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遼東 第50章 投敵未遂

紀靈卻義正言辭的譴責了紀綱的想法,說趙慈這麼做其實沒錯,確實是自己不聽軍令,私自出兵,雖然燒了些許祖昭軍的糧草,可是自己的人也折損了二三百人,實在是罪過。現在大家既然跟了趙慈,就應該全心跟著他,不能心生二意,讓敵人知道了就出事情了。

紀綱勸了半天,紀靈就是不聽,還讓紀綱休得亂言,只要帶好軍馬,日後定能全殲祖昭軍。紀綱離開而來紀靈之後,心中忍有說不完的怨恨,在隨從的陪同下,來到了同樣遭到挨打的那個文官那裡。此文官本是江夏人士,名為鍾陽,以前在府衙中做過一芝麻小吏,負責一些文書工作,後來縣令調戲他妻子,於是聯合趙慈一起將縣令殺了,一起起義。

那時候趙慈只是一個市井小民,不過整體夸夸其談,說自己有什麼鴻鵠大志,整天在街頭小巷做,官府多次想要捉拿他,都被他躲過。鍾陽那時候雖然說不上富裕,可是也算能解決溫飽,在大災荒之時,他也曾多次資助過趙慈,想不到今日趙慈居然這樣對待自己,心中的怨恨自是不比紀綱的少,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在,他依舊在床上坐卧不安,屁股中依舊有血流出來,只要輕微一動,就疼得他齜牙咧嘴。忽然聽到有人報告說紀綱來了,立刻就命人將其帶了進來。紀綱雖然挨了二十軍棍,而鍾陽只挨了時軍棍,可是情況看起來是鍾陽要糟糕很多。

兩人同病相憐,一見面就哀長嘆斷,說這樣下去,不用祖昭大軍攻進來,自己就先本趙慈打死了。想自己一直為了幫助他打江山,日夜未明的幫助練兵謀略,可是現在趙慈卻絲毫沒有了之前的鬥志,只顧蝸居在這小小縣城中縱慾偷歡,絲毫不想著要主動進攻。

「想我當年對他也有些恩惠,他今日怎麼就如此對待我呢。」鍾陽越想越不服氣。

紀靈也很是不服氣,說道:「我等跟隨他一起攻城掠地這麼久,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那紀靈大哥,本事有功之人,卻無端挨了那麼一頓痛打,實在不值。你說的沒錯,在這樣下去,不用祖昭軍攻打,我們只怕就被他趙慈給打死了。」

鍾陽聽到此處,四處看了看,退去周圍家僕侍衛,執紀綱手而曰:「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悄悄出城,向祖昭軍投降,君意下如何?」

紀綱思索了一下,說道:「我確實有這想法。不過我聽紀靈大哥說,他有一計謀,倒是能輕易破了祖昭大軍,若是到時候我們投了祖昭軍,而趙慈聽從了紀靈大哥的計謀,那麼我等到時候只怕是難逃一死。」

鍾陽道:「橫豎都是死,何不先投了祖昭再說,我聽聞那祖昭能力了得,當年之身帶數十鄉勇從數千北方蠻族手中救下盧植,後來又屢次平黃巾之亂有功勞,而且他和皇甫嵩等人交往甚密,在洛陽城中也認識很多高貴之人,漢大將軍何進都曾召見過他,這祖昭可不是一般人物,豈能是說敗就敗的,而且他現在有蘇德這樣的謀士,一定會看破紀靈將軍的計謀的。再說,我們只要將紀靈將軍的策略向他們說了,這樣他們就有了防備,到時候趙慈若果真用紀靈將軍的計謀,反倒是被祖昭軍將計就計給滅了,我等初次投靠就立了大功,今後必定受到重用的。」

紀綱點頭同意,不過他卻說道:「我等這樣去了,與紀靈大哥不義,我和他在南陽相識,也算是同性兄弟,這樣做等於是出賣了他,我們雖恨趙慈,可是卻不恨紀靈大哥,若是他兵敗了,趙慈一定降罪與他,這可如何是好。」

鍾陽說道:「既是如此,不如拉著紀靈大哥一起投了祖昭,看趙慈還有什麼能人可用。」

紀綱道:「話雖如此,可是紀靈大哥不會這麼做的,我已經試探過他的口風,他讓我好生帶兵,到時候等援軍到了,一起衝殺,那時候立了大功,趙慈定不計前嫌的獎勵我們的。」

鍾陽哼了一聲,狠狠罵道:「我們有什麼前嫌,現在趙慈只貪圖享樂,完全沒有之前的鬥志。我覺得現在你我投靠祖昭是最佳的時候,等他們攻了上來,我們若再想著投降,只怕他們就不接受了,到時候就只有死路一條。不如這樣,我們給紀靈大哥留言,說我們投祖昭去了,讓他別在用那截糧草之策略,我們將會將這策略告訴祖昭,如何?」

紀綱思索片刻,立刻同意了,然後書寫信一封留與桌子之上,兩人帶著本部親信,星夜出城,望祖昭大營而去。沒料想剛要出城,忽然四面火光亮起,周圍衝出來一隊人馬,將他們團團圍住。帶隊之人,手持長槍,身披盔甲,面色白皙,原來是趙慈的堂弟,人稱白面將軍的趙歡。

