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偶遇賢才

劉備接過地圖,展開一看,只見其上盡列著益州各郡地理行程,遠近闊狹,山川險要,府庫錢糧,詳細明白,一目了然。劉備越看越喜,心知得此圖就算得了半個益州了,不由微微一笑,捋了捋長須。

賈仁祿心道:「暈這個地圖批發商,還真會推銷生意。老子這麼阻撓,他也能如願以償,將地圖給推銷了出去。」

張松查顏觀色,也知劉備十分高興,微微一笑,道:「明公可速圖之,我有心腹密友二人,一是法正,一是孟達,此二人必能相助。如二人到荊州時,可以之共同商議。」

徐庶道:「永年回去且秘密其事。如今天氣寒冷,我想張魯也不會挑這個時候出兵,川中無隙可圖。明公正好趁此時好生休養一段時日。不知到時我們欲圖蜀中之時,當如何同永年聯繫。」

張松道:「到時我會遣法正前來同明公商議。」

劉備道:「如此甚好。」

例行接封洗塵之後,劉備盛情挽留張松在長安多住幾日。每日輪番使賈仁祿、徐庶、趙雲等人相陪,帶他到長安各處遊覽。長安雖說屢經戰亂,李催、郭汜之亂之時,更是鬧的昏天黑地,殘破不堪。但畢竟是故都,加之鐘繇、張既治理有方,倒也恢複了四五分往日舊觀。張松一路游來,也頗有一番心得。

別人也就罷了,賈仁祿本以為不識路徑,可以幸免於難,沒想到也被點名做免費導遊,著實有些鬱悶。帶著張松滿大街到處跑本以心不甘情不願,張松還東拉西扯,問東問西,詳盡詢問各處古迹的典故由來,賈仁祿從未到過長安,自然是一問三不知。卻又不便發作,只得忍氣吞聲,唯唯諾諾,帶著他到處亂竄,度秒如年,表面上恭恭敬敬,心裡咒罵著他的十七八代祖宗,並祈求上天趕緊讓這個瘟神滾到西蜀去,別再來煩人。

這日賈仁祿正在自家後院發神經,打著自創的太極拳,旁若無人。正使得興發,忽聞身後噗嗤一嬌笑,老臉一紅,停止揮拳,頭也不回,喝道:「曹靜,你在背後鬼鬼祟祟的做什麼?不知道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么,還敢在我後面搞小動作!」

曹靜本想偷偷地嚇他一跳,聞言呵呵一笑,走上前來,道:「有事才來,沒事誰愛看你在這發神經!你那個狐朋狗友,長得和你不相上下的那個什麼益州張永年,又來了,說讓你帶他出去逛逛!」

賈仁祿一臉苦笑,取出錦帕擦拭頭上的汗珠,道:「這叫什麼事嘛,我自己長安城都不熟。上次我帶著他到處亂逛,我自己都繞糊塗了,不知哪是哪了。倒還是他記憶好,憑著映象把我領回家來的……他比我熟多了,還要我帶。」

曹靜道:「呵呵,人就在外面,你若不想見。我去回他說你今天不舒服,這個主咱不侍候了。」

賈仁祿點了點頭,道:「嗯!就這樣,就說我發燒四十度了,快趕上二鍋頭了,不能出去了!」

曹靜笑道:「呵呵,好的!夫君大人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賈仁祿低頭沉思片刻,抬起頭來,道:「算了,我還是去見見,不然那小子得知我裝病騙他,到明公那打我小報告可就不好辦了,這傢伙連主子都敢賣,還有什麼人他還不敢賣。」

曹靜道:「對的,這個傢伙不是個東西,當著主子的面說來借兵,來到這裡便勸使君打他的主子。這種兩面三刀的小人,擱在我父親那裡早給烹了。」

賈仁祿心道:「三國看來還有烹人的習俗,看來我以後要小心些,不然給油炸了可不是玩的。到時那一幫子狐朋狗友估計沒一個肯幫我的,估計還會往裡下佐料,試鹹淡。」說道:「嘟,一會見到他你可別給人臉色看,他可是獻上蜀中地圖的大功臣,明公待他好的跟什麼似的。這尊佛咱可惹不起,得好好供著。別你還沒把他烹了,他先把你給油炸了,可不是玩的。」說完邁步而出,來至前廳,行禮已畢,分賓主坐好,桂花上茶,賈仁祿道:「永年兄如此有雅興,這一大早便想逛長安城?」

張松道:「蜀道艱難,這一年也難得出來一趟。既然來了,當然要好好逛逛,再者能和像仁祿兄這樣的大賢同逛長安,實是三生有幸。」

賈仁祿道:「永年兄太客氣了,既是永年兄有此雅興,容我入內更衣之後,便陪永年兄好好逛逛。」心道:「操你奶奶個熊!和你這個反骨仔一起逛長安,老子可是倒了八輩子霉了!」轉身入內,過不出時,便身著一身淡黃長袍,領著貂嬋、曹靜,轉了出來,道:「不好意思,內子說她們到長安很久了,也沒好好逛過,今次想一同出去走走,不知永年兄是否介意。」

