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指腹為婚

姜冏同賈仁祿一見如故,一陣談說之後,更加的投機。當晚姜冏便也在那家客棧住了下來,要同賈仁祿連床夜話。賈仁祿聞言心裡發毛,心道:「老子可不好那調調兒,你可別看老子現在白白嫩嫩,那是化出來的,這層皮扒了之後,老子嚇死你!」

他推卻半晌不得,也只得由著姜冏胡來,不過還是拐彎抹角的套問姜冏有沒有龍陽之癖,在多方確認之下,發現姜冏也同他一樣只對女人感興趣。這才放心,便連枕同榻,同他海闊天空的聊了起來。

他總覺得這個姜冏不像是個小人物,可是他熟知三國,並不記得有什麼姓姜名冏的高人。聊了半晌之後,賈仁祿覺得更加投緣,便不再管他是不是見於經傳,有心招攬,便道:「我看姜兄弟一表人才,談吐不俗,為何不在劉使君帳下效力,卻跑到蜀中來了?」

姜冏嘆道:「秦兄有所不知,我原為天水郡中功曹,因得罪了太守投罷免了官爵,想投使君卻無人薦引,只得蜀中來碰碰運氣,哪知這個劉璋……唉!」

賈仁祿喟然長嘆道:「唉,姜兄弟受委屈了。」

姜冏道:「不知秦兄做何營生,也是官場之人?」

賈仁祿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個做小買賣的。在長安、洛陽等地都有些許小生意,和使君帳下的幾個達官顯貴也有些交情,若姜冏有意投效使君,我願代為薦引。」

姜冏雙眸熠熠,看了賈仁祿半晌,道:「秦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我這次出門無意間遇到了個算命術士,我讓他幫我算算,看我到底該去哪才會有際遇。他算了之後對我說,我只有到蜀中來才會遇到貴人,去別的地方終是無成。可我來了蜀中之後到處碰壁,先是遇到趙韙圍城,後又遇到劍閣封關,倒盡了大霉。唉,所遇儘是小人,哪有什麼貴人。沒想到啊,沒想到啊,原來那相士所說的貴人竟是秦兄。」

賈仁祿心道:「唉,這些相士都是胡說八道,騙人錢財,你聽他一句話就屁顛屁顛地跑到蜀中來填坑,看來也是愚不可及。不過不這樣,老子也遇不到你。你應該很出名才對,可這我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這三國姓姜最出名的就是姜維,這時候好像還沒有出生,不會何這個姜冏有什麼關係吧。」想到此便道:「哪裡,哪裡。我以姜兄弟一見如故,一封薦書又不費我什麼事,怎能當得起貴人二字。」頓了頓,又道:「聽說夫人臨盆在際,剛才顧著想怎樣才能出川了,竟忘了恭喜了。我先在這恭喜你喜得貴子,等到了中原後,我一定親自送份大禮到府上作賀。」

姜冏忙道:「哪敢當,哪敢當。這秦兄的夫人不也即將臨盆么,還有諸多事務要照顧,這怎麼使得。」

賈仁祿道:「哪裡,哪裡,應當的,應當的。姜兄弟切莫如此客套,不然我就我可要生氣了。」頓了頓,又道:「不知姜兄弟可給這未來的娃娃起好名字了么?」說到此心中默念道:「姜維!姜維!姜維……」

姜冏道:「妻子來信也曾提及此事,讓我給孩子起個名字,我輾轉了一夜總算是給起好了。」

賈仁祿道:「能說給我聽聽么?」

姜冏道:「有何不可?我打算是男的就叫姜維……」

賈仁祿聞言一跳坐起,大聲叫道:「一定是個男的!」心道:「娘的,又賭到了,這傢伙還真是姜大大的父親!」

姜冏哪曾想到自己這個還未出世的兒子,將來是蜀漢的中流砥柱,諸葛亮的接班人,叱吒一時的英雄人物。可他也因想完成諸葛臨終交下的任務,強行逆天,急於求成,窮兵黷武,終於把小小蜀漢拖窮拖垮,最終走向滅亡。

姜冏見賈仁祿神情古怪,亢奮異常,居然比自己這個父親還興奮,莫明其妙,問道:「秦兄因何如此激動?難道我這個名字起得不好么?」

賈仁祿聞言老臉一紅,好在有人皮面具擋著看不出來,尷尬地道:「好名字,好名字!就沖這個名字,將來令郎一定能光宗耀祖,拜將封侯,名垂青史,令人萬載傳頌的。」

姜冏聽他說的信誓旦旦,不像是在隨口恭祝,不明所以,便道:「這拙荊還沒分勉,尚且不知是男是女,為何秦兄如此肯定?」

賈仁祿老臉更加的紅了,心念一轉,微微一笑,兩眼微閉,道:「我雖是商人,對星象一道也頗有研究,我發現天上天水分野,發現有一新星越來越亮,應當便應在令郎身上。這是天意,夫人此次生的一定是男孩,你可要好好培養,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姜冏聽他越說越玄,不免有些信了,道:「承秦兄吉言,到時若果真如此,我一定到府上好好答謝。」

