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渭河謝罪

貂嬋、曹靜噗嗤一笑,同聲道:「現在急成這樣,當初發誓之時倒那麼爽快!」

甄宓表情仍平靜如水,無甚變化,微微一笑,道:「這祈雨之法太難,我無法在短期內靈活應用,最起碼也要三五年的時間……」

賈仁祿來回走著,邊走邊道:「三五年!那時就算你會祈雨也沒用了。」

甄宓笑了笑,道:「我話還沒說完,你別急。這於神仙生平所學之內,除了有介紹祈雨之法,還有介紹推演天氣變化之法。這個法門就比祈雨來得簡單的多,只要精通陰陽術算之人,便可短期內掌握。若我們算準哪日會下雨,你到時再登壇裝模作樣一番,豈不十拿九穩?」

賈仁祿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亂走,聞言心花怒放,停了下來,喜道:「這裝模作樣我最拿手,到時保管比諸葛大大裝得都像。」

貂嬋笑道:「呵呵,沒正經。甄姑娘,這測算何時會下雨很難嗎?」

甄宓點頭道:「雖比祈雨簡單,但是也十分的複雜,需對當地以往水文天候等變化十分熟悉,方能算得精確。」

賈仁祿好歹混過初中、高中,知道數學題不是那麼好解的,往往一道題要想上半個小時,有的甚至要一兩天。如今這可是計算老天何時開恩下雨,豈同兒戲。其艱難程度,估計不下於證明1+1是不是等於2。他又不是陳景潤,就他那半吊子的數學水平,雖說比三國時先進不少,但只是知道個大概,且大半都還給老師了。他倒有自知之明,這點皮毛,倒也不敢拿出來賣弄,不但不能幫人,只能誤人誤已。聞言點了點頭,道:「這陰陽術算之術我是一竅不通,你要什麼幫助只管說。我還可以給你掏渙高人去,這徐元直、賈文和,都是我把兄弟,只要一句話,他們便能竭盡全力地幫你。」

甄宓道:「元直、文和都有各自事務,不必去打擾他們了。如今你只要能找到長安近幾十年來詳細的天候水文的變化資料就成了。」

賈仁祿支著下巴,沉思半晌,方道:「這個我倒知道,這長安原為鍾元常守把,這些資料他那應該都有。如今明公答應全力支持我,我先去找找明公。有明公一句話,元常還敢放聲音,還不得乖乖交出來,哈哈!」說完又道:「貂嬋給我更衣,我要馬上去見明公。」

一個時辰之後,賈仁祿迴轉府上,面有得色。身後跟著六個壯漢,吭哧吭哧地抬著三隻大木箱子,累得滿頭大汗。而他則長袖善舞,嘻嘻哈哈,頭前帶路,一身輕鬆。過不多時,他們便來至前廳,賈仁祿命他們將箱子放好,這才讓桂花領他們下去喝茶領賞。自己則來到裡屋,見甄宓仍未去,便道:「好消息,我搞到了從秦初到現今的長安的全部天候水文資料,其中包括何星於何時跑到何處,何時颳風,何時下雨,羅列的十分詳盡。」

甄宓大喜過望,道:「呵呵,這怎麼能有這麼多,當真太好了。」

賈仁祿道:「這可要感謝那吃飽撐著沒事幹,天天只看星星不泡妞的人。他們辛辛苦苦觀察好,記錄下來,藏府庫之內。這李傕郭汜亂長安之時,人人都以為這些是垃圾,沒人去搶。甚至都懶得費力氣去燒,因此得以幸免於難。元常入主長安之時,把它們當成了寶貝,好好珍藏起來。還好有他,不然今天要找這些資料,估計得到垃圾堆里去翻了。」

貂嬋笑道:「呵呵,老不正經。人家元常可是愛書愛學問之人,不像你見天的往家裡帶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賈仁祿一聽便知春宮圖之事東窗事發,心道:「老子藏這些可比藏私房錢還來得用心,如何也被這婆娘發現?」老臉一紅,尷尬地道:「這……鍾元常那樣的書獃子,哪能和我比!我不讀書照樣天下第一,一讀起書來,估計就只能吊車尾,咳……所以這書還是不要多讀,夠用就行,自己的名字不寫錯就差不多了,哈哈!」

貂嬋笑道:「你這個人,整個一不學無術!甄姑娘,他就這一流氓樣,讓你見笑了。」

甄宓每次見他之時,都是冷冰冰地,不苟言笑,此時也忍不住了,格格一笑,忙用手抿嘴道:「呵呵,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這計算之事十分複雜,我過幾天告訴你結果。」說完便起身告辭。

