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遼東 第37章 定罪叛將

在公孫瓚信使和張遠的全力交涉下,公孫度最終服軟,同意放了章貢的家人。再說他得到了一些金銀,又有公孫瓚在背後被祖昭撐腰,他也不得不放,至於他派人刺探祖昭軍營的事情,張遠沒有提起,他自己也就沒有提起,他知道這種時候要那兩個人定時被祖昭抓住了,既然祖昭不想把事情鬧大,那麼自己也就不和他糾纏下去,否則到時候真動起手來,自己也沒有什麼憑據指控祖昭,到時候兩敗俱傷終究是不好的。

救得章貢家人,張遠直接就將他們帶到了大蠣灣軍營中。待得張遠回來,祖昭才命人將章貢捉了來,雖然是捉了來,不過祖昭強調,不能傷了章貢,更不可以將其五花大綁。

而獄中兩人也被一起帶來,祖昭已經派人調查清楚二人的身份,確實是公孫度那邊的人,而且這二人沒有家小,一直幫公孫度進行一些刺探性的工作。不過他們兩個也真能忍得住,在獄中的時候,兩人從來不交談,沒有說漏半個字。章貢也就只是派人去確認了那麼一次,一直沒有機會要救出他們。

等章貢被帶到軍營大殿之時,他看到正前面正襟危坐的祖昭,又看到那兩個士兵的時候,頓時明白自己事漏,心中咯噔一下,不過他們沒有表現出一副要狡辯或者是怕死求饒的樣子,而是表現的很淡定。

「章統兵,坐吧。」祖昭指了指一盤的坐凳,讓章貢坐下。那章貢倒也有自知之明,直接就說道:「屬下不敢。屬下對不起將軍,要殺要刮,屬下沒半句怨言。」

祖昭冷冷說道:「我和曾說過要殺了你?我為何要殺了你?」

章貢說道:「將軍,屬下知道我所犯之事將軍已經盡數查清了。我不敢奢求將軍能免我一死,不過還求將軍不要因為我而累及我的家小,章貢就算死也感激將軍的。」

祖昭說道:「章統兵,你追隨我那麼多年,現在也敢於承認自己的罪行,你知不知道,出賣軍情是死罪,完全可以以叛國罪判你死刑。」

章貢黯然一嘆,說道:「屬下知道。所以今日站在這裡也只求一死。屬下不能繼續追隨將軍,但願來世能繼續追隨將軍,希望來世我不要再犯這種糊塗事了。」

「既然你這麼說了,依照我軍律法,私自出賣軍情,與外敵勾結,這是死罪。諸位,你們認為該如何處置章統兵?」祖昭對在座那些謀士和各級統領問道。

張遠上前一步,說道:「將軍,章貢雖然犯了死罪,可是屬下認為他罪不至死,還希望將軍能饒了他的性命。」

「私通外敵殺無赦,這是我軍的規定,你怎麼認為他還罪不至死?」祖昭冷冷問道。

張遠抱拳而曰:「稟將軍,屬下以為,章統兵追隨將軍多年,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就算今天犯下的是死罪,那也能將功抵過一部分,所以罪不至死。」

祖昭沉吟了一下,問道:「其他諸位有什麼意見?」

「將軍我,我也以為章統兵雖然是犯了死罪,可是念及他過去戰功,也不能如此輕易的處死。」其中一個統兵為章貢求情,他這一公開求情,其他人也紛紛替章貢求情,只有馮落雪一直靜靜的沒有表態。馮落雪雖然是一介女子,可是他是越女劍傳人,能力了得,而且對於軍隊建設和管理很有一套,所以設計軍中要事的時候她出現在這裡也是很正常的。

「你怎麼認為?」祖昭扭頭問馮落雪。

馮落雪抱拳說道:「我以為,就算要用功抵過,也應該先弄清楚章統兵這次犯下這大錯到底是為了,如果是為了一些利益或者這有投敵之心,那麼再多的功勞也不能抵過,如果是被人威逼的而不得不做出這種事情,那麼我們要問責的是威逼他的人,而他就算是觸犯死罪,也是應該網開一面的。」

「有道理。」祖昭點點頭,問道:「章統兵,你到底是為了何事才要做出這等犯下死罪的事情?你追隨我多年,過勞卓著,我萬萬沒有想到會你是做出這種事情,莫非你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是你真有叛敵之心?你說出來,如果你認為敵人對你比我對你好,你不得不投靠他的話,那麼我直接放你走,是我自己不行,我會自己反省,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今天敵人將你挖走,明天就將東營統兵挖走,後天就將南營統兵挖走,大後天就將西營統兵挖走,在後來就將北營統兵挖走,一個接一個的,到時候我的人勢必全走了,這樣的話,我只能怪我無能領導你們,卻也實在是不能怪你們了。」祖昭說完,掃視了一眼所要在場的人。

