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大唐絕代!傲世群英道輪迴! 第六十一章 不自量力對上蘇櫻的下場……

「仙女果然明察秋毫,我笑蕭咪咪正是因為這一點,可憐老妖精一生以玩弄男人為傲,最終卻雌雄不辨,她死不瞑目再正常不過了!」

蘇櫻的問題一出,江玉郎立即回答道,他……哦,現在應該稱呼她的性別別說蕭咪咪不敢置信,如果高旭在此,恐怕也得瞠目結舌!

江玉郎……娘化了??

坑爹啊!!!

蘇櫻對此倒沒有太過的驚訝,她奇怪的是江玉郎為何要女伴男裝,江玉郎語帶慶幸地回答道:「娘在生我時不幸逝去,爹悲慟不已,發誓不再娶妻,但我家代代單傳,沒有男兒不行,他便將我當成男孩子來養,取名江玉郎!」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爹真是位重情的好漢子!」聽到這裡,蘇櫻已是不由地露出動容之色,旋即看向江玉郎的眼神便透出了虎父犬子的意味。

江南大俠江別鶴的作派確實太過唬人,連江小魚都險些被其騙過,單聽傳言,蘇櫻亦不例外,她卻不知道江玉郎喪母的背後隱藏著何等的內情!

在高旭的狩獵惡人谷布局下,江別鶴固然在惡人谷內學了不少本事,又有了剿滅惡人的聲望,但他想要成為人人敬仰的大俠,還缺少一個因素——錢!

高旭幫助他搭上了憐星的線,按理來說,有移花宮的支持,萬事可成,但江別鶴野心極大,他不想成為移花宮的提線木偶,他要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地!

可是並非什麼人都能像燕南天那樣一人一劍洒脫走江湖的,有人的地方就有交際,就有圈子。想要快速成為江湖人上人,要麼自身的本事夠大,要麼就得有資本,有手段!

江別鶴是江楓的書童,祖祖輩輩都是下人。哪來的資本。他又知道靠搶劫偷盜等手段不是長遠之路,且容易留下後患,所以最後盯上了一條路:攀龍附鳳,找個有錢的老婆!

江別鶴成功了。憑藉著甜言蜜語和驕人事迹搭上了巨鯨幫幫主的女兒,一塊容顏不佳,故而待嫁閨中的絕好跳板,兩人很快成婚,誰知那位大小姐福氣實在不好。生下江玉郎就撒手人寰了。

古代由於醫學條件,生產向來是一道生死難關,江別鶴的岳父一向疼愛女兒,自是悲慟不已,就在這時,江別鶴做出了一件令原本懷疑他目的不純的岳父感動得難以復加的事——發下毒誓,終生不娶!

巨鯨幫不是什麼武林大派,江湖的勢力地位不怎麼樣,但海上生意卻做得極大。財富滾滾而來,有富商岳父在背後支持,江別鶴的路子才真正走得順暢,短短八年時光便闖下江南大俠的名頭,江湖人甚至贊他是繼燕南天之後第一位能被稱作大俠的人物!

難道江別鶴真的終生不娶。準備絕後?

屁!

這偽君子打算得很好,他正當壯年,該以事業為重,如果現在娶了妻子。富商岳父肯定不會再支持他,就得不償失了。等到將來他成為武林盟主,還怕沒有知情識趣的人為他送來嬌妻美眷?到那時一腳踢開巨鯨幫,生個兒子繼承家業,徹底擺脫代代為奴的命運!

江別鶴的武林盟主夢能不能成,尚且是未知數,不過他的惺惺作態倒是無意中救了女兒的性命,七八歲大的孩子根本沒有發育,打扮得男性化一些,平常舉止又習慣了當男孩,確實很難看出,除非仔細以真氣探查身體或者渾身脫光光!

江別鶴有過惡人谷的經歷,生怕遭到十大惡人的報復,將他們的底細差得很清楚,江玉郎甫一撞到蕭咪咪,就認出了她的身份,立即扮作一副小色鬼的模樣,果然蕭咪咪自忖魅力無雙,老少通吃,絲毫沒有懷疑江玉郎是個西貝貨,江玉郎每每襲胸摸臀,越是如此,蕭咪咪越是要欲拒還迎,讓她看得著吃不著,搜身時亦未仔細摸一摸,免得小色鬼得逞,真氣探查更是草草地確定內力有無。再者此行是尋寶去的,蕭咪咪又被高旭的種種行為嚇得一驚一乍,哪裡生得起歡愛的心思,諸多原因綜合之下,居然到死才知道江玉郎是女的!

被個七八歲大的丫頭整日色眯眯地哄著,還無比自鳴得意,怪不得蕭咪咪要被氣死,換成任何人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中栽了如此大的跟頭,都會受不了巨大的打擊!

江玉郎亦是行險,能不被揭穿最好,揭穿了頂多被蕭咪咪當成使喚丫鬟,多吃些苦頭,她小小的年紀,在忍耐一道上已是凡人所不能及,隨行帶著這種孩子,不吝於朝鬼門關飛奔……

解決了性別疑惑,蘇櫻的縴手緩緩摸上雷火弩,這個動作看得江玉郎心神一顫,趕忙道:「我第二笑我自己,在聰明的仙女面前說謊,簡直是魯班門前弄大斧,孔子廟前賣百家姓,但我偏偏自不量力,何其可笑?」

這句馬屁拍得恰到好處,尤其是有名滿天下的「迷死人不償命」蕭咪咪作為反面陪襯,恐怕一派掌門或長老都得飄飄然!