賈仁祿忙走上前去相送,道:「太麻煩你了,實在不行就算了,我再想辦法。你先回去,一會我讓人把那些資料都送到府上去。」

甄宓點了點頭,嗯地一聲,邁步便行。賈仁祿直送到門口,目送她進府,這才令趙大管家安排人手,將那三隻大木箱子抬到甄府去了。

迴轉屋來,卻見貂嬋、曹靜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不禁心中一酸,潸然淚下,深悔當時以為有《太平清領道》認定求雨易如反掌。這才出口亂言,胡亂噴糞,累得二位夫人傷心了。這哭著哭著,不覺哭出聲來。

貂嬋哭得正起勁,回頭見他來了,緩緩走上前來,取出錦帕為他拭淚,柔聲道:「相公,沒事的,一定會好起來的。你這麼多大難都好好的過來了,這次也一定會沒事的。」

賈仁祿握住她的手道:「都是因為有你們,要是沒你們兩人在後面默默地支持我,我估計早死……」

貂嬋伸手捂住他的嘴道:「別說死,今後都不許再說!」

賈仁祿道:「好的,好的我不再說了。」

曹靜瞪圓杏眼,道:「這一切都是那個盧祭酒挑起來了,我這就去宰了他去!」說完起身便行。

賈仁祿忙將其攔住,道:「別!可不能給長安的110添亂。如今天方大旱,就算沒有盧祭酒,百姓也會鬧得,到時不是祈雨也得想別的辦法來安撫民心,否則我辛辛苦苦幫明公打下來的三州基業便要泡湯了。」

貂嬋走到曹靜跟前,將她攬在懷中,輕輕的摸著她的頭,道:「這些大事,我們也不知道,你就別再添亂了,讓相公更操心。」

曹靜淚珠滾滾而落,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賈仁祿嘆了口氣,道:「唉,也是難為你們了,你們跟著我,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從許都到長安一路行來。光這家就搬了四五次,雖然房子越來越大,越來越漂亮,但實際上住地都不長。這幾年來時時想著逃難,提心弔膽,這飯也吃得不香。如今好不容易到了長安了,這就算安穩下來了,我不會讓那種食不知味的日子重演了,怎麼也要讓你們在這裡安安心心的長久生活下去。」

貂嬋、曹靜回眸一笑,道:「相公,你真好。」

賈仁祿一臉壞笑,道:「呵呵,好,當然好!這翠花都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小趙虎了,你們倆啥時也懷上,做做月子,讓我也老懷大慰一回?」

貂嬋、曹靜雙頰飛紅,同聲啐道:「你這人!」頓了頓,同時嘆了口氣,一臉歉然,道:「相公……」

賈仁祿嘆了口氣,道:「別說了,我聽說這出損招的人,傷陰德,其後不昌。我這幾年來以少勝眾,損招沒少出,看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這樣吧,這樣也挺好!哈哈!」說完苦笑兩聲,以示言不由衷。

五日後,甄宓來訪,一臉愁容,一見面便道:「仁祿,這事還真難辦。」

賈仁祿忙道:「哦,你算不出來?」說完一臉沮喪,看著甄宓一臉倦容,知她因此徹夜不眠,心中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便道:「還是要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我再想辦法吧。」

甄宓道:「不是算不出來,時間我已大概算出來了……」

賈仁祿急道:「哦,那是哪一天?」

甄宓道:「六月十二這日,具體時辰還在細細推演。」

賈仁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道:「什麼,六月十二,這可還有近半年的時間,怎麼會這樣!」

甄宓道:「這是一次的罕見的大旱,照這樣看來,還是要去找找於神仙,當世怕只有他有辦法了。」

賈仁祿站起身來,點了點頭,道:「我已令人查訪去了。可這於神仙為避江東之禍,自從將書交給徐元直之後,便好象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消息也沒有,估計是出國了。」

甄宓道:「那從現在起到六月十二,滴雨未下,百姓一定會有怨言的。」

賈仁祿道:「得拖時間,等拖到六月十二,再來求這場雨。」頓了頓又道:「甄姑娘,不是我不信你,這事太大,我想再問你一遍,你能肯定真是六月十二么?」

甄宓道:「我根據書上所示之法,仔細演算,怕有錯誤還多算了兩遍,確實是這個日子沒有錯。」

賈仁祿道:「于吉書上所記該不會有錯,現在就要想想怎麼拖時間了。這百姓都信鬼神,也不一定不是好事。像陳勝、吳廣起義之時便將寫有『大楚興、陳勝王』字條藏在魚腹之內,百姓們捕到之後,發現了字條,便認定陳勝是上承天命之人,都樂意跟著他打天下。如今……」

說完便低垂著頭,於屋中來回地走著,甄宓看著他走了兩圈,笑道:「呵呵,你上次救我之時,不是讓編了一個故事讓家母上當了么,這個法子不能再用用么?」

賈仁祿停下腳步來,支著下巴,道:「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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