張松詩書世家,自詡坐懷不亂,見到貂嬋、曹靜之後,也不禁愣了片刻,方道:「豈敢,豈敢。」

四人一路行來,談談說說,貂嬋問道:「聽聞蜀錦作工甚精,天下一絕,一般只進貢,這世面上很難見到。我見過各式各樣的錦緞,還從未見過蜀錦,真是憾事。」

張松指著自己身上那件紅色長袍道:「我身上這件便是蜀錦所織。」

貂嬋端詳半晌,道:「呵呵果然不錯。永年好福氣,生在西蜀,能著蜀錦之袍。我想求你件事,不知你可願意?」

張松聽她輕聲軟語相求,骨頭大松,忙道:「有事請講。」

貂嬋道:「我想托永年幫我帶兩三匹蜀錦來,一共多少錢我到時一併照付。」

張松笑道:「呵呵,些許蜀錦所費幾何,蜀錦在中原算是罕見之物,在西蜀便不值什麼。夫人要時只管開口,我先送五十匹來,不知可夠用?」

貂嬋道:「不要那許多,只要兩三匹便十分夠用了,再說永年西蜀為官怕也不易,如何好教你破費,這錢還是要給的。」

張松道:「夫人說的哪裡話,巴蜀素富,我雖說算是窮困的了,這幾匹蜀錦還是送得起的。我十分仰慕仁祿兄為人,這次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這幾匹蜀錦便當是見面禮吧。夫人放心,我回去之後定差人星夜送來。」

賈仁祿心道:「西蜀竹杠送上門來,不敲敲那也太對不起自己了。」想到此便嘿嘿一笑,道:「這怎麼好意思。」

張松佯怒道:「我當仁祿兄是朋友,若仁祿兄連這點東西都不收的話,那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賈仁祿忙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卻之不恭了。」心道:「欲擒故縱,五十匹蜀錦到手!這東東可是寶,在三國都能當錢使。我記得演義里有寫的,為了爭一領蜀錦之袍,曹操手下的幾員大將,大打出手,人腦子愣打出狗腦子來,可見這袍子有多稀有了。娘的才送五十匹,你也太小氣了吧,起碼也要五百匹!」

張松笑道:「仁祿太客氣,其實仁祿今後想要蜀錦還不容易。以仁祿的才智取下西蜀易如反掌,到時想要多少蜀錦,就有多少蜀錦了。」

曹靜見他一個西蜀官吏,不好好想著如何幫主公守好強土,卻好似恨不得他早滅亡似得。白了他一眼,瞪圓杏目,袖出粉拳,便要發作。貂嬋忙拉住她的小手,強行按了回去,附於耳邊悄聲道:「別讓仁祿為難。」

曹靜一甩手,哼了一聲,側過頭去,不再看張松。張松十分納悶,不解其意,賈仁祿忙道:「別理她,發癔症呢……啊!」右臂被狠狠的擰上一記。

一路走走停停,貂嬋、曹靜二女自不免唧唧喳喳,於各式各樣的小攤之前評頭論足,買東買西,賈仁祿手上的東西便越來越多,漸漸地堆積如山。過不多時,來至一燒餅攤前,向前艱難的走了幾步,忽聞攤主大喝一聲道:「看什麼看,買不起滾!」

賈仁祿聞言大怒,心道:「老子將你這屁攤買了,然後把你扔出去都成,敢說老子買不起!」回頭一看,只見攤主正怒氣勃勃沖著邊上一個身著青色長袍,身材瘦削,約二十四五歲的年輕漢子發火,口中喝罵不絕,心道:「原來不是沖著我,便饒了他吧。」

剛要拔腿走人,無意間瞥了一眼那青年,只見他樣貌頗為閑雅,文質彬彬。雖雙眼盯著饒餅,唾沫不住在嘴邊打轉,卻也難掩他那以身俱來的書卷之氣。他見此人不同尋常,心生疑惑,便停了下來,對那攤主說道:「一張燒餅幾文錢?」貂嬋、曹靜、張松時已去遠,回頭見他停了下來,便又轉了過來,立於邊上。

那攤主伸出兩指,大聲叫道:「兩文錢!」

賈仁祿道:「二文錢值得這個大呼小叫的么!老子喊二千文都沒你這麼大聲!」一見瞥見那青年轉身要走,忙道:「這位兄台請留步,你今天只管在這攤前隨便吃,算我請客。」

那青年回頭瞥了他一眼,冷然道:「廉者不食嗟來之食,兄台好意我心領了。」說完邁步要走。

賈仁祿雙手上滿是雜七雜八的東西,跑動不便,忙道:「曹靜,攔住了。」

曹靜一箭步躍出丈余,攔住了他的去路,那青年迴轉身來,冷笑道:「這路是你家的,走走也要錢?」

曹靜嗔道:「你怎麼說話呢,相公好心好意請你吃東西。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如此冷嘲熱諷。」

賈仁祿笑道:「哈哈,好有志氣。人可以餓死,但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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