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仙道于吉

呂綺待二人走遠之後,又回到魏延的牢房,道:「賈福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魏延道:「你就在隔壁難道沒聽見么。」

呂綺笑道:「呵呵,我想聽你再說一遍,看你老不老實。」

魏延微微冷笑道:「我老不老實用不著你來評判。你要沒什麼事,這便請吧。我累了,想睡覺!」

呂綺嫣然一笑,道:「你真行,都這時候了,你居然還能睡得著。」

魏延視死如歸,道:「有什麼睡不著的,反正大不了一死,頭割去不過碗大的疤。十八年又是一條好漢,有什麼可怕的。」

呂綺伸出大拇指,道:「行,是條漢子。你的任務沒完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不覺得可惜嗎?」

魏延看了看她,道:「有什麼可惜的,從接到任務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天。」

呂綺給他看著有些不好意思,低垂著頭,羞紅著臉,兩手玩弄衣角,語音轉為輕柔,道:「那你還來?」

魏延沒在意她的表情變化,道:「殺死劉備,那能出多大的名。向我這種無名小卒,辛辛苦苦一輩子不就為個名頭嘛。就沖這,說什麼也得來一趟,死了也值!」

呂綺還欲再說,魏延見她嘴唇微動,便道:「還有完沒完,來來去去,凈是些廢話!再沒別的說的,滾吧,我要睡覺了。」說完便艱難地挪到石床邊,躺到了床上,準備入睡。

呂綺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目光之中竟似含有情意,嗔道:「好吧,你要死,我便成全你!」說完一轉身,叫開門,頭也不回竟自去了。

三日後,魏延一大早起來,依舊立於窗邊練習「口語」,將劉備祖宗從正的一十八代操到負的一十八代,從他的兒子一直操到孫子、曾孫子、曾曾孫子。一直操到實在沒什麼可操的了,方始伸了個懶腰,放了個屁,這才覺得一身輕鬆,等著獄卒將他的早餐給送將過來。

過不多時,鐵門開處,劉備走將進來,面帶喜色,回過頭去,對獄卒喝道:「還不快將文長的手銬腳鐐給打開。」話音剛落,獄卒滿臉堆笑,走上前來,給他解脫束縛。

叮零噹啷之聲響過之後,魏延活動活動手腕,一臉茫然地道:「劉備,你這是在搞什麼鬼?」

張飛竄將進來,道:「你怎麼和大哥說話的?這牢還沒住夠?」

魏延冷笑,道:「我這還算客氣了,還沒罵人呢。」

張飛喝道:「你罵一句試試,你看看我不捶你三百拳。」

劉備一擺手,道:「翼德,不得無禮。」對魏延說道:「文長,這一切都是誤會,如今已經完全水落石出了。這幾天委屈你了,先休息兩天,再來做侍衛吧。」

魏延怒道:「誤會?那天你們可是言之鑿鑿,說我就是內奸,如今竟成誤會了?」

劉備道:「如今那些所謂的證人,我都已親自審問清楚,原來是那些人嫉忌你做了我的侍衛,敲詐不成,便惱羞成怒,誣陷你給他們錢財布局欲對我不利。至於殺人滅口之事,則系曹操細作所為,他們怕你在我身邊礙手礙腳,也想除掉你。如今一切已真相大白,仁祿、雲長給我好好的訓了一頓,在家思過呢。」

魏延道:「我就算沒有布局害你,但我同你有仇,你放心讓我在你身邊做侍衛?」

劉備道:「我看人從未看錯,這點信心還是有的,你不是行使鬼域伎倆的人,我相信你。我還是那句話,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日久自知。先休息兩天,過兩天再來當差。」說完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出了牢房。

賈府,賈仁祿枕在貂嬋的腿上,翹著二郎腿,微閉雙眼,夢囈般地指揮曹靜給他燉只熊掌,來安慰他那受傷的心靈,心中祈禱著這樣面壁思過日子越多越好。

貂嬋低著頭,深情款款地看著賈仁祿,柔聲道:「你也真是的,這明明是個局,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明公,還讓他沒來由的訓了你一頓,你這不是找罵嗎?」

賈仁祿一臉不屑,道:「婦道人家懂得什麼,如今呂綺那小娘皮像只蒼蠅一樣的繞著明公亂飛,對明公亂灌美女迷湯。明公要是事先知道了,這萬一要是哪一招沒接好給抖出來,我們全他媽的完蛋。我這不挺好,不用上班,在家面壁,還有美女當枕頭,這樣的日子當真神仙也不如。」

貂嬋笑道:「呵呵,這麼說你倒是在享受了?」

賈仁祿聞著貂嬋那如麝如蘭的體香,頗為享受,點了點頭,嗯地一聲。貂嬋俏臉一沉,揪著他的右耳,使勁往上一提。賈仁祿啊地大叫一聲,坐起身來,喝道:「疼,兀那婆娘,你在做什麼呢?」

