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9章

寒山雅居距離暄風院很近,當初淑宜大長公主給孫子選院子時,也是特地選了處離寒山雅居最近的,方便她照看,順便想念時隨時可以過去探望。

所以曲瀲再磨蹭,也磨蹭不了多長時間,很快便回到了暄風院。

紀凜自然發現她的異樣,只是他面上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一雙眼睛蘊著清柔的笑意,在這樣的夜色中,像是碎落了漫天的星辰,漂亮極了,幾乎無法自拔地沉浸在這樣一雙眼睛裡。

他牽著她的手,步子放得很小,配合著她的步伐,彷彿無論她如何,他都會包容著她。

周圍很安靜,夏蟲還沒有開始出來活動,給了夜色一種靜謐的深邃,卻又不會讓人感覺到安靜得可怕。

曲瀲跟著他的步伐,回到了他們的卧房。

房裡依然是一片大紅色,丫鬟們點上了明亮的宮燈,整個世界變成火紅色一片,還剩著喜慶的餘韻。

曲瀲看到那張床,目光一縮,除了那種羞死人的感覺外,還有難受。

紀凜微微傾身,看著她的臉。

曲瀲眨了下眼睛,抬頭看他,不小心發散了下思維,發現兩人的身高差——實在是個悲劇。

她覺得自己還能再長高的,不然真的比他矮一個頭,難看死了。

只是很快又想到,自己能長高,他也會繼續長高,又有些心塞。

「瀲妹妹想什麼?」紀凜看著她的眼睛,只覺得她此時的模樣特別地呆,呆得他又想笑。帶著繭的指腹撫過她的臉頰,讓他幾乎擔心自己手中的繭會不會磨破了她水嫩的肌膚,不由又收回了手指。

曲瀲心說她才不會傻獃獃地將心裡的想法說出去呢,就算在發獃,她也是有職業素養的,不會被人誘拐出口,說出作死的話。

她不回答,他也不惱,很自然地伸手將她按到懷裡,然後貼著她的臉親吻那紅潤的唇瓣,親著親著,又開始情動。

曲瀲木然,腦袋飛快地想著,自己今晚和他示弱的可能。

幸好,這時宮心在槅扇外稟報一聲,說是曲瀲的幾個陪嫁丫鬟過來,讓她們給新姑爺磕頭,明天開始安排差事。

紀凜戀戀不捨地將她放開,然後拉著她出去。

碧春等幾個曲瀲貼身伺候的丫鬟過來給紀凜磕頭請安,其他粗使僕婦則在院子里磕個頭便行了,宮心和琉心負責給她們打賞紅封。

紀凜掃了那幾個丫鬟一眼,沒說什麼,只讓她們過來伺候曲瀲去沐浴。

碧春和碧夏皆應了一聲,跟著曲瀲一起去凈房。

兩個丫鬟都知道曲瀲的規矩,她沐浴凈身時,一般都是自己脫了衣服泡到水裡後才讓丫鬟過來伺候,等洗好了,又讓丫鬟避開,自己穿了貼身衣服再讓她們轉過來伺候。雖說這種規矩有些奇怪,但習慣了後也沒覺得有什麼。

等曲瀲盤著頭髮,坐到松香木的浴桶里,碧春和碧夏看到自家姑娘裸露在水面上的肌膚,從後脖子蔓延到肩膀,那上面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兩人先是有些詫異,等想到了什麼,不由得滿臉通紅,又有些心疼。都想著,沒想到姑爺看起來那麼溫柔的人,竟然在床第間竟然如此的……

洗澡的過程,曲瀲也有些磨蹭,巴不得將晚上的時間都磨蹭掉才好。

昨晚的記憶太難受了,那種被貫穿撐壞的感覺……今晚實在是不想再來一次。

只是等她出來後,卻不見紀凜。

「剛才常安過來找世子。」宮心稟報道。

曲瀲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世子去忙吧。」

她摸了摸還有些濕潤的頭髮,便坐到臨窗的坑上,看著窗外的夜色,有夜風吹過,窗外不遠處種著一排篁竹,竹葉簇動,發出簌簌的聲音。

她微微閉上眼睛,感覺到風吹在臉頰上的舒適,挨著大迎枕,有些昏昏欲睡。

「怎麼坐在這兒?」

聽到聲音,曲瀲睜開眼睛,便看到面前穿著一襲寬鬆綢衣的少年,顯然也是剛沐浴出來,身上還沾著濕潤的水氣,鬢角邊的頭髮微微有些捲曲地黏在頰邊,整個人看起來溫潤得不可思議,彷彿連眼睛也變成了溫和的墨玉。

