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青史留名 第978章 青史留名

「這位兄弟!」嘿嘿笑著,王二走上前。指著身後不遠處台階下的太史亨,低聲說道:「此乃少將軍,得聞老將軍重病,特地從洛陽趕來!」

「少……少將軍?」這四名遼軍俱是太史慈麾下老兵,當初自是見過太史亨,只見四人細細一打量太史亨,面色頓時一驚,急忙抱拳喚道:「見過少將軍!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不必!」太史亨擺擺手,忽而低聲問道:「父親可在府內?」只見其中一名遼軍下意識望了望府內,同時點點頭。

太史亨頓時面色一變,他自然清楚,若是其父太史慈眼下在自家府內,就代表著是身染重疾,無法下床,否則,按著太史慈的脾氣,絕對不會在當值時辰留在家中的,心下大亂的太史亨當即辭了四名遼軍,疾步朝府內走去,王二與陳五,自然緊跟在後。

府邸不大,府內也無任何奢華之物,院中唯一顯眼的,便是擺置在兩旁的眾多槍矛,還有兩個最為顯眼的短戟,順著庭廊走至內院,太史亨直直朝其父太史慈卧居而去,期間不時有府中太史慈麾下老兵認出太史亨,恭敬見禮。

終於,一行人來到了太史慈卧居,只見太史亨正要上前叩門,卻猛聽屋內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伸出的右手,頓時僵住了。

「少將軍?」王二低聲喚著,太史亨顫抖的手按在屋門上,卻是久久不敢推入。

「咳咳,門外何人?」屋內傳來一句中氣十足的話語。

只見太史亨渾身一顫,忽而梗咽回道:「父……父親,是孩兒!」

「唔?亨兒?」屋口不一聲驚呼,隨即。便是木床吱嘎吱嘎的聲響。

「父親?」聽得屋內異響,太史亨面色大變,當即推門而入,急步走到床前,待見到只是榻邊燭台倒地,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老了,不中用了!」靠在榻邊的太史慈低頭望著那失手打翻的燭台,苦笑一聲,此時的太史慈,已不復當日雄姿,兩鬢、鬍鬚已經泛起白花!

蹲下將父親失手打翻的燭台扶起,太史亨恭維說道:「父親倘若言老,豈不是要叫那關羽無地自容?」

「哈哈!」太史慈聞言暢然一笑,撫須說道:「關羽小兒何足掛齒!」說著他抬頭一望自己長子,忽然喝道:「你不在洛陽當值,過來此處作何?」

「這個……」太史亨稍一猶豫。卻聽見門戶輕響,王二與那小卒早已躡手躡腳走出,關上了屋門。

太史亨立即低聲道:「孩兒前來,一是主公聽說父親患病,立即派遣宮中太醫前來幫父親診斷,二十……主公得到馬超將軍傳來消息,劉備在漢中囤積大軍,意圖北上,主公認為關羽必然會在荊州響應!所以……」

「啪!你說什麼!」本來看似虛弱的太史慈,本來有些蒼白的臉上立即漲出了紅暈,口中罵道:「哼!劉備這個大耳賊,竟然還不死心,當初若不是子龍一時心軟,兩次放劉備逃跑,他劉備如今早就已經成了一推白骨了!」

「父親你!」太史亨一看你太史慈的狀態忽然已經,自己一說劉備大軍可能北上,自己的父親的病竟然就直接好了!

「哼!」太史慈一擺手,中氣十足的說道:「我此等小恙何足掛齒,有勞主公挂念了,那江陵關羽才是我心中大患,就算是老夫一身的病痛,只要聽聞那關羽前來,老夫也如猛虎下山!」

聽著太史慈的太史亨驚愕無比,趕忙拱手道:「父親不要激動,如今時間尚且充裕,父親還有時間備戰!」

「我知道!」太史慈緩了一口氣有慢慢做了下來,道:「血衣的情報是絕對及時的!當年老主公可沒少花力氣在這些上面!」

「是是!」太史亨連連點頭。

太史慈眼睛一眯,殺氣四射,惡狠狠的說道:「哼!那關羽當年因為差一代砍倒我軍金字遼旗而威震天下,十年過去的,竟然還這般囂張!太小看我太史慈了!」說著,太史慈便回想起來當初赤壁大戰之時,關羽將自己擊如江水之中的事情,心頭更是恨意猛增!

