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故土情深 第605章 再次重創

雷曉飛早已經料到了暹羅軍會孤注一擲來攻城,也已經布置了應對部署。

如果,雷曉飛此刻有暹羅軍同等的兵力在手,他就有絕對的把握在今天全殲了這股暹羅軍。就算他現在有暹羅軍一半的兵力在手,他也有絕對的把握收拾暹羅軍總部的後勤和傷兵。可惜的是他現在手中的兵力,連暹羅軍十分之一也及不上,所以,他還是以騷擾的游擊戰為主,盡量殲滅敵人。

暹羅軍的工兵,這次也在有驚無險下完成了工作,把三十條簡易木橋,成功地搭建在護城河上。

暹羅軍的大首領見番山墟這邊還是沒有動靜,猶豫了起來,按常理,對方沒有理由一點抵抗也沒有,就是被自方壓制著,也應該有所行動,哪會任由自方放手攻打?

暹羅軍的大首領雖然感覺事有蹊蹺,但他們這方,現有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加上他對自方這次的充足準備有信心,就一咬牙之下,發出了攻城的號令。

暹羅軍在大首領的一聲令下後,三千名的弓箭手馬上搭箭對準了城頭,而從暹羅軍的大部隊中,走出了三十列縱隊,向護城河已經搭好橋的地方跑去。

此時,番山墟的這邊動了。

其實,雷曉飛他們一直都在城頭上。他與洪七公、文武等幾個武功高強的人,帶著番山墟的屯兵們正靜待在與正面城頭相鄰的兩邊城頭上,眾人已經按照雷曉飛的部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就在暹羅軍準備搶佔城頭的部隊開始起步時,正面城頭兩個盡頭的城頭堡上,同時勁射出了幾支燃著的火把,朝地上堆著的那一堆堆稻草射去。

番山墟的城前堆著的那一堆堆稻草,暹羅軍也見到,那些稻草與平常農村收穫季節時,農民碼在空地上的稻草垛子沒有什麼分別。暹羅軍都奇怪,現在並非收穫的季節,何來的稻草垛子呢?暹羅軍領隊,還讓士兵專門用刀槍刺過了那些稻草,證實了裡面沒有藏有別的東西後,就再也沒有去注意這些稻草垛子。

燃著的火把準確地射到了每堆稻草垛子的底部。這些稻草垛子的底部是架空的,裡面放著松香之類的易燃物,所以一沾火星之後,馬上「轟」的一聲燃燒了起來,火勢迅速地向稻草垛子的項部蔓延。

番山墟城前的稻草垛子,雷曉飛布置做了五十堆,每堆稻草垛子的位置,也有一定的講究,就是考慮到風勢稍偏時,也能順利地把煙刮到敵陣上。

今天是正北風,雷曉飛和洪七公、文武等幾個功力高強者陸續發出的火把,已經把向正北方的稻草垛子全部點燃。

突如其來的變局,讓暹羅軍呆住了。他們不知道對手點燃這些稻草垛子有何用。這些稻草垛子離他們最近的弓箭攻擊部隊,也有三十多米左右的距離,並不能傷害到他們分毫呀?

就在暹羅軍呆著的那眨眼的時間裡,稻草垛子已經火借風勢,整個熊熊地燒了起來,幾十堆大稻草垛子燃起的火焰頗為壯觀。

稻草垛子的外層全部燃著後,火勢反而減弱,但此時,稻草垛子開始冒出了漆黑的濃煙,濃煙越冒越多,隨著那不太強勁的北風,瞬間已經把暹羅軍的全軍吞噬。

原來,稻草垛子的外層是用干稻草包成,而內面卻是濕稻草,干稻草易燃,但不耐燃;濕稻草難燃,但耐燃並發出嗆人的煙霧。所以,雷曉飛就布置了用干稻草的大火來點燃濕稻草的大煙。

煙霧籠罩了暹羅軍的那一刻,番山墟的城頭就響起了響徹雲霄的激昂戰鼓聲。

戰鼓聲把如在看戲法的暹羅軍驚醒。暹羅軍醒來後,才知道他們已經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中。暹羅軍那三千的弓箭手,聽了鼓聲後,忙把手中那已經搭上的箭矢,射向城頭。