貂嬋面沉似水,嗔道:「哼!我本以為你受了委屈,這才來安慰你。沒想到你是在藉機享福呢?滾!我還有一堆事要做!」

賈仁祿見詭計被識穿了,老臉通紅,尷尬地道:「嘿嘿!你有啥事可干?還不是同街上的那些大媽大嬸,張家長李家短的聊得亂七八糟。」

曹靜走將進來,白了他一眼道:「哼,上當了!什麼被罵了,頭疼,肚子疼,要吃好吃的補補,原來是在裝死!」說完解下圍裙,使勁一擲,手下使上暗勁,那圍裙不住旋轉,平平地飛出數尺,恰好罩在賈仁祿那黝黑的大腦殼上。

賈仁祿頓覺眼前一片漆黑,狼狽不堪,雙手亂揮,才將那圍裙甩落,喝道:「反了,你也要造反了?」

曹靜嫣然一笑,白了他一眼,一扭頭,道:「貂嬋姐姐,咱不理他。今天於神仙來到汝南,汝南城中萬民空巷,都欲一睹他的風采,求張靈符,以保家宅平安,百病不侵。」

貂嬋瞪了賈仁祿一眼,側過頭去,看向曹靜,道:「對的,都是這廝在搗鬼!聽說於神仙的符很靈的。如今聽聞他只是路過汝南,我怕明天我們再去時就見不到人了,錯過了那就太可惜了。曹靜,咱收收拾拾,這就走。」說完便站起身來往放置銅鏡的長案走去。

曹靜點了點頭,回自己屋中換衣去了。賈仁祿大為納悶,問道:「你們張嘴於神仙,閉嘴於神仙,那人是誰?」

貂嬋瞪了他一眼,道:「都是你不好,時間都給耽誤了!若是今天見不到於神仙,看我回來不讓你跪一天的搓板!」

賈仁祿呆坐原地,眨了眨眼,覺得眼前的情景甚為熟悉,令他又想起了原先那個時代瘋狂追星的少男少女,心道:「於神仙,這是什麼名人?我三國那麼熟,怎麼就想不起有這麼一個人?」又思索良久,突然腦中似有一道閃電划過,全身如遭電擊,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顫聲道:「這個於神仙,是不是就是在江東害得孫策生氣而死的於……於……吉?」

貂嬋已梳妝完畢,坐於銅鏡之前,正要起身,聞言轉過頭來,道:「對的,就是此人。不過你以後千萬不可在人前如是說,那孫策自己沒來由要同於道人置氣,他的死可和人家於道人一點關係也沒有。」

賈仁祿點了點頭,嘀咕道:「三國里把這個于吉寫的超神,如今來到汝南,我倒要去見見。」

貂嬋格格一笑,道:「呵呵,主公可是罰你在家面壁,你不能出去。」

賈仁祿氣鼓鼓地道:「那你們還去?」

貂嬋道:「主公沒說家屬要連坐,我們為什麼不能去?」

賈仁祿戟指道:「你……」

曹靜走進屋來,對貂嬋說道:「貂嬋姐姐,你收拾好了沒?別理這傢伙了,快去吧。」

貂嬋站起身來,從錢匣之中取出幾貫錢來,揣入袖中,走向曹靜,道:「好了,咱這就去。」回過頭來,對賈仁祿嫣然一笑,道:「呵呵,乖,聽話!好好看家,好好面壁!」回過頭去,拉著曹靜便走。

賈仁祿猛地竄起,搶上近前。從她倆中間硬擠進去,左右開弓,拉著她倆的小手,邁步便走,邊走邊道:「走一起去!」

貂嬋側過頭來,明眸一亮,似笑非笑,道:「你不怕主公怪你?」

賈仁祿傻笑道:「嘿嘿,明公最近有多少大事要辦,加上他正忙著泡妞呢,哪還顧得上我!走!」

三人有說有笑,一路行來,將近南街熱鬧所在,只見大道兩旁數不清的善男信女焚香伏地叩拜。遠遠望見一白髮道人,身披鶴氅,手攜藜杖,緩緩而來。

貂嬋歡呼道:「還好沒來晚,快!」

三人快步來到大道右側,找了個空位,貂嬋、曹靜二人相繼跪倒叩拜。賈仁祿像啥規矩也不懂,兀自直立不跪,如此一來,他好似鶴立雞群一般,顯得十分突兀。貂嬋側頭一看,柳眉一蹙,拽了拽他的袍角,示意他跪下。賈仁祿視而不見,索性昂首挺胸,撅起屁股,於大庭廣眾之中拔起軍姿來。

貂嬋後悔讓他前來,白了他一眼,正欲使出必殺絕技,卻見於吉而緩步朝賈仁祿走來,忙收回素手。

于吉來至近前,注視賈仁祿半晌,方道:「賈福,別人都跪,你因何不跪?」

貂嬋忙道:「我相公他不知神仙法力無邊,一時魯莽,還請神仙別見怪,相公快跪下。」

賈仁祿上下打量了于吉,見他鬚髮皆白,皮膚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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