趙歡縱馬上前,幾槍刺死鍾陽、紀綱的侍衛,又以槍指著他們而曰:「大膽叛賊,我主早就料到你們兩人會不服,已經知道你們會去投靠敵人,我奉命再次等候多時了。來人,將他們兩人綁了,帶回去讓主公問罪。」

話音落,早有士兵衝上來,紀綱捶死掙扎,揮刀砍死幾個士兵,正欲逃跑之時,趙歡挺槍縱馬而來,只一個回合,一槍刺在他大腿上,將他挑翻在地。隨後鍾陽和紀綱雙雙被五花大綁的帶進縣衙之中。

趙歡押著鍾紀二人進了府衙,趙慈早就端坐在堂上,見二人被綁了進來,他立刻命人將二人按倒跪下,面紅耳赤的罵道:「我待你們兩人不薄,想不到你們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背叛我,想要投靠敵人,今日不殺你們二人,難穩軍心。」

紀綱罵道:「我們追隨你多時,一直出生入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紀靈大哥多次勸你出戰,你卻只顧自己享樂,後來他偷襲敵軍糧草營,大勝而歸,你非但不賞,還痛打他,連帶我們這求情的人也一併打了,你這算是不薄么?跟著你,橫豎都是死,我等又何故一定要留下來等死呢。」

趙慈咬牙切齒的說道:「居然還敢頂撞我,看來你是早有投敵之心。來人,將他們二人推出去斬了,將頭顱懸掛在城牆上,以警告眾將領和士兵,如果誰有投敵之心,這就是下場。」

侍衛上來,將他們押著出去,二人罵聲不絕。剛到門口,卻被一高大之人攔住,原來是紀靈聞訊趕來,他攔住侍衛,面見趙慈,說道:「主公,他們二人只是一時昏了頭亂了心智,還請主公能饒恕他們這一次,讓他們戴罪立功。」

「紀將軍,你不用多說,他們二人投敵之心已經昭然,我豈能放過他們?你若是再替他們求情,莫非你也有投敵之心耶?」趙慈冷冷問道。

紀靈聞言,臉色一顫,脊背發涼,慌忙單膝跪地,叩首而曰:「主公,我自追隨你已經,奮勇殺敵,不曾有二天,天地可鑒。」

趙慈說道:「既是如此,那你就退下,休得再為他們二人求情,今日不殺他們,難穩軍心,若是誰人都似他們這般又是投敵又是頂撞我的,我這主公還怎麼做?以後還怎麼服眾?」

紀靈道:「主公,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大敵當前,不宜殺將。何不讓他們戴罪立功呢?我用人頭擔保,他們只是一時糊塗,等大軍和組昭軍決戰之時,他們一定會奮力拚殺,以報主公今日不殺之恩的。」

眾將見紀靈堅決求情,也都紛紛為鍾陽和紀綱求情,趙慈看著所有人都這樣,還想發怒,身邊一人低聲對他說道:「主公,現在諸位將領都在為他們求情了,你若是一意孤行,只怕會導致跟多的人有投敵之心,你何不放那鍾紀二人一條生路,也好表示你的寬大仁厚之心呢?將士們感激你的情懷,定是誓死效忠,現在大敵當前,確實不宜殺將。」

這說話之人,身材矮小,黃眼黑臉,樣子甚是醜陋,不過他卻是趙慈身邊的一個謀士,雖然才華不怎麼樣,可是說話總是能中趙慈之耳,很受趙慈喜歡,所以一直將他帶在身邊。現在聽他都這麼說了,又看看那下面一種將領文臣,都在向眾紀二人請求。而且他知道紀靈和紀綱是同鄉,兩人私下裡一直以兄弟相稱,現在若是不顧紀靈求情而將紀綱殺了,紀靈必定心生不悅。何不賣他一個人情,讓他以後死命忠於自己,這倒是一個好的辦法。

於是,趙慈同意不殺鍾紀二人,不過要將他們關進大牢之中,待大軍勝利擊敗祖昭軍的時候,才能二人放出來,讓他們看看就算沒有他們,他趙慈還是能擊敗祖昭大軍的。

鍾紀二人被押入獄中,紀靈親自送他們進去。途中,紀綱多次勸說紀靈,讓他別愚忠於趙慈,可是紀靈只作聽不見,讓紀綱和鍾陽好好獃在獄中,待他大破祖昭軍的時候,他們二人就可以出來了。

鍾紀二人被關入大牢之後,紀靈繼續面見趙慈,說了自己的策略,那就是派軍繞道祖昭軍後方,如果他們有糧草至,可以將其攔截了,就算他們沒有糧草援助,到他們撤退的時候,也可以阻截他們。或者在他們攻城的時候,直接派那一隊軍馬將祖昭營寨劫了,讓祖昭軍無家可歸,慌亂逃散,到時候大軍出城前後夾擊,必定大獲全勝。

趙慈猶豫不斷,問身邊那醜陋謀士,該不該聽取紀靈的計謀。那謀士冷眼看了看,否定了紀靈的看法。他是某將,紀靈是一武將,可是卻多次出謀劃策,他覺得紀靈搶了自己的風頭,現在又豈能讓他在這樣。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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