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披荊斬棘 第102章 妻兒團聚

雷曉飛剛才在日雜店見過的婦人,帶著一個比張天牛高一點的男孩子從後堂走了出來,那孩子怯生生地對跪在地上的錢師傅叫了一聲:「爹。」

錢師傅聽了這聲久違的稱呼後,早已淚流滿臉,一把抱過兒子,慚愧地說道:「兒子,對不起,是爸爸沒用,養不了你們,讓你們受苦了。我發誓,從現在起,我們一家永不分離。」

從後堂出來的婦人也是淚水長流,幾年的艱辛,幾年的寄人籬下,幾年對丈夫無能的怨恨,都隨著丈夫的到來而化風去了,她上前抱著丈夫和兒子,喃喃道:「永不分離,永不分離。」

過了好一會,雷曉飛對抱頭痛哭的三人說道:「好啦,今天是值得開心的日子,大家就別哭了,洗個臉,一起高高興興地回家團圓。」

聽了雷曉飛的勸解,三人才從痛哭中回過神來,婦人對雷曉飛鞠了一鞠,說道:「謝謝這位小哥為我家的事奔波。」

雷曉飛忙還禮後,說道:「錢大嫂,你太客氣了,『合作社』里人人都是一家人,何況錢大哥一向也對我不薄,我幫他也是應該的。」

錢師傅的兒子抹去眼淚後,就一直定神地望著雷曉飛。他母親見他失禮,忙對他說道:「金牛,還不謝謝叔叔?」

「謝謝叔叔。」那叫金牛的孩子聲音還是怯怯的。接著,他好奇地對雷曉飛問道:「叔叔,您是這一屆的『猜謎王』嗎?」

原來,這孩子元宵節那天去看燈謎大賽,所以識得雷曉飛,難怪他定神望著雷曉飛。看到雷曉飛點頭承認,他驚喜地跳著叫道:「味王刀王猜謎王。」

錢師傅的岳丈岳母他們聽錢師傅的兒子叫後,才知道雷曉飛就是近段時間在墟里風頭大盛的「味王刀王猜謎王」。錢師傅的岳丈連忙上前對雷曉飛說:「原來小哥就是『味王刀王猜謎王』,怪老夫老眼昏花,沒有認出大名鼎鼎的少年英豪,勞駕你為小女、小婿的事奔波了。」

雷曉飛忙謙虛道:「老丈言重了,浪得虛名而已,只要能幫錢大哥一家團聚,跑下腿算得了什麼?」

錢師傅的岳丈聞言後讚歎道:「年紀輕輕,就得名而不驕,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的事我也聽聞過,但聞名哪及見面,今日目睹小哥的行事作風,果是人間龍鳳,小婿能跟著你,是他的福氣了。」

雷曉飛忙擺手,謙虛地準備說點什麼時,外間傳來了樂隊的喜樂聲,當中,還夾著一個大嗓門叫道:「『合作社』迎親,『合作社』迎親。」

雷曉飛暗道,來得正是時候。他就對錢師傅的岳丈說:「老人家,我們按足迎娶規格來接嫂夫人了。」

接著,雷曉飛又對正愣住的錢師傅說:「錢大哥,你還愣什麼,快讓嫂夫人上轎啊。」

錢師傅聽了雷曉飛的話,才如夢初醒,他哪想到雷曉飛真的請來了花轎,忙連聲謝過雷曉飛,才扶著妻子攜著兒子,往門外走去。眾人也忙跟了出去。

在墟里德高望重的林先生和胡醫師也來了,算是給足了錢師傅的岳丈家面子。錢師傅讓妻子坐上了花轎,把兒子扶上了胡醫師的毛驢,自己樂滋滋地站在旁邊,笑得見牙不見眼。雷曉飛招手讓樂隊的負責人和轎夫的負責人過來,對他們說:一齊繞墟一周後,花轎直接送人到家。

