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太后病危

何太后雖處於高牆大院的賈府之內,對這些謠言倒也略有耳聞。聽得之後,格格直笑,對著立於邊上愁眉苦臉的賈仁祿說道:「呵呵,這裡最有資格說我拜得哪路神仙的人就是你了。你這個愛湊熱鬧的傢伙,這次為什麼不去湊湊,還可以騙點錢來花差花差。」

賈仁祿嘴裡吐著白沫,道:「桂花大姐,你就饒了我吧。現在還有你的御林軍攔在門口,沒人敢來。你要是走了,我這裡就該熱鬧了。」

何太后橫陳榻上,令宮女不停的給她扇著風,笑盈盈地看著扎煞著雙手,六神無主地賈仁祿,道:「呵呵,你這個財迷,不正可以趁機大撈一筆嘛。」

賈仁祿道:「桂花,你現在是太后了,身分不同了,就別在涮我玩了。趕緊的走人吧,我這座小廟供不起你這尊真佛。」

何太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當時你不答應幫助辯兒,我很恨你。這是到了許都之後,不知怎的,每日還是不停的想起你和這座宅子。」頓了頓,揮退宮女,悄聲道:「現在這個辯兒真是假的?」

賈仁祿苦笑道:「那日他到城外迎接你之時,你不是哭的眼淚嘩嘩地認定他是真的了么。」

何太后伸手一指榻側空位,道:「過來坐。」

賈仁祿雖是流氓,到三國之後泡過不少的妞,連西域的國王也都沒能逃出他的魔掌。但他還是沒有膽量泡一國之太后,給那個已作古多年,昏庸無能的漢靈帝的頭上帶綠帽子。聞言一怔,頭皮發麻,汗水沿著脊背不住的往下流,舉止失措,半晌無言。這了良久,方道:「臣怎敢……」

何太后白了他一眼,道:「都說了,在我面前不用稱臣。在這裡我還是桂花,是你的婢女,你愛怎樣便怎樣,呵呵。」說完雙眼忽閃忽閃的,眼波流動,對他大送秋波。

賈仁祿雙腿亂顫,腿肚子抽筋,道:「不敢,不敢。你已不是桂花了……」

何太后又伸手一指自己身前空位,道:「過來坐。」

賈仁祿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靠著邊做了下來。何太后呵呵一笑,拉著他的身子靠向自己,道:「現在這個辯兒到底是不是真的?」

賈仁祿道:「有道是『疏不間親』我說的話,你能信么?」

何太后道:「我信,你連雨都能求來,還有什麼事辦不來,你說的話我當然信。」

賈仁祿道:「那是蒙到的,不作數。既然你這麼說,我就說說我的想法吧,我認為這個現在在你面前的這個弘農王不是真的。」

何太后柳眉一蹙,道:「哦,那趙二呢,他是真的?」

賈仁祿道:「那也是假的,是我讓尤沖將弘農王之事教他背熟,讓他去冒充的。」

何太后伸手搭在他的肩頭,道:「不會是你怕辯兒佔了關中,礙了你的事了,故意誣陷他的吧。」

賈仁祿道:「我還真怕他得到關中,不過他要是真的,我也犯不著這樣做。只是那日我遇到尤沖,是尤沖親口告訴我現在這個弘農王實是糧商劉敖之子劉蒙。他說的前後若合符節,不像作偽。我們又派了三四個人輪流套問,他前後所說並無二致。就是這樣,老子還有些疑心,一咬牙,下了血本,買了八十瓶五糧液,一百瓶二鍋頭,一口氣給他灌將下去,把他沒當太監時的初戀情人的名字都給套了出來了。他所說的關於弘農王之事,還是那些,應該不會有假。」

何太后聽了格格直笑,道:「你知道我假冒桂花之時,最怕見誰嗎?」

賈仁祿搖了搖頭,一臉迷茫,道:「不知道。」

何太后笑道:「怕見你。聽你說不上三句,看你的滑稽的動作我就想笑。那時我扮啞巴,還不能笑出聲來,每次見完你之後,我都要悄悄的躲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笑上半天,你說這有多難受啊!」

賈仁祿道:「這你也怨我。是你自己要裝的像鬼一樣,見不得光的,能怪得了誰。」

何太后嘆了口氣,道:「看來你說的對,我是不應該出來。我一出來,便發生了這麼多不開心的事。這次,我去許都見到了當今皇上,他待我像自己的母親一樣,日日前來請安問好,看著他不知怎地的我恨意本無。我見他被曹操管束的絲毫沒有自由,日日長吁短嘆,終日愁眉不展。這才明白那日你所說的話的意思,這樣的皇帝讓辯兒來當,那真是害了他。」

賈仁祿道:「明白了吧,我說過你出來只能讓原本就十分亂的世道更加的亂。可是當時你一心只想著幫助劉辯奪回江山,根本聽不進我所說的,到頭來卻被一個西貝貨狠狠地給擺了一道。」

