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膠州海戰 第一百一十一章 魔劍魚

我們對海王一族沒有任何認識,我雖然能聽出來那個人魚漢子是在召喚伏兵,可是到底什麼伏兵,卻絲毫沒有概念,所以當死胖子、蘇婉他們把目光凝結在我的臉上的時候,我只能報以相同獃滯的目光。

朴教授蜷縮在大螃蟹殼子旁邊的角落裡,目光沒有注視那條人魚漢子,反而獃獃的看著海面,我見這老頭那麼古怪,就笑道:「幹什麼呢,老夥計,打算撈個媳婦兒?」朴教授訕訕的看了我一眼,手指著不遠處的海面,說道:「我只是很奇怪,為什麼會有劍魚群向我們這邊遊了過來……這個時候也不是劍魚的魚訊時節啊。」

我聽到「劍魚」兩個字感覺非常陌生,聽到名字有點古怪,居然和武器沾邊,就急忙問道:「劍魚?什麼是劍魚?」朴教授就說道:「劍魚是一種十分兇猛的海魚,成年劍魚大概有五米多長,它在前鄂上生了一隻堅硬的鋒刺,有一米半長,差不多佔據了全身的三分之一還多。這條前鄂非常鋒利,甚至能刺穿游輪的弦艙。」

我聽了之後,嚇了一跳,駭然道:「你……開什麼玩笑?」朴教授賣弄學問,認真地說道:「怎麼是開玩笑?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英國油船『巴爾巴拉』號在大西洋上航行。就碰上了劍魚的進攻。這條劍魚用它那上頷突出的銳利的『劍』穿透了船舷。當它拔出『長劍』後,又接連扎穿了兩個地方。最後,劍魚無力拔出自己的『長劍』,乖乖地當了俘虜。」

我當然是聽的目瞪口呆:「不是吧……鋼鐵鑄就的船舷,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一條魚刺穿?」朴教授就嘆道:「劍魚可不是一般的海魚,那東西最高時速一百三十多公里,是火車的兩倍還多。你也別小看了它們的前鄂,那東西後來被仿生學家利用在了戰鬥機上……你們國家的殲八,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在它機頭上伸出的那一小根類似於天線的尖刺,不就是從劍魚的特例之中演化而來的么?」

我聽了之後,再也沒有懷疑,趕緊喝道:「別繞彎子了,選取最短的距離,直接往直升機母艦那邊沖……那群劍魚肯定是要攻擊我們的登陸艇!」可憐的朴教授變了臉色,說道:「怎麼……怎麼可能?劍魚雖然很兇猛,可是膽子卻很小,要不是被激怒了,是很少主動攻擊比它個頭大的生物的。」

我就怒道:「你讀書讀傻了?現在還和我說什麼劍魚的天性……你是不是還想和我辯論辯論吸血鬼王是怎麼結婚生子睡老婆的?它們都已經被魔化了,知道不知道!」朴教授終於反應過來,立刻殺豬一般的嚎叫起來,大聲的指揮船老大趕緊換航道。

船老大一聽有魔化劍魚攻來,嚇得臉都綠了,看樣子他比朴教授還了解劍魚的危險,匆忙之間就轉舵,把我們大家晃的同時歪倒。我照例往九哥的懷裡撲去,本以為又可以藉機會再來一頓水豆腐,不料蘇婉也在同時向死胖子歪去,搞的我只把腦袋拱到了蘇婉的腰上。

此時蘇婉的手照例放在腰間,船身一側,她本能的一抬手,正好把手裡的對講機戳道了我的耳朵上,我隱約聽到裡面有人喊道:「九哥,九哥,我是徐寧橋,我是徐寧橋,聽到請回話,聽到請回話。」我一聽立刻大喜,這個徐寧橋是陳廷耀、金國軍一批到達福樂多的飛行員,蘇婉把他分給了蕭娜娜,蕭娜娜踏上瓦良格號航空母艦之後,就立刻提升這傢伙為艦載機編隊的隊長。

對講機的有效區域最大是五十公里,我能在這個時候聽到徐寧橋的聲音,那麼就可以肯定他的戰機已經距離我們很近了。我大喜如狂,抓著九哥的手,就把對講機舉了起來,問道:「徐寧橋,我是老花……我們這邊需要火速支援,你是自己來的,還是帶領隊友一起起飛呢?」

「花哥好!」徐寧橋簡短的回答道:「蕭艦長接到了九哥發來的行動信號,我們怕第一次交鋒就吃虧,所以把十四架殲15都開出來了。請指示具體任務!」我們的殲15艦載機一共有十五架,除了鳳凰山下被陳廷耀那小敗家子摔壞了一架之外,剩下的十四架居然都給開出來了。著恐怕已經是我們全部的家底兒了,除了遠在泰國的大老黑霍夫曼,近在河南的陳廷耀和留在我們身邊的王勇、金國軍,剩下的飛行員居然全體集合到了瓦良格之上!

