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出使江東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去投江東孫權。」

張懌沉吟道:「這怕是不太好吧。現今劉琦在我們手上,我諒劉表也不敢亂來,應該能拖上一陣,這投孫權之事,還是再從長計議。」心道:「這個賈福看來真是浪得虛名,一戰沒打,他竟然讓我去投什麼孫權。這樣父親辛辛苦苦得來的三郡可就全毀在我手裡了,日後我還有何面目去見爹爹。」

賈仁祿猜到了他的心思,道:「劉琦這面擋箭牌起不了什麼作用,還請公子別對他寄予太大希望。」

張懌道:「劉琦可是劉表之子,他落在我手裡,劉表怎敢胡來。」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公子幫我駕了這麼久的船了,在船上還是多少聽到一些荊州之事吧。劉表久欲廢長立幼,只是礙於禮法。如今劉琦落在了公子手中,劉表當會念及親情有心營救,可對蔡氏來說這卻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他們不但不會費神營救,還會千方百計讓公子殺了劉琦,即便公子不殺,他們也會派人來殺。劉琦若是死了,公子可就是劉表的死敵了,他必起傾國之兵來伐,試問公子又如何能抵擋?如此一來,公子不但達不到預期目的,還要嚴加保護,浪費米飯養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在自家後院,隨時擔心他會炸將開來。」

張懌面無人色,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我慮不及此,原先我認為絕妙的主意,沒想到竟是一個大大的錯。」

賈仁祿道:「公子可聽過賈詡賈文和?」

張懌點了點頭,賈仁祿道:「這賈文和當初跟張綉之時,曾勸張綉投曹操,這事被我給攪黃了,不過他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張懌問道:「他當時是怎麼說的?」

賈仁祿道:「當時張綉有心投袁紹,賈文和言道袁紹勢大,張綉兵少,若去投奔袁紹,必不會被看重。曹操力弱,若往投之,必然欣喜。如今長沙的局勢和當初南陽的如出一撤,勢力弱小,若不擇一強者而從之,必不免滅亡。」

張懌道:「這……」

賈仁祿道:「公子既誠心誠意的求我,我也不能出些狗屁主意來糊弄你。」心道:「娘的,你把老子關在鹹魚堆里十幾天,這帳老子有空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同你算算。」又道:「公子如是想讓我出主意抗擊劉表,一來我不宜出面,二來我的水戰經驗有限的緊,怕是還不如公子高明,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就算是我能幫得上忙,到頭來我也會勸公子投靠使君的,公子想安安穩穩的割據一方,怕是不能夠了。」

張懌道:「我見到先生時便已考慮清楚,我打算投效使君,可先生為何讓我投靠孫權?」

賈仁祿心道:「這時候讓劉備拿下荊州肯定會消化不良的,再者孫權這個流氓也一定不會讓劉備這麼輕鬆的得到荊州,一定會來搞破壞。歷史上就是這樣,孫權為得荊州不擇手段,最後連白衣渡江這種詭計都用了。若是劉備得了荊州,孫權這個大兩面派說不定一怒之下投了曹操,到時既要同曹操對敵,又要防這個流氓算計荊州,大是頭痛。」

「反正現在劉備得到長沙也是弊大於利,不如就做個好人,將這塊地讓給孫權。讓這個老流氓同劉表打個你死我活,頭破血流,豈不爽哉!再者先給他一塊肉,先將他餵飽了,省得他餓急了亂咬人。」

孫權可謂賈仁祿在三國之中頗為厭惡的一個人了。他治理東吳政績卓著,且興建了歷史上一個著名的城市建業,此城一經建成便成為了歷代南方政權的首都,也就現今南京市,對後代子孫實是造福莫大。不過這些功績,賈仁祿從來不讀《三國志》當然也就不知道了。賈仁祿只知他最為反覆無常,一會同劉備聯合,一會又投降曹操,接受曹操的敕封,這其中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在背後暗捅刀子,趁關公全力與曹操敵對之時,暗算荊州。使得關公進退失據,敗走麥城,一命嗚呼。每當賈仁祿讀《三國演義》至此無不涕淚交流,大罵孫權祖宗一十八代,並以「老流氓」呼之。此時賈仁祿想要將長沙拱手讓給孫權,也就是為了防止他得不到荊州心有不忿,背地裡使壞,各種陰謀詭計使將開來的確不易提防。

