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遼東 第27章

祖昭心中悄然計畫著要如何將著冷麵銀槍縣令收到自己的麾下,而此刻陳有志和青芻的鬥爭已經進入白熱化狀態,兩人你來我往鬥了上百個回合,卻誰也沒有落入下風,反而都是精神抖擻,越戰越勇,在一旁觀看的群眾和衙役們,無不驚呼吶喊。

只見陳有志將槍一挑,刺斜里向青芻的喉嚨刺去,青芻腰身一轉,揮刀格擋,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兵器碰撞之聲,同時兩人身邊發出一道閃亮的光芒。青芻躲過陳有志的攻擊,立刻轉守為攻,一刀想著陳有志的腦袋斬去。那陳有志卻是不慌不忙,一槍舉起,擋掉了青芻的進攻。

青芻一記不中,刀鋒一轉,順勢將刀直直刺入,刀尖距離陳有志心口村許之時,那陳有志卻反應夠快,突然腳一蹬地,向後躍出一丈多遠,同時拖動銀槍,一個漂亮的三百六十度大轉身,一招回馬槍朝青芻挑了過來。

青芻見了,也不慌張,抽刀格擋,無奈陳有志著一槍力道實在是過大,只聽得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青芻不禁被震得後退數步,直到抵到一張桌子的時候,這才穩住了身子。

「原來你居然這等厲害,倒是讓我小瞧了。」青芻將刀子一揮,不禁有些佩服的誇耀了一句。可是陳有志似乎不接受他的誇耀,而是依舊一臉的冰冷,幽幽說道:「你殺我兄弟,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各自為主,奉命行事而已。不過我青芻也不懼怕你,我看你槍法很俊,和公孫瓚手下趙子龍有得一拼。我曾經和他交過手,兩人大戰幾百回合難分身負,看來今天你我要分出一個勝負來,只怕也是有些困難。」

「修得枉自猖狂。我曾曾經見過趙子龍的槍法,和他相比,我不想說是誰厲害一籌,可是今天,你卻休想要走出這裡。」陳有志冷冷的說道。

青芻哈哈一笑,說道:「我你有多少本事就盡皆使出來吧,我倒是真想領教一下你的絕學。」說著,青芻一揮大刀,幾步搶上前,狠狠向陳有志砍去。

陳有志拉開弓步,卻也是一槍向青芻刺去,他這一招,似乎是毫不防備,而是要和青芻拚命一般,看得眾人都是一陣駭然,莫非這陳有志真是急壞了心情,現在只攻不守么。

祖昭心中卻明白,其實這正是陳有志的優勢所在,他的槍比青芻的大刀要長,兩人同時不守只攻的話,自然是他陳有志要佔便宜。果然,青芻揮刀猛進之時,見陳有志連守也不守的攻過來,知道他是要利用距離上的優勢。

青芻無奈,眼看陳有志的槍立刻就要通捅入自己的喉嚨,他只能用刀格擋,一個側身,槍擦著他的達到從喉嚨五寸遠處次將出去,他順勢將刀向陳有志削去,隨著一陣次次的聲向,一連串的火花濺了起來。

陳有志眼看清青芻的刀子就要削到自己的手上,立刻抽回銀槍,兩手交換,猛一槍再度刺出,青芻飛身閃過,這一槍正此在一根漆紅色的柱子上,擋的一聲,槍穩穩的插在了柱子上,整個槍頭幾乎全部沒入柱子之中。

「嚯,好厲害的力道。」看的人不禁誇耀起來,能有這等力量之人,只怕能輕鬆舉起幾百斤的重物,而且看他那槍,只怕不下七八十斤,可是在他手中,卻是舞弄得如此輕鬆,一個看起來不怎麼壯實的人居然有這等力道,著實驚了眾人。

陳有志將手腕一翻,槍隨力走,嘩啦一聲,柱子上被挑出一個巨大的洞,木屑飛了滿地,那一根柱子,被槍刺到的地方,卻是一團蓬鬆,屋頂也不禁一陣顫抖,散落下諸多的碎瓦塵埃。

青芻正要轉身進攻,陳有志的夫人卻在一旁大聲的呼叫起來:「夠了,都給我住手。」她這一聲吆喝,將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去。眾人本來看得正夯,現在卻突然被叫停,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大家都想看看這兩大高手最終對決如何,難不成就這樣停了么?實在是心有不甘。

聽了縣令夫人的話,那清楚收起大刀,不再進攻,而陳有志的銀槍也兀自在空中停了下來,側目回望夫人。只見那婦人右手拿著剪刀,左手抓著一簇自己的頭髮,說道:「陳有志,你真有替你所謂的沙場兄弟報仇?」

