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遼東 第76章 暗箭傷人

全之虞聽了祖昭的安慰,心中稍微好過了一些。確實是這樣,不見得新羅的最強人就在這裡,看來這裡選出一個戍邊將軍看守要塞之後,回到京都之後真得來一次全國海選。

擂台賽再次展開,未等主持下令,那個原先的偏將軍就衝上了擂台,向全之虞行禮後說道:「女王陛下,我和那位漢軍還未分出勝負,我要繼續挑戰他。」

全之虞面色有些不悅,可是也沒有發怒,而是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說道:「將軍,你已經連勝數場,眾人都知道你能力了得,現在還有諸多將領沒有進行筆試,不如你先休息一下,讓其他人先比賽了在說。」

偏將軍道:「女王陛下,我軍之後沒有人能斗得過我,素問漢軍如何厲害,今日能和他們在擂台上切磋而不是在戰場上生死相搏,這是他們的榮幸,如果他們不敢應戰,難道這說明說我勝利了么?」

面對偏將的無情挑釁,全之虞怒色一起,幾乎要發威,無奈卻被一旁的祖昭拉住,示意她不要動怒。祖昭居然按住女王的手,這一幕被所有的新羅士兵看見了,不禁全場嘩然,這個漢朝將軍居然敢動他們的女王,實在是不可原諒,許多人都表現出了一種憤怒。

祖昭隱約也猜到了下面士兵的激憤情懷,可是他只做不知,笑問全之虞:「他們這是為何?」

全之虞臉上路過意思尷尬的神色,急忙推開祖昭的手,說道:「他們見我們手有接觸,所以有此激動。」

祖昭道:「原來是如此,你貴為女王,在他們心中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確實是我有些不當的舉動了。」口中隨意這般說著,可是祖昭心中卻在想:「你們這些傢伙,我就只是這樣碰一下你們女王的手你們就不高興了,若是你們知道她每天都和我睡覺,那你們豈不是殺我之心都有了?」

就在這時候,偏將軍的挑戰也越發激憤,他說如果漢軍中有能夠打敗他的,那麼他今後就聽漢軍的指揮,如果不能,那麼漢軍就立刻滾出新羅,永遠別踏進新羅半不。

話音未落,之聽得一聲衝天咆哮,場邊走上一人,聲若洪雷,勢如奔馬,大步流星的走向擂台,此人不是別人,真是之前和新羅偏將軍切磋的馬三。他本來是要在一旁休息的,之前蘇德就告訴過他,不要再和那個將軍比試,要讓其他未上台的人先上台。可是他聽到新羅小將如此這般看不起漢軍,他實在是忍無可忍,咆哮一聲,衝上了擂台。

那新羅將領見對手來了,不禁得意的一笑,說道:「女王陛下,既然他都來了,那麼就容許我們比試比試,也算是友好往來,不過拳腳無情,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還請漢軍朋友能多多包涵。」

全之虞無奈的看向祖昭,悄聲問道:「這該如何是好?他們兩人若是斗下去,總是會有人受傷的。」

祖昭將手一擺,說道:「那就讓他們斗吧,軍師說過擂台上設有機關的,受傷不是什麼大事,不會發生人命就對了。」

全之虞嘆了一聲,下令偏將軍可以和漢軍比試,不過她強調雙方都必須點到即止,不得動殺人之心。馬三自然應聲同意,他只是想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羅小將而已,並沒有想過要出什麼風頭或者是殺了他之類的。

那新羅小將可沒這麼想,他口頭上答應著點到即止,可是心中卻暗自盤算,這次漢軍進攻新羅,用詭計偷襲了這個要塞,他心中實在是不服氣,趁著這次機會,他一定要讓漢軍吃吃苦頭,到時候打死一個算一個。

兩人微微行禮之後,立刻就投入了戰鬥之中,從一開始的拳腳相向,馬上就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新羅小將出手異常的狠毒,可謂是招招致命。馬三自然也是看在眼中明白在心上,不過他倒是不慌不忙,沉著冷靜的應戰,一連鬥了白多個回合,依舊不分勝負。

只見新羅小將爆吼一聲,一拳砸向馬三面門。馬三立刻後退一步,低頭閃過,同時一拳打出,直擊新羅小將的腹部。那小將反應也不遲鈍,膝蓋一頂,立刻就將馬三的攻擊化解。與此同時,他順勢一腳,直擊馬三胯下。

眼看馬三就要被擊碎了命根,眾人不禁都是倒吸涼氣一口,為馬三擔心不已,而有些新羅士兵,則高聲呼叫起來,發出陣陣狂笑,雖然他們也對於這個將領的心狠手辣有些不齒,不過現在是在打漢軍,在他們看來就是在打敵人,這當然是暢快淋漓,讓人血脈膨脹的事情。

