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2章 我叫海鷗

像!

隱約的像!

葉白從青年女修的身上,看到了某個人的影子,目光微閃了一下之後,眼中有怪異的血芒閃了閃。

只片刻之後,葉白眼底,就浮現出大喜之色,又瞬間壓了下去。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

葉白突然嘆息了一聲。

二人見葉白只盯著他們看,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自然是心中墜墜。

「見過前輩!」

山羊鬍老者,率先道了一句,青年女修亦跟著他道了一聲,行了一禮。低下頭去的時候,看著那一片片鐵渣,二人均都心中再次駭然,這可不是他們這個層次的修士,隨手一抓就能做到的。

葉白的氣息,雖然如同凡人,但二人已經認定,必定是個不世出的隱世高手。

葉白聞言,收回看向青年女修的目光,看向山羊鬍老者,冷冷說道:「你,回去告訴京師里龍座上的那個小兒,我家的府門上,缺一塊匾,讓他親自題字,蓋上玉璽,給我送過來!」

霸氣而又冰冷。

看透了那個道理之後,葉白也懶的再去慢慢經營了,畢竟他的鹽商生意,已經做到了名副其實的全大河國第一,只缺那一塊匾而已,索性直接討要。

「……不知前輩要什麼匾?」

山羊鬍老者戰戰兢兢問道。

葉白剛才在那一瞬間散發出的威嚴氣息,令他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念頭,只盼著葉白的願望不要太難。

「天下第一鹽商!」

葉白一字一句般的說道。

山羊鬍老者愕了愕,沒想到這個要求竟是如此簡單,連忙點頭道:「晚輩立刻去辦,不知道到前輩——」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和你的宗門,沒有任何關係,對你的宗門也沒有任何興趣,立刻給我去辦,若敢跟我耍花樣,我下一刻就出現在你的身邊,斬下你的頭顱!」

葉白直接打斷了對方要說的話,隱約有些不耐煩。

山羊鬍老者被葉白瞪了一眼,渾身冰涼,再不敢說任何廢話,應了一聲,拔腿而去,連旁邊的青年女修也不要了。

「張師兄——」

青年女修顫抖的聲音喊了一句,聲音裡帶著幾分無助的哭腔,不知道葉白單獨將他留下,究竟是要做什麼。

山羊鬍老者當然不敢救她什麼的,跑的沒影沒邊。

「你叫什麼名字?」

葉白再次開口,聲音意外的溫和,連看向青年女修的目光,也溫和異常。

青年女修一怔,她當然不是什麼初出江湖的修士,被人眼神這麼一看就放下戒備之心,但葉白的這個眼神里,就是有某種令她心神放鬆下來的力量,不由自主的就回答道:「海鷗,我叫海鷗。」

葉白微微點頭,又道:「你的父母還健在嗎?可有兄弟姐妹?」

自稱海鷗的青年女修,聽到這兩個問題,總算是從葉白的溫和目光里,掙脫了出來,以為葉白剛才對她施展了什麼邪術,現在要打探老底斬草除根了,目光掙扎,不敢回答,嬌軀微顫起來。

葉白這個老江湖,只目光閃了閃,就猜到了對方的想法,搖頭一笑道:「放心吧,我對你並無惡意,認真論起來,你和我之間,還有一點血緣關係。」

海鷗愕然。

葉白沒有撒謊,他的確和此女之間,有幾分血緣關係,此女身上有著極淡的葉家血脈,若無意外,該是任小邪和葉囡囡的後人,但肯定已經不知道多少代了,若非此女的長相,隱約和葉囡囡有些許的相象,葉白也不會想到用血脈去感應一下。

「不知前輩,是晚輩家中的哪一位長輩?」

海鷗半信半疑的問道。

葉白笑了笑道:「這已經是七八萬年前的事了,我就算告訴你,你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海鷗聞言,目光猛的一震,凝視著葉白的樣子許久之後,眼中浮現起追憶之色,驚聲呼喚道:「前輩莫非——就是葉家飛升星空的那位老祖宗葉白?」

此女滿眼不敢相信的神色。

「你怎麼可能記得?」

葉白同樣訝然。

「海鷗拜見舅祖公公!」

海鷗見狀,拜倒在地,眼中已經淚下,一副激動樣子。不等葉白問,就將自己知道的原因道來。

原來葉白卻是搞錯了一件事,七八萬年,對於凡人來說,的確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代,但對於修士來說,即便按一千年一輩,也不過是七八十代人,只要刻意留下族譜,就必定有記載。這種東西的保存,對於修士來說,也更加容易。

