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初得食邑

古時那些將領將腦袋別在褲腰袋裡玩命干,還不就是為了這幾個字的官職爵位。眾人聽到這份面面俱道的封賞自然是心花怒放,眉開眼笑,議事一畢,向劉備拍了一大通馬屁之後,屁顛屁顛地揚長而去。賈仁祿原先是軍師中郎將,現下換成軍師將軍,對他來說也就是官職多一字少一字而已。他可不知道就這一兩字之差,一般人估計得混上十到二十年,亂拍馬屁,方能奏功。他反倒覺得軍師將軍名稱太短,噴將出來不如何拉風,心中頗為鬱悶。

議事完畢,他正轉身要走,卻聽劉備說道:「仁祿、元直且留下。」

二人忙迴轉原位坐好,劉備笑道:「此次若無仁祿出此奇計,我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拿下成都、漢中,再加上以前之功,你的功勞大的無以復加,可我卻沒有好好的酬謝你,心裡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賈仁祿忙跪伏於地,道:「卑職哪有什麼功勞,不過是上嘴唇碰碰下嘴唇,亂出些狗屁主意而已,真正執行的都是下面的統兵將領,這功勞該是他們的。明公肯聽我胡說八道,我已經很高興了。明公剛才賞給我黃金五百斤、白銀一千斤、錢五千萬、蜀錦一千匹,我只不過是一跳樑小丑,明公居然也關心及之,給我的賞賜同雲長、翼德、還有元直他們一樣。我不學無術,功微德薄,卻拿了如此多的賞賜,真是令我覺得萬般慚愧,無地自容啊,再說那些錢我這輩子怕也是發不完的。」心道:「老子肯定是花不完的,不過那些婆娘就很難說了,以她們那近乎瘋狂的採購速度,估計不用幾個月幾千萬錢就打水漂了。」

劉備笑道:「你常出謀獻策,元直則總理政務,你們兩人便是我的張良蕭何,厥功至偉,我不好好酬謝,那怎麼成?以你們二人的功績早就該有封邑了。我決定封你富平之田三千戶,元直頻陽之田三千戶,翼德略陽之田三千戶,雲長臨涇之田五千戶。」

賈仁祿一聽笑得個嘴歪歪,心道:「娘的,老子先是從無產階級墮落成為資產階級,現在又從資產階級墮落成為地主階級,越活越回去了。哈哈,照這個速度下去,過不了多久,老子豈不是要扛根木棍竄到山裡去當山頂洞人?」跪地拜道:「謝主隆恩!」

劉備哈哈一笑,道:「成都方才平定,人心不穩,我打算坐鎮此間安撫百姓,處理善後,暫且不回長安。你們最近也很累了,我放你們三個月假,好好休息去吧。」

賈仁祿磕頭如搗蒜,只是道:「謝主隆恩!」

劉備笑道:「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們先下去吧。」

徐庶剛要推辭,卻聽他十分爽快的便謝恩了,搖頭苦笑,不好再說什麼了,辭了劉備,走出殿來,對他說道:「上次我們勸進之時,你比別人慢半拍,險些鬧出亂子,如今搶著謝恩,你到挺快,真不知道該說你很么好。」

賈仁祿怒道:「你不提我還忘了找你算帳了。上次勸進那麼大的事,你居然不事先和我通個氣,讓我也好準備準備,好好想想這馬屁該怎麼拍,害得老子當殿鬧笑話。」

徐庶苦笑道:「這事還要通氣么?你看當時形勢,也知該如何應付了。」

賈仁祿道:「你是不知道啊,上次我也勸明公稱帝來著……」

徐庶道:「哦,怪不得上次主公說我也出此悖亂之言,當時我就在納悶,是誰搶在我的前頭,沒想到是你,說說結果如何?」

賈仁祿道:「唉,別提了。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碰了個大釘子。主公放話了,說我再胡說八道,就要拿我去……」右掌成刀,橫於頸邊,向下虛劈,比了個殺頭的手示。

徐庶笑道:「所以你就嚇得不敢再說了?」

賈仁祿道:「那可不,喀嚓可不是鬧著玩的。」

徐庶笑道:「主公和你說笑呢,你可是他的張良,他怎麼捨得殺你?」

賈仁祿四下一望,壓低聲音道:「伴君如伴虎啊,天曉得會出什麼事情。」

徐庶心中一凜,緩緩地點了點頭,喃喃地道:「狡免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賈仁祿悄聲問道:「元直也聽過這句話?」

徐庶點頭道:「嗯,勾踐滅吳時范蠡對文種說的。」

賈仁祿左右一望,不再說話。二人心情沉重,默默而行,出得府門,賈仁祿騎上盧柴棒,對徐庶說道:「咱哥倆也有日子沒聚聚了,到我那坐坐去。」

徐庶點了點頭,辯明方向,揚鞭朝賈仁祿在成都的臨時府邸馳去。

這府邸便是當年賈仁祿解成都之圍時,劉璋撥給賈仁祿的。如今府邸依舊,劉璋卻已被趕到長安去了。過不多時,二人走進府來,奉茶之後,賈仁祿屏退左右,伸嘴湊到徐庶耳邊悄聲道:「你說主公會不會是勾踐?」

