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非洲猩起 第二百六十七章 生命熱土

我們的飛機還在飛翔,戰鬥部署馬上就要定出來,這種小規模的營救計畫,我和孫宏旭都比較在行,稍一商議,馬上決定先派兩個人跳傘,剩下的人坐著大飛機找機場降落,然後大家再會合。

武書源關心則亂,爭著要往下跳,最後我們同意了馬丁·布魯赫的建議,派他們兩個先下去探探路,最好解救下來獅心王薩爾。於是王勇把大飛機拉到預定空域,艙門一開,武書源和小馬丁就跳了出去。

雖然有地圖在手,可是我們大家對這些當地的景物都不熟悉,也不確定我們現在的具體位置,大體上只知道在蒲隆地、烏干達或者是剛果金三個國家的交界處,具體是哪一個國家,可就說不出來了。

當然了,我們也不用管他到底是哪一個國家,當前的任務就是馬上找一個地方供我們的大飛機降落……這樣一個三國交界的地方,機場是不用指望了,王勇帶著我們大家在天上兜了一個大圈子,總算找到了一段柏油公路可以利用,馬上就帶著我們大家飛了下去。

戰鬥機的駕駛員就是牛叉啊,那條公路並不是十分寬敞,飛機落地之後,我打開機艙門看了一眼飛機滑行的痕迹,都有點暗自後怕,只要稍稍歪一點兒,我們的飛機就會衝進森林裡去了。

更加危險的是就在大飛機前面不到五十米遠的地方,一輛大貨車正停在那裡,我們的大飛機再跑一點點,就會撞到大貨車上面。

這裡是非洲野外,又是邊境地區,即使在繁榮的二十一世紀初,也很少看到人煙流動,現在更是空空曠曠的,只有鳥語猿啼呼應而來。鳥語空山寂,燥蟬林更幽,只有沒人打擾的情況之下,才會如此的安靜。

我們不想惹麻煩,肯定是越安靜越好,最好是一直安靜下去,直到我們離開。孫宏旭嘆了口氣:「說老實話,此刻我對非洲的看法基本上和一個多月以前的老美一樣,這鬼地方啥資源都沒有不說,人們的文明程度也有待開發(實際上當然不是如此,小說中有時候故意亂講,或者說反話,這個需要讀者們自行分辨)。」

僅僅憑藉懷疑伊拉克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老美就把薩達姆揍了個鼻青臉腫,後來發現在伊拉克找不到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乾脆效法秦可卿,把老薩吊房樑上盪鞦韆,來了一個死無對證,美其名曰:民主自由。

可是當年衣索比亞和厄利垂亞之間的種族屠殺,直接死亡數百萬人,舉世震驚,不過老美作為世界老大,才沒閑心管那些窮黑鬼的皮影戲呢。看來只好等到埃、厄兩國的人們從地里瓦出石油或者黃金、鑽石之類的東西,美式的民主自由才會光臨那片神奇的土地吧~

我點了點頭,也不得不承認:「非洲實在是太窮了,這幾百年被白人折騰的夠嗆,真正的一窮二白啊……現在的黃金鑽石都是垃圾,他們就是能挖出來,咱們也沒心情買了。」

孫宏旭拿出對講機呼叫:「武書源,馬丁·布魯赫,能聽到我說話么?」這一地區屬於高原山地之下的延續丘陵,十分開闊,軍用對講機的作用距離又遠,很快就聽到了馬丁·布魯赫的回答:「說英語,漢語我聽不懂。」

我翻了個白眼,用英語問:「你們兩個還好吧?找到了薩爾沒有?」小馬丁確認道:「我們兩個很好,也找到薩爾了……他被吊的那麼高,一眼就看到了。現在武書源正在想辦法把薩爾弄下來呢。」

我們大家都呼出了一口氣,囑咐了小馬丁主意安全之後,就跳下飛機。孫宏旭大略的看了看方位,指給我看:「就是那邊,應該不會多於三十公里,咱們要儘快行動,還有兩個多小時天就要黑了。」一般說來,南北回歸線之間的粽子是不怕陽光的,天色黑不黑其實無所謂,不過畢竟還是白天辦事方便。

我們的人不多,而且還要留下人手看管飛機,所以也不能全都派去救人。因此很快就分工好了,孫宏旭帶著盧虎和曹誼靜去接應武書源他們,我帶著剩下的兄弟守衛飛機,看管家當。

孫宏旭他們開著那輛重型大卡車就出發了,說是先沿著公路跑二十公里,然後再往樹林里開十多公里,就差不多能找到了。這裡是樹林和我們在中國見到的樹林有很大的不同,簡直稀疏的可以,樹木與樹木之間的距離,別說什麼互相搭葉子了,估計兩棵樹相對著砍到,都不一定能互相觸碰到。樹與樹之間就是廣袤的荒草,現在是旱季,野草的上半部分都枯死掉了。

孫宏旭文武全才,曹誼靜是現役特種兵,盧虎是頂級殺手,這三個人組成小分隊,正是最有效的組合。眼看著他們消失在我們的目光之中,我回頭對區翔說道:「夥計,找個地方隱蔽起來警戒。」

