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鐵血家園 第三十二章 回家

不管怎麼說,樓梯算是被炸斷了。一時之間粽子們攻不上來了。我們剛剛鬆了口氣,就看到一個粽子抓著斷掉的樓梯,又爬了上來。卻是因為下面的屍體太多,這個粽子踩在屍體上,就能抓住殘餘的樓梯。

區翔一槍就把那個粽子打的翻身掉了下去,說道:「不行啊,這樣打下去,粽子們能用屍體把『樓梯』搭起來。」

死胖子「咔咔」兩下裝好子彈,如天神一般,往門口一站,立刻開火。不過這次他沒有去打粽子,而是把子彈都傾瀉在了鋼管焊接的樓梯上,硬是用機槍子彈把樓梯打斷了。「卡嚓」一下,數米長的鐵梯子從牆壁上翻落,砸倒了一小片粽子。

這樣一來粽子們可就真的爬不上來了,胖子吩咐大家注意警戒,然後跑到屋子中間休息,一根煙沒抽完就冷的直哆嗦。於是這夥計又跳了起來,動手把四周牆壁上貼著的裝飾板揭下來老大一塊,然後把大菜刀取出來,一頓猛砍,把腳下的地板砍了個稀巴爛,收拾了一下那些碎木材,就點起來一堆兒篝火。

我們這些剩下的人大受啟發,除了一半人繼續警戒之外,其他人一起動手,很快就把這個屋子裡面的地板等木質結構的東西都拆了下來。把那堆篝火點的旺旺的。然後又把華萊士·懷特拖到篝火旁邊,好讓他多獲得點溫暖,又用應急針給他打了一針。

至於黑人小夥子霍夫曼·雷恩,吃了點東西之後,已經恢複了點體力,他想向我們要一隻槍,幫忙打粽子,被我拒絕了,讓他照顧好華萊士就行了。

還好,我最擔心的鬼幽靈和血蝙蝠並沒有出現,不然也夠我們一嗆。天色將明的時候,華萊士醒過來了,只不過虛弱的很,霍夫曼就給他餵了點牛奶。我們這些人裡面,多數英語都不好,所以也沒辦法和他們交流。不幸的是他們兩個也不會說漢語,因此我們彼此連大眼瞪小眼的興趣都沒有。

好容易又熬了一個多小時,東方的海平面上泛起了魚肚白,守候在下面的粽子們開始陸續的撤離。我們幾個也不敢亂動,眼巴巴的看著海面,巴不得太陽快一點升起來,好儘快回基地睡一覺。

太陽還沒出來呢,遠遠的就聽到喇叭聲,我們幾個扶著窗戶向外望,只見七八輛裝甲運兵車列隊從市區方向沖了過來。這些車子一邊開一邊開火,把那些還來不及撤走的粽子們打的七零八落。

對講機裡面傳來了蘇婉的聲音,她大聲問道:「怎麼樣?你們都安全吧?」我忍不住鬆了口氣,看了胖子一眼,心說看來蘇婉是真著急了,差不多把基地裡面的裝甲部隊都帶出來了。我就說沒事,我們都很好。

增援部隊趕到小樓之下的時候,並不能直接下車。附近還有很多沒有撤走的粽子呢。我們一起努力,開始清理戰場。還好這一帶比較開闊,沒有任何遮擋物,所以的粽子都是活靶子,就算一槍不中、兩槍不中,打上三五槍,也總能打中。

很快,我們就把方圓三五百米之內的粽子們都幹掉了。稍遠一些的粽子們開始兩極分化,大部分的粽子都在陸續撤退,可是大約還有將近十分之一的粽子,彷彿受到了刺激,仍舊絡繹不絕的往我們這邊衝來。

蘇婉就在對講機里苦笑道:「本來想快點把你們接回去呢,現在看來還是要冒點險了。大家在堅持一下,再堅持一會兒就好!」於是大家重新鼓舞士氣,繼續射擊。只不過已經遠沒有昨晚上那麼舒服了。畢竟我們雖然還在樓上,可是蘇婉他們卻還在樓下呢。

這一陣,打的屍橫遍野、血肉橫飛,半個沙灘都染紅了。等到太陽終於從海平面上露出來一點頭兒的時候,我的心簡直都要陶醉了。我眼望著那刺眼的橘紅,任憑海風吹拂在臉上,感覺是那樣的愜意溫暖。

可是接下去看到的景象簡直就把我給噁心吐了!當陽光照上海灘的時候,遠遠近近的沒死的粽子們忽然發了瘋一般咆哮起來,可是不管他們是盲目狂奔還是滿地打滾,都掩蓋不了渾身「嘶嘶」直冒的白煙,用不上幾分鐘,遠遠近近的粽子們就都被太陽照射的渾身漆黑、扭曲著死掉了。

那種白煙順著海風吹到我們的鼻子里,好多人當時就吐了。那是一種集合了惡臭、腥膻、酸辣、苦澀的怪味兒,要多難聞就有多難聞。

怪不得粽子們那麼害怕眼光,原來陽光可以直接要領他們的命!就算他們沒有意思,可是那種渾身冒白煙的痛苦可能也好受不了。

我們從樓上往下掛了條軟梯子,陸續爬樓下來。蘇婉從車子上跳了下來,看了看我,我問道:「怎麼樣?怕了?」她沒回答,只是悄悄的點了下頭。我轉身去看散落在沙灘上的無數屍體,心想大粽子他們又有活兒幹了。