言念及此,賈仁祿便道:「如今主公已有三州之地再加上益州之半,勢力已經不小了。公子以少眾投之,主公不一定會心喜。再者主公與劉表互為同盟,也不會接受公子的投順的。孫權則不同,他如今雖擁有江東大片土地,實則也就是揚州一州而已,且揚州也就故吳之地較為富庶,其他地方臨近南越,甚為荒蕪,多山野丘陵,地少民稀。他既同劉表有仇,又垂涎荊襄富庶,當然是做夢也想得此地了。公子如今將長沙、零陵、桂陽三郡獻上,等於幫他打通了攻取荊州的通路,使他可以不用硬取江夏,便可兵鋒直指荊襄重鎮南郡。他跪下來把你當神來拜都還不及,哪還會薄待你?我想只要不是漫天要價,你提的要求,他應該都會答應的。」

張懌雙眼盯直愣愣地盯著案上的地圖,出了一會神道:「確是如此。先生確是完全在我著想。」說著伸手一比地圖道:「我若投靠使君,中間隔著南郡,使君的兵馬也無法及時趕到。我若投孫權,水軍從柴桑出發,不旬日便可到達。」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再者使君起自北方,水戰根本就不是劉表的對手。孫權起於江東,水戰正是其所長。再者孫權是劉表死敵,你若投了他,他便會一心一意為你報仇了。」

經過賈仁祿這麼一番解釋,張懌恍然大悟,深信眼前這位大公無私的賈軍師確是從他的角度出發,為他認真的考慮今後的前途出路,不禁大為感激,有股想要和他拜把子的衝動,道:「聽先生一席話,張某茅塞頓開,我決意歸順江東了。」他哪裡知道這位看似大公無私的賈仁祿只不過是把他當成一塊肉,拿去餵給孫權而已。

賈仁祿道:「既然公子已決定歸順東吳,我便討個差使,幫公子前往江東說成此事如何?」心道:「娘的,被你無意之中拐了來,也算是造化弄人。老子正好趁著此大好良機,去趟江東,泡泡江南美少女。如果機緣巧合的話,見到大小二喬那也算是沒白在那垃圾船里趴了十來天。大喬是孫策之妻,小喬是雄姿英發的周郎之妻。這樣兩個美人,老子可是不敢泡的。只要是敢有一絲邪念都會被大卸八塊,把去喂鱷魚。雖說泡妞大業無尚光榮,但還是小命要緊,看看就好,看看就好……」一想到不能攬二喬於東南兮,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但轉念一想當初曹操也有心一攬二喬,結果被周郎的一場大火給燒得狼狽逃竄,什麼邪念都給燒沒了。曹操都沒能完成的宏願,他實現不了,倒也無傷大雅。言念及此,便即釋然,想到不久便可見到二喬了,不禁色心大動,嘴掛淫笑,口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張懌見狀莫名其妙,不知他為何會有此古怪表情,道:「先生若肯前往江東,此事必成。先生若能說成此事,對在下實有莫大的恩惠。大恩不言謝,今後先生但有差遣,在下必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賈仁祿道:「公子言重了,我和公子一見如故,想結交公子這個朋友,一點小忙不足掛齒。」

張懌聞言熱淚盈眶,心下激動,感激的屁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賈仁祿問道:「如今劉琦在何處?」

張懌道:「現幽於別室之中。」

賈仁祿道:「他身上的零件都還完好吧?」

張懌不明所以,問道:「零件,那是什麼東西?」

賈仁祿尷尬地道:「就是說你們沒傷了他吧。」

張懌道:「沒有,我原以為留著他大有用處,哪敢怠慢。」

賈仁祿道:「那就好,那就好。」

張懌道:「先生是不是想見見他?」

賈仁祿搖了搖頭,道:「不想見。他一見到我便會要我救他,現在將他平安的送到襄陽可是一件很有技術含量的活,老子可不想再遇到該死的荊襄水軍了。」

張懌搖頭苦笑道:「那劉琦該當如何?」

賈仁祿道:「先養著吧,多派人手保護,找個適當的時機再把這個燙手的大山竽扔給劉表吧。」

張懌道:「也只得如此了。」

賈仁祿打了個呵欠道:「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明日便前往江東會見孫權。」

張懌忙站起身上送客,賈仁祿走了兩步,忽回頭道:「對了,令尊去世的消息外面知不知道?」

張懌搖了搖頭,道:「暫時不知道。」

賈仁祿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道:「你先秘不發喪。令尊死訊一旦傳出,劉表便會起大兵壓境,趁喪來伐。你新接大位,要處理的爛事一定很多,如何還能再當得大兵?」

張懌點頭道:「先生之言有理,不過這時間可不能拖得太久。」

賈仁祿道:「我儘快趕到孫權那將這事處理好,這樣你也就可以無後顧之憂了。對了,你有什麼要求沒有?如今你可是個香餑餑,我想孫權也會有招攬之意的。」

張懌道:「家父在時孫權其實遣使來過幾次,都被家父頂了回去了。如今既要投順的話,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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