曲瀲不禁朝他彎眸笑道:「今晚的風很涼爽,暄和哥哥也過來坐會兒。」

紀凜聽罷,面上露出笑容,撩了衣服坐到她身邊,伸手將她擁進懷裡。

曲瀲有些不習慣,以前就算喜歡他到有時候忍不住想要擁抱他一下,但是兩人大多數是發乎情止乎禮,沒有什麼親密動作。現在成親後,兩人成了夫妻,無論做什麼都是合乎禮教的,他便喜歡對她動手動腳,抱來摟去。

可是她還未進入角色,還在適應階段。

「怎麼了?」紀凜低頭蹭她的臉,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臉上。

曲瀲頓了下,誠實地道:「還不習慣。」

他略一想便知道她不習慣什麼了,板起她的下巴,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然後問道:「習慣么?」

她搖頭,臉蛋因為呼吸不順而變紅。

然後他又沿著她的臉頰親她,一隻手將她按到懷裡,揉著她的腰,沙啞的聲音問道:「習慣么?」

摔,怎麼可能習慣嘛?!

她臉紅得厲害,但是卻說不出話來。

他低頭,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睛,笑道:「沒關係,阿瀲,我多做幾次,你就會習慣了。」說著,將她轉了個身,讓她跨坐到自己腿上正坐著對著他,然後他抬起臉,又迎上她的唇。

這種羞恥的姿勢簡直破了她的廉恥度,曲瀲已經傻了。

雖然平時被他迷得暈頭轉向,恨不得對他這樣那樣,但那也只是幻想罷了,她還是很矜持的。

等他停下來時,她的臉更紅了,臉擱在他的頸窩裡,整個人軟綿綿的。

紀凜抱著她下炕,回了那張鋪著大紅色綉並蒂蓮花的錦被的床上。

好不容易軟了的身體又僵硬起來,特別是感覺到那抵在腹部的東西,充滿了爆發力,想到了昨晚的事情,過程雖然有舒服,但是可怕居多。

她雙眼含著水汽,怯生生地看著他,「暄和哥哥,我不習慣……」

只是她不知道,女人在床上越是嬌弱,越是讓男人容易興奮起來,特別是她的長相,太具有欺騙性,偏偏又生了那麼一副古靈精怪的性子,有時候兇悍得像只野貓,撓起人來就要見血。

他覆壓上來,雙手托起她纖細的背,低頭在她挺起的胸口親了下,然後隔著大紅色的鴛鴦肚兜親吻那朵紅櫻,小小的,挺立了起來。

他笑著親吻她紅通通的臉,說道:「沒事,瀲妹妹只要習慣我就好。」

曲瀲頭皮都要炸了,為什麼有人能笑得這麼溫和的時候,神色卻這麼的兇殘可怕?又像昨晚那種要將她吞吃了一樣的感覺,讓她身體都驚顫起來。

「瀲妹妹,給我好不好?」他輕輕地哄著她。

曲瀲掙扎了下,然後發現平時對她那麼溫柔體貼的少年,這會兒根本不給她掙扎的機會,甚至不容許她的拒絕,嘴裡說著那麼誠懇的話,動作卻霸道得不接受拒絕。

等再次感覺到那種被侵略、充實、腫脹的感覺,她只能盡量放鬆身體,放輕呼吸,讓自己去適應,免得會更難受。為了排譴心中那種委屈,她的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可惜嘴巴太小,牙齒只啃了點兒就啃不住了,被他突然深入的動作弄得驚喘一聲,已然顧不了再咬他。

「瀲妹妹,難受么?」他又問道,那雙溫潤的眼睛漸漸地變了顏色。

曲瀲不開口,等被他問了,飛快地道:「很難受,我們不做了好不好?」

他笑了起來,身體稍稍用力,就聽到她的驚喘聲,忍不住貼著她粉嫩光滑的臉說道:「你每次說謊時,語氣總是比平時更急一些。」而在說實話時,又喜歡用那種軟軟糯糯的欺騙人的無辜語氣。

曲瀲默然。

難道因為小時候將他騙過,留下了心理陰影,所以他開始研究起她什麼時候說謊什麼時候不說謊?表這樣不務正業行不行?是男人就該將目光放到外面。

曲瀲沒辦法,最後只能和他討價還價,得到了今晚只做一次的保證。

他給了她保證後,又貼著她的臉笑道:「那你可要認真一點。」

曲瀲很認真地點頭,伸手摟著他,將自己更貼近他的身子,努力忽視身下的濕濡和飽脹,心裡暗暗想著,等他的婚假結束後,他回宮裡當差,她只需要每旬三天陪他滾床單,然後每天一次就可以了,這樣就太好了。

懷著這樣美好的願景,她難得主動地配合他,一方主動和雙方主動的滋味是不一樣的,美妙難言。

只是曲瀲沒想到,一次時間也太久了,等到再次感覺到他比昨晚更可怕的爆發力時她只覺得自己主動太吃虧了,她應該攤平了什麼都不幹才對,這樣他也不會因為她主動而太激動了,以至於……

等她趴在他懷裡努力地喘勻了氣息,準備翻身離開時,突然一雙手按住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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