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選擇

「我送給你了,別擔心,這點錢不算什麼。」葉蘇也知道劉碧殊是為他考慮,可是他沒有買了東西又退的習慣。

葉蘇堅持了幾次劉碧殊便罷了,她還是覺得太貴重,她想起葉蘇的金卡萬分好奇,越發摸不透他了。

二人又逛了其他的地方,服務員看到劉碧殊的LV包,以為有大生意上門,誰知道介紹了半天人家只看不買,不由乾瞪眼。

走了兩個小時劉碧殊有些累了,雖然眼神依舊明亮但神色疲倦。葉蘇中午吃飯遲,出門時已經三點了,現在都五點多了,二人便找個餐廳吃飯。

葉蘇觀察了一下劉碧殊,發現她頭冒虛汗,嘴唇乾裂,這不像勞累的癥狀,便拉過她的手,按在手腕上。

劉碧殊驟然被葉蘇抓住手,想要掙扎,又想著葉蘇大出血,被占點便宜也是應該的,而且她也越發習慣這種親密接觸了。再一低頭看到葉蘇在為她號脈便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大一會兒,葉蘇眉頭皺在一起,鬆開了劉碧殊溫潤的手,問道:「你是不是心臟不太好?」

劉碧殊驚奇地看了葉蘇一眼,上次葉蘇指出她痛經並開了藥方她並不在意,可是現在就不得不重視了。

「是啊,我從小心臟就不好,有一次跑步的時候暈倒在操場上,經過檢查才知道得了心臟病。此後別說運動了,家人和我說話都得思慮再三,因為怕我激動。連恐怖片,搞笑片都禁止看了,這是醫生的建議。」

「高中的時候沒有談過戀愛,大學的時候遇上了趙剛,你之前也已經見過他了。」劉碧殊說話的時候似是毫不在意,卻又盯著葉蘇的臉,只要他一有不對勁就停止這個話題。

「趙剛人很好,和他在一起很開心。大學時候的女生總會嚮往一份美好的愛情,被他追了兩個月後我答應成為他的女朋友。再後來他想和我發生那種關係,可是因為我的病,這根本不可能。我沒有告訴他實情,幾次之後他就變了,變的暴躁,認為我不愛他。」

「我一直都沒有說出我得了心臟病這件事,到最後都沒有機會說出來,他已經愛上了別的女孩。」劉碧殊說到這裡顯得萬分痛苦,眼淚滴滴答答的掉在玻璃桌面上,葉蘇遞過去幾張紙巾,她擦了擦。

「我不怪他,我只怪我自己得了這個病。現在醫術雖然發達,但手術費卻不是我的家庭能付的起的。好好的一個家可能會因為我而支離破碎,我拒絕了家人接受手術的建議,從此之後不再輕易動情,所以你見到的我就是現在這個冷冰冰的樣子。」劉碧殊自始至終都在觀察葉蘇的反應,發現他沒有任何異樣的情緒便好受多了。

「其實我可以救你,只是恐怕還要再等一段時間。」葉蘇突然說道,他現在是練氣七層,最多只能施展逆天八針的前兩針。如果到了築基期後就能施展前三針,那樣就保險多了,他可不想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葬送在自己手上。

「真的?」劉碧殊下意識站了起來,隨即臉色痛苦的扭在一起,想必又是犯痛了。

葉蘇連忙起身,右手貼在她的後背,渡過去一股真氣,過了兩分鐘劉碧殊才恢複正常。經過這件事後她才算是相信了。

吃完飯後劉碧殊邀請葉蘇去家裡做客,葉蘇拒絕了,二人分開。

劉碧殊回家後臉上洋溢著笑容,還被媽媽打趣了一番是不是談戀愛了?劉碧殊老臉一紅,雖然看著年輕,但其實她已經25歲了,說老臉也不為過。她這副模樣讓劉媽更是深信不疑,追著問了幾句,劉碧殊羞赧的關上了房門,躲了進去。

戀愛嗎?劉碧殊自嘲的笑了下,想起和葉蘇下午發生的事情,看著LV包,眼神迷離了。過了一會兒她才翻出葉蘇寫的那張藥方,乘媽媽不在溜了出去,準備抓一副葯試試,免的下次痛的死去活來。

劉媽看到女兒偷偷地溜出去,開心的笑了下,可是又有些憂慮。

劉碧殊來到市裡最大的藥房後,拿出了藥方,遞給夥計。夥計看了看,問道:「你是不是拿錯了?這根本就不是藥方!」

劉碧殊接回來,確認無疑,他現在對葉蘇有種莫名的信任。

「這怎麼就不是藥方?」劉碧殊拍了拍桌子,她的幸福就繫於這張紙上,眼見著有了希望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夥計還要爭辯,這時候一個老者從二樓下來,看到吵吵嚷嚷的畫面皺了皺眉,喝問道:「怎麼回事?」

