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賭賽祈雨

盧祭酒冷笑道:「到時你要求不來雨,怎麼辦?」

賈仁祿心道:「要賭就賭大的!」微微一笑,道:「我當自刎以謝天下!」

劉備急道:「仁祿!」

賈仁祿手一揮,道:「明公放心!盧祭酒,這你要求不來雨怎麼辦?別給我說你跑人便算完事了。」

盧祭酒一咬牙,道:「我也自刎以謝天下!」

賈仁祿笑道:「這樣才好玩!好,我回去準備各項法器物事,怎麼個比法到時再說,你看怎樣?」

盧祭酒心道:「哼!設壇祈雨,只有我教創教祖師才會,張師君都不會,你如何能會。我就只聽過於神仙求過一次,好象是成功了,估計是蒙到的。你跟著他的時間又不長,這麼高深的法術如何學得會。到時我們大不了都求不成,我再趁機煽動民心,要你好看!」想到此便有恃無恐地道:「好,你慢慢準備,什麼時候比都成。我就住在這道觀里,你要比的時候便來叫我。」

賈仁祿道:「好,就這麼辦!」同盧祭酒擊了三掌,以立賭誓。三掌之後,賈仁祿對劉備道:「明公,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閃了。」

劉備點頭道:「好,我們走吧。」

一行人出了道觀,轉至山口,取回馬匹,上得馬來,催馬便行。馳出了十數里後,劉備見四野無人,便道:「仁祿啊,這自刎是開玩笑的么,你怎麼能隨便同人賭!」

賈仁祿道:「明公沒聽見么,這個什麼盧祭酒口口聲聲要你入五斗米道,那可是要聽從漢中張魯的號令。張魯這廝打戰不濟,這手玩得倒挺絕。明公現在可是有三州之地,數十萬兵士,如何能聽從一個僅有兩郡,兵馬不過數萬的張魯的號令。我都算拼著這條老命也不能讓他的奸謀得逞!」心道:「怎麼樣這個決心表得還不錯吧,劉大大還不得感動的眼淚嘩嘩地。」

劉備心中感激,熱淚盈眶道:「仁祿,難為你了。這畢竟太玄了,不然我們再去找找於神仙,只要他肯來便好辦了。」

賈仁祿道:「這也沒那麼悲觀,上次於神仙贈我《太平清領道》裡面就有祈雨喚風之法。我看不懂,就給甄姑娘了。現在我敢緊地向她要回來,臨時抱抱佛腳,學會了祈場雨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心道:「這世上還真的有祈雨這回事么,這也太誇張了吧。」

劉備舒了口氣,道:「原來仁祿心中有數了啊,這我就放心了。這次祈雨你要什麼東西儘管說,我全力支持你。」

賈仁祿道:「多謝明公。」

張飛道:「用得著這麼麻煩么,直接把那個什麼狗屁祭酒殺了不就完了么?」

劉備怒道:「殺!你整就知道殺人,難道就不知道別的么!」

張飛一臉詫異,疑雲滿面,道:「難道殺不得么?」

徐庶道:「當然殺不得,殺他容易。但他已蠱惑了部分民心,殺了他,等於讓百姓們信了他的鬼話。若天不下雨百姓們勢必怨明公生殺太重,不配治理關中。到時張魯別補一人,煽動民變,長安危矣!」

劉備點了點頭道:「正是這個道理,這事牽涉民心安定,必須處理妥當,稍有差池,後果不甚設想。」

賈仁祿笑道:「呵呵,今天這事還真是怪,那隻小狐好象是特意引我們到那去的。」

徐庶點了點頭,道:「聽二哥這麼一說,倒像那麼回事,那小狐始終在我們視力所及的範圍活動,卻不跑遠,也不知是儘力了,還是故意引我的至此。」

賈仁祿抬頭看著尉藍的天空道:「天道玄遠,這世上很多事都是說不清楚的。若沒有這隻小狐,我們也不一定能知道五斗米道已滲透到長安來了,這任由他發展下去,收買人心,煽動民變,則我們辛辛苦苦換來的和平環境,就要毀於一旦了。」

徐庶道:「也就是現在怕人,只要過上一年,我們的政策措拖深入人心,張魯也就不那麼容易煽動百姓了。眼下的大旱正好給他這麼一個可趁之機,百姓是最信天命,若大旱不解,百姓便很容易相信明公不該統治關中,是以上天不佑,這樣下去便要壞大事。」

頓了頓,又道:「這五斗米道,我也有些了解,也不是完全一無是處。教義之中大多主張也是便民利民,為了老百姓好的。張魯於漢中境內設立『義舍』,置義米肉以供行人量腹取食,以及實施寬刑,禁酒等利民措施,漢中『民夷便樂之』只不過是張魯管理不善,各地的祭酒良莠不齊,違犯教義的事情時有發生,張魯又不能一一禁止。因此世人以邪魔外道視之,稱之為米賊。」

