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遼東 第78章 勢如破竹

張遠拔出肩頭飛箭,一手鏢出,鏢死一人,又搠死一人,馬蹄落出,一陣鬼哭狼嚎,踩翻兩人,這才縱馬追去。

那新羅將軍眼看張遠又追了上來,心中又驚又怒,將全之虞交給其中一個將領,他帶著十幾個人回身阻擋張遠,口中叫道:「你真當我新羅無人耶。」

張遠也不打話,直接挺槍縱馬上前,兩將交鋒,兩個回合,張遠一槍壓下,那偏將軍舉槍托住,連人帶馬背壓低幾分,他感覺自己的骨骼都要盡數被壓斷了。張遠吼叫一聲,抽回長槍,又一槍刺出,那將領無暇躲閃,眼睜睜看著張遠的寒槍刺進自己的胸口,只見血光噴起,立刻翻落馬下,氣絕身亡。

「就這能耐,也敢綁架女王造反。」張遠冷冷說了一聲,立刻縱馬追去。

前面的人看到最有能耐的將領也就只接得住張遠一個回合,膽小一點的,早已肝膽破裂,跌落馬背嚇死過去,其餘幾人,渾身顫抖,心中明白張遠是為全之虞而來,為了活命,將全之虞拋下馬背,絕命逃亡而去。

張遠見全之虞被推下馬背,不等坐騎停住,飛身而出,兩步上前,扶起全之虞,問道:「女王陛下,你無恙吧?」

全之虞雖然覺得渾身摔得痛,可是知道自己沒事,見到張遠半個身子都是血,她驚訝道:「張將軍,你沒事吧?」

張遠道:「些女王陛下關心,我沒什麼大礙,一點小傷。」

全之虞又道:「祖將軍他如何了?」

張遠愣了一下,道:「回女王陛下,將軍他也沒大事。屬下這就護送女王回去,有得罪之處,帶回城後在向女王陛下請罪。」說著抱起全之虞,飛身上馬,望要塞而去。

行不多時,前面馬蹄混亂,原來是馬元帶著軍隊趕來,見到張遠救得了全之虞,這才都鬆了一口氣,護送著她一同快馬加鞭向要塞趕去。

且說祖昭被衛兵送回居室之中,蘇德立刻就帶著軍中最好的大夫感到,而新羅的大夫聽到有人造反攻殺女王和祖昭,也早就帶著各種藥物來見祖昭。在幾位大夫的診斷之下,最終眾人得出結論祖昭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不過他的傷口有些深,當初刀子可是擦著裡面的腸子而過的,所限沒有傷到內臟分毫,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而新羅士兵知道是那個偏將軍造反,將女王擄了去,心中也是很濕不安,在他們心中,女王就是女王,雖然聽聞女王不務正業,到處的遊走,可是今日見女王這般陳說,知道她是為了新羅的百姓在奔走,而且有些士兵也從家中得知,女王這些年確實給新羅的百姓帶去了不少好的消息,包括能那些山中能食用的野菜野獸,還教授他們各種種植和養殖技術,雖然這理論很不成熟,不過他們切實得到了實在。

現在女王居然被叛將抓走,他們心中自然是憤憤不平,都叫囂著要將那叛將砍為肉泥,一定要救出女王。祖昭聽著新羅士兵的呼喊,心中也為全之虞高興,她現在回歸,走到這一步,倒是也算有些成就,起碼有一些士兵和將領是忠心的跟隨她,至於以後會不會叛,那就看全之虞之後的實力了。而且自己要在新羅駐軍,倒是能獲得新羅的第一手資料,到時候全之虞控制不過來的話,他的軍隊也可以第一時間出面干涉。

現在全之虞被帶走,雖然張遠和馬元等人已經去追了,可是畢竟張遠對於環境不熟悉,而且敵人有兩三百騎,現在夜色凄凄,祖昭心中還是有些為張遠擔心,一直坐立不安。大夫們擔心他的傷勢,讓他靜靜的躺下修養,可是祖昭心中一則擔心全之虞,一則擔心張遠,又哪有什麼心情靜靜的修養,若不是蘇德阻止,他已經跨上戰馬追帶隊追去了。

蘇德知道祖昭是對全之虞動了情,而且他視張遠為自己的手足,早料到他知道自己無大礙之後一定會要吵著帶隊去。所以一早就安排全之虞白天選出了三員新羅猛將帶隊去接應張遠。祖昭得知有新羅軍隊接應,這才沒有要帶隊前去。

等了一陣,忽聽外面一陣馬蹄之聲,祖昭再也坐不住,直接起身快步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只見外面火把閃爍,人馬之聲嘈雜,有大隊人馬集結在外面,隨著一道通道讓處,張遠抱著全之虞出現快步走了進來。

