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故土情深 第626章 再見真人

雷曉飛從原來的「碧翠園」客棧的大廳中,拉出了一張小凳子,坐在「碧翠園」大廳前的空地上,邊看著部隊在按自己的布置,有條不紊地清理戰場,邊考慮下一步的工作。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吵鬧聲,雷曉飛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長,正在與洪七公在爭吵什麼。

雷曉飛凝神一望,那老道長,不正是武當的張三丰張真人?他正站在第一次與雷曉飛會面的地方,與洪七公在爭吵得面紅耳熱。

雷曉飛奇怪了,兩位「老頑童」應該才見上面呀,怎麼就吵起來了呢?他連忙站了起來,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準備去勸架。

一直站在雷曉飛附近,並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的文武和妙目神尼,也跟著雷曉飛走了過去。

雷曉飛走到近前,才聽清了張真人與洪七公正在爭論降龍十八掌和太極拳,究竟哪種武功厲害。

「牛鼻子,我說還是降龍十八掌厲害些,你不見雷小哥一招『亢龍有悔』就把那個暹羅軍官打得直退了十多步?」說這話的,當然是洪七公了,哪個不說自己的「兒子」好?

「哎哎,老乞兒,你可別忘記了,雷小哥制勝的那一招,可是太極拳,他救人用的也是太極推手,既然克敵,又能救人,當然是太極拳厲害些了。」這副洋洋得意的口吻,不用說是張真人說的啦。

「降龍十八掌是天下第一剛的掌法,無堅不摧。」

「太極拳是天下第一柔的拳法,柔能克剛。」

……

雷曉飛望著這兩個互不相讓的「老頑童」,既感到好笑,又感覺親切。

張真人已經年紀過百,而洪七公也已經年奔八十,兩人又是江湖中的泰山北斗,而且還是得道之人,現在,他們卻為了那一文不名的虛名而爭個不亦樂乎。

如果讓外人看見了他們這副小孩子般的爭吵情形,不知有何想法;如果讓外人聽見了他們爭吵的內容,更不知又有何想法。

或許,這就是出世與入世。超凡脫俗就是出世,爭世俗的虛名,就是入世。也許,正是出世與入世的交融中,才造就了出類拔萃的兩老。

「哎,你們別爭了,都已經是天下第一了,還爭什麼?」雷曉飛勸架來了。

兩老還在鬥雞般地相互瞪視著,並沒有理會來人是誰,脫口就是異口同聲的一句:「小毛孩慬什麼?走開。」

兩老同聲同氣說完之後,好像覺得勸架的聲音很熟,忙轉頭望個究竟。當他們見到來人是雷曉飛時,馬上喜形於色,一人拉住雷曉飛的一隻手,讓他來做裁判。

雷曉飛了解兩老爭吵的始末之後,更是感覺好笑。

原來,張真人是在雷曉飛與種猜的比武接近尾聲時來到的,洪七公眼觀六路,當然就發現了張真人的到來,他沒見張真人這個脾性相投的牛鼻子有年多了,也甚是牽掛,於是就走了上前,要與他敘舊。

洪七公來到了張真人身邊時,剛好是雷曉飛撂倒種猜的那一刻。張真人見到雷曉飛把太極運用到了淋漓盡致的境界,不禁脫口叫好道:「好一招太極拳,真厲害呀。」

本來,這不過是張真人脫口而出的一句贊雷曉飛招式用得好的話,但聽到了洪七公的耳中就變了味,好像是張真人專程等他來到了身邊才擺顯,於是,就有了這聲場爭吵。

聽了這個啼笑皆非的爭吵始末後,雷曉飛不禁慨嘆事情的湊巧性,許多的誤會,就是由於事有湊巧而造成,導致一些本就無心的東西,成了大動干戈的導火索。

張真人與洪七公都在不停地催雷曉飛,讓他給個答案出來。

無論說哪一種武功好,都鐵定得罪了其中的一人,張真人和洪七公都算得上是雷曉飛的半個師傅,他哪會去得罪他們,所以,雷曉飛就給出了一個兩人都否定的答案。

「無論降龍十八掌也好,太極拳也好,都不算厲害。說來還是我最厲害。」雷曉飛的答案,讓兩老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這雷小哥今天怎麼啦?是發燒說胡話,還是在剛才的比武中,被打壞了腦。明明問他是哪種功夫好,他怎麼就回答自己好?還有的是,雷小哥平日是一個很謙虛的人,今天怎麼就老鼠上天平,自己稱起自己來了?

兩老擔憂地對望了一眼後,不約而同地出手,一手伸向了雷曉飛的額頭,一手按住了雷曉飛的脈搏。

雷曉飛輕掙開了兩老的手,說道:「不是嗎?再厲害的武功,也要人來用,你們說,如果降龍十八掌由一個小孩用出,如果太極拳由一個傻子用出,它們還厲害嗎?」

是啊,再厲害的東西,如果用的人使用不當,它可能連普通的東西都不如,這就是唯人才論。

張真人和洪七公聽了雷曉飛的論調後,一愕之下,馬上醒悟,異口同聲地連聲說道:「對,有道理,還是雷小哥高明,還是雷小哥厲害。」

雷曉飛以為已經平息了這場無謂的爭論,誰知兩位「老頑童」並未就此作罷,又圍繞雷曉飛爭了起來。

「雷小哥當然高明了,否則,我就不會聘他做丐幫的太上護法啦。」

「雷小哥當然厲害了,否則,我也就不會聘他做武當的傳功長老。哎,老乞兒,雷小哥可是我先發現的,你不過是後來插足。」

「雷小哥可是與我們丐幫交往在先的,他在穗城時,就已經與丐幫一起行動,而到你們武當派時,卻是一年後的事了。」

「雷小哥來我們武當時,為我們掙了『天下第一派』的名頭。」

「雷小哥也為我們掙了『天下第一幫』的名頭。」

……

這次的爭吵,更是無謂,雷曉飛望著這兩位老頑童,搖頭苦笑,一時無奈。

眼看兩老越爭越烈,目紅耳赤,大有一動干戈的姿態。旁觀的洪欣急了,連忙給雷曉飛投來求援的眼光,盼雷曉飛儘快解開兩老之爭。畢竟,礙著兩老那至尊的身份,誰敢上前勸阻?誰又勸阻得了?如果有人能勸阻的話,這人一定就是兩老都賞識的雷小哥啦。

雷曉飛沉吟了一下,叫停了爭吵中的兩老,對他們說道:「真人、七公,我有個辦法解決你們之爭。」

張真人和洪七公聽了雷曉飛的話後,馬上齊聲追問道:「雷小哥,有什麼方法你快說出來呀,好讓我比贏老乞兒(牛鼻子)。」

「你們兩人,一個用降龍十八掌、一個用太極拳打一場,不就連剛才的問題也解決了嗎?誰打贏了,誰的話就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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