華萊士又暈了過去,看樣子高燒的很厲害。我們這些人不敢耽擱,把他抬上車子,一路趕回了基地。胡小康醫生和小蘿莉護士已經準備好了,華萊士一被抬進福樂多,就直接送到他們那裡搶救了。

霍夫曼被送到了電暖氣邊上,這傢伙圍著毛毯,連喝了五大碗米粥,然後被送到五樓休息去了。

胖子一回到基地,就直奔四樓,我看了好奇,就跟了上去。到地方一看,胖子正坐在呂海寶的病床前,詢問呂海寶的傷勢怎麼樣了。

呂海寶渾身上下都是繃帶,纏的跟木乃伊似的,他苦笑著對胖子說道:「師傅,您別在意,我這個人命賤,輕易死不了。」死胖子就罵道:「別它嗎的說那些沒用的,你命賤還能活到現在?」

呂海寶就苦笑道:「您不知道,師傅,我這輩子可倒霉了。走路踩狗屎、頭上落鳥糞的事情經常遇到,都習慣了。」胖子笑道:「踩了狗屎說明你不看路,頭上落鳥糞怪你把頭髮弄的像鳥窩……全是你自己的錯,幹嘛扯到命賤命貴上面去?只要還沒混到打麻將摸十並的份兒上,就不算太點兒背。」

呂海寶愁眉苦臉地說道:「可我還總挨揍……還沒出事兒的時候,我偷一女的錢包,剛得手,就在汽車站被人圍毆了一頓……」

蘇婉也走了過來,笑道:「原來那個倒霉的傢伙就是你啊?」接著就對我和胖子說道:「那是國慶節那段時間的事情了,那天我剛一接班,就接到一個報警。在一個車站上,有多人打架。我們趕緊趕到現場。離現場老遠呢,我們就看到有很多人正在那裡圍著,估計裡面還在打。我們忙跳下車,趕緊過去。奇怪了,按以往的經驗,打架的人一見我們都得跑,我還想著擒誰呢。誰知那些人不但沒跑,見到我們還大聲喊著:『警察同志,快過來。』我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那人早讓人打得跟土猴似的了,正抱著肚子一動不動。我忙過去問:『你怎麼樣了?聽見我說話沒有?』那個人躺在地上,沒動靜。旁邊一個打人的忽然又給了他一腳,說:『裝死。還想挨打怎麼的?』那人一骨碌爬起來,忙躲到我身後,驚恐地說:『別打了,別打了。我沒事兒,沒事兒。』再一問才明白,這小子原來是個小偷,正掏人錢包時被人給逮著了。眾人一擁而上,把他打成了這樣。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樣子,我們暗暗好笑,把他帶上車。我們找事主跟我們回去錄口供。事主是位年輕漂亮的姑娘。她先被人偷錢包,又看到打人,好像還沒緩過神兒來,驚魂未定地看著我。一聽說要回所里錄口供,還有幾名群眾主動要當旁證。我們還真是很少遇到這麼順利的事兒。後來審訊小偷的老王,說偷東西那小子還是個老手,他作案的手段很老到。」

我納悶的問呂海寶:「那你為什麼輕易就折了呢?」

呂海寶嘆了口氣,說道:「我後來也琢磨了半天,到現在才明白。她那麼漂亮,那麼多男人,都偷偷地盯著她呢。我偷她的錢包,不折等什麼呀?」

我們三個聽了一起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兒,又都無話可說了。呂海寶就看了看胖子,說道:「師傅,我要是真異變了,您別客氣,直接打死我就好。我以前做了那麼多缺德事,本來也就不應該活著了。」

胖子怒道:「別說那些沒用的,再唧唧歪歪的,老子現在就廢了你!」然後囑咐了幾句,就悶頭離開了。

我和蘇婉跟了出去,見胖子就在門外不遠的地方發獃呢,見我們過來了,就悄聲問蘇婉:「九哥,你說他會突變么?」蘇婉的臉色變了變,用對講機叫時新嚴再加派兩個人來看護呂海寶,就直接往樓下走了。

胖子追上去,一把拉住了蘇婉的胳膊,急道:「九哥……婉姐,到底怎麼樣?」蘇婉看著胖子不說話,我在旁邊嘆道:「胖子,你沒發現不對勁兒么?呂海寶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說那些話?我估計他已經知道自己開始突變了。」

胖子打了個突兒,怔怔的看著我們不說話。他和呂海寶本來沒什麼關係,不過可能是臭味相投吧,一直以來挺照顧那土鱉的,現在看到呂海寶成了這般模樣,心裡的沮喪也就可想而知了。

我和蘇婉一邊一個,把胖子拉到了三樓休息區。三個人一起坐了下來,相對無語。死胖子固然沮喪的不得了,我和蘇婉的心情也不怎麼樣。

「啊……呵呵,花哥,你們回來啦?」蕭MM嬌笑著走了過來,給我們三個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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