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治理巴蜀 第492章 較量劍法

雖說,張真人猜測雷曉飛會用劍,但卻是沒有親見過,所以比劍之前,他徵求了雷曉飛的意見,問雷曉飛能不能與「流星劍」比試一場劍法,讓門人開開眼界。

雷曉飛在兵器的使用上,他認為自己最拿手的還是棍。畢竟,「打狗棒法」是他的創意,也是他接觸的第一種兵器,再加上棍子隨處都有,不用隨身攜帶,所以,他對棍子情有獨鍾。

劍,雷曉飛也用過,不過用的次數卻不多。就是他用劍對陣,贏過青玄子和孿生四婢,但他認為那兩場的比武,都帶有一些偶然的因素,勝在了武功的新奇,讓人猝然之下,不知該如何應對。

雷曉飛現在要對陣的是武當派劍術最高的「流星劍」。他那在青玄子和孿生四婢面前顯得新奇的劍法,在「流星劍」的眼中應該就是平常了,因為他的劍法底子是武當劍法,而就是雷曉飛在劍中加入的太極招式,「流星劍」肯定也通曉。所以,用劍與「流星劍」對陣的話,他肯定會處於劣勢。

如果任由雷曉飛自己選擇兵器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棍子。但現在的情形,他也猜測到張真人的苦心,他想要自己被所有的武當門人承認、接受。唉,誰讓自己這麼年輕。雷曉飛不禁心中感慨,有時年輕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就像現在。

既然是張真人的苦心,那就只好接受了,況且,他自己也想通過與高手切磋,從中得益。

當雷曉飛從張真人的手裡接過木劍,並明了地向張真人點了點頭時,張真人也暗鬆了一口氣。他確有雷曉飛猜測的那個想法,他知道雷曉飛用棍比用劍擅長,所以,如果雷曉飛提出用棍比試的話,他也只好將就,那結果當然就沒有那麼完美了。現在雷曉飛明了自己的用心,所以,他在寬慰之餘,也對雷曉飛的玲瓏透析送上讚許的目光。

張真人也像剛才一樣,對「流星劍」叮囑了幾句,才讓他落場。

「流星劍」下場後,一臉疑色地打量著面前這個年輕的傳功長老,心想道:不會吧,他還沒有正式學過劍?師傅說,他只是從李傑那裡知道武當劍法,那他怎敢與我比劍?

不過「流星劍」想歸想,鑒於剛才雷曉飛在比拳時,那出色的表現,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凝神擺了個武當劍的起手式,待雷曉飛先出招。

雷曉飛還是保持他以往慣用的「起手式」,雙腳不丁不八地站著,左手虛握拳負在身後,右手持劍,劍尖微提向上,目視著「流星劍」。

按江湖上的比試規矩,一般是長輩或是地位高的人出後手,有讓後輩的意思。

「流星劍」是武林泰斗張真人的嫡傳弟子,他在江湖中的地位奇高,除了幾位現任掌門或各派的長老外,就沒有人敢說地位比他高了。所以一般在動武的場合,他習慣了出後手。

在剛才比拳時,是「流星劍」先出了招,但那是張真人吩咐他出的,師傅要他先出手探試過雷曉飛的功力,然後再以同等級數的功力切磋,所以他先出了招。現在師傅沒有吩咐,他下場後,就等著雷曉飛出手。

「流星劍」等了一會,還不見雷曉飛出手,他就奇怪了,忙心想是什麼一回事。「流星劍」細想之下,才想起了面前的這個人雖然年輕,但在派中的地位算來要比自己高,按規矩,應該是自己先出招才對。想到這裡,「流星劍」的臉一紅,為自己的倚老賣老而臉紅,他忙一招遞出,邊出招邊向雷曉飛招呼道:「長老,有趲了。」

其實,並非雷曉飛在擺譜,一是他不知道比武還有這樣的規矩,二是雷曉飛習慣了後發制人,所以他沒有先出手。

「流星劍」用的是標準的武當劍法,他的劍法嚴謹中帶著靈動,剛勁中帶著輕巧,雷曉飛一見了他的招式後,心中不禁想起了杜甫稱讚公孫大娘劍舞中的名句: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無可否認,「流星劍」是雷曉飛目前見過的劍用得最好的人,他比青玄子和李傑還要技高不止一籌。與強手切磋,是提高自己武藝的一種快捷方式,所以,雷曉飛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邊用自己滲入了太極招式的改良武當劍法招架,邊認真觀摩「流星劍」的每一招一式,從中體會這些招式的精彩之處。

開始的二十招,雷曉飛只是用上由太極拳轉化成的劍招,全力防守,捉摸「流星劍」的路子。

也許,眾位看官會問,「流星劍」不是用武當劍法嗎?雷曉飛不是也曾從李傑中學會了武當劍法嗎?那為什麼還要摸「流星劍」的劍法路子?

其實,無論哪一門哪一派的功夫套路都是死的,但它的運用卻是活的,不同的人用同一套功夫,都會因人的應用習慣不同,而運用方式也不同。雷曉飛就是要從這些招式的運用中,去充實自己,也去尋找對方的破綻。

轉眼間,三十招過去了,兩人還是打了個你來我往,不分勝負。「流星劍」不禁急了,用劍是自己久負盛名的武功,也是自己苦修多年的功夫,現在,自己對上一位半道出家,才學劍不久的年輕人,竟占不到便宜,他哪能不著急?

其實,說到了這場比劍的方式,對雷曉飛有利。因為比試用的是木劍,所以,這場比劍就成了完全不用內力的劍招比試。試想一下,如果運上內力,一招之下,木劍還不嗚呼哀哉?而純招式的比試,我們的雷小哥怕過誰?不是連洪七公都說,論到招式的運用,雷小哥已是大師級?

又過了二十多招,場上的兩人還是不分勝負,「流星劍」就更急了,因為他看到了雷曉飛的運劍越來越老道。

開始比試時,雷曉飛的運劍還顯得生澀,不夠圓潤,但比將下來,他的劍用得越來越得心應手,招式更像羚羊掛角,無章法可尋,同時又實用得很,每每都能使到關鍵之處,剛好化解了自己的招式。

「流星劍」見雷曉飛的妙招層出不窮,越打越心驚,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之下,被雷曉飛勝了個一招半式,那自己就沒有面子了。雖然,雷曉飛在派中的職位比自己高,但他卻比自己學少了幾十年的功夫,而且,自己仗劍成名已有幾十載,如果在比劍上輸給了一個年輕人,怎麼也說不過去。

於是「流星劍」加緊了進攻,希望儘快贏下這場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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