賈仁祿心道:「娘的,這麼好的拉人機會,錯過了當真就要撞牆了。老子要在姜維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先把他綁死套牢,讓他將來只能跟在劉大大屁屁後面混。不是有訂娃娃親的么,老子就是要給他來個娃娃合同!」想到此便道:「我有一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姜冏道:「秦兄何出此言,有話請講。」

賈仁祿道:「要是我們兩個的孩子都是男的,我想讓他們結成兄弟,不知姜兄弟意下如何?」

姜冏本已有心同賈仁祿結拜,只是賈仁祿一直不提此事,他倒也不好說出來,如今此話算是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了,喜道:「我也早有此意久矣!若都是女的便讓她們結成姐妹,若是一男一女……」

賈仁祿笑道:「那就讓他們結成夫妻!」心道:「得!指腹為婚!曹大姐,你可要給我爭氣啊,一定要生一個天香國色的小美人出來,對未來的姜大大好好的施施色誘術。拾掇地他服服貼貼的,看他還敢有屁話。不過現代講究自由戀愛,這指腹為婚好象不合規矩。到時那小妮子要是不滿意咋整……這姜大大她都不滿意,那還能滿意誰?若真是女的,老子便同姜冏好好套套近乎,便是生拉硬拽也要把他拽到長安來,給她好好的製造機會。一定要讓姜大大同咱家那未來的小美人來一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感情我讓他們從小就培養起來!」想到此便心花怒放,腦海中幻想著自己的女兒同神勇無敵的姜維大婚時的美妙情景,口水流了出來。

姜冏哪曾想到賈仁祿心裡在想著這種齷齪主意,還以為他是高興過了頭,也就不以為意。他其實也是很是高興,緊握著他的雙手,大笑不絕。其時指腹為婚,事屬尋常,兩個孩子未出娘胎,雙方父母往往已代他們定下了終身大事。只不過賈仁祿這個現代來人居然也搞這出,實令世人大惑不解,無法知其深意矣。

兩人雙手互握,笑個不停。過了良久,賈仁祿方道:「這既是指腹為婚,就不可沒有文定之禮。」說完便走下榻來,取過湛瀘劍,復又迴轉,將劍一橫,遞了上去道:「這劍便是我的定禮!到時若真是一男一女,便以此物為信。不過他倆要是不願意……不願意……唉,那就再還回來。」

姜冏大喜接劍,道:「這婚姻大事講求父母之命,哪容他們亂來!」說完便抽劍出鞘,露出尺許長的劍身來,低頭一看,只見那劍湛湛然,平平無奇,毫無光澤,劍身上刻有兩個古篆:「湛瀘」。

姜冏驚愕當場,失聲叫道:「湛瀘劍!」說到此便獃獃地看著那劍,嘴巴久久也合不上去,過了良久,方顫聲道:「你……到底……是……是什麼人?」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我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商人,這劍是我出高價買來的。」

姜冏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商人沒有地位,就算能買得到這劍,也保存不了多久。這可是古之名劍,所屬之人非帝既王,要不就是一時人傑,你一個平常商人焉能有此劍。」說到此還劍入鞘,將劍遞還給他,道:「若是秦兄不信任我,這門親事我也不敢高攀,這劍還請收回。」

賈仁祿並不接劍,轉到門前,打開屋門,手搭涼棚,如作賊般的四下亂瞧半晌,方小小翼翼的關好屋門,拴上門閂。來到近前,揭下面具,悄聲道:「我就是蜀人苦苦搜尋的賈福。」

姜冏聞言愕然,過了良久,方悄聲道:「原來您便是大名鼎鼎的賈軍師,我能遇到你當真是遇到貴人了,那相士所言不虛也!」

賈仁祿搖頭苦笑,道:「我是個衰人,像落水狗一樣被人打來打去,哪裡是什麼貴人。」

姜冏道:「這門親事,在下實不敢高攀,這門不當戶不對,還請軍師收回成命。」

賈仁祿心道:「還你不敢高攀,是我不敢高攀才對,竟把話給說反了。唉!」想到此用手一推劍鞘,將那劍又給劍推了回去,道:「我結親之心實出至誠,還請姜兄弟望勿推卻。再說了這生男生女都還不一定呢。就算真是一男一女,他們兩個也不一定樂意,此時拒絕未免也言之過早。」

姜冏道:「就算是兄弟,也是高攀了,還請……」說到此便又將劍往前推出數尺。

賈仁祿長眉一軒,心道:「得!練推手呢,還沒完沒了。」想到此便道:「你也知道我是軍師,那自然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令郎將來封侯拜相,前途遠大。我的孩子要是能及令郎萬分之一,便該偷笑了,其實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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