而海鷗就是從族譜和家族記載中,知道葉白的事情的,她離任小邪,葉囡囡那一代人,大約隔著九十代左右。

「起來,起來吧,我終於找到一條小邪和囡囡的血脈了!」

葉白聽完,不勝唏噓,將海鷗扶了起來,眼眶亦是微紅。

海鷗抽泣著站起,只看樣子,就知道過的並不那麼如意,如今好不容易一個老祖宗,自然是既興奮又自憐。

「歸藏島是怎麼被滅的?你如今境況如何?」

葉白示意海鷗座下之後,立刻問起正事。

海鷗再次詳細道來,原來歸藏島在五萬多年前,在一場大戰中毀去,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葉白留下的修道資源。

歸藏島一方雖勝,卻再不適合修鍊,殘存的任氏後人,流落四方,神通法門也缺失了大半,到如今,只剩海鷗一根獨苗,而她也是靠著祖上殘存的一點法門,進了一個小宗門。

至於當年歸藏島的對手,隨著時間的流逝,早已經湮滅在塵埃之中,也談不上什麼報仇之事了。

葉白聞言,不禁再次唏噓,這就是滄海桑田!

除非至少是太乙門那樣的大宗門,否則很難傳承的太久,就連連雲道宗都四分五裂了。

「你為何不進連雲道宗?」

葉白問道。

海鷗道:「當年的連雲道宗早已分裂,爹見不得如今那七派修士的做派,臨終前囑咐我不得進那裡。」

話到這裡,此女面上,又泛起慚愧之色,垂下頭去道:「不過海鷗如今拜入的宗門裡,水也極深,並非什麼太正派的門派。」

當然不太正派,否則又怎麼會隨隨便便就派修士來殺一個凡人商人。

葉白不以為然點了點頭,這樣的事情,早就看透,更何況海鷗拜進如今這個宗門的時候,不過二十多歲,又能通曉多少人情事故。

深深凝視了她幾眼,葉白欣然笑道:「你在如今的宗門裡,可還有牽掛?若沒有,從今天開始,你就隨在我身邊修鍊吧。」

「多謝舅祖公公!」

海鷗大喜拜謝,不過隨即想起什麼,就面色難看道:「海鷗在如今的宗門裡,倒是沒有太多牽掛,只是……」

話到最後,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

葉白問道。

海鷗道:「只是我的丹田中,被種下了控制的禁制。」

葉白聞言,面色立刻一冷,冷哼了一聲道:「過來給我看看。」

海鷗依言走來。

葉白一手捉著她的手腕,神識探去,片刻之後,便發現海鷗的丹田裡,有一團黑色絲線樣的東西纏繞著,彷彿黑色的小蛇,猙獰之極!

「忍著一點疼!」

葉白輕聲道了一句。

海鷗點了點頭,只瞬間之後,葉白目中藍芒猛的一閃之後,丹田裡傳來一陣抽搐的疼痛,此女冷不住嬌哼了一聲,體內的元氣,也起伏不定起來。

又瞬間之後,一股中正綿長的仙元氣,便從葉白的手中傳來,進到海鷗的身軀里,幫她平息下元氣的躁動,連疼痛也很快退下來去。

以葉白的眼力和龐大無匹的神魂之力,這麼一點小禁制,隨手破去。

「多謝舅祖公公!」

海鷗道了一聲謝,彷彿沉痾盡去一般,心頭說不出的輕鬆。

「跟我回家。」

葉白再道了一句,當先朝外走去。海鷗連忙跟了上去,除非知道自己將要迎來或許是生平最大的一場仙緣之外,這回家二字,也令海鷗心中,生出說不出的暖意。

……

另外一邊,紀小白和秦虎,亦朝著店中奔來,神色均都十分擔憂。

葉家店鋪遇到麻煩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但每一次都被葉白化解,或者莫名其妙的就被化解了,城中甚至傳言,因為葉白夫婦廣積善行的原因,他們一家子是有著神明庇護的人。

但這一次,出手的明顯是傳言中的那些修士,也就是被凡人們供奉為神仙的人,二人也慌了,已經顧不上多去想是誰出的手,只想儘快趕回去看看。

而二人遇襲的事情,已經在城中傳開,凡人百姓們,自然是個個議論紛紛,有些傢伙,已經考慮著和葉白劃清界線。

……

「老爹——」

還沒進店門,紀小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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