劉備道:「原來是這樣,不過既然他傳到長安來了,我們便不能等閑識之。這個五斗米道我也不甚清楚,不過看那個盧祭酒的樣子就不像什麼好人,若讓此人得逞天下必亂。」

賈仁祿道:「這人肥肥的,連個狼樣子都沒有,能厲害得到哪去。過兩天我想個急招,把這小子滅了,看他再搗亂!」

正說話間,遠處一騎飛奔而至,來劉備跟前,報道:「報!西域傳來消息,于寘不附朝廷,郝長史率各路諸侯之兵共三萬人,分兩道伐之。」

劉備對西域也頗為關心,忙問道:「這戰況如何?」

那人道:「只知大軍已出征,至於結果還不清楚。」

劉備也知西域離長安頗遠消息傳遞不變,就這個消息,也不知是幾個月以前的了,便道:「知道了,下去吧。」

探馬去後,劉備道:「當時不少人因為西域路遠,接濟不便,勸我放棄西域,我也覺得頗有道理。但元直言道若西域落於他人之手,則隴右必布重兵防守,消耗甚大,更加不便。不若因其成資,派人管制西域,即通商旅,又安隴右,一舉兩得,我這才派伯道前去。不過我這心裡一直放心不下。這西域太遠,萬一伯道有起事來,這邊根本無法及時支援。」

徐庶道:「明公且放寬心,仁祿前番已安撫一十五路諸侯,西域大半已歸服。于寘一國孤掌難鳴,伯道頗有智略,又有大軍,不會有事的。」

賈仁祿道:「這伯道我們在平原時便同他相處了,辦事沉穩,慮無不周。他敢出兵,必有必勝的把握。明公儘管放心。」

劉備手捋鬍鬚道:「不知為何,心裡總有些放心不下元直,最近你多留意西域的動靜。」

徐庶應道:「是!」

此後一路無話,眾人迴轉長安各歸府邸。賈仁祿進得府來,不敢隱瞞二位老婆大人,一五一十將賭賽之事說了,立即引起二位夫人歇絲底里大發作,在原地又叫又跳,半天也停下來了。驀地里同時癱倒在地,哭得跟個淚人相似。唬得賈仁祿六神無主,不是搓這一個後背,就是按那一個胸口,忙得個口吐白沫。

貂嬋白了他一眼,啐道:「你也別給我搓了,讓我死了算了,省得天天為你擔心!」

曹靜垂淚道:「就是!」

賈仁祿一臉無奈道:「這不是話趕話給逼到那個份上了嘛,不由地我不說啊。」

貂嬋推開在她雙峰不停移動的祿山之爪,道:「呸,什麼叫話趕話,你倒好自刎都敢隨便說。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你自刎了,我們怎麼辦?」

曹靜垂淚道:「就是!」

賈仁祿此時亦深悔當時口不擇言,忙道:「這怎麼能沒想你們呢,天天想夜夜想。不過有時為了公事,一時頭昏腦脹,鬼迷心竅,說話不計後果也是有的,下次不敢了。」

貂嬋氣得俏臉煞白,道:「你還想有下次?」

曹靜垂淚道:「就是!」

賈仁祿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發誓我以後再若如此,叫我不……」話未說完,嘴巴上突覺一陣溫暖,貂嬋的手掌已按在他嘴上,只聽她說道:「別亂說,不敢便不敢了,別再亂髮誓了,下次注意些就是了。」說完了又默默垂淚。

曹靜垂淚道:「就是!」

賈仁祿側頭瞥了一眼曹靜,怒道:「就是!就是!除了這個你不會說點別的啊!」

曹靜嗔道:「不會!」

賈仁祿吐了一口白沫,雙眼一黑,便暈了過去,唬得貂嬋、曹靜二女忙搶上前去,按胸口、掐人中救他醒轉。貂嬋將他扶好,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之上,低下頭來,柔聲問道:「相公,你沒事吧?」

賈仁祿悠悠醒轉,笑道:「嘿嘿,沒事,當然沒事,我不這樣,你們的氣還消不了呢。」

貂嬋一把將其推開,啐道:「你這人!」

賈仁祿站起身來,道:「二位老婆大人,這氣生好了沒有啊?」

貂嬋把臉向左一扭,曹靜把臉向右一扭,同聲嗔道:「沒有!」

賈仁祿忙堆起假笑,深深一揖道:「二位老婆大人,別再生氣了,小生這廂給你們陪禮了。」

貂嬋、曹靜噗嗤一笑,同聲道:「呵呵,老不正經,還不快想轍,不然真要自刎了!」驀地里同時覺得不對勁,同聲道:「呸、呸、呸,大吉大利!」這一異口同聲,二女均覺好笑,相互一眼,格格得笑個不停。

賈仁祿見此情景,也知警報解除,會心一笑,道: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