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遼東 第85章 故技重施

且說文丑軍被張預帶兵折騰了一夜,第二天全軍渾渾噩噩,毫無戰鬥之力。文丑心中大怒,本計畫帶兵衝殺的,無奈士兵沒有一個人在狀態,諸多副將也都勸他休整一日,帶次日再和張遠兄弟一決高下。

文丑將眾人喝斥一番,最終下令大軍休整一日,待來日全軍衝殺。文丑在營帳中獨自一人喝著悶酒,越想越氣憤,自己征戰多年,居然被張預這毛頭小子給耍了一夜,實在是心中怒氣難平。

「我一定將你的頭取下來。」文丑將喝了一半的酒罈子摔在地上,爆發出一陣聲響。外面的侍衛聽了,個個都是有些膽寒,誰也不敢來招惹他,要知道這文丑性格暴戾,一個不高興很可能就殺幾個士兵出氣的,這樣的是事情可不少見,所以他手下的士兵雖然敬佩他殺敵和勇猛,可是對於他這對待自己人也是痛下殺手的性格卻耿耿於懷,敢怒而不敢言。袁紹知道文丑這性格,也沒有多加制止,在他看來,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殺幾個士兵沒什麼大不了,最主要的是文丑開心。

正這時候,有信兵要來見文丑,被他的衛兵攔下,問道:「有何要事要稟報將軍的么?」

信兵說道:「我們探知得到,軍事徐圖已經投靠了張遠,他正計畫著要打敗我軍呢,我得速速向將軍報告,不能延誤了戰機啊,要不然他們先發動攻擊那我們就生死難料呢。」

衛兵們相互看了一眼,也有些心驚,許圖居然就這樣投靠了張遠,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他掌握著軍中的重要情報,這樣一樣,對於文丑軍隊必然是很危險的一個存在。可是現在文丑心情極度不好,若是再將這事情告訴了他,只怕他一時間不高興,直接就抽刀將人給殺了,誰也不想這麼白白送死啊。

「現在將軍在發怒之中,這樣的壞消息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等他心情平復一些再將這情報告訴他,如何?」文丑的衛兵自然是知道文丑的情況,所謂伴君如伴虎,跟在文丑身邊雖然有好果子吃,可是一不小心就會人頭落地的,現在這個時候,最好就不要去惹他的好。

可是信兵卻搖頭說道:「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情報,必須向將軍報告,如果延誤了,到時候將軍怪罪下來,可是誰來擔當?是你當么還是你擔呢?」信兵分別指著兩個衛兵說道。

其中一個衛兵哼了一聲,冷冷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進去報告吧,不過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將軍一個不高興,真有可能就將你殺了。」

信兵聽了冷冷的看著兩個衛兵,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有死而已,怕什麼,再說我見的是將軍,我就是負責探知情報的,我們你們是在這裡安全的地方待得久了,太過於怕死了。你們讓開,我這就進去稟告將軍情況。」

兩衛兵相互看看,默默的讓開,讓那信兵走了進去。信兵剛進營帳,就聽到文丑大聲的責罵道:「我說了任何人都別來打擾我,難道你們敢不聽我的命令么,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們的腦袋?」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將一把刀拿在手中,目光冷冷的朝著門口看來。

「將軍,小的實在是用重要的事情要向將軍稟報,這才闖進了將軍的營帳,打擾了將軍的休息,還請將軍恕罪。」信兵慌忙跪倒在地上,看著文丑手中閃著寒光的刀,信兵之前在門口和兩衛兵對峙時候的氣勢已經蕩然無存你。

他其實是有些看不起這種衛兵的,像他們信兵,風吹日晒的,在外面拼死拼活,最終還來報告消息的時候還要看他們的臉色,信兵們自然是心中不服,對待衛兵的態度自然也是無禮了幾分。在他們看來,將軍這麼勇猛人物,需要他們去保護么。若是真有人來殺將軍,那麼如果連將軍都打不過,他們幾個衛兵又算個什麼東西。

只是,現在面對著以暴力著稱的將帥,信兵心中自然是驚慌,若是文丑不高興,直接將自己砍了可就不划算了,於是他立刻就說出了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將軍稟報。

文丑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居然比我休息還重要?你快說說,若是你說的無關緊要的事情,我立刻就讓你將你推出去斬了。」

信兵唯唯諾諾的喏了一聲,身子如同曬開一般顫抖著,說道:「將軍,軍事許圖他投張遠軍隊去了,而且他們正謀劃著要如何打敗將軍,我得知這情報,立刻就飛趕回來向將軍報告呢。」

文丑冷冷說道:「就算他投靠了張遠又如何,我最終一定將他活活的抓回來,看看到底是誰厲害一些。像這樣反覆無常的小人,也就他們肯接受,若是換作我,我歷久就將他們給殺了,哪還會留著他們在身邊呢,這些人今天可以背叛我,明天就可以背叛他。這徐圖,我看他也不子怎麼順眼,就隨他去吧,我諒他也干不出什麼大事情來。」