雷曉飛這樣做除了為給足錢師傅的岳丈家面子外,更重要的是為「合作社」賣廣告,這也是他多請了那個大嗓門的原因,這樣一個絕好的廣告機會,雷曉飛當然不肯錯過。

花轎出發後,雷曉飛又租了輛馬車,讓錢師傅的岳丈岳母乘搭馬車去「合作社」。自己則直奔「好味道」小吃鋪,他要看林采微能不能騰出空來,回去做菜,否則,晚上的慶祝酒宴,如果由獨臂將軍的雷曉飛一人來做,那就懸了。

雷曉飛來到小吃鋪時,小吃鋪雖然沒有像開業那天似人滿為患,但來光顧的人也是川流不息。今天錢師傅沒來,小吃鋪剩下的四人已經是忙個不停,幸好還有跟著林采微而來的周夢蝶幫手,才算勉強應付得了,下午雖然沒有上午那麼多客,但少了林采微是肯定不行了。

林采微見到雷曉飛時,驚喜地呼了聲「飛哥」就扔下刀,跑了出來。「合作社」的眾人也隱約知道林采微和雷曉飛的事,樂得給他們空間,人人就背過身裝作看不見。

雷曉飛朝眾人的方向努了努嘴,林采微才忍住沒有撲入雷曉飛的懷中。自從元宵節那天親熱後,林采微和雷曉飛就再也沒有機會單獨相處了,才嘗到愛情滋味的女孩,當然就時時刻刻想著愛郞了。

雷曉飛跟林采微說明了來意後,有點失望地說道:「沒辦法了,看來一隻手也要出馬。」

林采微心痛地說道:「不行,你的傷還沒好,怎麼能如此勞碌?」

雷曉飛又把錢師傅夫妻團聚的事,錢師傅的岳丈岳母已出發去「合作社」的事,一併也告訴了林采微,然後無奈地說道:「如果全是『合作社』的人還不要緊,可以隨便應付,但現在有外人在,一定不能墜了『合作社』的名聲啊。」

林采微想了一會,一拍腦袋(連這個動作她也已模仿上了愛郞)說道:「我什麼給忘記了,你就讓夢蝶姐幫手呀。」

「她行嗎?」雷曉飛疑惑地問道。

林采微把他拉到小吃鋪的橫門,這時剛好有客,周夢蝶正給客人切豬頭皮。雷曉飛一看她的手法,就知道她是行家,已經達到雷曉飛初來到異世時的水平。雷曉飛就採納了林采微的建議,叫周夢蝶回去跟自己一起做晚餐的慶祝宴。

錢師傅的岳丈岳母來到「合作社」後,由預先安排好的胡醫師帶著參觀了整個「合作社」。兩位老人家哪裡見過如此精美的食店和客棧,也哪裡聽說過這麼大規模的養豬和養魚,一路參觀下來,對「合作社」贊口不絕。他們又了解了「合作社」的日常運作和女婿的工作後,對女兒、外孫的回歸也就再也沒有了一絲異議。

晚飯的慶祝宴在雷曉飛和周夢蝶的合作中完成。雖說雷曉飛只是出口,由周夢蝶出手完成,但雷曉飛卻是感覺這一餐的廚房工作,比自己出手辛苦了N倍。

當然不是周夢蝶愚鈍,如果她愚鈍的話,哪能博得到「天下第一才女」的稱號。而是周夢蝶的問題太多了,「橫牛豎豬斜切魚」的刀法等等大問題,她當然不會放過了;她連為什麼湯水煮好了才下鹽等等細小的問題也來個尋根問底;甚至是豆芽的種植等等烹飪外的問題也要弄個一清二楚。

做這一席菜,就等於雷曉飛給周夢蝶上了一堂烹調課。一席菜做完,已令到雷曉飛口乾舌燥,要不停地猛灌茶水。雷曉飛暗裡決定,以後打死也不跟周夢蝶合作做菜。

晚宴的飯桌上,雷曉飛把與林先生和胡醫師商量好的、收錢師傅的妻兒入「合作社」的消息公布後,錢師傅的岳丈岳母更是萬分滿意,對「合作社」和雷小哥都給予很高的評價,也一萬個放心留下女兒和外孫。錢師傅夫婦對雷小哥和「合作社」更是千謝萬恩;而錢師傅的兒子則與年齡差不多的張天牛早就玩到一齊。

這一餐,吃得賓主盡歡。大團圓的結局當然讓人人歡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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