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進宮查案

車上那人忙下了馬,深深一揖道:「小人是皇后娘娘的親隨張安,奉娘娘之命來見司空大人,有要事相商。」

賈仁祿心裡咯噔一下,悄聲對貂嬋說道:「去把徐氏叫來。」說著下了馬車,還了一禮,道:「原來是皇后娘娘的親隨,失敬失敬。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張安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此間離洛陽不遠,不如我們去那再談如何?」

賈仁祿道:「嗯,如此甚好。張大人請。」

張安道:「小人和司空大人相差十萬八千里,哪敢佔先,司空大人先請。」

兩人假客氣了一番,賈仁祿的功夫略遜一籌,告罪先行,張安緊跟在後。徐氏已悄悄來到了馬車上,賈仁祿問道:「這人你認識?」

徐氏搖了搖頭,賈仁祿冷笑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來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貂嬋道:「你怎麼知道這傢伙沒安好心呢?」

賈仁祿道:「娘娘被皇上囚禁在石渠閣,先前跟著她的宦豎宮女,除了東吳來的那幾個之外,都被逐出宮去。皇上還三令五申,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

貂嬋啊的大叫一聲,怕後面的人聽到,忙按住了嘴,低聲道:「既然皇上有嚴令,那這個張安怎麼能大搖大擺的出得宮來,他一定是假冒的。咱們不能跟他去洛陽,我這就吩咐祝融妹子把他打一頓,扔到荒郊野外去。」

賈仁祿笑了,道:「你怎麼也盡出給110添亂的餿主意?何況僅憑他出宮這一點還不能證明他就是西貝貨。」

貂嬋道:「這還不能證明?」

徐氏搖頭道:「當然不能,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皇后娘娘肯打點,還是能讓人混出宮來的。」

貂嬋連連點頭,徐氏接著道:「……剛才仁祿說了,現在留在尚香身邊的人都是東吳來的,我久住吳宮,卻不識得此人,那這人一定不是尚香身邊的人。」

賈仁祿道:「明白了吧,這傢伙一定是劉貴妃派來的,她不知道老子身邊有一個東吳來的大美人,還以為能蒙得了老子,老子倒要看看她要耍什麼把戲。」

貂嬋道:「這小妮子敢在皇后宮裡藏那麼陰毒的東西,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我有些不放心,我這就和祝融妹子說一聲,叫她小心提防這個叫張安,免得他在我們的行李里塞什麼東西。」

徐氏附和道:「這倒不可不防。」

賈仁祿點了點頭,道:「小心些,別讓那傢伙查覺到。」

貂嬋笑了道:「我要是讓這傢伙瞧出來,這些年不就白混了么?」說著取出一條青色綉帕,掀開窗帘,把手伸了出去,隨手指著一處景緻,叫道:「相公,你看這裡的風景多美啊!」

賈仁祿貪婪的向她的胸脯瞧了一眼,道:「美則美矣,可是和你一比,還是差了老大一截!」

貂嬋暈紅上臉,道:「相公真會哄人開心。」

賈仁祿伸出粗糙的大手將她的纖纖素手拽了回來,拉上簾了,道:「咱們可不能辜負了如此良辰美景啊!」說著開始動手動腳。

賈仁祿的豪華馬車,可不像張安那輛臨時搞來的敞篷馬車四面透風,它周圍用上好綿緞圍的嚴嚴實實,從外面根本看不見裡面,不過張安光聽動靜,也知裡面在幹什麼勾當,暗笑他淫蕩無恥,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干這調調兒。殊不知貂嬋的動作本身沒有問題,而那方錦帕卻是她和祝融事先約定的暗號,她早感覺到此次長安之行要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事先就和祝融商量好了一套應對之策,以免臨時有起事來,這邊準備不足,吃了大虧。

不知怎的祝融老覺這個叫張安的傢伙有些不地道,借故墮後,跟在張安周圍,寸步不離,這時見貂嬋拿出青色的綉帕,知她有事要說,立時裝出吃醋的樣子,嗔道:「這個狐狸精,整天就知道勾引老爺,看我怎麼泡製她!」氣呼呼的去了。