見到了祖昭,張遠快步上前,將懷中的全之虞放下,這才跪下說道:「將軍,女王陛下,之前文遠多有不敬,還請責罰。」

全之虞本沒什麼大事,不過她由於受驚過度,又被人從馬上扔下,所以騎在馬上的時候一直在發抖,張遠顧不得什麼男女或者下屬上級之禁忌,將全之虞緊緊抱著,他知道全之虞現在對於祖昭很是重要,無論是私情還是公事,都是很重要的,他寧願自己受到重罰,也不能讓全之虞出事,這才一直抱著全之虞,直到交到祖昭的手中。

祖昭扶過全之虞,見張遠跪倒在地上,立刻就將他扶起,說道:「你有何過?你順利救回女王,這是大功一件,我豈能是非不分責罰你了,速速起來。」

可是張遠依舊跪在地上,說道:「我冒犯了女王陛下,不敢起來。」

祖昭無奈,只能看著全之虞。全之虞知道張遠抱著她不是要冒犯她,而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他,於是說道:「張將軍快快請起,你救了我,又豈是冒犯我呢。再說你我也沒有什麼接觸,何來冒犯之說,縱使有了,也是情非得已,快快起來吧。」

張遠聽了全之虞的話,這才謝過恩德,從地上起來。這樣的良將,不單祖昭心中更敬重,連全之虞心中都感慨,祖昭能有這樣的將領輔佐,不怕不成大器。自己在新羅為王,要是也有這樣誓死效忠自己的勇猛之良材,又何愁新羅不富強的。

祖昭扶著全之虞進入屋子,讓大夫給她做了檢查。最後大夫得出結論,全之虞沒什麼事情,只是有輕微的擦傷,她主要是受到一些驚嚇,只要喝了壓驚湯,靜心修養一陣就會沒事的。而祖昭傷口交深,近期能不能劇烈運動,否則傷口發作,引起各種敗壞反應,那就會導致很壞的結果發生。

這點祖昭自然知曉,史書記載,周渝本只是受了箭傷,不過他一直心中不服諸葛亮,每次被諸葛亮欺負了,立刻就心中不爽大發雷霆,最終落得一個被氣死的下場,還真是有些不划算呢。自己可不能先周渝之前出現這樣的情況啊。

「大夫放心,我自會好生修養的。可是這修養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祖昭問道。

大夫道:「若是安心敷藥,靜心修養,一個月可痊癒。」

祖昭點頭,對蘇德說道:「既是如此,那麼我們就在此處休整半月,待半月後再整軍出發,直搗京都。」

蘇德不解,大夫明明說的是一個月,為何祖昭卻只休整半月,問道:「將軍,何不休整一個月呢,這樣等你痊癒了好一鼓作氣啊?」

祖昭笑道:「軍師,兵貴神速啊。你讓人將消息放出去,就說我傷勢嚴重,需要一個月之後才能帶兵出征,這一個月就在這要塞之中修養。讓其他的新羅放抗勢力在這個月放鬆警惕,等半月一過,我們突然出擊,他們沒有防備,等他們發現之時,我們已經兵臨城下了。」

蘇德自然明白這道理,不過他還是擔心,說道:「可是將軍,你的傷勢……」

祖昭道:「軍師,指揮大軍有你,攻城掠地有文遠馬元等人,我只用看著就行,我痊癒和不痊癒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能經得起在馬背上顛簸不就行了。莫非你們想看著我帶頭衝鋒陷陣么?等我痊癒了,我自會帶頭衝鋒陷陣的。」

蘇德和張遠等人聽了祖昭的話,都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一番安排之後,蘇德讓新羅士兵到處放話,說漢軍統帥祖昭受傷嚴重,女王全之虞也受了傷,大軍在要塞之中修養一個月在動。

新羅各城各地本來都緊張的招兵買馬準備抵抗祖昭大軍,可現在聽到這個消息,都不禁鬆了一口氣,終於能喘歇一陣了。消息傳回京都新王那裡,他本來也極力要求高句麗派軍增援,可是高句麗不想和漢軍直接正面碰撞,一直推三阻四的,說要等一個月後再發兵。現在正巧撞上祖昭軍要休整一個月,全之虞的族弟新王自然心中高興,一個月後,祖昭軍一動,高句麗的援軍也就到了,那麼自己依舊可以和全之虞爭奪王位,漢軍遠遠而來,又在要塞中停頓一月,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銳氣,他集合新羅之兵,加上高句麗的援兵,一定能打敗漢軍的。

在者,一路上有不少的城市阻攔漢軍,等他們抵達京都,只怕沒有實力和聯軍作戰了,那麼他就可以穩坐新羅國王的位子,至於全之虞,要是被捉住了,自然是格殺勿論永絕後患。

新王開始夜夜笙歌,紙醉金迷,也不操勞國事軍事,他認為這些都是一個月之後的是事情,現在是抓緊時間享受的時候,自己心驚膽顫奪的王位,不就是為了享樂么,要是還那般勞心勞力,他何必要冒這個大不韙呢。

新羅大臣和長老們看到新王只知道享樂,絲毫不理會國事,自他篡位一來,百姓怨聲載道,本就不大的新羅還有許多地方提出獨立,邊城要地更有守將宣布要歸順他國,搞得大臣們夙興夜寐,冷汗一陣接著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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