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一夜築城

眾將聽聞傳喚,忙趕到中軍大帳,賈仁祿將諸葛亮的妙策說了,眾人無不歡喜。趙雲道:「孔明之計甚善,如今離隆冬十月僅有十來日了,我軍宜深溝高壘,堅壁不戰,待朔風一起便即趕工築城。」

馬超道:「龜縮不戰豈不讓司馬懿小瞧了?子龍若是怕輸,便堅壁不戰,末將願領本部軍馬獨取榆次。」

孫禮方才吃了司馬懿的大虧,心中不忿,道:「末將也願前往一雪前恥,若再不勝,甘當軍令!」

賈仁祿道:「老子手裡有多少兵馬給你們一次次的折騰啊!不過我軍若是突然當起縮頭烏龜,司馬懿這老流氓肯定會胡思亂想,萬一想到了孔明先生這一驚天地泣鬼神的妙計,預作防備,再想攻下榆次可就難了。」

馬超道:「軍師之言有理,就讓末將領軍攻榆次吧。」

賈仁祿點點頭,若有所思,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兒,賈仁祿拿起了一面令牌,捏在手裡把玩,卻不點將發令。

馬超終於忍耐不住,道:「軍師你就下令吧。」

賈仁祿像是沒聽見一般,又將令牌插了回去,扭過頭去看架子上掛著的大地圖,指著緊貼著晉陽城東條藍色小線,喃喃地道:「你們看,汾水緊貼著晉陽流過,多像一條天然的護城河啊!」

蔣琬道:「正是,我軍沒有戰船,無法從東面進攻,只能從南面、西面、北面發動攻擊。」

賈仁祿點頭,道:「若我軍放棄攻打榆次,直接圍城,榆次的守軍便可乘我軍全力攻城之際,伐木造筏順著洞過水而下,或來斷我軍糧道,或來襲擾,大為頭痛。」

蔣琬道:「將軍之言甚是,這榆次非攻下不可。」

馬超道:「軍師你就下令吧!」

賈仁祿不耐煩地道:「他媽的,你老人家瞎著急個什麼勁啊,若是老子給你兵馬你敢保證拿得下榆次么!」

馬超道:「若是不成,願當軍令!」

賈仁祿道:「動不動就甘當軍令!都以為腦袋和野草一樣,割掉了還能再長出來?再說你們若是敗了,老子把你們的腦袋切下來當球踢,除了出氣以外,又有什麼用?」

郭淮道:「軍師之言甚是,孟起且稍安勿躁,讓軍師靜思良策。」

馬超見郭淮也這麼說,一臉鬱悶退歸班部。

賈仁祿問蔣琬道:「司馬老兒在東面的防守較為薄弱吧。」

蔣琬點頭,道:「哨探來報說,司馬懿主要將兵馬集中在城西及城南,由於城東緊靠汾水,便沒有布置太多的兵馬。」

賈仁祿沉思良久,道:「軍中可有木匠?」

蔣琬道:「有。」

賈仁祿道:「都他媽的給老子叫進帳來!」

蔣琬見他面色鄭重,知道要發生大事,忙起身出帳。不多時將軍中所有的木匠都叫進帳來。賈仁祿微微一笑,揮了揮手,對營中大小將領說道:「好了,各位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待會老子自會發號司令。」

眾將魚貫而出,郭淮眼珠一轉,道:「末將原先也做過一段時間木匠,對此道略之一二,軍師不如讓末將留下來,興許能派上用場。」

賈仁祿笑道:「當老子是白痴啊,你小子哪做過什麼木匠?你屁股一翹,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留下來吧!」

郭淮嘿嘿一笑,道:「多謝軍師。」

當下賈仁祿便和那一幫子木匠在帳中密議,過了近一個時辰,中軍大帳響起隆隆戰鼓聲。其時正是晚飯時間,眾將方端著飯碗,風捲殘雲,大口掃蕩。聽聞戰鼓聲,忙將嘴裡的美食吐了出來,整好衣衫,匆匆趕至大帳。

雖說軍中剛開飯不久,馬超還是吃了三大碗,打了個飽嗝,道:「軍師想出計策了?」

賈仁祿點頭道:「有些眉目了。」

馬超剛整了三大碗飯,十分有勁,道:「末將願為前部先鋒!」

賈仁祿道:「你小子想打頭陣?」

馬超點頭道:「正是!」

孫禮道:「末將也願為先鋒。」

賈仁祿道:「老規矩誰先應了誰去。」舉起令牌,道:「馬超聽令!」

馬超喜形於色,大聲應道:「末將在!」

賈仁祿道:「你引兵五萬去汾水上游的呂梁山中給老子砍木頭去,限半日之內要伐木三千株以上,若是完不成,提頭來見!」

馬超原以為是讓自己獨引一隊強攻榆次,不禁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一聽之下,發現竟要他去深山老林里當伐木工,不禁一臉鬱悶,道:「我既為前部,理當為先鋒破敵,怎能去山中做這等砍樹伐木的粗活,這不是大材小用了么?」