在江玉郎看來,蘇櫻固然武功高到怕人,但移花宮中人已有數年不在江湖走動,此女必定是初入江湖,有多少世事歷練,懂多少人情世故?

對付女人,有虛榮心的女人,江玉郎自忖手到擒來,蕭咪咪都悲了劇,何況十二歲的蘇櫻?

然而她百試百靈的拍馬屁神功失效了,蘇櫻充耳未聞,手上的動作連半分停頓都沒有,定定地瞄準了江玉郎,泛出寒冷徹骨的殺意。

江玉郎傻眼了,腦海中忽然閃過蘇櫻剛剛對江別鶴的誇讚,淚水唰地一下就滑過臉頰,痛哭起來:「爹,爹爹,女兒不孝啊,娘死了,現在我又要離你而去。留下你一個人孤零零地活著,該有多傷心啊?你怎麼活下去啊……嗚……嗚哇哇哇哇……」

果然如此一嚎,蘇櫻的手停住了,怔在原地。

「仙女姐姐,妹妹還小。還不懂事。你放過我行不行?求求你……求求你了!」江玉郎這回不磕頭了,因為她看了出來蘇櫻不吃那一套,所以知機地變為了博取同情,不愛慕虛榮的女子已經極少。既不愛慕虛榮還不心軟,就是絕無僅有了!

蘇櫻心軟了,從她臉上的表情能夠看出,江玉郎一邊暗道得計,一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本就瘦小,此刻更是將整個身子縮成一團,看起來可憐無比!

但如果能觀察到那雙埋入胸口的眼睛,定會被其中閃爍的光芒所驚住,那是一種狡黠的光芒、歹毒的光芒、兇狠的光芒,比狐狸更狡猾,比蟒蛇更歹毒,比惡狼更兇狠!

單單用毒藥和蜜糖形容江玉郎還不確切,她簡直就像上天將一條狐狸、一條毒蛇、一匹狼斬碎了。再用─瓶毒藥和一碗蜜糖揉在一起造成的魔鬼,明明看到她在害人,還會忍不住想要同情她,然後就成為下一個被害的人……

比如此刻。

江玉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乾脆暈了過去。在地上輕輕地抽搐著,蘇櫻見了眸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采,走到江玉郎身前,伸出一隻手。在她面前晃了十幾下,江玉郎毫無所覺。呼吸漸漸均勻起來。

「還有心思睡覺?」蘇櫻冷聲說了一句,旋即恍然道,「應該是昨晚激動得睡不著,得手了心神才疲倦下來……」

下一刻,蘇櫻又沉默下來,靜靜地數著江玉郎的呼吸,數了一千多下,發現呼吸都均勻得很,似乎才相信了她真的睡著,徐徐轉過身去,輕聲道:「我下不了手,就讓二師父來處置她吧!」

不料就在蘇櫻背對江玉郎的一剎那,江玉郎的雙眼猛地睜開,身形暴起,如法炮製地點上蘇櫻渾身十數要穴,瞬間制住了武功遠在其之上的移花宮高徒!

「哈哈,哈哈哈哈!」成功後,江玉郎放聲狂笑起來,不過笑了幾聲就猛地止住,生怕驚擾了地下宮殿內的其餘人。

然後江玉郎慢悠悠地轉到蘇櫻正前方,小臉上浮現出明顯無比的嫉妒:「二師父?你武功這麼高,定然有名師教導,想來是移花宮的憐星宮主了?或許連邀月宮主也是你的師父,大師父是嗎?真是好命啊……為什麼我沒有這樣的好命??為什麼我沒有!!!」

「不過沒關係,以你為挾,我也能擁有那些,瞧你的氣質,在移花宮的身份絕對不低,說不準是下一代的繼承人,你的兩位師父會給的,一定會給的!」

「不行,移花宮主武功高得難以想像,我與她們的差距太大了,說不準隔空一招,就把人給搶走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且聽說移花宮兩位宮主冷若冰霜,生人勿近,萬一她們寧願不要徒弟,也要殺我維持移花宮聲名不墜,豈不是羊入虎口?」

……

蘇櫻淡淡地望著江玉郎踱著步,自言自語地猶豫不決,臉色波瀾不驚,毫無被擒的驚慌,這份鎮定刺激了江玉郎自卑扭曲的心靈,她先搜了一遍蘇櫻全身,發現除了一柄雷火弩外,並無他物,便踮起腳,高高地抬起手掌,想像折磨蕭咪咪一樣給蘇櫻幾個耳光,出出惡氣。

然而迎向蘇櫻眼中的熠熠神光,她的心頭又是一凜,就好似被無形的力量定住,手掌落到一半,竟然不敢打下去,訕訕地放下,旋即惱羞成怒地喝罵道:「都落在我手上了,你還敢這麼囂張?!你瞧好了!!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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