何太后嘆道:「其實我也在懷疑這個辯兒是假的了,母子的感覺很微妙,我總覺得我同他之間有點格格不入。再有這次曹操留我在許都,將他送回長安來,擺明了就是拿我做人質,好使他不至於亂來。可他終究是要同曹操為敵的,他跑了過來,就等於將我至於死地。臨別那天他假意做作一番,但我還是看了出來,他根本就沒把我這個母親放在心上。我已不是十來年前那個能被十常侍耍得團團直轉的太后了,他以為流幾滴眼淚便能騙得了我,還當真是痴心妄想。」

賈仁祿一豎大拇指,道:「你都心有懷疑了,還能哭的眼淚嘩嘩地,真的是厲害。」

何太后笑靨如花,道:「呵呵,那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賈仁祿側過頭去,看著她那搭在自己肩頭的纖纖素手,道:「那你現在是不是也在逢場作戲?」

何太后嬌聲道:「算是吧。怎麼樣,喜歡嗎?老爺。」

賈仁祿愁眉苦臉,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對色誘術的免疫力無限趨近於零。」

何太后又嬌笑半晌,方道:「如今他有玉佩在手,我也認不出他來了,這可怎不辦?」

賈仁祿道:「這就要看你的了,最近你可要好好的逢場作作戲。我自有辦法讓這個劉蒙自已招出來。」

何太后道:「好的,我都聽你的。不過若他真是真的,那該怎麼辦?」

賈仁祿道:「要真是真的,希望你能勸勸他。省省心吧,皇上不是那麼好當的,現在天下有四五路諸侯都想當皇帝,他們都已經營多年,劉辯一個新起的勢力如何能與之抗衡?再者他可是靠著曹操才能策反這幾個郡的,曹操就這麼好糊弄?能讓他這麼容易擺一道?估計早就安排好損招在後面等著呢,到頭來他也不過是白忙活,為曹操做嫁衣衫罷了。」

何太后點了點頭,道:「嗯,你說的有道理,我聽你的。」頓了頓,道:「來的時候是馬孟起護送我來的。他本是你的敵人,可他現在對你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可見和你為敵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賈仁祿道:「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和誰為敵。」

何太后嘆道:「老爺,都是我讓你難辦了。我聽說你為了祈雨,晝夜不停地從西域趕到長安,都沒什麼休息,最近更是為了這事終日苦思。唉!」喟然長嘆了番後道:「貂嬋、曹靜,她們見到我都像見到仇人似的,咬牙切齒的。」

賈仁祿道:「別理她們,最近正抽風呢!」

貂嬋嗔道:「說誰呢?」說完邁步進屋,先白了何太后一眼,然後才對賈仁祿說道:「昨晚就睡兩個時辰,今天還不好好休息,想成仙啊!」走上前來,一揪他的耳朵,又道:「跟我回去好好休息!」

賈仁祿身不由己,嘴裡大呼小叫,表情十分痛苦,被貂嬋拽著踉蹌而出。何太后依舊橫陳塌上,笑得身子亂扭,半晌說不話來。

此後數日,何太后每日必到未央宮來坐堂審理真假弘農王一案,由於是歷史遺留問題,年代久遠,弘農王長大成人,從樣貌上已無法辯認。何太后聽二人訴說的往事又與往夕的毫無二致,便也分辯不清。於是乎趙二、劉蒙便各執一詞,在堂上爭得面紅耳赤,大打出手。何太后是頭大如斗,卻也毫無辦法。賈仁祿則甚是高興,讓侍衛端著美水立於邊上,一邊喝著美水,一邊看著二人拳腳相加,不住喊好,好似在欣賞現代的拳擊賽一般。

劉蒙原本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一代豪商,斷不會如此的沉不住氣,同趙二大打出手。怎料那個趙二農民出身,沒見過什麼世面,三言兩語不合,便不同他講什麼道理,拔拳便打,當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而在場諸人,也都是假意相勸,實則從中挑撥,唯恐天下不亂,這架便打得越來越熱鬧了。劉蒙初時還注意王爺身份,不與下里巴人一般見識,沒想到趙二得勢不饒人,越打越凶。劉蒙挨了數拳,覺得白挨打不還手,不是生意經,便也就無所顧忌,把正堂當成了擂台,同趙二放起對來。

如此一來,這案子便越來越耗時長久,無法了結。往往過一次堂便要從早上拖到半夜,這其中正經的也沒問上兩句,大半時間都是在打架。打累了便中場休息,美酒美食侍候,還有美女給按摩。休息完了又問上兩句,然後又開打,如此審案,倒也十分的熱鬧。據說長安百姓聽得如此審案,特地開了盤口賭每次誰會贏。因趙二先天條件優勢,呼聲最高,每次壓他贏的人也都能賺個盆滿缽滿。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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