後來我們才知道,因為戰線補給從容,所以很多時候我們的殲15艦載機都是有十架左右部署在陸地上的,這個主要考慮的是老瓦採用相對落後的滑躍式起飛,這樣的結構導致艦載機不能滿油滿武器起飛,對作戰性能大大的打了折扣。徐寧橋帶來的這批飛行員,大部分都是從岸基轉場,直接飛到膠州灣來的。

我聽了之後當然是大喜如狂,趕忙說道:「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膠州灣北部紅島半島海域,我們乘坐十幾艏小艇,打算強蹬『獨島號』航母,可是卻遇到了不明生物的威脅,請你們接應一下。」

對講機那邊,徐寧橋回了一句:「好的花哥,交給我們了。」我就聽他繼續說道:「兄弟們,韓棒子自不量力,居然把他們的破『獨島號』開進膠州灣了,咱們去把它干沉!」我聽了嚇了一跳,趕緊說道:「胡鬧!你們……算了,是我沒說明白。」於是我只好耐著性子把情況大略的說了說,那邊的徐寧橋打了個奔兒,苦笑:「老花你下次說話別這樣大喘氣啊,我的導彈都要射出去了。」我聽了不怒反喜,問道:「怎麼?你們已經飛進膠州灣了?」

就聽那邊的徐寧橋笑道:「花哥,你抬抬頭就知道了……我都能看見你了。」我抬頭一看,果然落日的餘暉之中,幾個小黑點從東北方向飛了過來。我大喜,罵道:「那你還有閑心和我扯淡……快點過來幫忙。」那邊的徐寧橋「哦」了一聲,就不言語了。

蘇婉縮回手去,說道:「老花,你最近本事變大,脾氣也見長啊。怎麼動不動就對人呼來喝去的?你以為戰鬥機飛行員像游擊隊員是的哪?他們大部分時間裡都是在進行枯燥無聊的飛行任務,即使是出戰,也只是負責駕駛飛機而已……說白了,他們就是一群特高級的司機,你看看老車的話就很多,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再說你的名氣那麼大,人家只不過願意親近你而已,你以為徐寧橋他們閑得無聊呢?還不是惦記著跟著你一起出任務,長長見識。」

旁邊的老車在溜須拍馬:「還是九哥英明。」我在心裡「哼」了一聲,嘴上卻只能說道:「啊……原來是這樣啊……」心想恐怕蘇婉說的對,不過我這個人就這樣,有什麼說什麼,偶爾願意惡搞而已,倒也不是真心想去操人家的大爺啥的。

卻說那批衝過來的劍魚越來越近,我一把抓住朴教授,喝問:「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朴教授右手捏著胸前戴著的一個銀光閃閃的十字架,左手在胸前虛虛的划了一個十字,說道:「求主保佑我們吧。」

我暈,伸手把他的十字架扯了下來,順手扔進海里,喝道:「都他奶奶的什麼時候了,還和老子扯淡!」朴教授十分憤怒,瞪著我的臉,嘟囔道:「主會懲罰你的。」我點了點頭,說道:「要是真有主的話,我也覺得他會懲罰你。」

余大姑娘坐在船尾,突然說道:「花哥,這樣簡單的問題,何必去問韓棒子?」我楞了一下,問道:「怎麼?你知道怎麼辦?」余端武就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韓國的海域裡面又不產劍魚,劍魚的活動區域,就是北到東海,南到南海之間的水域,我們這邊的很多老把頭,出海捕魚的時候,經常可以吧捕獲很多劍魚。」

我苦笑:「那個問題咱們以後有時間再研究,你現在趕緊說說咱們現在怎麼躲避那些劍魚的攻擊。」余端武就用兩隻手撐起船弦,擺出了一個俯卧撐的姿勢,說道:「這樣就可以了,雖然劍魚的前鄂很長,不過它們畢竟是在水裡,所以我們只要把全身的要害部位離開船舷一米多遠的距離,就可以躲避劍魚致命的襲擊。」

啊!原來是這樣!

余端武還沒有說完呢,我們這邊一個傳一個,大家都手扶船舷擺出了一副俯卧撐的架勢。旁邊的朴教授看的直發愣,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哦……汗,忘記它們不會說漢語普通話了。急忙又把余端武的話翻譯成了膠州話,那些韓國老表都恍然大悟,急忙照做。朴教授一邊自己把屁股撅的老高,一邊指責別人:「都把姿勢做的標準點,別把屁股抬的那麼高……啊!」

最後這一個啊字簡直就是慘叫了,我急忙回頭,卻見朴教授手扶大螃蟹殼子,撅的老高的屁股上,被船舷上突然鑽出來的一根硬刺中紅心。

那根硬刺並不是很粗,不過卻尖銳異常,我們的小船也是鐵皮船,沒想到一下子就被劍魚給刺穿了!死胖子抬起一隻腳來,就在那根硬刺上踩了一腳,看樣子是想把那根硬刺踩斷。可惜那個東西結實的很,以死胖子的實力,也沒能一腳踩斷。

這一下可苦了朴教授,嘴巴已經變成了「O」型,他使勁往前一竄,擺脫了硬刺的襲擊,可是兩半屁股之間立刻紅血泊泊,也不知道傷的有多嚴重。他情急之下,雙手插進了大螃蟹殼子裡面,不知道抓到了人魚小妞兒的什麼地方,結果被昏迷不醒的人魚小妞兒一尾巴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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