睬,他們已經有結果了!

張燁注意到了兩個領導的舉動,到了這個時候,台領導對他還是那個態度,甚至連一點點面子上的工夫都不願意做,擺明了不認同張燁。他算是看出來了,即便他工作再努力有什麼用?他破了中央電台記錄有什麼用?他收聽率頻率第一有什麼用?他拿了銀話筒有什麼用?台長和賈副台長永遠也不會對他這個小人物有好臉色!張燁拿到什麼成績做出多大貢獻在他們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張燁用自己的作品創造收聽神話、一點版權費也沒管台里要,他們依舊認為是應該的,反過來還要基本不花錢地搶劫張燁的版權,不給?不給就威脅!撤職!不給提名!嘴臉醜惡到不像個人!

合著都是張燁欠他們的,他們不會記張燁的好兒,不會管他的成績,如此而已!

真有些悲哀!張燁心中早涼透了,火冒三丈的心情在這一刻霍然爆發,這種情緒他已經積累了太久,壓不住了!

「請張燁老師上台領獎吧。」張火笑道。

張燁理了理衣服,大步走上去了,「謝謝。」

章遠棋今天穿的是一身晚禮服,紫色的,光滑的背部幾乎露出了大半,白花花的特別迷人。她接來了工作人員捧來的獎盃,唇角溫婉地笑著,眼神里也全是柔和,完全看不到天后平時那冷漠的性格,「張老師,恭喜了。」

「謝謝章老師。」張燁從天后手中捧過獎盃。

這個獎拿得可真不容易,然而這就完了嗎?不!還沒完!

張火調節氣氛道:「所謂好事多磨,張老師是咱們這屆銀話筒獎得獎時間最長的人了,呵呵。」對觀眾道:「有些人可能知道張老師,有些人可能還不熟悉,不過我說一個事你們肯定大部分人都知道,前幾天的中秋詩會,就是眼前這位張老師力壓群雄拔得頭籌的,一首《水調歌頭》震驚了滿堂!」

「噢!」

「我聽過!」

「原來是他啊?」

有小部分人恍然大悟!

張火按照慣例,繼續介紹起張燁的欄目,別人的欄目都好說,一句話就完了,但是張燁的真是有點多,「張老師曾經主持播音過《深夜鬼故事》和《老少故事會》,誕生過《鬼吹燈》《小兔子乖乖》《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皇帝的新裝》《綠野仙蹤》等優秀作品,而且都是張老師原創的!」

「啊?」

「是他寫的《鬼吹燈》啊?」

「《小兔子乖乖》也是他創作的?」

「我靠,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啊!」

「這人是誰啊?這麼牛逼?」

「這算什麼啊,你們才搞明白啊?現在最流行的一首《飛鳥與魚》就是他寫的呢,聽說這詩還救過人命。」

「我也認識這人,我喜歡《海燕》,這個更霸氣!」

「這個資歷,他去拿金話筒都能拼一拼了啊,怎麼一個銀話筒剛剛還那麼有爭議?他不拿誰拿啊?評委眼睛都瞎了?」

有人聽過他,更多人則第一次知曉。

聽完這些,好多人都震驚於張燁的成就!

張火繼續道:「不知這次張燁老師帶來了什麼獲獎感言,記得中秋詩會那一次也是我主持的,張老師的那次感言可謂是殿堂級的,跟他寫詩的天分一樣好。」因為是自己同事,張火也認識他,於是就多說了幾句,也是為他自己緩解一下緊張,今天場面太大了,張火這個播音界的前輩都有些鎮不住。

張燁也牽了牽嘴角,「既然張火老師說到了詩,那我的感言也說一首詩吧。」

張火哈哈笑道:「那我們可有耳福了,能第一時間聽你的新作。」說完,他後退了幾步把舞台讓給張燁。

章遠棋也下去了,坐在第一排聽著。

張燁摸了摸前面的話筒架,「今天我其實什麼也不想說,我只想用這個時間在這個場合感謝給予我幫助的台領導,我們京城廣播電台的台長,還有我們電台的賈副台長,沒有我領導的大力支持,不會有今天的張燁!」

……

下頭。

賈副台長聽了,心說你還算識抬舉!

台長卻看都不看張燁一眼,自始至終都沒把他放在眼裡!

賈嚴心中一哼,有點看不起張燁,還台長副台長的幫助?你還真會拍馬屁!現在知道跟領導搞好關係的重要性了?晚了!你這次拿了不該拿的獎!就算是意外!領導也不會放過你的,肯定還是把仇記在你頭上!張野可是台長的關係戶啊!這個獎你也敢搶?現在拍馬屁也來不及了!

……

周大姐咦道:「小張說什麼呢?」

「這不像是小張會說的話啊?」孫阿姨也納悶。

田彬插了句,「審時度勢,從某種角度,小張也算是成熟了。」

老編輯嘆嘆氣,「也對,唉,這也算是個緩和關係的好機會,小張還是挺聰明的,知道這種場合不能有私人情緒。」

……

原央視著名節目製作人胡飛也在下面,他已經調到京城電視台工作了,這次金話筒自然也被邀請。

「老胡,這就是你推薦的新人?」

「是的,他就是張燁,很有才華的一個年輕人。」

「相貌一般啊,你想讓他當你欄目的主持人或嘉賓?我看不妥吧?」

「我很少看錯過人,這種人才真是百年不遇的,他不是要念詩了么?你們正好聽聽,看我評價沒評價錯。」

胡飛給張燁推銷了起來。

……

「章姐,你認識這個張燁?」第一排的一個年輕評委低聲搭話。

章遠棋笑孜孜道:「不認識啊。」

「那你的額外提名給了他?」青年不解。

章遠棋道:「我看過他寫的《見或不見》,覺得很好。」

青年評委恍然,「原來如此,這人寫詩確實是一絕,《見或不見》我沒看過,《水調歌頭》確實讓我如獲至寶。」

另一個老評委道:「看看他今天說什麼詩吧,我也恰巧聽過他一首《一代人》,聽說跟京城作協那幫人還鬧起來了?」

……

除了他們這些行內人,其他人卻並不怎麼期待。

「感謝領導?」

「這種感言有什麼好聽的?」

「是啊,還作詩感謝領導?真酸啊!馬屁味太濃了!」

「那有什麼辦法,都是體制里的人,不感謝領導感謝誰?」

很有一部分其他省市電台電視台的同行們嗤之以鼻不屑一顧,有人還低聲罵了張燁一句馬屁精!

……

各家議論。

張燁卻心無旁騖,在這一片不算是特別安靜的氛圍下,在這一片行內精英雲集領導薈萃前輩坐鎮的舞台上,張燁念出了一首詩,「這首詩,我要送給我的台領導,也要送給培養我教導我的京城人民廣播電台!」

大家洗耳恭聽。

張燁閉眼養了養情緒,前幾句詩就把所有人給聽傻了,他的開場表情,竟是一聲失笑的神態,「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清風吹不起半點漪淪。不如多扔些破銅爛鐵,爽性潑你的剩菜殘羹!」

死水?

還絕望的死水?

這什麼現代詩啊?你確定這是感謝領導感謝單位的?

好多人一下子交頭接耳起來,還有好多人一下子沒回過神!

張燁還在繼續,發出一聲冷笑,「也許銅的要綠成翡翠,鐵罐上銹出幾瓣桃花;再讓油膩織一層羅綺,黴菌給他蒸出些雲霞。讓死水酵成一溝綠酒,漂滿了珍珠似的白沫;小珠笑一聲變成大珠,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那麼一溝絕望的死水,也就誇得上幾分鮮明。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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