區翔點了點頭,端著大狙就爬到了一株大樹上,架起狙擊槍警戒。說是大樹,其實只有十幾米高,不過它的樹榦卻十分粗大,這種樹木就是有名的猴麵包樹,學名叫波巴布樹,又名猢猻木,是大型落葉喬木。猴麵包樹樹冠巨大,樹杈千奇百怪,酷似樹根,遠看就像是摔了個「倒栽蔥」。它樹榦很粗,最粗的直徑可達十二米,要四十個人手拉手才能圍它一圈,但它個頭又不高,只有十多米。因此,整棵樹顯得像一個大肚子啤酒桶。遠遠望去,樹似乎不是長在地上,而是插在一個大肚子的花瓶里。

除了狙擊手之外,我們還有重機槍手,可惜矮人姑娘不具備爬樹能力,她雖然十分羨慕區翔,可是也只能望樹興嘆。棕熊貓最開心了,樂顛顛的跑進了叢林里,我在它後面喊了一句:「別跑的太遠了。」棕熊貓隨便一擺手,表示聽到了。

兩個小姑娘無聊,又擺開棋盤下國際象棋,雙胞胎就是好啊,一生下來就有玩伴。我和劍天寒在一邊看歪脖棋,你支一招,我支一招,走了十來步之後,就變成了我和劍天寒下棋,兩個小蘿莉看歪脖棋了。

不過讓我崩潰的是劍天寒這小子國際象棋下的居然這麼好,可憐我下中國象棋還行,這國際象棋也就是剛剛知道各個棋子怎麼走而已,所以沒到十分鐘,就被劍天寒殺的丟盔卸甲、狼狽不堪。

他們三個雖然沒笑我臭棋簍子,不過我也感到挺沒面子的,訕訕的離開座位,用對講機確認了一下武書源和孫宏旭兩方面都安全,正無聊呢,區翔突然用對講機說道:「有人過來了。」

我們大家一驚,急忙拿起來自己的武器,連駕駛員王勇,也被喊出來持槍警戒。悄悄抬頭,見區翔給我指引了一下方向,急忙往那個方向看,果然從遠處的樹林之中,跑過來了一個小男孩。

那是一個黑人小孩兒,非常慌張,不時的回頭看著,然後拚命的往我們的大飛機這邊跑了過來。他身上也沒穿什麼衣服,就在腰間圍了一塊破布,草草的算是把小雞雞包裹住了。

這樣一個光溜溜的小孩子自然沒什麼危險了,區翔也就沒開槍,任憑那小傢伙跑到了我們的大飛機面前。他站在我們的大飛機面前喊了幾句什麼,我從隱蔽處站了起來,用英語問道:「會說英語么?」

那個非洲孩子可真叫一個黑啊,我看他一眼之後,頭一個反應居然去低頭去看我的皮鞋……說起來慚愧的很,這非洲孩子比我的皮鞋還黑,因為跑的滿身是汗,所以看起來又黑又亮。

非洲孩子看了看我手裡的槍,嘰里咕嚕的就說了起來,又指了指我們的大飛機,說了一大堆我們聽不懂的話。那種語言應該是非洲土著語吧,我不確認,我看了看區翔和劍天寒,他們兩個一起向我搖頭。

這個時候我們才發現這個非洲孩子的拖鞋太蹬牆了,完全是自製的,鞋底居然就是兩隻被踩扁了的礦泉水瓶子……我讓小劍拿過來一塊麵包,遞給那孩子,說道:「你餓了吧,這個給你。」那非洲孩子不接,繼續跟我說一些古怪的話,然後還頻頻的回頭指著他跑來的方向,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後面似的。

我看了區翔一眼,區翔打手勢,說什麼也沒發現。我呼出一口氣,自己先在麵包上咬了一口,然後對那非洲孩子說道:「沒毒的……」非洲孩子不理我,不過也說累了,雙手扶膝蓋,彎著腰呼呼喘氣。

劍天寒拿過來一瓶礦泉水,這回非洲孩子倒是接了,不過他沒有擰開蓋子喝,而是變戲法一樣從腰間的破布之中拿出一把小刀來,然後走到猴麵包樹下,用小刀在樹榦上挖了一個小洞。馬上就有清水從小洞里流了出來,他直接用嘴巴接住,很快就喝飽了。

我們大家目瞪口呆,正沒想到猴麵包樹還有這個作用。後來我們才知道,由於非洲大陸大多數沒有春夏秋冬,只分旱季和雨季。猴麵包樹為了減少水分的蒸發,它的枝頭經常是光禿禿的,一旦雨季來臨,它就利用自己粗大的身軀拚命貯水,一株猴麵包樹據說能貯幾千公斤甚至更多的水,簡直成了荒原的貯水塔,當它吸飽了水分,便會長出葉子,開出很大的白色花。猴麵包樹樹榦雖然都很粗,木質卻非常疏鬆,可謂外強中乾、表硬里軟。這種木質最利於儲水,因此它有獨特的「脫衣術」和「吸水法」。每當旱季來臨,為了減少水分蒸發,它會迅速脫光身上所有的葉子。一旦雨季來臨,它就利用自己粗大的身軀和鬆軟的木質代替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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