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披荊斬棘 第141章 確定試點

想到了這些,雷曉飛就對丹楓說道:「優化組合的生產模式就像我們的『合作社』一樣,讓男女各顯所長,比如做粽子女的優勝,就讓女的干,挖泥男的勝任,就讓男的干。」

丹楓說:「雷小哥,你的意思是要把這裡的人都組織成以集體的形式來生產?」

「對,把人組織起來,以合作、互助的形式進行生產。」

丹楓沉思良久,說:「第一道難題的破解需要時間,我先稟報朝廷,等待朝廷的結論。而第二道難題嘛,我看可以先按雷小哥你說的形式試行,看效果如何,問題是應該從哪試起?」

「可以先以一條村為試點,做成功後再推廣。」

「我也是這樣想,但不知拿哪條村來做試點好,離穗城遠了,又怕鞭長莫及,管不到;穗城範圍內又好像又沒有專職耕種的村。」丹楓苦惱地說道。

雷曉飛沒有作聲,這些已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他所能幫丹楓就是出出主意,最後,采不採取自己的意見,如何運作,就要靠丹楓自己了。

茶喝了幾遍,丹楓還是沒有想到什麼頭緒,就對雷曉飛說:「我暫時還沒有想到合適的地方,就先放下了。現在我們說說你的事,你剛才說過了建『合作社』的規劃,不知你想過要多少地沒有?」

雷曉飛邊斟酌邊說:「五十畝左右的湖我就一定要了,湖南面的山腳我準備用來養豬、養鴨,那起碼要十畝左右;湖北面和東面我要用來建客棧和菜館,估計佔地二十畝左右;幾項算起來已有八十畝,按丹叔叔您說的開荒一百畝就有優惠的政策,我就在湖的西面再要二、三十畝來種菜,那不就達到這個要求。所以我就準備買這麼大的地。」

丹楓邊在腦中思量著雷曉飛所要的地的位置邊說:「湖是沒主的,那肯定沒問題,湖南面的山也是沒主的,湖東面近民居,最多可以給到一百米左右寬,北面近郡府大道,也只能給一百米。」

雷曉飛說:「東面和北面我原計畫用五十米寬就足夠,既然丹叔叔您說能給到一百米,那我全要了。」

「唔,那也好,這三面就沒有問題了。」丹楓點了點頭說道:「至於湖的西面嘛,離湖五十米遠的地方好像是李村的地,也就是說那邊只有十多畝的荒地,幾面合起來也不到一百畝。」

雷曉飛想了想,說道:「那就沒辦法了,我只好將種菜的地縮小,在南面的山上湊足一百畝,用來種果,這樣工程大點,但可以遲些再上。」

丹楓好像並沒有聽雷曉飛在說什麼,他獨自地在喃喃道:「西面……李村……」

突然,丹楓一拍大腿,高呼道:「有了,有了。」

丹楓突然其來的呼聲把雷曉飛嚇得一跳,門外的僕人也連忙敲門問出了什麼事。

丹楓才醒悟現在已是夜半,他對雷曉飛做了個調皮的鬼臉,吩咐僕人進來泡上最後一道茶,然後讓僕人先去休息。才坐下對雷曉飛說道:「我剛才想到了試點的地方,一時興奮以致失態。湖的西面不遠有條村子叫李村,那些荒地就是這條村子的。李村在穗城附近算是一條大村了,有兩百戶人左右,村的人因為連年收成不好,年青的人都出外打工,剩下大多都是老弱病殘和婦女在村裡種地,這條村正是試點的好地方,如果雷小哥你說的方法試行成功的話,這穗城裡的李村,就是新生產模式的典範,有著非同小可的意義。」

雷曉飛說:「既然如此,丹叔叔就以這條村為試點吧。」

丹楓沉吟了一陣,有點為難地說:「我明日就與同僚商討這事,想來問題不大,不過……這個生產模式我們都不慬,而且從來沒有聽說過,不知雷小哥你到時可不可以給我們做實際的指導?」

這次輪到雷曉飛為難了,穗城的「合作社」投資後,自己就有千頭萬緒的工作要做,哪還有時間去做什麼勞什子指導?況且,自己用什麼身份去做指導?有人會聽他的嗎?雷曉飛就把自己的難處擺了出來。

丹楓沉吟了一下,說道:「身份的問題好辦,你已經是『文華閣』的編外監事,學術上沒人敢有非議,至於行政上嘛,我可以給你一個『湖廣兩省巡察史』幕僚的身份。」

雷曉飛連忙擺手謝絕,坦誠地對丹楓說道:「丹叔叔,我之前也和周學士他們說過,我只想自由自在地工作,盡量盡情地發揮自己,按部就班的工作不適合我。況且,我也不想加入到政治中去,只想安安穩穩地賺自己的錢,過些安安穩穩的小日子。所以朝廷的職位並不適合我。」

丹楓說:「我不要求你按部就班,你只是出主意讓人去做就行。而且,從你答應周學士做『文華閣』的編外監事那天起,你已經一腳踏入到政治鬥爭中去了,那還差我這個『湖廣兩省巡察史』幕僚的身份?」

這個問題雷曉飛也曾經考慮過。「文華閣」畢竟是一個純學術機構,這類的部門,在國人的眼中並不起眼,一般都不會成為政治權力爭取的對象。自古以來,國人就有句名言說「秀才造反,三年不行」,這話也側面反映了國人對搞學術的人的政治態度的懷疑。基於這些原因,雷曉飛認為加入學術機構後政治鬥爭的風險不大。加上當時,他急著籌錢準備擴大自己的目標,所以雷曉飛就加入了「文華閣」。

如果現在再接受丹楓的授職,那就等於赤裸地加入了丹楓他們那方的陣營。據他所了解,丹楓和周學士都是保皇派,到時,如果保不住皇的話,那自己也不可避免地受到牽連。

丹楓見雷曉飛沉吟不語,就用上了激將法,他說道:「雷小哥,你是不是看上了周學士那漂亮的女兒,才加入『文華閣』去幫他?我的女兒也喜歡你啊,你可得要一視同仁呀。」

雷曉飛鬱悶了:難道我雷曉飛在您眼中是一個這樣的人嗎?我連周老頭有沒有女兒都還不知道呢。

不過,丹楓的話也提醒了他,就算他不加入丹楓的陣營,憑自己是他女婿這一點,已是牽連到自己,那時的家庭關係可是牽連到九族的。再換一個角度說,就算不牽連到自己,憑自己的性格,既已泡了人家的女兒,也不可能對外家的事就手旁觀。

想到這裡,雷曉飛無奈地說道:「丹叔叔您不用激我,我並不認識周學士的女兒,何來說看上她呢?憑著我跟丹霞的關係,您的事我一定要幫。但今天,您卻給了我一個不好的形象。」

丹楓看雷曉飛年紀輕輕卻不受激將,對他的沉穩也很敬佩,一般年輕人聽說到美女,怎麼也要問一問,雷曉飛卻當沒事發生一般,這也讓他為女兒放了不少心,起碼,面前這個年輕人不是那些見色起意的人。

隨即,雷曉飛對他的形象評價讓他產生了興趣,丹楓忙問道:「哦,雷小哥,你的評價我很介意啊,你快說,我今天給了你一個什麼不好形象?」

「以前,我認識的丹叔叔是一個謙和的、親民的、大度的好官、好人,但今天您卻讓我看到了不擇手段的一面。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了,能把官做到這麼大,不是老狐狸能行?」雷曉飛報復地嘲笑了未來岳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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