夥計如實相告,老者拿過藥方,粗略地看了一眼,剛想下結論又收了回來,仔仔細細地看了看,越看越驚奇。

「小姑娘,你這藥方是從哪裡得來的?」老者和藹地問道,眼中有了一絲急迫。

「是一個朋友寫給我的。」劉碧殊自然不好意思說葉蘇是她的學生。

「哦,他年紀多大?」老者緊接著問道。

「你問的這麼仔細幹嘛?有什麼企圖?」劉碧殊有些煩了,但還是說道,「他不過十七八歲,在山海一中讀書而已。」

老者又哦了一聲,如果葉蘇年紀很大那這中間一定有問題,現在證明這藥方只是出自一個少年手中,想必他是從哪裡抄來的偏方,不足為奇。藥方中的幾味葯早已不可得,甚至有沒有都無法確認,只是在古籍中出現過。

「這藥方可否讓我們抄錄一份?」老者笑呵呵地問道。

劉碧殊應允了,老者連忙抄了一份,然後急匆匆的出門而去,他要去找師傅衛神醫探討一番。

「哎,你這人!」劉碧殊有些無語,看著夥計攤手她氣呼呼的拿著藥方回去了。

另一邊,老者鑽進計程車後急匆匆的趕到了一處別墅,院中一個白鬍子老頭在澆花。那老頭目測年逾古稀,但是依然很有精神。如果葉蘇在這裡就一定發現這老頭曾經在王萌家中出現,還遭王繼臨盛情款待。

「德剛,為師教過你多少次了?遇事要不慌不忙,你為什麼就學不會呢?」衛神醫放下水壺,數落了一番。

叫做德剛的老者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心想自己就是這脾氣,一時改不了。他訕笑一下,然後獻寶似的拿出那張藥方,遞到衛神醫手中。

「這是什麼?」衛神醫拿著藥方進了大廳,然後拿出一副花甲眼鏡戴上了。他看了前幾行驚咦了一聲,然後臉色越來越凝重,最後呼吸也粗重了,一把抓住德剛的手,問道,「這藥方從哪裡得來的?」

德剛苦著臉,看著被抓的發紫的皮膚,心想著您剛剛還讓我不慌不忙,現在比我還急!

衛神醫不能不急,只有到了他這個層次才知道這副藥方意味著什麼。

「從一個女孩那裡得到的,她來抓藥,但是夥計不認識這些稀罕物,二人吵了幾句。我剛好經過,就趕緊抄錄了一份,給您送來了。」德剛討好地說道。

「有沒有留那姑娘的電話號碼?」衛神醫問道。

德剛撓了撓頭,說道:「我一心急就給忘了。」他又給店裡打了個電話,夥計也沒有留劉碧殊的號碼。

「那女孩只是抓藥的,她說這藥方是從一個山海一中的學生那裡得來的。」德剛把自己所知的都說了出來。

「趕緊給我查,一定要找到那個學生。」衛神醫一錘定音,然後又嘖嘖稱奇的看著藥方。

葉蘇修鍊了一晚上後鞏固在了練氣七層,像泰山頂上的那次頓悟只是偶然,真正的修鍊還是要一步一個腳印。第二天清晨,葉蘇看到母親有些心神不寧,見妹妹葉倩文回了房間便溜到廚房,湊到金星珊的身邊,笑嘻嘻的問道:「媽,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金星珊看著葉蘇,嘆了口氣,想著遲早也要說出那個秘密。昨天她接到了一個電話,讓她搖擺不定,最後還是決定告訴葉蘇。

「其實,你不是我的親生孩子。」金星珊第一句話就讓葉蘇心神大震,他看到她表情不似作偽,便等著她說下去。

「十六年前,我挺著大肚子從外地搬到山海市,舉目無親。倩文馬上就要生了,她爹和我離婚了,不知去向,我一個女人生活很艱辛。」

「有一天,一個男人找上我,問我願不願意領養一個孩子?他會每年寄生活費!那些錢是我無法拒絕的,我答應了。」

「那個孩子就是你,那時你已經兩歲了,瞪著澄清的眼睛,看到那男子離開後你追了出去,摔了一跤。我決定好好撫養你,過了兩個月後倩文生了,我又要帶孩子,又要照顧你,還要顧家,忙的昏天黑地,這個旅館就是在那時候建起來的。」

「我是一個沒用的人,有了不錯的收入後就把重心轉移到孩子身上。我沒有興趣,也沒有能力去找那個男子,就當做那是一場夢。」

「可是昨天夢醒了,他打電話過來了。雖然過去了16年,但我依然記著那個聲音。他說你如果想回葉家看看,可以打這個電話。」金星珊說到這裡停下了,從便簽本中撕下一張紙,上面是一串數字。

葉蘇愣愣地看著那張紙,然後把它撕了個粉碎。門外葉倩文偷聽了全過程,捂著嘴才沒有尖叫出聲。

金星珊嘆息了一聲,什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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