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曹操南征

張遼大吃一驚,道:「信中多是圖謀劉備之語,若是讓仁祿看到豈不大事不妙。」

曹操笑道:「他是我女婿,難道我不該對他推心置腹么?」

張遼遲疑道:「話雖如此,可這……」

曹操擺手道:「不妨事,不妨事,哈哈!」

徐晃道:「可這是奉孝臨終遺,怎能輕易送人?」

曹操走上兩步,望向院外,喃喃道:「他的話我均已牢記心中,豈不勝遺書十倍。」

十餘日後,那份莫明其妙的遺書便交到了曹靜手中。自她嫁入賈府之後,曹操便不再來以之往來,從未寫過一封信。如今突然之間收到家書,頗覺奇怪,打開一看內中除了一封郭嘉寫給曹操的遺書之外,竟然空無別物,更感莫明,拿著那封帛書。來到賈仁祿房中,道:「仁祿,今天父親寄給我一封家書,你還是看看吧。」說著將遺書遞上。

賈仁祿正在看春宮圖,見曹靜到來,猛地收起,不過臉上慾火卻未退盡,仍是紅通通一片,像只熟透了的蘋果,尷尬地道:「不用了吧,岳父大人寫信給你,必有些悄悄話要說,我看不太好吧。個人隱私是受法律保護的,老子雖是流氓,這點常識還是知道的。再說你絕對不會吃裡扒外,裡通外國的,這點老子也是深信不疑的。這信我就不看了,你的回信我也不看,哈哈!」

曹靜見賈仁祿十分信任她,心中感激,道:「不是的,這信頗為古怪,你還是看看吧。」

賈仁祿道:「哦,我看看。」伸手接過,匆匆覽罷,長眉挑起,道:「這漢朝郵差也太不會辦事了吧,這明明是郭嘉寫給曹操的遺書,怎麼遞到老子府上來了?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

曹靜蹙眉道:「送信的差人指名道姓是要給我的,應該不會送錯。」

賈仁祿遲疑道:「哦……」隔了半晌,叫道:「好鬼,這傢伙……」

曹靜面色一沉,道:「嗯?」

賈仁祿忙改口道:「岳父大人八成是想施反間計,離間我和主公之間那親密無間的關係,這可是老子辛苦多年,溜須拍馬,裝瘋賣傻,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豈能容他搞破壞?」他之所以會說這話,是因為想到歷史上曹操曾施過的一條著名的離間計「抹書間韓遂」,曹操故意將一封信塗沫得面目全非,寄給韓遂,馬超便是看了這封信對韓遂心生疑忌,最終反目成仇。

曹靜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爹爹哪有這麼壞?」

賈仁祿道:「老子本來就是小人,有點小人之心很正常,你爹爹倒未必是君子,哈哈!」

曹靜扭過頭去,道:「哼,不理你了。」

賈仁祿低次又看了看那信,長眉一軒,道:「這封遺書很古怪,特別是最後那句話和上文的意思完全兩樣,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遺書中竟然提到祭天,郭大大是什麼智商,居然也會信鬼神這類無聊的事情,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曹靜道:「對的,這信我也看過,最後那句話簡直莫名其妙。想來爹爹也不明白,所以想請你幫忙想想。」

賈仁祿向她瞧了一眼,道:「岳父大人可能真是這個意思,不過這忙老子怎麼可能幫……」

曹靜面色不悅,道:「嗯?」伸手向他的右臂捏去,作勢欲擰。

賈仁祿打了一個寒襟,後退一步,忙道:「幫,幫,一定幫!」

曹靜轉嗔為喜,收回手去,道:「這才像話。我總覺得奉孝好象是想提醒父親什麼,不然他也不會用到『我恐』兩字,他到死也沒將要說的話表達出來,一定很難過。奉孝也是你的好朋友,這忙你應該幫吧。」

賈仁祿喃喃念道:「我恐祭天……我恐祭天什麼啊!」站著身來,來回走著,又道:「叫上其餘三位夫人,一起到密室里去,這事萬一讓主公知道了,這裡通外國的罪過是肯定逃不掉了,老子一定會被喀嚓的。」

曹靜點了點頭,不多時四人來到密室之中,賈仁祿那份遺書給其餘三人看了。三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云。

賈仁祿抱著膀子,團團亂轉道:「這好像跟圖讖之言很像,漢末流行一句:『代漢者當塗高。』為了這句話,不知死了多少人。隋末曾有一句十八子當得天下,這『十八子』合在一起就是個『李』字,為了這句話,隋文帝和隋煬帝也不知殺了多少個姓李的,可殺來殺去就是讓李淵這條大魚溜出網去了,結果讓他當了皇帝。郭大大臨死之前難道想到了什麼讖言?這祭天之時難道會發生什麼大事?還是該在什麼地點,什麼時辰祭天才能逢凶化吉,化漢而有天下?」隋唐演義他也曾和四位夫人講過,是以她們都不覺得稀奇。