「父親!」太史亨勸道:「父親也莫要發怒,聽聞那關羽這一次也是不顧右臂舊傷,力主悲傷襄樊,我軍兵馬眾多,加上有天雷箭幫助,還怕的關羽作甚!」

「哼!」太史慈冷哼一聲罵道:「老夫何事怕過那個老匹夫!不過……」太史慈忽然眼神一暗,道:「自從前幾年諸葛亮發現了天雷箭的弊端,我軍再用此物就需要小心一些了,當年老主公遲遲不用此利器,正是害怕會被被人所用反過來自己受制於人,所以亨兒,征戰沙場重在行軍布陣,軍略謀劃,莫要指望武器之尖而取勝!」

「孩兒記下了!」太史亨連忙拱手應道。

「嗯!」太史慈點點頭,抬頭看著自己許久未見的兒子,眼中露出了父親的柔情,擺擺手,道:「來!過來讓為父看看你!」

「誒!」太史亨淡淡一笑,走進了太史慈,太史慈細細的大量太史亨,點點頭,道:「嗯!果然有我太史家的風範!亨兒你現在官居何職!」

太史亨拱手道:「孩兒官居折衝將軍!」

太史慈微微搖搖頭,道:「你久居洛陽,跟隨主公!並無多少戰功便官居折衝將軍!一是主公垂憐,二是為父之名,所以亨兒你莫要驕傲!」

太史亨趕緊拱手道:「孩兒謹記!」

太史慈停頓片刻,忽然說道:「對了你所……侍中……元直也來了?」

太史亨立即道:「不錯,徐大人就在孩兒其後,不時便到!」

太史慈眉頭一皺,低聲說道:「朝中可是除了什麼事情了?」

太史亨猶豫一下,道:「父親放心朝中穩定如初,主公和各位大人均是和睦……」

「說實話!」太史亨的一個眼神就讓太史慈猜到這話是真是假,太史慈的一聲厲喝,立即打斷了太史亨的話,太史亨看著太史慈凌厲的眼神,哪敢說假話,吞吞吐吐道:「朝中不少大臣都在勸誡主公進位九五!」

「哦?」太史慈面上一冷,沒有說話……

「這消息何時所傳?」而就在此時,距離荊州不遠,揚州合肥處,鎮東將軍張郃府邸之中忽然傳來了一聲疑問。

跟太史慈那邊有些相似,張郃之子張雄正站在張郃的對面低頭待命。

張雄不假思索道:「消息乃是從漢中傳來,到了揚州估計要半個月了!」

「哼!」張郃一拍身前桌案道:「這劉備若出兵兩路,那江東必然出兵響應,呼應劉備,雄兒!立即派人修書去給江都的朱靈!告訴他小心江東兵馬偷襲!」

「父親放心,主公已經派人將消息傳往後將軍處!」張雄立即說道。

「嗯!」張郃淡淡一笑,道:「呵呵!也是主公肯定會比我想的周到!」

隨即張郃面色暗了下來,搖搖頭,道:「自大趙虎那小子死了以後,蔡瑁那小老二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我軍水軍素質越來越不如江東了!而江東這兩年呂蒙,陸遜皆是統兵驍將,水戰更是不下那周郎!老主公當年的遺憾,誒……不知道何時才能達成啊!」

張雄立即道:「父親放心,孩兒定然奮發刻苦,早日攻破江東,助主公統一天下!」

「嗯!好!雄兒好骨氣!」張郃讚譽的點點頭,自己這回兒子只要假以時日定然青出於藍。

想著想著,張郃忽然眉毛一挑,問道:「沖中那些就會使筆墨的文官可是還一個勁的勸諫主公稱帝?」

張雄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正是!特別是尚書華歆大人,侍郎陳群大人,太僕孔融大人,為首,還有其他一些大臣!」

「嘿嘿!要是老主公在,恐怕他們都不會有勸諫的膽子啊!」張郃搖搖頭,調笑了兩聲,道:「對了,司徒龐士元,司空盧毓,太尉楊修可是表態?」

張雄思索片刻道:「司徒大人和司空大人均為表態,而太尉大人則是單獨面見過主公,並不知道其態度!」

「呵呵!」張郃輕笑幾聲,道:「楊德祖那小子,是試探主公的想法去了,主公雖然才智均不如老主公,但是這個隱瞞內心的招數可是強過老主公數倍啊!對了……朝中眾位將軍呢?」

張雄很確定的說道:「眾位將軍均為表態!」

「嘿!」張郃一拍大腿,道:「哼!我就知道,老主公定下的規矩,何人敢破,武將不得參政!若是有人敢亂說話,我張郃第一個上去把他給宰了!」

「但是……」張雄忽然猶豫的看著張郃,吞吞吐吐道:「父親,這稱帝之事……」

「莫要多管!」張郃立即制止張雄的話,道:「我等乃是主公最鋒利的長矛和最尖銳的護盾,其他的事切莫摻和,當年老主公早就立下規矩,而到後來爭奪王位之事,那李晨竟然還不老實,想要破了老主公立下的規矩,勾結車胄等人,你沒有看到車胄的下場嗎?」

「知道!知道!」一想到車胄位置,張雄這個已經算是一個沙場驍將的人眼裡都不免露出一絲忌憚。

張郃接茬道:「爭奪王儲之位,那是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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