「此仇不共戴天,飛報不可。」陳有志冷冷的說,同時看向青雛。

「那你的親弟弟被害死了的仇你怎麼不報?」夫人大聲問道。

「他自己多行不義,當有此報,我又如何報仇?」陳有志說道。

夫人道:「我弟弟,好歹是一縣尉,現在被賊人殺死,你也不報仇?」

「他也是不義之徒,居然逼良為娼,你讓我找誰報仇?」陳有志說。

夫人冷冷的看著他,點頭說道:「好啊,我算是明白了,你陳有志字命清高,今天,你真的要放過那小狐狸精不成?」

「她本就無罪,何談放過不放過。夫人,青芻是專門負責保護你的人,今天,我卻非殺了他不可。」陳有志冷冷的說。

「你若是之意要殺他,那就先斷了我們夫妻之間的緣分吧。」夫人說著,居然當真手中用力,剪刀一合,將一簇頭髮剪了下來,緩緩鬆手,絲絲縷縷的黑髮在空中徐徐飛落,看得眾人無不吃驚。

陳有志心中也是一驚,幽怨的說道:「你為了他,居然要和我斷了夫妻緣分?」

「我話既出,自然是當真,既然你心中只有你的所謂沙場兄弟,那麼你要我又有何用,你們雖是好幾年的夫妻,可是今天緣盡於此,以後再也不相互拖欠。」夫人幽幽說道。

祖昭心中也是不解,這夫人到底什麼意思,好女不嫁二夫,她現在年紀也不大,難不成為了這點事情就真要和縣令絕了夫妻緣分,實在是太過於想不通。

「世德,我怎麼看這其中有些不對勁啊,那婦人為何一定要和陳縣令絕了夫妻之緣分?」祖昭疑惑的問一盤的蘇德。

蘇德也是搖頭,不解的說道:「我也是很不理解,她一直這樣威脅陳縣令,現在看來,似乎是故意為之一般,難道她是故意要和陳縣令斷絕夫妻緣分,而陳縣令不肯抓陳圓圓,倒是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祖昭也覺得蘇德言之有理,莫不是這婦人早就想和陳縣令絕了夫妻之緣么。她為什麼要這樣做?莫非她看中了什麼其他人,可是卻無法修了丈夫,所以借故來了這麼一招?

見婦人真的斷髮絕緣,陳有志眼中也是說不盡的幽怨,他萬萬沒有想到,夫人口中這樣說著,她居然真的這麼做了,禁不住問道:「夫人,你何必如此,難道你真不想和我再續夫妻之緣么?」

「你我理念不同,倒不如絕了這緣分,各自另外找個好歸宿,你做你的清官,我做我的惡人。」婦人幽幽的說。眾人都是驚駭,她居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惡人,真是讓人費解,不知道她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祖昭心中卻暗自思量,一定是這婦人心中已經不再喜歡陳有志了,或者她希望嫁一個不擇手段飛黃騰達的丈夫,可是陳有志原則問題太強,縱使能力不小,也是一直被上級打壓。其實這種心理要是放在現代,也是可以想得通的,一些女人覺得自己的老公不求上進,總是堅守著所謂的原則問題,所以一直得不到提拔。

每當和朋友相聚,知道別人的老公如何如何的升級了,心中又哪能不心痒痒,說不定此刻,她的堂哥其實已經物色好了某位朝中單身大員,要將她嫁給那個人呢,所以才讓她離開陳有志,而今天的事情,正好讓他找到一個借口。

雖然這只是祖昭一廂情願的猜想,不過他卻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古代也是有貪戀權勢的女人的,為了和更有權勢的男子在一起,合謀殺了自己的夫君,這樣的例子可是不少見。不過古代女子見諸於史傳得,多時一些為國為名民的貞烈女子,這種無德之女,自然是很少被人記述下來,因為這是反面教材,社會需要的是歌功頌德,又豈會為這些女子作書立傳呢。

而這個婦人,現在說不定就是完美演繹這一幕呢。當然,這只是祖昭一廂情願的猜想,至於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只怕是只有縣令夫人她自己清楚,不過祖昭對此倒是很感興趣,他倒是真有一種想法,那就是以後好好追查一下這個女子的動向,說不定真有其事了,這倒是真的很好玩呢。

「夫人,即使如此,我深表遺憾。我今天這縣令之職,始得於你家族的派任,現在既然你我不再是夫妻,那麼這縣令一職,我也不再做了,從此之後,你我就是路人,而我再也不是這裡的縣令。」陳有志說著,將銀槍往地上一插,身手解去自己的官袍。

見陳有志解去官袍,眾人都是大驚,而那些圍觀的百姓更是直呼不要,讓陳有志一定要做他們的縣令,他們可不希望他離開這裡。祖昭看著跪倒在地上磕頭的百姓,心中更是對這陳有志有些敬佩,難得有這麼一個一心為民的好官。現在這亂世之中,官員一級一級的搜刮百姓,真正為百姓著想的人,又能有幾個呢,誰都是想要謀求自己的權利高深,全心全意為了百姓這等胸懷,祖昭他也自嘆不如陳有志。

面色清冷的陳有志此刻臉上也顯露出了一絲絲的惆悵之色,對百姓們說道:「我一直想要帶你們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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