在場之人聽祖昭這麼一說,心中都是一慌,急忙稟明中心,說自己中心日月可鑒,頂不會為了其他利益而投靠敵人,言祖昭一直領導有方,胸懷大志,是他們要貢獻力量,實現人生價值的追隨對象,又豈會投靠敵人呢。一個個說的言辭激昂,信誓旦旦,讓祖昭心中也有些感動。

不過他現在必定是在審理案件,不能表現出自己徇私枉法,要求情也是讓屬下們求,讓他們知道這次不殺章貢是大家共同求情的結果,這好處確實多多,一則體現了自己民主,二來也讓他們之間更團結。祖昭需要的就是一支團結一心的軍隊,而不是四分五裂,今天我盼著你落馬,明天我盼著你戰死的軍隊。

有功勞了,必須賞賜,有罪過了,必須責罰,這是祖昭必須要讓眾屬下知道的事情,要不然自己以後還如何統領他們呢。

章貢聽眾人無一不為他求情,心中甚是激動,不過口中卻依舊說自己犯了死罪,對不起祖昭和眾同僚,希望自己死後,來生能在和他們一起追隨祖昭,以報答這一世的知遇之恩。

祖昭厲聲說道:「章統兵,你是我軍營的中營統兵,我不相信你會為了什麼一些利益而被判大家,你到底是為了何事才和這兩細作裡應外合,出賣我軍情報的?你既然一心求死,你也不是要忠於敵人才做出這等事情,那你為何不當著我們的面說出誰是想要刺探我軍情報的人,他又是用什麼手段逼迫你的。」

章貢卻一個勁的搖頭,說自己不能說,現在自己犯下死罪,只求祖昭能給他一個痛快,而且念在他過去追隨祖昭時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希望祖昭不要追究他妻小的責任。

祖昭道:「你口口聲聲挂念你的家小,看來你很看重他們,只要你如實說了,我保證對於你的父母,我如自己父母一般對待,對於你的孩子,我入自己孩子一般對待,在場的所有人為證,我祖烈臣說話算話,一定會善待你的家小的。我也知道,你的家小在遼東郡城中,我現在在那裡任職,完全可以將他們接到府衙中居住,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

章貢一臉的感激,卻又是一個勁的搖頭,說自己要是說了出來,一定會累及自己的家小的,希望祖昭不要逼迫他,只求痛快的賜他一死。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死也不肯說出想要刺探我軍情的敵人是誰,那麼我就成全你。」說完祖昭沖著侍衛大喊:「來人,把他推出去斬了。」幾個衛兵進來,駕著章貢就要出去。

才走沒幾步,卻被張遠攔住,躬身說道:「將軍,章貢他既然有難言之言,這就更加說明這事情的發雜性,不把事情搞清楚就將他殺了,這是令親者痛而仇者樂的事情,我覺得還是把事情進一步調查再說。既然章統兵不肯說,這裡還有兩個細作,對他們大刑伺候,還不怕他們不說么。」

其他人也站出來求情,說道:「將軍,張副將說的在理,我們現在不能這樣將章統兵殺了,這樣只會中了敵人的計的,還是把事情調查清楚為好。」

在眾人的一番苦勸下,祖昭才讓衛兵們住手,說道:「章統兵,大家都認為你是有了難言之隱,所以才做出這等糊塗事情,不過既然你願意說,那麼我也不強求你。我會慢慢將事情調查清楚的,大不了廢些時日。將章統兵壓入牢中,改日再審。」

「喏!」眾士兵押著章貢又要出去。章貢卻似乎突然想通了什麼似的,掙扎著說道:「將軍,我願意說,我願意將事情的始末說了,我這麼做不是要求將軍饒我不死,我只是希望將軍能明白是誰在窺視我軍。其實讓我出賣我軍情報的是遼東郡小吏公孫度。」

聽他這麼一說出,除了張遠、馮落雪和祖昭,其他人都表示十分的驚嘆,議論紛紛。而那兩細作也開口威脅章貢:「你這是不顧你家人死活了么?」

「我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他們難逃此難,那是也是天意。可是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將軍。」章貢大聲對那兩細作說道。兩細作惡狠狠的看了他幾眼,不再說話。

「公孫度?」祖昭故作驚訝,說道:「公孫度實則一胸無大志,賞罰不明的一小人也,我想不通,你為何會叛我幫他。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至於糊塗到看不清人的地步。」

章貢黯然說道:「稟告將軍,本來我衷心對將軍的,不敢有二心,可是就在將軍你去洛陽之時,那公孫度知道我在將軍這裡任職,而且是軍職,所以他就抓了我的家小,威脅我讓我放兩個細作進來刺探我們在這裡的軍事發展情況,如果我不同意的話,就殺盡我的家小。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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