信兵說道:「將軍,可是他知道我軍的所有情況,若是他將我軍的所有缺點都想張遠他們知道了,那麼他們就會先發動攻擊,到時候我們再防守就來不及了,還請將軍立刻下令,讓三軍小心些。」

文丑大怒道:「你是將軍還是我是將軍,需要你叫我怎麼做么?」

「小的不敢,只是擔心軍隊的安全和將軍的安慰。」信兵說。

文丑大聲怒道:「我有什麼還擔心的,你擔心好你自己吧。一個小小的許圖,加上兩個不成氣候的張家兄弟兩個,我文丑還不將他們放在眼中呢,現在祖昭不在,要是他在,我將他一起殺了,以解我心頭之恨。」

信兵吞了一口唾沫,說道:「將軍神勇蓋世,世界上無人能敵,要殺他們簡直是易如反掌。不過那張遠是祖昭手下第一猛將,現在我們精神不佳,還是小心為妙。請將軍為三軍著想,立刻就安排策略吧,要是被他們先發動攻擊嗎,我們可就吃大虧可啊。」

文丑聽了,直接將劍指著信兵,說道:「還輪不到你教我怎麼帶兵。他們要來,就讓他們來吧。你繼續去探你的消息,以後帶著有用一點的消息來見我,否則我就宰了你,滾出去。」

信兵嚇得渾身發抖,他只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為何文丑就這般憤怒,直接殺他之心都有了,這樣的消息都不算重大,那麼還有什麼消息算是重大的么?出了營帳,兩個衛兵看到他灰頭土臉的樣子,說道:「你能活著出來已經是很不錯了。以前就探子在將軍休息的時候打擾了他,而口中說出的信息卻是一些微不足道一毛蒜皮的小事,將軍一怒,直接將那個人的腦袋個砍了下來。」

信兵此刻也沒有可值錢的威風,文丑那要吃人一般的表情現在他想起來都有些害怕。再看看兩個衛兵,也不算是在嘲笑他的樣子,而是實實在在的將實際情況告訴了他,所以,信兵倒是沒有之前那麼趾高氣揚,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快步的離開了。

信兵剛走,營帳裡面就發出文丑的咆哮聲:「來人。」

兩文冰相互看了看,各自喉嚨一動,倒吞一口唾沫,心照不宣的一起向裡面快步跑去,進的裡面,兩人立刻跪拜在地,問文丑有何事要交代。文丑大聲說道:「立刻將所有的副將和謀士叫來。」

「喏。」兩衛兵答應一聲,快步而出。沒多久,他們就將所有的謀士和副將都通知到了。眾人齊齊來到文丑營帳之中,恭敬的立在兩旁,聽候文丑安排。

文丑道:「你們可知,許圖就在張遠的陣營中?」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吃驚,許圖是這次袁紹指派的軍事,而其他人則只是作為一個副將出征,現在許圖卻到了張遠的正營中,這哪能不讓他們吃驚呢。

「他怎麼會到了哪裡?他這是臨陣叛逃,該殺。」有人說道。其餘人也紛紛響應,說許圖該死,居然這樣投入敵人陣營中。其實許圖出走的事情文丑之前就向他們說過,不過誰也沒有料到那傢伙居然直接就投入了張遠的麾下,這樣一來,他知道自己軍中的所有情報,包括具體軍隊人數,還有最重要的糧草,以及他們這次出兵的所有詳細計畫,這樣一來,他一定將這些東西都告訴了張遠,這對於自己的軍隊絕對是一個大大的威脅。

「將軍,那我們現在該如何做?」有人問道。

文丑道:「我找你們來,就是要聽聽你們有什麼策略。我心在心中極度的憤怒,只是想殺了他們。你們到底有沒有什麼好的想法能將他們活捉的?不將他們活捉了活活折磨致死,難平我心頭之恆。」

眾副將了謀士不禁都是面面相覷,在所有人之中,許圖是最懂兵法的一個,可是他現在在敵人陣營中,而且他對已自己軍隊的情況可謂是了如指掌,有待是知彼知己百戰不殆,現在他絕對是佔據優勢的。

其中一謀士站出一步,是一個留著小鬍鬚的人。此人姓宋名歡,也東邪三教九流的東西,之前和許圖也有些往來,說道:「將軍,其實我們要活捉他們,也不是什麼難事。」

「此話怎講?」文丑問道。

宋歡說道:「許圖之才,確實在我等之上,不過這個人性情太過於剛強,而且我聽說他之前和他的師兄弟們一起學習兵法陣法的時候,由於資質不佳,一直被人欺辱嘲弄,那時候他很能忍,一直不和他們爭鬥,可是後來他學成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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