這種爭風吃醋的場面對張安來說已是司空見慣,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暗暗發笑。

祝融鑽進了馬車,貂嬋悄聲道:「那個叫張安的不是個好東西,你可得盯緊了,別讓他幹什麼壞事。」

祝融點點頭,道:「我也覺得這個傢伙來得甚是蹊蹺,已留上心眼了。姐姐儘管放心,有我在邊上盯著,諒他也沒本事亂來。」

賈仁祿提醒道:「小心些,別讓他看出來。」

祝融道:「相公放心,我會小心的。」說著假意和貂嬋鬧了一陣,直打得貂嬋連連告饒,這才以勝利者的姿態下了馬車,來到張安邊上,瞪圓雙眼,留心他的一舉一動。

不出賈仁祿所料這個張安的確是劉貴妃派來的。徐氏此番進京肩負著特殊使命,自然不能隨便見光,除了賈仁祿的心腹,其他人對她的真實身分一無所知,還道她是賈仁祿新娶過門的一房小妾。劉貴妃雖然精明,畢竟到中原的時日尚短,對賈仁祿在東吳感情糾葛一知半解,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賈府中藏著一人物對孫尚香及她的下人甚為熟悉的人物,如果她知道這些,也就不會費盡心神使了這麼一招根本害不了人,說不準還會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廢招。張安此來就是要當著劉備心腹的面公開行賄,好讓劉備透過嚴嚴實實的裹在賈仁祿身上的這一層羊皮,看清他的本來面目。既然他肩負的如此神聖的使命,自然就不屑在半路上搞七搞八,萬一被劉備差來的人瞧出了破綻,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祝融既知這傢伙不是只好鳥,提著心掉著膽,像防賊似的防了他一路,卻沒發現他有何不軌之舉,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他葫蘆里賣得是什麼葯。

一行人來到洛陽,賈仁祿找了一個偏僻的酒館,要了一個雅間。

賈仁祿替張安斟了一爵酒,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現在應該可以說了吧?」

張安見貂嬋、祝融、徐氏都在場,一言不發。

賈仁祿笑了道:「這幾位是我的夫人,也是皇后娘娘的知交好友,大人有話但講不妨。」

張安權衡良久,咬著牙說道:「娘娘的事,大人都聽說了吧?」

賈仁祿點點頭,道:「這事豈同等閑,誰有膽子按下不報?」

張安道:「聽說皇上派大人徹查此案,可有此事?」

賈仁祿道:「嗯,皇上賜我尚方寶劍一口,限我在他迴轉長安之前偵破此案。」頓了頓,道:「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問你,這事到底是不是娘娘所為?」

張安眼珠一轉,道:「誣陷!這純粹是可恥的誣陷。大人是娘娘最信任的人,難道竟也相信這些無稽之談?」

賈仁祿叫道:「我就說嘛,娘娘怎麼會做這種卑鄙下流無恥缺德死不要臉的事情,這一定小人在暗地裡使壞,要致娘娘於死地。聽你這麼一說,老子心裡就有底了,老子到長安後一定要放開手腳,徹查此案,將那幫躲在暗地裡放冷箭的傢伙,有一個算一個,都揪出來,繩之以法!」

張安身有毛病,聽了這話,自然心虛,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賈仁祿向他瞧了一眼,道:「老子又不是在說你,你臉紅什麼?」

張安嚇了一跳,身子一抖,道:「沒什麼,大……大人真要秉公執法,徹查此案?」

賈仁祿擺出包公的架式,鐵面無私,道:「那是自然,老子是什麼人,怎麼會幹貪贓枉法、徇私舞弊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張安身後坐著一個小個子,從進來到現在都一言不發,聽了這話滿意的點了點頭。

張安道:「若如此,皇后娘娘危矣!」

賈仁祿大惑不解,道:「大人何出此言,難道是對賈某的斷案技術不放心?大人回去上復娘娘,請她儘管放心,這事要真不是她乾的,她就沒什麼好怕的,老子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她一個公道。」

張安滿臉堆笑,道:「大人斷案神乎其神,自然是十分高明的,可這就因為這樣,娘娘才危險。」

賈仁祿沉下臉來,道:「這裡沒有外人,你跟我實話實說,這事到底是不是娘娘乾的!」

張安臉上變色,道:「這……」

賈仁祿道:「既然大人信不過在下,再呆在這裡,我看也沒什麼必要了。」站起身來,發足即行。

張安急道:「大人且留步,有話好說,別急著走啊。」

賈仁祿道:「你不說實話,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這不是浪費時間么,有道是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老子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浪費了你賠得起么?」

張安忙道:「好,我說實話,這事……這事……就是娘娘乾的。」

賈仁祿大吃一驚道:「哎喲,這事還真是她乾的,她怎麼能幹這事?」

張安道:「這也怨不得娘娘,都怪那個狐狸精,也不知她用什麼方法把皇上迷得神魂顛倒,茶飯不思。這幾年來,皇上從未到過承明殿,整日價與那狐狸精鬼混,你說皇后娘娘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賈仁祿道:「皇上是做得有些過分了,別說是我,滿朝文武都在替娘娘明不平,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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