暹羅軍的三千弓箭手射完了第一箭後,準備從箭壺中抽第二支箭時,一股奇臭難嗅的氣味和一股辛辣隨著煙霧撲面而來,馬上把他們辣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而那股奇臭的氣味,又把他們熏得直犯干吐,雙重夾擊之下,竟讓他們一時間失去了作戰的能力。

原來,雷曉飛讓人在稻草垛子內面的濕稻草中,夾雜著發出難嗅氣味的植物時,臨時想起了加入辣椒干這一著。

燒辣椒干這一著的靈感,來自雷曉飛的平日的烹調作業,在做辣菜時,辣椒被加熱後,發出的氣味不也嗆鼻、辣眼?所以,他讓人收集了大量的辣椒干夾入濕稻草中,果然就收到了奇效。

暹羅軍的三千弓箭手站在暹羅隊伍的最前列,也離稻草垛子最近,當然就首當其衝受罪了。不過,只過上了瞬間的工夫,暹羅軍的全軍都受上了他們同樣的罪。

暹羅軍的三千弓箭手朝番山墟的城頭射箭時,番山墟的城頭還是在唱「空城計」,雷曉飛只是讓墟里的人在敲鼓迷惑敵人。當弓箭手的第一輪箭射完之後,番山墟的士兵才開始行動。

雷曉飛這次讓番山墟中的所有部隊,分三路行事,一路由番山墟的正規軍和巴蜀來的大刀隊聯袂行動,他們的任務是收拾暹羅軍先頭部隊,然後再向大部隊襲擊。一路是番山墟的屯兵單獨行事,他們負責在城頭招呼暹羅軍的大部隊。還有一路是巴蜀來的特戰小分隊,他們在暹羅軍剛才擺陣的時候,已經按照雷曉飛的指令,行動去了。

正規軍和大刀隊這邊雷曉飛親自負責帶隊。他帶著這兩支約千五人左右的隊伍,悄無聲息地開了城門,放下弔橋,來到了城外,然後用手上弓箭或竹籤,對著離他們不遠的那三千暹羅軍的弓箭手,他們的目標是先解決弓箭手,再解決盾牌手。

古時的弓箭,有效射程約是七、八十米左右,由於攻城要仰射,而且番山墟的城頭與地面有七、八米的落差,所以,三千暹羅軍的弓箭手站的位置是離城門五十米左右。

燃燒著的稻草垛子擺放在離城門二十米左右的地方,雷曉飛率領的部隊就來到了稻草垛子前,由於他們站的是上風處,所以濃煙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們。

雷曉飛的一聲令下後,出了城門的部隊中,箭矢、竹籤齊飛,近距離射向三千弓箭手。

三十米距離的目標,對雷曉飛這班出了城門的訓練有素的部隊來說,還這是手到擒來?到了他們第五輪的出手後,那暹羅軍的三千弓箭手和三千盾牌手已經沒有能站著的人,不是陣亡,就是被射傷倒地。

與此同時,城頭上的屯兵,也對大部隊發起了全方位的攻擊,他們「噴水槍」、拋射器、弓箭、竹籤一齊上陣,向著已經亂了陣腳的暹羅軍大部隊招呼而去。

暹羅軍這方,本來已經充分做好了對付敵人各種武器的準備,誰知計畫還是趕不上變化,敵人竟又發明了這種防不勝防的煙霧武器,雖然這種武器不足以致命,但它卻讓自方的人在不停的咳嗽和抹眼淚中,喪失了戰鬥的能力。在戰場上,沒有戰鬥能力就是致命。

雷曉飛他們這邊第一輪的攻擊,已經擊潰了暹羅軍。在這場明目人打瞎子的戰事中,處在那看都看不見的環境里、又喪失了戰鬥能力的暹羅軍,還不任人宰割?哪有不潰之理?

遭受了重量級襲擊的暹羅軍,再也不管擺不擺什麼陣,更不聽有沒有撤退令,就如潮水般往自己大本營的方向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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