就在大家都為馬三擔心的時候,只見馬三不慌不忙,一招二字擒羊馬,將那新羅小將踢來的腿給勞勞夾住了,嘴角划過一絲得意的笑,掄起右拳,直擊他的心臟部位。

那新羅小將腳被夾住,幾次掙扎皆不得脫,立刻被馬三的力氣驚住,他不敢在小視眼前的這個敵人,雙手出擊,硬生生扭住了馬三擊打過來的拳。兩人頓時拳腳被鎖,雙方皆是動彈不得,滾到在地上,少不了一陣胡亂的廝打。

這一陣亂打好無章法弓步,就像是兩隻野獸在撕咬一般,可是這也掀起了整個擂台比賽的最高潮,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尖叫聲一波接過一波。只見兩人不停的扭打在一起,直接就滾下了擂台,按照規定,落下擂台者就判定為輸的。

可是現在這個新羅小將是在和漢軍武將切磋,不是出於挑戰賽之中,所以沒有人會認為他已經出局了,而且他雖然兇狠,可是也是有自己的朋友的,現在見到這等情況,那些個支持他的人自然更是高聲呼叫起來。

眼看兩人在地上一陣亂滾,誰也不先放手,身上的衣袍都沾滿了灰塵,兩人的臉更是看出一點人樣,全是污泥灰塵,若不是兩軍的軍服不同,體格也不是很相似的話,真有些難以分清誰是誰了。

全之虞看到此處,皺著眉頭說道:「這哪還是比賽,完全就是亂來,你想想辦法,別讓他們這樣下去,他們誰也不鬆手,這什麼時候是個頭。」

祖昭笑了笑,他也覺得這切磋變成現在這樣子,像是兩個小混混在打架一般,雖然戰場上出現這種情況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大戰的時候摟抱在一起咬鼻子咬耳朵那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可是現在是在比賽,出現這種事情有些不雅。於是他招招手,對張遠說道:「你去,制止他們。」

「是,將軍。」張遠答了一聲,昂首挺胸的走向馬三和新羅小將。

眾人看到一個氣宇軒昂,儀錶不凡,威風凜凜的高大將軍出現,都不禁默默的讓出了一條路,張遠徑直走向二人,雙手一用力,立刻就將兩人拉扯開來,一手一人,將他們提在半空。

眾人見狀,盡皆嘩然,這是何等的威力,居然如此輕而易舉就將拉人拉開了,而且將兩個重量在兩百斤以上的男子提在空中,那麼說他的單手負重能力一定是在兩百斤以上了,這樣的將軍,若是在戰場上出手,誰還能夠抵擋。

馬三對於張遠有這樣的威力倒是沒有表現出吃驚,以前他在軍中的時候就沒少和這將軍來往,祖昭指令所有軍士,無論是將軍還是士兵,戰場上士兵必須聽將軍的指揮,必須絕對的服從,而私底下而要輕如兄弟,將軍者不得高高在上,普通士兵也不能自卑不敢和將軍交往,每個將軍都是從士兵而起的,每個士兵都有成為將軍的潛質,而且也必須想著自己要成為將軍,他們牢記祖昭告訴他們的一句話,不想成為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所以說,現在馬三被張遠提在空中,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之前在一起玩手腕的時候張遠曾經就提起過五個士兵,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馬三自己也能提起一兩個士兵的,只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有些尷尬而已。

而那新羅小將,自認為在這裡的無敵的存在,他根本就不將新羅的其他武將放在眼中,也沒有將漢軍將領放在眼中,在他看來,馬三已經是代表了漢軍將領的最高水平,想不到現在,居然出現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物,輕而易舉就將他們提在空中,這是何等的屈辱。

他氣紅了臉,不停的在空中掙扎,可是越是這樣,就顯得越是狼狽不堪,完全就是一個跳樑小丑一般的存在。所有士兵在沉默一陣之後,都發出了由衷的驚嘆,讚揚這麼漢軍將領果然能力了得,似乎這不是他們的敵人,而是他們的將軍一般。

張遠面對眾人的驚呼,面不改色,等了一陣之後這才將馬三和新羅小將放下,他也沒有理會新羅小將,畢竟語言不通,說了也是白說,對牛彈琴而已。

「怎麼樣,沒事吧?」張遠問馬三。

馬三揉揉胳膊,說都:「謝謝將軍關心,我沒事。」

張遠點點頭,道:「沒事就好,回去找軍中大夫擦點葯,這裡氣候與遼東不同,不忽視了小傷痛。」

馬三謝過一聲,看了那新羅將領一眼,緩緩退出賽場。看著馬三離開,張遠這才轉身看看那新羅將領,只見他滿臉的憤怒,像是要吃了張遠一般。張遠也不介意,處於禮貌,沖著他一笑,然後轉身離開。

這本是善意的一笑,可是在新羅小將的眼中卻是一種挑釁和侮辱,他怒從心起,恨不得吃了張遠的肉,喝了他的血,將他扒皮抽經。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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