甄宓柳眉微蹙,道:「圖讖之言純屬子虛烏有,荒涎不經。奉孝不像是篤信鬼神之人,如何會信?」

賈仁祿笑道:「雖說讖言子虛烏有?你還不是因為一句:『鬼在邊,委相連』才跟的老子?老子說你跟一個長得像鬼一樣的人有關係,這話不假吧?嘿嘿。」

甄宓雙頰暈紅,橫了他一眼,嗔道:「不要臉!」

賈仁祿嘿嘿一笑,道:「臉皮值多少錢一斤?要來做甚?哈哈!」

四女對望一眼,一齊搖頭。

賈仁祿又看向那封遺書,道:「以奉孝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相信圖讖之事,估計是死之前性情大變。這在中國倒很少見,不過外國就很多了,世界頭號物理學家牛頓,晚年也篤信天主教。看來不管多出名的人,到老了都怕死,便相信鬼神妄圖得到永生。奉孝不會是在臨死之前,也往這方面想吧。」

貂嬋道:「一人臨死前,總會神智不清,這應該是奉孝昏迷之後的胡言吧。」

賈仁祿低頭沉思半晌,道:「頭大,到底是祭天什麼啊。」仰面朝天,道:「郭大大,你到底想說什麼?求求你告訴我吧!」

祝融道:「奉孝都死了,哪還能告訴你?」

賈仁祿道:「那就晚上託夢給我吧,記住樣子一定不要太難看,老子第二天還想吃飯。若是實在太難看,先託夢給祝融,讓她來告訴我吧,哈哈!」

祝融小嘴一撅,右手便往腰間伸去。賈仁祿忙道:「別動不動就玩刀子啊!算我說錯了還不成。」

祝融格格嬌笑,道:「你老是不長記性,我要提醒提醒你。」

賈仁祿抵頭認錯,道:「別提醒了,下次一定不敢了。」

甄宓一直盯著那封遺書,道:「真想不出來,這祭天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賈仁祿道:「決定三國命運的讖言就三個,一個是:『代漢者當塗高。』一個是:『鬼在邊,委相連當代漢無可言。』還一個便是咱那岳父大人曾兩次做過的一個夢,可這些都和祭天沒關係。」

曹靜從未聽他提過此事,一聽事關她父親,頗為關心,問道:「我父親曾做過兩次的夢那是什麼?」

賈仁祿道:「他曾兩次夢到三馬同槽而食。這念起來便是『三馬食曹』第一次曹操做這夢時馬騰還在,他便將懷疑是馬騰父子要食曹,這還了得?於是他便假傳聖旨,將馬騰誆進京城殺死了,結果引起了馬超大暴走,曹操險些喪了性命。第二次他做這個夢時,乃是病重之時,其時馬騰早已成為一堆朽骨,哪還能在食曹?是以他感到大惑不解,便問賈詡,也就是咱大哥。咱大哥也是個馬屁大王,他顯然也是不知道該夢到底指什麼,不過就那個夢拍了一個大大馬屁,聽得曹操屁顛屁顛,甚為舒服,病也好了幾分。」

甄宓問道:「這三馬食曹難道真有所指?」

賈仁祿道:「天下稀奇古怪的夢多了去了,哪能都是真的?老子就見天的做夢當皇帝,可到現在還是個軍師將軍,再說這皇帝叫老子做,老子也是不做的。哈哈!這夢我看八成是曹操胡亂做的,然後就疑心生暗鬼,不過這三馬食曹倒是確有其事。三馬指的就是最近才竄將出來的司馬懿和他的兩個寶貝兒子司馬師和司馬昭。這三人日後疊施權謀篡了曹魏,建立了晉朝。」

曹靜憤憤地道:「當初我要殺司馬懿的時候,你偏偏攔著。如今可倒好,你整日里為此人煩心,連夢話里都提到他。不行,我定要寫封信讓父親將他給殺了!」

賈仁祿搖了搖頭,道:「沒用的,你父親不會聽你的,這人不是那麼好殺的。諸葛亮晚年為了殺他用了一個絕妙主意,費盡心機,終於引他到上方谷中,四面圍住,放起鳥火,想一把火將他和他的兩個兒子活活燒死,結果……」說到這便故意打住不說了。

祝融急道:「快說,結果如何?」

甄宓道:「兵困窮谷,身遭火厄,如此險境,他竟然還能逃脫?」

賈仁祿道:「司馬懿父子當時已徹底絕望了,縮成一團,抱頭等死。結果老天下了一場大雨,當場便將大火給澆熄了,諸葛大大當時便口吐鮮血,險些昏倒。」

曹靜道:「不會吧,這麼巧竟會下雨?」

賈仁祿道:「當時谷中困著的可是三個皇帝,雖然他們都沒當過皇帝,不過他們的後代當皇帝時將他們統統追封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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