賈仁祿道:「這支隊伍最先出發,任重道遠,不是頭陣是什麼?剛才老子問你想不想打頭陣,你自己答應要去,能怨得了誰啊?」

馬超瞧向孫禮,微笑道:「德達,剛才你也想打這頭陣來著,不如我將這頭功讓給你如何?」

孫禮頭搖得好似撥浪鼓一般,道:「末將本領低微,這樣的頭功,末將無福消受。」

賈仁祿道:「孟起,剛才你大聲答應,眾將都聽見了。軍中無戲言,難道你想耍賴不成?」

馬超像只泄了氣的皮球癟了下去,有氣無力的應道:「得令。」伸手接過令牌,怏怏地退歸班部。

賈仁祿也不理他,問孫禮道:「你小子還想不想打頭陣?」

孫禮以為接下也是砍木頭劈柴的小活,打死也不敢再搶什麼頭陣了,使勁搖頭,道:「不打,不打了,這樣的頭陣我死也不打。」

賈仁祿微微一笑,又舉一面令牌,道:「那好,老子有一項十分艱巨的任務交給你。孫禮!」

孫禮一聽有艱巨的任務,來勁了,大聲應道:「末將在!」

賈仁祿道:「如今三十萬人攻城,沒水喝可不行。你領五萬大軍,去懸瓮山高阜處挖溝,預為蓄水之地。然後將晉水上流盡皆壩斷,使水不流入晉川,而流入新渠,這樣一來大軍就有水喝了。」

孫禮沒想到馬超打頭陣是去砍樹,自己殿後則是去挖溝,全是苦力乾的活,不禁板著個臉道:「這個……」

賈仁祿打起官腔,道:「都是革命工作嘛,你這小鬼怎可捻輕怕重。你若不去,那我便派別人了。」

孫禮小聲嘀咕道:「誰愛去誰去,反正我是不去。」

賈仁祿眼光在眾人臉上掃去,問道:「那有誰願去?」

眾將都想上戰場把敵殺,誰也不願去砍樹挖溝,見他的眼光掃到,忙避了開去。

賈仁祿嘆了口氣,道:「孟起去砍木頭,雖然說不上是頭功,這功勞卻也不小。這挖溝雖說和砍樹一樣,是個力氣活,但可是取晉陽的第一功,沒想到居然沒人願去,那老子這個總清掃便自己去了,到時你們可別和老子搶功。」

孫禮知賈仁祿下令時向來說一不二,雖然挖溝和取晉陽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但他既然說這是取晉陽的第一功,那肯定便是取晉陽的第一功,精神為之一振,搶先喊道:「末將願往!」

賈仁祿臉上現出一絲狡獪的笑容,道:「嗯,好好挖,別偷懶,過幾日老子便會去視察。」伸手將令牌遞了上去。

孫禮向賈仁祿瞧了一眼,總覺得自己不知不覺中又上了賈仁祿的大當,心中鬱悶,有氣無力的答應了,接過令牌退歸班部。

賈仁祿見這兩個體力活都有人去幹了,心滿意足,臉上笑呵呵的,說道:「其餘諸將明日一早都隨老子去圍攻晉陽!」

眾將一聽,均想衝鋒陷陣,流血殺場這才是武將乾的活,不禁血脈賁張,轟然應是。

次日一早,眾將領著大小三軍,興沖沖的去了。馬超和孫禮對望一眼,嘆了口氣,一個掄起大斧,一個扛著鋤頭,各奔東西。

馬超引著五萬兵馬沿著汾水浩浩蕩蕩的往西進發,一日一夜行出二百餘里,深入群山之中。從晉陽往西有一道山脈自東北斜向西南,那便是呂梁山,三國時生態環境自然沒有現今的這般惡劣,呂梁一帶處處森林,百年以上的參天大樹那是不計其數,馬超大軍出動,不到半天便伐了數千株大木材。

馬超不能上陣殺敵,心頭無名火直冒起三千丈不止,將那一株株大樹當成是賈仁祿,怒目橫視,眼光中似要冒出火來。過了半晌,掄起大斧,嚓地一聲,在一株大樹的樹榦上橫削一斧,只聽得砰嘭巨響,樹榦的上半段向外跌落。

眾將士劈倒大樹,往往要數斧甚至十數斧方能湊功,眼見著馬超只用一斧便搞定了,無不吐舌。

眾人從日初砍起,到了日落已不知砍了多少株大樹了。馬超余怒未消,將大樹一株株的砍倒,以泄其恨。正砍樹間,忽見一小卒,策馬奔近,飛身下馬,從袖中取出一隻銀筒,恭敬呈上,道:「驃騎將軍有密信一封在此,令我呈交將軍。」

馬超將大斧斜放在一株大樹旁,伸袖子擦了擦汗,道:「這傢伙又有什麼古怪的活計要我去做?」取過銀筒,擰開筒蓋,取出密信來一看,喜形於色,道:「沒想到這還真是大功!軍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