徐庶搖了搖頭,道:「不好說,這話可不是亂說的。二哥功勞太大,平時要深自收斂,不可太過張揚。」

賈仁祿道:「我平常時一再插科打諢,胡說八道,扮跳樑小丑,就是為此。主公看我像個小丑弄臣一般,也就不會瞎疑心了。」

徐庶笑道:「韜光養晦。不過二哥同諸將往來過密,這也是要小心的,最好是像我這樣門絕私謁,不與其他文武私下來往。」

賈仁祿道:「那可不是要悶死我嗎?」

徐庶向他瞧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二哥府里有幾位夫人了?又怎會氣悶?」

賈仁祿拔拳上前,作勢要打,道:「看我不揍死你。」

徐庶忙大聲求饒,二人鬧了半晌,賈仁祿道:「如今狡免還未死盡,咱這幾頭傻狗還有些用處,一旦天下一統,咱就要好好學學留侯了。」

徐庶道:「我有此心久矣,不知二哥要去何方隱居?小弟我也一道去。」

賈仁祿道:「老子要好好摟著美眉看風景,你去不是瞎搗亂么?」向徐庶望去,見他一臉鬱悶,哈哈一笑,道:「和你說笑呢,三弟肯同我一道去,我正求之不得。不過我還沒想好該去啥狗屁地方呢。」他挑隱居之地的頗為嚴苛,風景一定要絕好,人又要多,因為那樣才熱鬧,不至於悶死人矣。可人多的地方,風景不一定好,風景好的地方人不一定多,他選來選去,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

徐庶長嘆一聲,道:「如今曹操未除,這些都還言之過早,到時再說吧。二哥,你們我們能打得贏曹操么?」

賈仁祿道:「不好說,我覺得沒可能。」

徐庶笑道:「兄長智計出眾,這次更是以一計翻覆兩家,居然也說出如此喪氣話。」

賈仁祿道:「曹操不是張魯、劉璋,如何會輕易中計?再者他手下謀士眾多,老子用的那些騙小孩的爛計一定會被他們看破的。」

徐庶點頭道:「嗯,到時形勢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賈仁祿道:「主公可是給我布置作業了,讓我好好想想如何破曹,我想了幾個晚上,頭都快想大了,屁主意也沒有想出來。你來的正好,幫我拿拿主意。」

徐庶啞然失笑,道:「你都沒主意,我一樣也沒主意。戰場之事變化萬端,如何可能一策穩勝,惟有隨機應變了。」

賈仁祿點頭道:「理是這個理,可這作業……」

徐庶沉吟道:「同曹操為敵不是易事,關鍵是要找准機會。可如今曹操已平定河北,無隙可趁,我想這戰一時半會也打不起來,計策可以慢慢想,等主公問起時,你先胡說八道一番應付過去,這個你不是最拿手么?哈哈!」

賈仁祿心念一轉,叫道:「有機會!」

徐庶忙問道:「哦,什麼機會?」

賈仁祿道:「如今曹操在北方還有一個大隱患,此患不除,他根本無法用兵中原。」

徐庶微微一笑,道:「二哥可是在說三郡烏桓?」

賈仁祿道:「正是,如今袁熙、袁尚逃往遼東,挑動烏桓為亂,侵擾幽州。烏桓不平,曹操根本無法南下。」心道:「歷史上就是這樣,郭嘉臨死前一條妙計,曹操懸師千里,輕兵兼道而進,出其不意大敗烏桓,陣斬其首領蹋頓。嚇得遼東公孫康當時便尿了褲子,殺了袁尚、袁熙跑去投降了。」

徐庶道:「的確是一個絕好機會,不過如今我們方平益州,仍須安撫,短期之內無法出兵。」

賈仁祿站起身來,來回走著,道:「曹操也才平定并州之亂,以他那點家底,短期之內應該也無法再出兵了。」又道:「不知曹操那裡是怎麼回事,每次出師都會鬧糧食問題,不過這倒幫了我們大忙,哈哈!」

徐庶微笑道:「中原兵起連年,倉夷未復,田土荒蕪,是以曹操那裡常鬧糧荒。我們本來也是如此,如今拿下巴蜀,局面便大為改觀了」頓了頓,又道:「曹操那也不是十分太平,除了烏桓之外,還有海賊管承於海邊為亂,佔據臨海郡縣,鬧得很兇,我想曹操也不會袖手不理的。」

賈仁祿道:「如此一來,他今年便不可能征討烏桓了,我們當有足夠時間準備。」

徐庶點頭道:「對的,到時只要他一出兵烏桓,我們便以迅雷不急掩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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